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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蕴也是反复权衡了良久才走的这步棋,要挽救林如铁只能先挽救林小姐,林小姐就算受人陷害吃了巴豆,她的名声也难挽回了,婚礼上失仪,这名声会伴随她一辈子,这屈辱的烙印洗不掉的,林小姐不是软弱闺秀,她还想抗争,她抗争得了吗。
周蕴太知道世俗的眼光,那眼光能淹死人。
林如铁没脸留在都城,周蕴也是万般无奈才让尚父救场的,二姐姐果然问罪来了。
玉潭跪下来磕头,“臣妇见过陛下。”
周蕴含笑上前扶起来,“二姐姐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家里的小外甥还好?”
怎么样称呼都随皇帝的心意,想疏远就疏远,想亲近就亲近,这回又是二姐姐了,玉潭不肯起来,“妾有事相求,还望陛下恩准。”
周蕴笑道,“二姐姐这么说更应该起来,你这么跪着,倒成了要挟君王,逼着朕不得不答应了,朕也得知道是什么事,看看朕能不能答应啊。”
话都让皇帝说了,玉潭无奈只得站起来忍着羞耻说道,“臣妾家门不幸,万般无奈肯求陛下规劝父亲,老父亲做出那等糊涂事,只有陛下才能规劝得了。”
周蕴做出个诧异的样子,“尚父做了什么糊涂事?朕怎么不知道呢?”
“臣妾的父亲想要求娶林家小姐,陛下莫非不知道?”
玉潭拿帕子拭泪,她才不信周蕴会不知道。
“二姐姐说的原来是这件事啊。”
周蕴笑道,“二姐姐你问问彩蝶就知道了,林小姐是被她妹子陷害,误吃了巴豆才丢了脸面的,这些也不算什么,尚父这门婚事是朕做主。”
玉潭抬起头嘴唇都哆嗦了。
周蕴在心里叹口气。
玉潭垂下眼帘,平板的声音说道,“是臣妾不识抬举,臣妾这就告辞。”
“二姐姐你等等,朕还有话和你说呢。”
周蕴斟酌了一下说辞,“二姐姐刚从府里过来?沁儿也想回去,可惜身份所限,她不好回去了。”
玉潭抬眼看着皇帝,“臣妾还想拜见太子,可惜老父亲不让臣妾拜见。”
周蕴笑了,“那是朕的主意,朕都是为了太子的安危着想。”
“臣妾还记得陛下小时候最是淘气不过,您知道关在屋子里有多憋闷,您让太子住在小院子里,这样天长日久的,太子小孩子家,他哪里受得了?”
玉潭想起蒙在鼓里的妹妹,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太子是陛下的骨肉,还望陛下怜惜。”
周蕴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这些布局瞒着玉潭,他又不能明说了。
屋里静默着,玉潭拿帕子擦了眼泪,失望的看着皇帝。
他和二姐姐之间的误会有多深了。
周蕴叹息般的笑了,“太子过得很好,不劳二姐姐担心,过两天姐夫也会去江南,朕让他到江南办事,江南那边的太府寺分部都交给他了,让姐夫带着小狸奴去吧,”
周蕴笑道,“二姐姐喜欢江南就留在那边吧。”
玉潭巴不得能离开都城,她放不下玉沁。
“陛下,臣妾还要为太子说两句话,陛下不想听臣妾也要说。”
玉潭动情的说起来,周蕴捧着脸洗耳恭听。
小太监小亮子低着头进来,“安国侯世子打伤了守着宫门的侍卫,一起来的还有李敏。”
玉潭听了一惊,周蕴也皱了眉头,“把他俩给朕押进来。”
两个侍卫押着李谨、李敏进来,“李谨擅闯宫门,还打伤了当值的侍卫,臣只好拿下了。”
玉潭的头皮都要炸了,谨哥儿天大的祸也敢闯,谨哥儿红头胀脸的大喊大叫的,“哥哥你救救玉清子吧,她让坏人抓走了。”
玉潭上去就给他一巴掌,“宫里也是你大呼小叫的?”
