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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家的忙说,“这件事夫人万万不可自责,我们大公子早知道了,也说该请周姨娘念念经了,出了那样的事也是意外,也是周姨娘的命不好,大公子这几年也被周姨娘折磨的狠了,她又占着生母的名分,又因为那年出府那件事在心里记恨大公子,现在她没了,大公子给她办了丧事,也算全了母子的情分。”
齐氏眼睛一亮,又黯淡下来,拉着她的手好半天没说话。
张顺家的连忙笑着安慰,“夫人养病要紧,那些闲事就不要操心了,您只管想想那些好的,我们二小姐嫁的好,姑爷又心疼她,又说过不纳妾这样的话,我们大公子也出息,五小姐的亲事大公子也能帮着说几句话,姑奶奶再说几句,帮五小姐挑个好人家。”
齐氏泪眼含笑,“但愿如此就好了。”
又命彩蝶把八小姐抱过来,彩蝶赶紧出去,功夫不大抱了八小姐进来,小丫头刚刚睡醒的样子,拿小拳头揉着眼睛,看见娘就张开两只小手要抱,齐氏把小女儿搂在怀里看了又看亲了又亲,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张顺家的看看彩蝶,彩蝶也背过身抹眼泪。
小丫头吓哭了,她刚刚一周岁,也有点明白事儿了,齐氏擦了眼泪哄她,又拍拍炕沿让张顺家的坐下来,缓缓的说道,“我病得管不了那些闲事了,谨哥儿的病又没好,我也得看顾谨哥儿,也管不了这个丫头了,原想着等正月里潭儿过来,我就把这丫头托付给她,谁知道连红笺都不让进来。”
齐氏自嘲的笑一下,“你帮我把八小姐带出去交给二小姐带着,就说我说的,让她安心养胎,不要以我们这边为念,也不要派人过来了,免得自取其辱,我好歹还是夫人,又有这些人服侍,她们那些人也不敢慢待我,吃的用的更不敢克扣,府里就由着她们闹腾吧,看她俩得意到几时。”
张顺家的连忙站起来答应着,“奴婢回去就给二小姐送信,二小姐有什么事儿奴婢过来传话,奴婢也没想到这些,没想到她们连脸面也不顾了。”
齐氏已经不生那些闲气了,又叫过来奶娘托付一番,让她凡事都听二小姐的,奶娘跪下来磕头表忠心,丫鬟收拾出一包常用的衣物,说话间几个婆子丫鬟簇拥着玉沁过来,玉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见了娘眼泪围着眼圈转,只是不肯掉下来,齐氏看着女儿笑了一下,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也不肯多说什么,就怕忍不住汹涌的眼泪。
谨哥儿听到动静也要过来,他奶娘拗不过他,只好抱他出来,谨哥儿小孩子,他不明白娘亲病得有多重,一见五姐姐也要走了,八妹妹也要上哥哥那边,就气得哭起来,他也要上哥哥哪里玩,彩蝶几个连忙哄着他,谨哥儿拉着张顺家的不放手,“我想我哥哥了,呜呜。”
齐氏一狠心,“把谨哥儿也带走吧,我也顾不上他了。”
齐氏说完翻身冲里面躺着,又拿被子捂了脸,佝偻了身子在被子下面抖动,玉沁捂着脸哭出声,谨哥儿也哭了,似乎也有点明白了,又哭着喊娘,彩蝶抱起谨哥儿交给张顺家的,抹了一把眼泪,“夫人就把三公子托付给大公子了。”
天也快黑了,也不能再耽搁,一行人出了府,彩蝶忙着又叫了两辆车,指派了几个跟车的叮嘱一番,又交代跟着的几个婆子好好照应,张顺家的抱着谨哥儿,奶娘抱着八小姐,两个小孩子只觉得新鲜有趣,谨哥儿病还没好,蔫蔫的靠在张顺家的怀里,八小姐乐得格格笑,用小胖手扯着轿帘上的流苏,玉沁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车里。
