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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去了,又有什么值得老夫人发狠生气的呢。
“我知道了。”玉潭淡淡的答应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你给我捏捏,看那些账本子竟是比绣花还累人呢,今儿我的功课还没做呢,这会子一点儿也不想动针线了。”
翠墨给小姐揉捏肩膀,“要我说小姐绣的已经够好了,如今连帐幔这样的大件也绣了四件呢,小姐可以先歇歇。”
玉潭苦笑一下,“祖母哪里看得了我闲着呢。”
主仆二人正说着呢,夫人身边的彩燕过来了,“小姐,夫人让你过去呢,说是一会儿连晚饭也在夫人那边吃呢。”
玉潭就知道母亲也听说了刘嬷嬷挨打这事儿了,这无疑扫了周姨娘的脸面,也难怪母亲心里高兴了,就对翠墨吩咐着,“把我前两天绣的那些小衣服也带过去给母亲看看。”
玉潭说完带着碧竹、红线两个先走了,翠墨收拾好玉潭的绣件,打点出一个包裹,让小丫鬟拿着,又吩咐在屋里看家的小丫鬟不许偷懒了,看好那只画眉鸟,别让小狸猫抓伤了,才往正房那边走,离了老远就看到侯爷书房里的丫鬟小福子出了二门,就知道侯爷是让她往外传话了。
府中的事不许打听的,翠墨知道这些规矩,一垂眼皮假装没看见,低着头往前走,她刚到了夫人这边,就见后面西跨院的小角门打开了,周姨娘带着两个小丫鬟出来,那纤细的腰肢已经臃肿不堪了,邀月小心的扶着,翠墨忙避到一旁,周姨娘看到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翠墨心里一跳,自讨从来也没得罪过她,就见周姨娘昂着头往时雨轩那边去了。
翠墨懒得理这些闲事,进了正房的门,彩蝶迎出来悄悄笑道,“你怎么耽误了这么半天,夫人还想看小姐的针线呢。”
翠墨笑道,“家里不是得吩咐一遍不是?那些个小丫鬟,一没人看着就偷懒,只知道一味的憨玩,心里有成算的没几个。”
彩蝶拉她到旁边的屋子里坐着,倒了茶给她吃,“夫人和小姐在屋里说话呢,咱们两个在这边倒也便宜。”一面就看着小姐绣的那些小衣服,不禁咋舌道,“小姐绣了这么多呢,针脚越发的好了,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她两个说些针线,又悄悄的说着刘嬷嬷,翠墨就说,“刚才我看到小福子出了二门,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彩蝶笑道,“哪一位跑去求情了也未可知呢。”
“我刚刚在路上碰到了,还瞪了我一眼,到现在我这心里还毛毛的。”
两人咬着耳朵小声说笑着,忽然那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都不是好动静了,倒把她俩吓了一大跳,忙开了们出来,就见院子里小丫鬟往外探头探脑的,看见彩蝶出来了,一个小丫鬟跑过来说,“是周姨娘叫呢,在侯爷书房那边,究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姐姐要不要出去看看?”
“看什么看,好好的当你们的差,该做什么接着做就是了。”说完小丫鬟,彩蝶果然又听到一连串压抑的嚎啕大哭,还有李鸣唯大声咆哮的声音,周姨娘这是怎么得罪侯爷了?和翠墨相呼看了一眼,就见内室那边的房门开了,玉潭一挑帘笼出来了,“外面怎么回事呢?”
