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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中了毒还强行使用魔力，又被英落用蛮力破坏掉灵装，让他身上的所有魔术回路彻底损坏，这个昔日的天才已经沦为了凡人的一员。
因嫉妒上演的闹剧，并没有赢家。
肯尼斯无视英落，向索拉走去。英落也没有为难一个普通人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
索拉看到肯尼斯的脸，先是一愣，然后便开始疯狂的攻击。
疯掉的大脑让她无法使用魔术，只是靠本能进攻。
嘶挠，抓咬，如同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婆子。
铭刻在灵魂中的不仅有爱，还有恨！
肯尼斯一巴掌扇倒了索拉，后者爬起来，然后再次被扇倒，直到她的脸颊高高肿起，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肯尼斯恶狠狠的说着，然后紧紧的抱住了索拉。
后者不敢反抗，好像一只受惊的鹌鹑那样瑟瑟发抖，但眼底中依旧有仇恨一闪而过。
“我的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你要杀掉我们吗？”肯尼斯问。
英落没有回答，只是侧了侧身体，让出了大门的方向。
肯尼斯没有感谢，麻木的脸上全是冷漠，他搂着索拉，一步一晃的慢慢向外走去。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还爱着她吗？”身影交错的时候，英落突然问道。
“爱？什么是爱，我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了！”肯尼斯没有回头：“我只知道，如果不能让一个女人爱你，那么让她恨你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我会亲眼看着这个女人一天天老去，凄惨的死在床上，然后化为枯骨，只有这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越是激烈的情感，越是容易不受控制。
爱可能化作恨，恨也可能变作爱。
人心，永远是那么的难以捉摸！
“祝你……好运吧！”这是英落唯一能作的事情。
“也许等待他的，是更加残酷的未来！”小樱的胸前包裹着一大块如肉膜一样的东西，正在有节奏的蠕动着，缓慢但稳定的修复着伤口。刚才的尖刺虽然穿胸而过，但意外的没有伤到重要的内脏器官。
“他已经沦为凡人，在魔术师的世界里，失去能力就代表着任人宰割。再加上索拉又疯了，她的家族一定会让‘肯尼斯’给他们一个交代！可谁都知道，所谓的交代，不过是看中了肯尼斯在魔术领域的研究成果而已。”
小樱摸着胸口，虽然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间桐家魔术的特性就是吞噬，一滴水银留在她的体内，只要加以时日就能彻底掌握。到时候，“月灵髓液”也将重现世间！
知道自己会彻底失去魔术才能，才故意在自己体内留下一份种子吗？
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传承。
但在毒药的影响下，他真的能做到如此精准的操控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肯尼斯并没有给出答案。
小樱看着对方的背影怔怔出神。
“不用担心的！”英落突然笑了起来：“听你的口气，好像变成凡人就活不下去了一样。可你要知道，构成这个世界的正是你口中的无数凡人！魔术师有魔术师的活法，凡人也有凡人的活法，只要有心，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别管路是否平坦，既然是自己选的，那就努力的走下去吧！
“我明白了！”小樱点了点头：“刚才一直能感觉到征服王释放出来魔力，那边好像出现了状况，要去看看吗？英落大人！”
“当然，还等什么？”英落跨上道奇战斧，战意满满说道：“夜晚还很长呢！”
……
山间的公路上没有一辆汽车，只有路灯发处忽明忽暗的光芒。
但地面上的一颗小石子却突然的抖动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有规律的响声。
“噼里啪啦！”
剧烈的雷电声中伴随着爽朗的大笑，征服王的战车在柏油马路上留下了灼热的痕迹！
“哈哈！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骑士王，竟然能在速度上与本王一较高下，让人佩服！”rider挥舞着缰绳，大红色的披风在身后飘荡。韦伯趴在车厢中，牢牢的抓住侧板，吓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马达的轰鸣接踵而至，saber骑着一辆摩托紧随其后，大声叫道：“一直逃跑可不是王者所为！征服王，你就不敢与我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吗？”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伤脑筋啊！”征服王一脸坏笑的说道：“太受欢迎也真是苦恼，虽然与你共度这个美好的夜晚也相当不错，但很抱歉，我已经答应了另外一位战场之花了！”
“另外一位？”saber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咬牙说道：“berserker？”
不等征服王回答，一个声音就从上方传来。
“不错，就是我！”
众人抬头，就见一个“厚重”无比的机车从山崖上“鲁莽”的冲了下来，咣当一声砸在了路面上。如一个喝醉的壮汉一般扭来扭去，一副马上就好翻车的样子。
但在关键时刻，银白色的剑鞘伸出，在地面上一点，砸出一个深坑的同时，也稳定了车身。
“好险，差点就丢脸了！”某人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完全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征服王大笑道：“还真是属于berserker的出场方式啊，真是暴力！”
“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怎么擅长着陆。”来人自然就是英落。
