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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就是像奥帕尔这样的孩子,才会因为承传的关系,将“死亡”视为生命循环的一部分,不逃避也不追寻吧。
血红色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里德尔在自己的位置上,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你……没有杀过人么?”
语气平淡语音轻缓,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感觉。
“呃?”
“泥巴种或者麻瓜,一个也没有杀过么?”
无视了被他问傻了的小少爷那种“你是疯子”的目光,里德尔只是问着自己敢兴趣的问题。
而在一边的奥帕尔则是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思索着相应的讯息。
这么看起来的话,里德尔是……纯血统论者么?
有点麻烦呢……
不过算了,反正现在的她,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吧?
鸽血红色的眼微微暗沉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一贯的清澈,奥帕尔安静的注视着眼前彷如闹剧的一切——她又怎么看不出来此刻里德尔大概只是觉得有趣所以在猫戏老鼠?
所以,事不关己的事情,冷眼旁观就好。
现在这种状况,大概和那次傍晚时候的对话有关吧,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也已经做好觉悟了。
里德尔绝非善类。
这一点是她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
不过同样的,里德尔就是里德尔不是么?
需要她出手的时候,奥帕尔自然不会有所犹豫,不过眼下么……
奥帕尔要承认,那个此刻脸上表情丰富多彩的小少爷,还有他身后那个脸色难看的贵族,的确非常具有娱乐性质就是了。
这人是疯子么?
因为那太过平静的言辞而感到有些害怕,德拉科转向父亲投以求援的目光,却发现记忆中高傲且优雅的父亲,此刻竟然显得比他更恐惧的样子。
没错,就是在“恐惧”。
“卢修斯,你难道不知道,黑暗公爵不需要一个‘纯洁’的‘食死徒’么?”
最后,在德拉科快要因为那隐藏在平静之下的窒息感快要崩溃的时候,里德尔轻声道——那音量的大小刚好能够让面前的男孩和他的父亲听到。
然后,他嘴角上扬,动作优雅的支起一只手撑在下巴上,放下了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对我选定的继承人抱有敌意这种事情……”
虽然话并未说完整,但是那潜藏于话中的含义却是让听到的人从头凉到脚。
'里德尔?'
错觉么?还是里德尔真有在叫她?
因为觉得无趣,所以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活动相片上的奥帕尔,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向了已呈出呆滞状态的两个人。
妖异而深沉的不详血色,还有清澈而干净的鸽血红色。
明明完全不相似的两种红,此刻在马尔福家父子的眼中却是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
“!”
在消化完毕了里德尔的话之后,两人分别显出了惊骇还有莫名其妙的表情。
“卢修斯,你的确让我有点失望。”
里德尔淡淡扫了身体已经完全僵硬的卢修斯一眼,“在我已经告诉过你之后,你竟然都还没有教你的儿子怎么杀人么?”
杀人?!
“疯……疯子!”
因为状况太过突然而一直呈现大脑当机状态的德拉科,此刻终于恢复了自主权,深土耳其蓝色的双眼中闪过惊骇,在给了里德尔自己以为的定义后,随即立刻跑到他父亲的身侧,“爸爸!这个人已经疯了!快点叫人啊!”
卢修斯没有动——或者该说他现在根本就不敢动。
而看卢修斯没有反应,德拉科立刻是转过身朝门口跑去试图呼唤援助:“高尔!克罗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人竟然会是个疯子,还说要他杀人什么的……啧!
是梦,这一定是梦!
因为渗入了恐惧而变得尖锐的叫声,让里德尔皱了皱眉:“好吵。”
平静的只是陈述句。
重新将相册合好放下的奥帕尔听闻,立刻将头转向了正试图脱离的德拉科那个方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原本尖锐的声音立刻消失,德拉克脚下一个踉跄,左脚绊到了右脚直接摔倒在地。他惊骇地回过了头,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梅林啊!这是……无杖魔法?!
而且还是“langlock”(锁舌封喉)以及“”(腿立僵停死)两个咒语连发?!
完全看清了整个过程的卢修斯,眼睛差点从眼眶中瞪了出来。
“高尔?克拉布?”
对于奥帕尔的咒语使用效果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赏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后,里德尔的视线扫过了此刻一脸惊恐的德拉科,神色平静得靠在自己的位置上,“真是让人觉得耳熟的名字……他们怎么样了?”
“很……很好……一直等着主人回来……和我一样……一直在等……”
卢修斯的声音在颤抖,让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德拉科吃惊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然后他瞠大了双眼——因为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此刻正一脸惶恐。
一滴又一滴冷汗正从他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颊上滑落。
“这样么……”
不置可否的话,让卢修斯此刻更加的惶恐。
“是、是的!因为我们……我们都是主人您忠实的仆人!”
看着卢修斯诚惶诚恐的面容,里德尔的眸色微微黯沉了一下,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么只要是我的命令,你就会完整执行,而不会有所忤逆么?”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座位扶手,那轻微的声音对于卢修斯来说简直就像是敲在他心头的丧钟一样。
“当、当然!”