彩蝶忙迎上去说了,不一会小丫鬟就跑了回来,“周姨娘半边脸都被打肿了,用手捂着脸一路哭着往回走呢,似乎都走不动了,扶着那颗老槐树在那哭呢。”
齐氏沉思一会儿就让周姨娘的几个丫鬟快把她接回去,西跨院里忙乱一阵,终于把周姨娘扶回去了,一阵痛楚的哭声传出来,如同杜鹃啼血,令人断肠。
李鸣唯气哼哼的来到正房,齐氏连忙站起来迎上去,李侯爷扶住齐氏,埋怨道,“不是说了不要你起来?都不知道好生保养。”
齐氏试探着问,“侯爷,周妹妹惹您生气了?她这个时候了,有什么错处您也担待一点。”
李鸣唯绝情的说,“夫人你不知道,有些事儿我是没法担待的。”又冲外面喊了一声,“告诉那院不许出声,还敢拿肚里的小崽子威胁我,我打不死她个贱货。”
周姨娘得到传话果然住了声不哭了,只是一两声痛楚的闷吭传出来,邀月过来哭道,”不好了,我们姨奶奶晕过去了,出了好多血。”
齐氏就要传太医给她看看,李鸣唯到底看重子嗣,终于点头答应了,于是一番忙乱,西跨院里灯火通明的折腾了一个晚上,周姨娘半夜时分终于挣扎着生下了一个小哥儿,然后就晕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玉潭筹办酒宴
周姨娘无声无息在西跨院里住着,她只是在死水微澜的侯府扬起了一朵小浪花,齐氏是个宽厚的,倒不曾趁机克扣了她的饮食,一个失宠姨娘的日子还不如一个奴婢呢,周姨娘只能先忍着这一口气。
老夫人把刚出生的小哥儿接到身边养着,这个孩子不足七个月就生出来了,瘦弱的像小猫一样,皱皱巴巴的皮肤,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没两天老夫人也烦了,又听不得小孩子的哭声,就在府里的西北角收拾出一个小院落,命几个老嬷嬷看着他。
慎哥儿的教书先生也请来了,一个姓王的老进士,听说老先生学问是好的,坐了一辈子馆,给慎哥儿启蒙正合适,慎哥儿就和祖母商量,“祖母,让五姐姐也和我一块念书吧?”
老夫人还要不答应,慎哥儿忙说,“您不是说那些小姐都会写诗吗?五姐姐跟我上学,也能学会写诗呢。”
这是老夫人的一块心病,那天从颖国公府里回来,老夫人就羡慕人家的小姐会写诗,得了许多的夸奖,那个姓陆的小姐不过是四品文官的女儿,连燕慈老太妃都夸她,玉潭、玉容女红做的好,规矩学的好,玉潭还能画几笔画,她俩从小没都读过书,玉潭跟着齐氏倒是识文断字的,玉容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呢,老夫人以前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这回出去吃了一回酒,眼界也开了,也觉得自己的孙女要是能写诗,婆家更好找呢。
老夫人架不住慎哥儿的央求,就点头答应了,慎哥儿笑着央求,“祖母你让四姐姐也跟过去学学吧,她在家里也淘气呢。”
玉芳不过九岁,长着一张小圆脸,实在和美丽不搭边,又因为是姨娘养的,老夫人平日都不理她,听慎哥儿这么说了,老夫人皱眉道,“让她去做什么呢,她脑子笨,又学不会写诗,还不如在家里绣嫁妆呢。”
“祖母我是想让四姐姐跟过去帮我磨墨呢,先生上课时屋里不许有丫鬟的,四姐姐跟过去可以帮我嘛,您就答应了吧好祖母,我不要自己磨墨。”
老夫人招架不住了,找了玉芳、玉沁说了让她俩跟着慎哥儿念书的事,,玉沁的大眼睛一忽闪,甜甜的笑道,“祖母我会好好学的,我学得比慎哥儿还要好呢。”
玉芳做梦也没想到她还可以跟去念书,老夫人说的让她帮着慎哥儿磨墨,照顾两个小的,这算得了什么呢,玉芳连连点头,“祖母,我帮慎哥儿磨墨。”
玉芳激动的跑回她和姨娘住的小院子,“姨娘我也能念书了,祖母也让我跟着去呢。”
她姨娘抱住女儿,也高兴坏了,娘两个兴奋了一宿没睡觉,她姨娘少不得好好嘱咐女儿。
