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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子莫名其妙的,想到慎哥儿得了陆大人的青眼,忙上前帮忙挪开了水缸,底下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深洞,张虎子莫名的激动了,忙冲着房顶上的陆大人高喊,“陆大人这里有个暗道。”
陆大人从房子上跳下来,眼睛都亮了,命人提来了那个婆娘阴测测的笑了,“贼婆娘还不说实话,还想要本官大刑伺候?”
婆娘嚎啕大哭,“冤枉啊,奴实在不知道啊。”
一边哭着忽然捂住肚子哼哼,陆禀脸色一变,“先把她押下去。”
几个衙役过来拉着婆娘,这婆娘走不了了,开始大声的喊疼,陆禀连声叫着晦气,不耐烦的挥挥手,那婆娘忽然往前一扑,慎哥儿就被她抓在手里了,“想要这小崽子的命就给老娘退后了。”
陆禀不由得脸色大变,“你个贼婆娘快放开他!”
这婆娘尖细着嗓音喊道,“你们都给老娘退后了,不然老娘就勒死这小子。”
眼见慎哥儿脸色发青,陆禀急得满头大汗,脸色也惨白如纸,“你放开他,不然老子让你死无全尸!”
婆娘挟持着慎哥儿慢慢往后退,一下子跳进地道口不见了,地洞里传来一阵阵尖细的回音,“姓陆的你要是敢派人下来,老娘先废了这小子再说!”
陆禀方寸大乱,他犹如一团困兽,红着眼睛围着地道口来回转,还往洞里喊着,“你快把他交出来,老子就饶你一条狗命!否则老子将你碎尸万断!”
方子颖想跳下去救人,陆禀一把拉住他,连手都在颤抖了,方子颖急了,冲他喊道,“你凭什么不许我救慎哥儿!”
陆禀只是不说话,抽动着面皮,脸上的神情犹如鬼魅,简直让人不敢直视了,眼看着逃犯跑了有一会了,再不追真的就来不及了,孙彪要带人进去追赶,又被陆禀拦住了,孙彪也急眼了,也不理会陆大人的权威了,“逃犯跑了你陆大人担当得起吗!”
放着逃犯不抓,暗云卫是干什么玩的!
陆禀匆匆写了几行字吩咐道,“火速送到宫里报给陛下知道,请旨全城搜查,孙彪你派人先到附近挨家排查,再通知城防司,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李公子!”
陆大人说话间就要跳进深坑,孙彪忙把他拦住了,“大人,属下带着人下去也就是了,眼下追拿逃犯要紧,陆大人应该留在这里坐镇指挥,现在不是陆大人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是惊天的命案,孙彪哪里肯让人犯在眼前跑掉了,陆禀也急了,孙彪不知道慎哥儿的身份,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两人都凌厉了眉眼,就听地底下传来天籁一般的笑声,“陆大人你拉我上来,这个洞太高了我爬上不来。”
是那个孩子的声音!
连孙彪都神情振奋了,陆禀激动的扑到洞口,“你小子有种!”
陆大人说完亲自跳进去托了慎哥儿上来,一边帮他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激动得脸上的肌肉噗噗乱跳,简直让人不忍直视,陆大人还是板着一张脸比较好看些。
孙彪想到暗云卫肩负的职责,“李公子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个婆娘跑了吗?”
慎哥儿笑着扔过去一个稀瘪的枕头,“那婆娘被我打晕了,我拖不动她只好捆住她的手脚,这枕头就是那婆娘的孩子,地洞里有岔路口的,我沿路撒了一些谷糠,你们沿着痕迹找过去就行了。”
孙彪看着慎哥儿也觉得顺眼了,忙带着手下点着火把进去寻找,地洞里果然有好几条岔路口,暗云卫兵分几路往前摸索,那个婆娘很快被拎回来,肚子里没了枕头,哪里还像一个女人,陆大人气急败坏了,狠狠的踢他一脚,婆娘啊的一声惨叫,这样子就更不像女人了,让人一查发现这婆娘竟然是个太监!