早有婆子先跑回来报信,慎哥儿也没想到弟弟妹妹都要过来,他勉强爬起来,忙请玉芳帮着安排,他这处宅子宽敞,还有几处空着的院落,只是都没修缮,这么晚也来不及收拾了,就让丫鬟先把谨哥儿抱到他的床上,又让五姐姐快坐,玉沁就像木偶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慎哥儿喊了好几声,玉沁忽然哇的一声哭了。
八小姐到了新鲜的屋里,高兴的到处看,忽然听到姐姐哭了,就趔趔趄趄的跑过来,仰头看着姐姐,嘴里咿咿呀呀的说起来,很着急的小模样,谨哥儿也吓哭了,拉着哥哥问五姐姐怎么了,慎哥儿也红了眼圈,玉芳就把玉沁揽到怀里流眼泪。
张顺家的勉强笑了笑,“夫人打发八小姐和三公子过来住几天,等夫人病好了再回去,五小姐只管安心住着,等明儿天亮了奴婢给姑奶奶送信,姑奶奶也想五小姐了。”
玉沁抬起头问慎哥儿,“你不是要把我送给大皇子吗?还让我和二姐姐见面呢,我二姐姐绕得了你。”
慎哥儿笑道,“五姐姐你这样聪明,你还不知道这是我找的借口,明天二姐姐过来,五姐姐可不许招惹她哭了。”
玉沁笑了,又哭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谣言
玉潭今日要到齐国公府听堂会,齐国公府的太夫人是方子意的姑母,王老夫人比方奎还大了十来岁,生了三子二女,嫡长子王涵韬袭爵,方家老一辈的姐妹就剩下这一位嫡出的姑母了,还有三位庶出的姑母,一位嫁给鲁阳侯他们家偏房远枝的庶子,一位做了景阳候的续弦,一位嫁到外地去了。
方子意一大早就唧唧歪歪的,很怕媳妇出门累着了,只是玉潭是新媳妇,女眷这边又没有旁的人了,少不得出去应酬,玉潭笑道,“也不过是喝酒听戏,三婶还过去呢,也能照应我的,大爷放心好了。”
“三婶哪里能顾得过来。”
方子意也没了办法,姑母家比不得别人家,少不得要过去,他和子颖也要过去,只是照应不了女眷那边,玉潭一大早就打扮好了,家里也交代一番,正要出门呢,下人进来禀报,安国侯府的大公子派人来了;玉潭一看是张顺家的来了,心里就是一跳,少不了含笑让座,红笺亲自倒茶,张顺家的简略的说了府里的那些事,又慢慢说了齐氏的托付,玉潭眼里含了泪好半晌一语不发,有些话不必再问也明白了。
方子意就说,“我去接她们几个过来,就住在我们家吧,比慎哥儿那里宽敞些。”
玉潭勉强笑了,“你急什么呢,一会先到姑母那里,等应酬完了,我再去看慎哥儿,有些事我也得和慎哥儿商量了再说。”
又吩咐婆子赶紧打扫出一个院子,留给妹妹先住着。吩咐红笺带着几个小丫鬟和张顺家的一起回去。也是帮着照应的意思。八小姐和谨哥儿身边只跟着奶娘,玉沁身边除了四个贴身的丫鬟,还跟着四个管教嬷嬷。
方子意兄弟俩骑了马,玉潭坐了一乘暖轿,到了齐国公府,齐国公夫人带着儿媳妇迎出来,拉着玉潭的手笑道,“妹妹是有身孕的人。耐不住风寒,快随我到暖阁里坐着。”
今日的堂会只请了一些远近的亲戚们,齐国公太夫人坐在东暖阁里听戏,两三个有身份的老妯娌陪着,玉潭进去拜见姑母,王老夫人拉着玉潭的手和那几个老妯娌笑叹,“往日我就说她好,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求了去,还是我们子意有福气。”
玉潭也笑了,又和这些亲戚撕认一回。三婶汪氏带着儿媳胡氏女儿方颜瑜也过来请安,王老夫人也拉住了问一回。王锦绣早把玉潭拉到一旁,亲亲热热的说笑几句,“子意兄弟俩也来了?”