如同宣誓一样的台词。
“那么……”
仿佛戏谑般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血红色的眼引导性的看向了边上无法动弹的德拉科,“杀了他吧,卢修斯。”
轻松平静到仿佛他只是在吩咐仆人去做晚餐的状态——或许还带着想要看好戏的兴致盎然?
“!”
有着铂金色长发的男人的身体,如同触电似的轻颤了一下。
“爸……爸爸?”
因为被点到名的恐惧而求助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德拉科下一秒就因为那个男人扭曲得完全不像是人类的表情所惊骇。
即使不明白青年所说的话,他也感到了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即将发生。
“魔鬼把他带到高山,指点给他看世界的万国,和万国的荣华……”
里德尔将视线转向了会客室窗外已经黯淡下来的天幕,轻声说着从薇薇安塞给他的《圣经》中所看到的词句,“并且说道:如果你拜我,这一切都是你的。”
接着,他缓缓转过头,看到他的仆人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一切都是你的,只要黑暗公爵忠实的仆人继续匍匐于他的脚下……”
轻合的语调平淡的陈述着,略加压低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奥帕尔是我选择的继承人。卢修斯,你……怎么想?”
“主……主人……”
卢修斯神色挣扎,视线从自己的儿子游移到了里德尔的座位上后又重新转回了地面。
看的出来他到底在权衡着什么。
一旦牵扯到所谓的亲情,连他忠实的仆人也无法免俗的开始动摇了。
只是,如果这就是那被麻瓜所歌颂的亲情,为何当初“那个男人”会那样丢下他的母亲还有他,就那样毫不犹豫的离去?
让人厌恶的虚伪。
因为想到了曾经的过去,烦躁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让里德尔微微皱起了眉——这在某个铂金发男子的眼中,就是不悦的象征。
然后,他为之失笑的看到了他的仆人从拐杖中抽出魔杖,慢慢的,一步步,走向了那个因为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铁青的男孩……
而那个男孩此刻已经可以说是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但还是牢牢盯着他的父亲,眼中泛着恳求……
恳求些什么呢?那所谓的“亲情”么?
里德尔对此嗤之以鼻。
不自己去努力争取一线生机,甚至连重点都把握不住。真让人失望……
——世界的万国,万国的荣华。如果你拜我,这一切都是你的。
看吧,在站在权利顶端的诱惑面前,所谓的“亲情”是如此的不值一钱。
这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里德尔?不舒服么?'
带着关切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脑海中。
低首,首先对上的就是那双带着关切和担心的鸽血红色的眼睛。
毫不做作,真心真意,只为他而落泪的,这个孩子。
视线转向了卢修斯那里。
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的仆人,但是魔杖顶端闪起了惨绿,而光芒所对着男孩,表情惊骇欲绝。
——世界的万国,万国的荣华。如果你拜我,这一切都是你的。
家庭与权力。
他的仆人会选择哪一方,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突然的,有些意兴阑珊了。
“好了,卢修斯。”
轻轻扯起了一边的唇角,里德尔撑着自己的下颚语气闲散,“放下你的魔杖吧。看起来你吓坏你的孩子了。”
“主、主人?!”
即使是天籁之音,对于此刻的卢修斯来说恐怕也不过如此。
“想看看你对我的忠诚究竟到何种程度。”
血色的眼微微眯起,扫过了此刻几欲昏厥的德拉科,里德尔轻哧了一声,“而这一点你已证明了……我很满意。”
“谢谢您!谢谢您!伟大的主人……我发誓、发誓必永远忠于伏地魔大人……”
有着铂金发男人匍匐在地,亲吻他的袍子一角——带着无法掩饰的欣喜表情。
“不过这个孩子,还是需要再教育。”
“是!是!一定不会再出现如此失礼的场面。”
“那么……”
里德尔低下了头,看向了一直站在他身侧的女孩,“奥帕尔。”
'什么事?'
“你是怎么想的呢?”
里德尔的声音很轻,但是响在卢修斯的耳中却不亚于晴天霹雳。
'什么怎么想?'
因为不明白前因后果,所以奥帕尔只是歪了歪脑袋一脸的困惑。
“对于这个冒犯了你的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No。18 宝剑 Ace(正位)
于是小奥乃黑得其实真的很微妙,默默扭头。
v大乃的心思真正是绝对的九曲十八弯……我写的真是纠结到要吐血了……
多疑神马的,试探神马的……你能不能给我去死一死啊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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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ace(正位):强大的自制与决心。
英国·马尔福庄园
'冒犯……我么?'
对于里德尔的话,奥帕尔不管是声音还是表情都带上了一丝的疑惑。
“方才的话你应该也已经听到了吧?”
饶有兴致的看着奥帕尔,里德尔承认自己对这个孩子会做出什么反应有所期待。
鸽血红色的眼看向了此刻正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德拉科后转回,奥帕尔耸了耸肩膀一脸的疑惑与不解:'我为什么要在意他的评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