谨哥儿哭喊着,“玉清子叫鬼巫帮抓去了。”
“玉清子?敏哥儿你给朕说说。”
谨哥儿跪下来哭喊着,“我亲眼见到的,有好几个人捆着玉清子走了,敏哥儿他俩把我按住了不让我救她,哥哥你派兵救救玉清子吧,她太可怜了。”
还好有敏哥儿跟着呢,周蕴看向敏哥儿,敏哥儿磕了头,“一共十三个人,抓了玉清子和一个中年道姑,那道姑四十左右,似乎是玉清子新请的女先生,诚哥儿跟过去了。”
什么!诚哥儿跑去跟踪?开什么玩笑!
周蕴气不打一处来,瞪着敏哥儿,“你当哥哥的不知道拦着他?”
周蕴神色间凝重起来,谁抓玉清子做什么。
赵夫人,被抓的难道是赵夫人!有人想要要挟赵弘毅?
“速传朕的口谕,全城封锁戒严,暗云卫全城搜捕,安国侯立刻进宫听命。”
“传乐善郡王妃进宫!”
周蕴看着玉潭,“还请二姐姐陪皇后坐一会去,全城戒严你今个回不去了。”
玉潭答应一声刚要跟着小太监出去了,小太监报告,“安国侯求见。”
安国侯来的也太快了吧?
就见李鸣唯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老臣无能,府上的太子让人掠走了。”
玉潭就觉得天旋地转,太子让人掠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身份
李鸣唯这句话一出口,玉潭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小太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周蕴深深的看了李鸣唯一眼,他还挺得住,一声声吩咐下去,城门紧闭,都城戒严,命城防司派出人马全城搜查,禁卫军加强皇宫的守备,派了暗云卫人马捉拿乐善郡王妃,郡王府要一寸寸仔细搜查了,又派了城外的西山驻军到都城周边搜寻。
都城有护城河的环护,不大可能挖了地道出去,枯水季节更是视野辽阔,一眼望过去都是些枯树的枝桠,周边的野外不大容易藏身,朝廷封锁及时,那些势力来不及逃跑,十有**还被封闭在城里了。
周蕴安排完在心里面思虑着,这伙人还敢掠走太子,这是契丹国的势力无疑了。
他暂时只能等待,等待搜查的进展。
李鸣唯这才压低了声音,“这回一共来了三个劫匪,都蒙着脸面,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打伤了守护的几个太监,拿刀架在太子的脖子上,老臣只好放他们走了,不过侯府的护卫还是追过去了,老臣以为这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朕还是被动,赵夫人和玉清子也被掠走了,若消息属实,这些人图谋不小。”
李鸣唯吸了口凉气,掠走赵夫人,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无非是想要挟朕罢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要求对话了。”周蕴看着李鸣唯笑道,“若朕是劫匪。就找个角落躲起来,躲三两个月再说。”
若劫匪躲了三两个月,朝廷还真的耗不起。
周蕴想起诚哥儿,刚才事发仓促,他没来得及细问,命人把谨哥儿兄弟带过来。
谨哥儿一进来连忙跪下了,“陛下找到玉清子了吗?鬼污帮会杀了她的。”
这孩子心里眼里只有一个玉清子,还求周蕴赐婚,周蕴没搭理他,谨哥儿就三天两头的到玉仙观外游逛。谨哥儿想要玉清子先答应了。还是两个月前,玉清子实在着恼了,射出一支袖箭,正中谨哥儿的屁股。谨哥儿大叫着要拆了玉仙观。侯府的旧仆给李侯爷送信。李侯爷这才知道谨哥儿混账到这种地步了。
周蕴看着敏哥儿问道,“朕问你一句话,诚哥儿到底如何了?”
敏哥儿的脸白了。“草民当时忙着保护世子爷,诚哥儿跑去跟踪了。”
“就凭你的本事还保护世子爷!朕问你诚哥儿刚多大了,你们俩个当哥哥让他跟踪?诚哥儿要是有个意外,你们俩还有脸活着?”