宫里的太监?陆大人忙命人捆了给贺公公送过去,也上报给皇帝知道,这边正忙着呢,又有侍卫从地洞里跑出来说,地道口有一处直通地面。
地面上的出口是在两条街以外的潘家勾栏,是斜对着这里的,因为需要绕行的缘故,从地面上看勾栏离这里很远的,这才一直没纳入暗云卫的监察视线,现在是陆大人展现他英明神武的时候了,勾栏很快就被包围起来,陆大人下了死命令,不许放跑一人,勾栏鱼龙混杂,是三教九流的聚居之地,够陆大人忙活一阵子了。
颖国公府这边也忙开了,方福被看管起来,方嫂也先关起来再说,那天颖国公连夜进宫面圣,除了死了的十个家丁,知道这件事儿的只有方福,别的下人纵然知道国公爷连夜出去,也不可能知道国公爷去了哪里,背后的凶手倒猜的出来,谁才是幕后的凶手呢?
冬郎指认的董管事是府中的一个小买办,他日常只负责采买,他的身份也不可能知道国公爷的行踪,国公爷上下打量他,“老夫和二少爷出事的那一晚你跑到牛尾胡同做什么了?”
董管事见国公爷亲自问他,吓得腿都软了,“小的给方嫂的亲戚家送药材,送到了小的就回来了。”
方嫂!竟然是方嫂!郑氏紧盯着问,“你撒谎,方嫂那天让我关起来了,她怎么会让你送药材。”
“是方嫂她家银姐儿过来找了小的,说是她娘一早吩咐,她贪玩给忘了,银姐儿央求小的帮她送去,还给了小的一锭银子,说她姨姨眼看要生了呢,需要这些药材救命,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方嫂也没少照应小的,小的就答应给送过去了。”
方嫂的女儿刚多大呢,小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岁,在国公爷的外书房当差,又勤快又能干,帮着跑个腿什么的,深得国公爷信赖。
颖国公禁不住脸色微变,要不是天网恢恢,小管事现了行迹,哪里能怀疑到方嫂呢。
想到那碗毒羊奶,想到那天晚上的连番厮杀,国公爷也是暗呼侥幸,多少谜团都似乎解开了,又似乎更加迷雾重重,颖国公震怒了,也更加疑惑起来,方嫂只是家里的仆妇,她还有本事买凶杀人?
事到如今也只能把相关的人犯都交给暗云卫了,方福从小就跟着国公爷的,这份感情早超过一般的主仆了,他和方嫂的婚事也是国公爷做的主,方嫂不是府里的家生奴才,她是富裕人家的女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君恩深似海
皇帝接到连番的奏报,听说蕴儿险遭不测,忙派人接了方子颖、李慎进宫问话,亲眼看见蕴儿没事,皇帝这才放心,就把他两个留在皇宫里,打发了小太监伺候着,再也不肯放他俩回去了。
看了一会儿奏章,不顺心的事儿太多,又是天灾,又是盗匪,官员中饱私囊,刁民聚众闹事,陆禀那边进展的也颇不顺利,皇帝心里又不自在了,就想要找人分享一番,命人传了颖国公进来说话。
方奎的伤还没好利落,勉强的支撑着来了,跟着小太监来到龙德殿,张海迎出来笑道,“国公爷还请到偏殿暂候,暗云卫的孙大人在里面回话。”
国公爷点点头进了偏殿,眼观鼻,鼻观心的坐了,等不多时,就听那边有了动静,暗云卫的孙大人低着头出去了,张海进来笑道,“国公爷请吧,陛下等候多时了。”
皇帝在宫殿里转来转去的,“爱卿可算过来了,爱卿身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方奎连忙要跪下请罪,皇帝早伸手扶他起来,“爱卿不必如此,爱卿身上还带着伤,要不是眼前这件案子实在棘手,朕也不会让爱卿奔波这一回的。”
“老臣治家不严,引来诸多祸端,这也是老臣咎由自取。”方奎说完递上笔录,皇帝看过了不禁连声夸赞,“这笔录做的好,叙事也明白,朕看着心里舒服。”