“他和子颖一起过来的,就在前院吃酒呢,还没给表姐道喜,姐夫又要高升了。”
王锦绣神采飞扬,“多亏了李侯爷关照,只是过完年我就要跟着他到江夏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又拉着玉潭问“子颀好些没有?我上回去看他,回家心酸了好几天,可叹他那般人物,躺在那里动不了,杜小姐身上又带着孝,要不然也多个人照应他。”
玉潭摇摇头,“还是老样子,天冷又活动不了,这两天子意和子颖轮流扶着他走几步,还是吃苏太医的药,二弟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消沉的很。”
两人说了几句话正要入席听戏,表嫂又笑着拉她出来,带她到西暖阁坐着,燕慈世子妃也在这里,和望海候的夫人说笑,玉潭还有些纳闷,表嫂就笑了,“你还不知道吗?世子妃是我的表妹呢。”
玉潭也想起来了,表嫂是范阳卢氏的女儿,与燕慈世子妃的娘家是姻亲,连忙笑道,“表嫂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萧淑蕙笑道,“也是你们家不怎么在外面走动,所以不知道这些亲戚,过几日我还要办一个诗社,你可要赏光。”
玉潭笑道,“我又不会作诗,我过去做什么,萧姐姐请错人了。”
萧淑惠神秘的笑了下,“人我倒没请错,你不会作诗,有会作诗的过去呢,也是你们李家原来的小姐,镇远将军的爱妾那日也要过去。”
玉潭笑道,“镇远将军的爱妾是哪一个我可不知道,也不认识。”
萧淑惠看着她笑道,“你果然不认识她就好了,我知道你心里傲气的很,只是人家惦记着你们家呢,新出了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家要和吴家做一门亲事,也是赵夫人刚和我说的,这背后就有那位如夫人的手笔,也是我们要好我才肯告诉你。”
赵夫人同情的看着玉潭,“这话论理我不该往外说,你知道威远将军吕良是我表弟,我也就听说了一些传闻,吕先的那位爱妾颇有些手段,我听说她近日和吴家交好呢,想要吴家和你们家接亲。”
李玉馨嫁给世仇吕家为妾,玉潭许久没听过她的消息了,在她是不会刻意去打听的,别人知道他们两家的恩怨,也不会和她说,吴家就是吴贵妃她们家了,和赵家当然有隔阂,赵夫人告诉她这消息,买好的意味就相当明显了,玉潭在心里寻思一回,她们家和吴家无论如何也扯不上关系啊,吴家并没有适龄的公子小姐。
萧淑惠看玉潭这样子,就知道她还不知道,压低了声音说,“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你养胎要紧,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我说的就是吴家三房的女儿,叫吴玉秋的那个,你也听说过她吧。”
吴玉秋才貌双全,因她们家出了一位贵妃,家族里的女孩子都要待价而沽的,只是成就一门姻缘哪有那么容易的,高门攀不起,一般的人家又不想嫁,蹉跎了岁月,吴玉秋的婚事就耽搁了,今年都二十三了,吴贵妃的亲妹子吴玉莲嫁给了望海候的幼子,和赵夫人成了妯娌,赵夫人对吴家就更熟悉了,她看玉潭还是一脸的懵懂,叹了一口气,“也是你把人都往好了想,才想不到这些。”
玉潭实在猜不出来,赵夫人含糊的说,“昨日吴家的堂会,也请我过去了,你们侯府的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妇也去了,我听说吴家有意和你们侯府做亲,老夫人也很满意。”
玉潭看着赵夫人的嘴,脑子忽然就不好用了,也拐不过来那道弯,赵夫人叹口气,“李夫人的病很重了吧,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玉潭手脚冰凉,脸色也惨白了,“我娘还好好地活着呢。”
萧淑惠同情的看她,“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你回去慢慢的琢磨一回吧。”
赵夫人笑着说些别的,萧淑惠就和她说起来,又说了陆嫣儿,玉潭恍惚的听到,脑袋里哄哄乱响,一出戏唱罢借口出去方便,心里火烧一般难受,也无心再待下去了,看了跟过来的两个丫鬟吩咐,“我们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