征服王想到上次的车祸，也是一阵肝痛。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急忙改变话题：“你那边怎么样？”
“我能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了问题吧，lancer已经被我亲手送回老家了！”英落瞥了一眼后面紧追不舍的saber，戏谑说道：“倒是你，不是说好去对付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吗？怎么跟saber搞在了一起，还被撵的跟个偷了骨头的野狗一样。”
“什么偷骨头的野狗，本王要偷也会偷上一整只羊才对！”
“竟然是吐槽这个部分吗？”英落惊讶的说道：“你王者的尊严呢？”
“都已经像狗一样逃窜了，还提什么王者的尊严啊！”征服王自嘲了一句，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气馁：“本来是按照计划去对付金闪闪的，可saber却主动找上门来。而且对方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将死之人，她现在的状态甚至比初见之时还要好，一点也不像身受重伤的样子啊！”
“不可能！我砍的我还不清楚吗？”英落一脸的不信：“敌人越强大，你的失败就越正常。这别是你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而想的借口吧？”
征服王哭笑不得：“我用的着骗你吗？你要不信，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嘁！”英落不屑说道：“试试就试试！”
说着，她轻点刹车，道奇战斧一个减速，就变成了与saber并驾齐驱的场面。
“哟，少女，车不错！”英落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拔出了钢烈剑。
“berserker！”saber也是咬紧了牙，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断钢剑也拿在了手中。
“砰！”
剑刃与剑刃毫无保留的碰撞起来，激起大蓬的火花。
第六十一章 侮辱
火光在夜晚的山上分外醒目，如一团缠绕在一起的萤火虫群，从山顶逐渐向山脚蔓延。
但离的近了，却可以听到剧烈的金属撞击声，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萤火虫，而是钢铁碰撞之时打出的火花！
时速过百的现代机车上，两位剑客正在激烈的交锋。
断钢剑本就被风王结界包裹，无法凭借肉眼看见。但钢烈剑此刻也是不见踪影，只剩下凛冽的白光，再就是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有趣！三天不见，你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得！”打斗中，英落也不忘称赞对手一句。
saber面沉如水，神色严峻：“当然，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这点我同意，该怎么说呢……恩，进攻性好像更强了一些！”
从前saber的剑法总是留有一分余地，即为自己，也为对手。虽说是体现了所谓的骑士精神，但在英落看来，不过是缺乏自信的表现。但现在的saber，不仅出手毫无余地，而且进攻性十足，简直莽的不行，完全不复初见时的天真。
现在的她，才更像是传闻中的那征战无数，百战百胜的亚瑟王！
不过这对英落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有个不错的对手挺好，但都夸下海口要在今晚结束圣杯战争了，如果搞不定岂不是很丢人？
劲风扑面而来，英落一个急忙后仰，风王结界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带走了几根青丝。
啧，这就很难受！
什么时候飞天御剑流竟然会被人压着打，对攻是吧？
来来来，互相伤害啊！
英落腰身一转，反身就是一刀，巨大的力量荡开了saber的手，露出她胸前的空门。
机会！
钢烈剑如白练一般直刺过去，saber想要回防已是为时已晚。眼看利刃袭来，saber也是咬紧了牙，非但没有闪避后退，反而也是抬手一剑刺来，竟是打算以伤换伤！
英落本就不怕受伤，saber也有阿瓦隆作为依仗，双方都是互不相让，没有任何收剑防守的意思。就看两朵血花同时出现，两人都是闷哼一声，双双挂彩。
“互捅一剑以示尊敬。”前方全程挂机的征服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说道：“这就是剑客的浪漫啊！”
巨大的冲击力下，两人的机车都是一阵摇晃，歪七扭八的眼看一副要车毁人亡的样子。
试想高速飞驰之下，连一颗米粒大小的石子都会酿成惨剧。两人这次攻击，简直就是在车轱辘下面塞进了一根弹簧，作死到了极点！
saber的机车飞到了半空，可随着一阵魔力闪现，飓风环绕过来，仿佛化做翅膀，原本脱离掌控的机车就变成了骑手胯下最温顺的马匹，在空中滑翔了一段时间之后，四平八稳的落到了地面。
毕竟，拥有a级骑乘技能的saber，可以操控一切被赋予坐骑概念的事物。
别说是一台机车，估计给她一部航天飞船，她也能准确无误的给开到火星去……然后接受当地蟑螂的热烈欢迎。
至于英落就比较倒霉了，作为幕末出身的她可没有什么“骑乘”技能，能驾驶道奇战斧也不过是因为出色的运动神经和三天的突击练习而已。若是老老实实的驾驶自然不成问题，小小彪个车也可以陶冶情操。但在剧烈的冲击之下，机车明显变的跟脱缰的野狗一样，她算是彻底抓瞎。
眼看机车就要撞向道路一侧的山崖，而saber那边又已经帅气无比的“降落”，某人心中也是一阵不服。
嘁，靠外力帮助算什么本事，你根本就不是老司机！
无法操控机车，我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吗？
白光一闪，钢烈剑就插入了山崖，顿时火花四溅，土石飞崩，但也是拜这一下所赐，六百多公斤的道奇战斧竟然在蛮力的作用下摆正了路线！
橡胶轮胎与柏油地面剧烈的摩擦，留下焦糊的黑印，钢烈剑也从山崖上拔了出来，露出被磨的通红的剑身。剑身上附着着泥土和草屑，此刻再加上高速行驶吹来的气流，竟是“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哇，这下酷！”英落赞叹一声，想起了某个叫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