方奎忙说,“是老臣的犬子替老臣书写,老臣身上有伤不能用笔。这件事又关系匪浅。老臣也只有儿子可以相信了。”
“都说爱卿的二公子才华横溢。没想到大公子也这般有才华,大公子胆识过人,连陆禀都没了话说。”又递给颖国公一份暗云卫的密报,“爱卿看了这个就知道了,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
方奎看了难掩震惊,牛尾胡**然还有密道,他不由想到了二十年前枉死的嫡妻,九江府的那本密帐。那张抄写他奏章的娟帕,那碗有毒的羊奶,家里的四条人命,还有那天晚上连番的血腥厮杀,幕后的这些线索凝结成了一股神秘的势力,已经露出了冰山一角。
国公爷不禁汗流浃背,“皇上,依老臣愚见,这是有人在暗中操纵,老臣家中的几个人犯已经交给了暗云卫的王大人。方嫂是老臣府里的内管家,老臣有失察之罪。”
“这也怪不得爱卿。是这些人藏得太深,二十来年了,朕总能感觉到他们的影子,一直深受其害,偏偏他们又没留下来痕迹,朕无处可寻,爱卿家里发现及时,还未酿成大祸,这些人已经丧心病狂了,朕会追查到底的。”
君臣说一些对这件事的看法,皇帝又笑着说,“朕这两日烦心事甚多,今日接到陆禀的奏报,朕也大吃一惊,李慎无意中听到了消息,也是老天的眷顾,李慎来不找朕,也不肯去找陆禀,反倒和爱卿说了此事,那么依老爱卿看来,李慎这孩子究竟怎样?”
方奎心里吃了惊,脸上平静无波,“陛下,李慎只是一个小小孩童,他的姐姐又是老臣的儿媳,李慎这才和老臣说一声的。”
皇帝笑了,“爱卿只说李慎这孩子究竟如何?”
“臣见过李慎两次,这孩子聪明大胆,脾气秉性都好,心里又有决断,假以时日必有一番作为。”
皇帝禁不住笑了,“那爱卿说说看,李慎比起朕的两个皇子又如何呢?”
方奎抬眼看向皇帝,就见皇帝笑容满面的看着他,神情里似乎还有一丝紧张的期待,方奎心里不禁疑惑起来,“陛下,那李慎不过是草木之民,如何能与皇子相提并论,陛下让老臣如何作答呢。”
皇帝陛下笑了,“那爱卿的意思就是朕的皇子不如李慎了。”
方奎顾不得身上的剑伤,吓得连忙跪下了,“老臣并无此意,陛下的皇子是顺天应运而生,身份贵重,那李慎不过是黄口小儿,”
皇帝忙上前搀扶起他,“爱卿啊,你我君臣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爱卿有所不知,这几天都是请立太子的折子,朕这心里苦啊。”
方奎听了这话更加诚惶诚恐了,“事关国本,陛下宜早作决断。”
就见皇帝在宫殿里来回走了几步,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朕这心里早有决断,只是朕不欲立太子。朕选了方子颖陪着大皇子读书,方子颖为人仗义,朕听陆禀说,方子颖对李慎多有维护。”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方奎。
陛下这话不好回答,幸好陛下也不需要他回答,“爱卿有所不知,朕的大皇子三岁的时候丢过三个多月,找回去的时候就不是朕的大皇子了。”
宛如九天之外的一声霹雳,方奎这回真吃惊了,下巴好悬没掉下来,就听皇帝幽幽的述说半晌。
“朕前些日子才找回朕的皇儿,蕴儿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朕心里愧对于他,这孩子又有担当,又是朕的嫡长子,把这锦绣江山托付给他朕也就放心了。”
方奎连忙跪下了,“臣肝脑涂地也要维护太子殿下周全。”
皇帝眼含热泪连忙扶他起来,“爱卿啊,朕就把蕴儿托付给爱卿了,子颖和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