李鸣唯这才知道诚哥儿跟踪劫匪,惊出一身冷汗。
谨哥儿一点也没觉得他错了,“诚哥儿是我的小跟班,敏哥儿说我是千金贵体,不能轻易涉险的,敏哥儿这才让诚哥儿跟踪,哥哥,你快派兵救救玉清子吧?玉清子太可怜了。”
周蕴气不打一处来,“把他们俩个先押下去,分开了关押。”
谨哥儿拼命的大哭大喊道,“我要和敏哥儿关在一起,我要和敏哥儿关在一起。”
哭喊声戛然而止,想来是侍卫堵了嘴。
周蕴看着李鸣唯叹道,“谨哥儿心里没有兄弟,他就没把诚哥儿当做兄弟,侯府交到他手上前途堪忧,朕早就说过了,谨哥儿的糊涂劲儿像极了老夫人,心里有那番歪理,拿着不是当理说,朕当初让他和敏哥儿在一起还是错了,尚父把他们俩分开吧,敏哥儿也大了,该让他出去顶门立户了。”
周蕴想起去世的丹朱堂姐,说了认错的话,李鸣唯诚惶诚恐了。
“陛下为他们兄弟费心,老臣愧疚得无地自容,说起来都是老臣不好,老臣以为还是让敏哥儿到外地求学,这辈子都不许他回来了,至于谨哥儿老臣会严加管教。”
说了一会闲话,暗云卫派了小校跑回来报信。
“陛下大事不好了,乐善郡王府挂了西辽的国旗,乐善王妃送来一封信。”
还真的是契丹国的势力!
周蕴接过书信,信上要求朝廷派太子护送她们一家人到两国边境,届时她们会放了颖国公长孙方茞、鲁国侯的孙子蒋琳,齐国公的小孙子王天赐,还有赵弘毅之母赵夫人,转运使崔广深之女玉清子,落款是西辽大公主耶律阿嘟鲁,盖着鲜红的契丹文的印章。
乐善郡王妃居然是西辽的大公主耶律阿嘟鲁。
周蕴知道西辽国有位大公主。
据说她足智多谋,深得父王的喜爱,后来不知所终。
没想到她潜伏到了大夏,托名武将的女儿,嫁给微时的宗室子弟周冠霖,周冠霖那时候只是有些才名,大公主把他当做托身的踏板罢了,在背后秘密布局,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先帝身为幼子得了帝位,还得益于西辽大公主的谋划。
先帝在朝中一点根基也没有,周冠霖处处都在帮他,周冠霖巧言令色得了先帝信赖,获封乐善郡王,倒是跻身到都城权贵圈里,大公主被也封为郡王妃,有机会谋取更多。
自从乐善郡王被朝廷软禁,郡王府被暗云卫监视,耶律阿嘟鲁就知道她们暴漏了,皇帝暂时没动手,不过是为了一网打尽罢了,皇帝在都城连番清查,她苦心经营的地盘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消息网全面瘫痪,耶律阿嘟鲁自知难逃,她也没想要逃走。
她是西辽的大公主,她要堂堂正正的回去。
耶律阿嘟鲁开始密谋筹划,先丢出几条小鱼小虾让朝廷尝尝味道,又策划了行刺张顺的案子,皇帝果然震怒了,加紧搜捕力度,耶律阿嘟鲁依仗郡王妃的身份数次进宫,约了宝音王妃频繁活跃,她的目的是混淆视听。
皇帝弄不明白一向木讷的她搞什么名堂,监视得更紧密了。
耶律阿嘟鲁不能等下去了,西辽国发生内乱,她的亲弟弟刚刚去世,接位的侄子不过十几岁,几个成年的异母弟弟虎视眈眈,耶律阿嘟鲁这边又暴漏了,她若不能立了奇功,回到契丹也没有她的好日子,掌权的不是她亲弟弟了。
周蕴把书信递给李鸣唯,“尚父看看该怎么办。”
李鸣唯手都抖了,脸上的线条绷紧,她们居然还抓了小狸奴,小狸奴身边跟着的人呢,都干什么吃了,玉潭太不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