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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得到回复后,又找别人去勾搭,他这趟来要勾搭的人还挺多的,王醴在孟约身边低声道:“纵是不着调,至少也知道要找着调的人,不过……他这心恐怕要大过宇宙去。”
“这样明着来打直球的,能不能算是王道?”
王醴听着,半晌一笑道:“倒也可以这么去想。”
孟约莫明想起那个关于王道和霸道的段子,“霸道就是不乖的碾过去,乖的也碾过去,王道就是说一声,再碾过去”。虽然未必精准,但形容得相当有意思,孟约心里的小本本把这话记下,等着日后用进绘本里。
宴会罢,孟约和王醴回去时,恰碰到菲利普一行人,陶姑娘朝他们走来,特地为之前孟约给她寻到萧皇后教导一事再次致谢。当时觉得有点太过,现在看,真的恰如其份,一点不过。
孟约:看到现在的陶姑娘,莫明有点同情菲利普呢。
#我才不用同情,我嫁女王我骄傲,我嫁女王我自豪#
第五六四章 舒适的生活,沉重的责任
虽然大家都觉得菲利普有坑,但发动一下,还是很有些没选上职的进士愿去开拓一下新地图的。在南京等待选职本来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如果没有耀眼的突出的才能,可能三年五年。
如周文和,当年能很快选上职,那是因为诗才委实出色,再有王醴,还在书院时,就显露了探案之能,律法条文更是倒背如流。而且,各衙还有入职考试,选上职还要再考一次,考核成绩具有足够的说服力,才堪任职。
因此,菲利普那来者不拒的架势,很让一部分人心动。但鸿胪寺考虑到国朝的形象,还是设了个考试。读书和做官总是有区别的,光会读书写诗,问水利水利不通,问农桑农桑不会,问民生民生不懂,那还做什么官,回家吃闲饭去吧。
菲利普有时候还是很有意思的,见人聚齐了,就开始搞“礼贤下士”那一套,玩什么“先生待我如国士,我以国士待先生”。菲利普别的不成,戏还是看了很多的,而且也玩得很溜,再加上他戏也多……
“崽,他在挖你的墙脚啊!”宣庆帝居然一点不操心,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朱载宥没好气地扫一眼偷笑的朱载宽,道:“国朝士子,哪有不思报效家国的,待历练成熟,只一声召唤,想必能暗娼来,爹不用操心。”
“你倒心宽。”
遇上菲利普这样的,不心宽不行。
有句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法兰西这样一个强盛的帝国自然也不可能让菲利普在外边浪太久,玩好“礼贤下士”的套路后,菲利普便要率先回法兰西去。这回自然是妻子儿子一起走,陶家上下含泪送别,菲利普就是做了国王,也差点被陶家上下的眼光给射成筛子。
陶姑娘亦很不舍,然她的丈夫已经是一国之王,她明白他身上的责任,同时也懂得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所以便是不舍,陶姑娘也忍泪带笑,与亲人作别,虽知如今路轨越来越便捷,不至于一作别千山万水难有重逢之日,但到底是离家数万里啊!
惯体贴温柔的菲利普也没宽慰陶姑娘,而是抱着陶姑娘,哭得比她还伤心:“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明人,如果我是明人,亲爱的你不用和亲人离别,我也不用离开美食遍地的大明。”
本来挺伤心的陶姑娘不知为什么,一点也不难过了:“你醒醒神,你带了整三十名厨子,各菜系的都有,拼拼凑凑就是整个大明美食都在这里,别哭得跟是你要去国别乡一样行不行。”
“我还是伤心,我喜欢大明,在我心里,我早就是明人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当时我为什么不坚持!”如果不是路易十四坚持,菲利普早在南京落了籍。现在菲利普非常后悔,当时要真是落了籍,现在就不会有这事,因为入籍大明,需要放弃原有国籍,不管哪个国家,都不会让一个放弃国籍的王室成员登基。
在菲利普的哭声中,船缓缓扬帆,陶姑娘则是已经顾不上难过。
孟约冲菲利普挥手,菲利普“哇”地一声哭得更加伤心,孟约不解:“他哭得这么伤心干嘛,搞得好像是他要离家远万里一样。”
“大概在哀悼他失去的自由。”
想想也是,菲利普在南京做他的异国公爵,日子不知道多畅快,要钱有钱,要朋友有朋友,要美食有美食,什么他喜欢的都有。因为他特别宠爱陶姑娘,陶家人也超宠爱他。可以说在大明,只有舒适的生活,没有沉重的责任。
送走菲利普,孟老爷紧接着便要回工学院去,要不是跟菲利普商谈法兰西的工程进度事宜,孟老爷早就该去谯郡。虽然孟老爷很想留到阿能跟他一起去工学院的时候,但那还得一年半,他等得,工学院可等不得。
“妈,今天你不接我们好不好。”
“怎么,你想让你爹接你们啊?”孟约潜台词时:这就开始不爱我了吗?
阿煦:“不是的不是的,我想自己带糖糖回家,就像以前兄长牵我的手回家一样。”
虽然说治安好,没什么不放心的,但一想到是闺女,孟约就觉得这世界好危险,怎么可能不去接送闺女上学放学:“最近老下雨,走路回来还是不好,怕打湿鞋袜衣裳,不然我叫马车去接你们,你们自己回来?”
叫马车接,和孟约接没什么区别,阿煦考量半天,摇头:“算了,还是妈来接吧。”
糖糖现在还是没有放弃厌学的小情绪,每天都要嘤嘤嘤一下,嘤嘤完又自己乖乖背上书包爬上马车,到育蕾园又自己下车把小手伸给兄长,叫兄长牵着她进学校。一路上还会愉快地跟同窗打招呼,小脸颇明媚,叫孟约觉着糖糖是惯性厌学,其实已经不抗拒学校。
“儿女都是债哟。”
孟约送了孩子去寻书商,路上略有一点积水,孟约便一路马车到了书铺。书商见到孟约,赶忙迎上来:“阿孟姑娘,我给你找了个大主顾。”
孟约:“什么主顾,我这卖个绘本的,还能有什么主顾?”