慎哥儿每日都要读书了,上午读书,下午练武功,两个小姐隔着屏风在后面旁听,姐妹俩也好做伴,玉潭真是羡慕极了,可她如今是大姑娘了,不能再抛投露面的,只是每日玉沁回来,玉潭都少不得要翻翻妹妹的书本,再让玉沁给她讲几句,怅然的叹口气。
转眼过了两个来月,齐氏挣扎着产下一子,李鸣唯高兴坏了,这些年终于盼来了嫡子,就和母亲商量了要摆满月酒,请一些亲朋故旧热闹热闹。
虽说规矩都是现成的,迎来送往的有哪些仆人,这些早有安排,并不用玉潭做什么,可是到时候万一不小心怠慢了谁都不好,齐氏月子里又不能操心,少不得替女儿发愁,余娘子几个忙劝着齐氏,“夫人不必忧心,我们二小姐心里有成算呢,我们几个也跟了夫人这么多年,不敢叫二小姐吃了亏去。”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玉潭这几日就在心里小心的盘算着,再过一个月天气就很冷了,只能找一处宽敞的所在,把屋子里烧的暖暖的,还要有夫人们宽去大毛衣服的地方,天气冷,少不得都带个手炉,要是不小心火星子蹦出来就不好了,因和祖母商量好了,把议事厅先收拾出来,作为宴饮的场所,这个屋里宽敞,能摆三十桌的酒席,先找了泥瓦工修了火墙,又把旁边看大门婆子的住处改建成临时的小厨房,老夫人这时也发愁了,她原来光顾着高兴,这时听了孙女的这些问题也觉得有道理。
到时候估计能请来二三十位夫人,这侯府嫡子的是满月酒,夫人们都得给这个面子,各家的小姐不会来,又能省些事了。
还有小厨房的采买什么的,现在天儿冷,肉食之类也可以先备着,酒水也先备着,这些吩咐下去就行了,还有仆人的安排,场面上的活计谁都愿意做的,能在主人跟前露脸不说,还能得到打赏,可那些背地里的活计又脏又累的,就难免有人不精心了,这些人事儿就更要操心了,真是千头万绪,要准备的太多了,老夫人先就头疼了,可话都说出去了,这满月酒又不能不办了。
慎哥儿就跟着出主意,左一句又一句的,玉潭白了他一眼,“偏你这些话,还在这里捣乱呢,还不快念书去。”
慎哥儿又笑嘻嘻的抱住玉潭的胳膊,“姐姐,到时候我们吃小火炉吧?那个热乎乎的,我想吃小火炉呢。”
玉潭不由得眼前一亮,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呢,她怎么就没想到呢,玉潭禁不住掐了一下慎哥儿的小脸蛋,“你这小东西,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啊,怎么想的出这主意,旧年景阳候他家办的白事,我娘回来冻得脸都青了,饭菜是一口也没敢吃。”
老夫人一听也笑了,“慎哥儿小孩子说的主意还真好呢。”
小火炉也要先去采买,傍晚侯爷来给老夫人请安时,老夫人就说了,“瑜山,你说到时候吃小火炉怎么样呢,这样就不怕菜凉了,再暖暖的喝着热酒。”
李鸣唯就眯着眼睛笑了,“到底是母亲想的周到,儿子在外面吃了这么多回酒,谁家也没想出这主意。”
老夫人笑道,“这是慎哥儿给他姐姐出的主意呢,慎哥儿这孩子鬼主意多着呢。”
李鸣唯倒是愣了一下,不过他以为是慎哥儿赶巧说出来的,对老母亲颇有几分无语了,小孩子胡乱说了几句,偏巧说道点子上罢了,他也不甚在意,倒是交代了郭新成听二小姐的吩咐,该采买什么二小姐做主就行了。
郭新成这些天也在发愁,侯爷把外院的酒席托付给他了,到时候还有李鸣唯许多的好哥们要来呢,酒席要有新意才行,这些天老郭正发愁呢,谁家大冬天的都不愿意请客,有太多的不方便了,今儿听了二小姐的主意,郭新成眼睛也放光了。
第二十六章 皇后娘娘的赏赐
安国候府大门口张灯结彩的,侯府好事成双,李鸣唯年近三旬终于有了嫡子,最近又得了提拔,成为锐健营的统领官,是一位真正的将军了,眼下正在西郊练兵。李鸣唯简在帝心,愿意奉承他的人就多了,这日又是冬日里难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