“是位法兰西使臣,很喜欢阿孟姑娘的绘本,说要买下在外洋的版权翻译后送到外洋诸国去,问阿孟姑娘怎么个授权法?”贺老板也是人在家中坐,财神天上来,这位使臣还特别壕。
“行,我回头同人谈谈看。”孟约英语还能说几句,法语可真不成,这得回头找个专人来做翻译才能谈。
“但人已经在这了。”
“我不会法语,来也没用啊。”
贺老板:“这不怕,我法兰西语学得还成。”
孟约:我是不是要写一句高手在民间送你?
贺老板家中好几代都是做书商的,贺老板从前读书不怎么样,外语倒学得还成。没想到法兰西使臣也会一点官话,三方坐下来,沟通一点障碍都没有。
孟约随口开价,法兰西使臣完全不还价,孟约是习惯了大明做买卖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料法兰西使臣完全不了解套路,根本不还价,一口答应下来,让孟约一腔咬价的热情落到空处。
这真是……人间处处有土豪。
第五六五章 不见光的沟渠
法兰西这位使臣,说起来也算是有点熟面的,他是菲利普的堂弟贝里公爵、事实上,最初贝里公爵是受菲利普所托,但等贝里公爵来到大明,在南京皇家影院泡半个月后,贝里公爵深深地迷上了光影的艺术。
在深入了解电影产业后,即使贝里公爵不像菲利普曾亲眼见证,也精准无比地找到孟约这里。因为贝里公爵喜欢的电影里,有七成出自于一位叫打鼓人的女士,向鸿胪寺的官员打听过后,贝里公爵知道了打鼓人不但是位女性,而且还是宣庆皇帝的义妹嘉宁公主。
鸿胪寺的官员也是想得比较细致,人家是位公爵,要谈生意,自然是有相衬的身份才更好谈,不对待的交易怎么能叫交易。贝里公爵的不讲价,不仅因为打鼓人在电影圈有足够的影响力,还因为她是嘉宁公主,所以……讲什么价,有钱有地位到一定份上,还价多不体面。
孟嘉宁公主约:“诶,午饭怎么也该是我请公爵吃,怎么说我也是地主。”
贝里公爵无所谓谁请谁不请的,反正他是已经闹明白,明人喜欢在饭桌茶桌酒桌上谈事。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吃一顿喝一顿总能解决,如何还是不能,再就再加一顿!贝里公爵还很了解大明男女来往的风俗,捎上公爵夫人不说,还十分“顺路”地去邀请王醴。
王醴:“法兰西使臣找年年做什么来?”
“想买我的绘本在外洋的版权,因为现在外洋诸国还没有一套成形的版权律法,我跟他说,什么时候欧洲大陆上有了版权法,我才能点头授权。他说菲利普正在全力推进这件事,一旦版权法通过,菲利普就会使人前往哈布斯堡进行游说,只要哈布斯版肯签署版权法,那么欧洲所有公国都不成问题。他想现在就签合约授权版权,我坚持要等版权法生效,而且版权法的内容我能认可,才签合约……为这,正扯着皮呢。”
说到版权法,就必需说大明的版权法和版权署,那是太祖本着科研人对版权的维护对盗版的痛恨一手构建出来的。而孟约曾经见过现代的版权条文,那简直像是外行打着瞌睡编写出来的。
“说到版权法和专利法,议院最近交上来几个还没听证就已经成了废纸的提案。”
“什么?”
“我觉得你听了必要生气。”
孟约眯着眼看王醴:“你现在可是议长,凡是会让我生气的提案都不会叫通过知道吗?”
王醴:“你不问是什么提案?”
“会让我生气,又已经成了废纸的,我干嘛要听。要没成废纸,还让我生气的,我就找官家,左右官家有一票否决权。”孟约朝王醴飞个眼风。
王醴:小甜甜现在越来越擅长行使皇长公主的特权了。
中午在合意楼吃饭,由于南京城越来越多外洋人,为合外洋人口味,合意楼新开的饭馆融合大明与外洋口味,做了许多很适合外洋人吃的菜式。除了菲利谱这样的大明美食真爱,更多的外洋人更迷改良过的菜色。
贝里公爵显然也非常满意这顿饭,吃完饭喝茶的间歇,和孟约各退一步,同意在法兰西的版权法通过后,先签署法兰西的版权。至于欧洲大陆所有版权,要等到欧洲大陆所有公国都在版权法上签字后,再次会面签署补充协议。
在解决完版权和引进人才两件大事后,贝里公爵启程回法兰西,孟约特地前往相送,还贴心地送上伴手礼一块双面绣红酸枝屏风,绣的是两幅山水画,一面是淡淡远山,鳞鳞湖波,垂柳和烟,舟中钓叟,是很主流的时下大明文人审美风。另一面却是常见的油画风格,虽然也很简很素,却绝对是波旁家族成员多半会喜爱的画风。
“亲爱的殿下,你真是太贴心了,我爱你的屏风,也爱你送的丝绸,它们美得令人心醉。”公爵夫人搂着孟约,贴着脸亲了又亲,话则是贝里公爵代为翻译的。
送走公爵不久,议院第一次全体议员会议开展,这一次无关任何提案,而是全体议员坐到一起,商谈议院权责,议员的责任义务,以及议院所有章程条款。议员们倒很自觉,先想到的是如何限制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