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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种安抚。
“出来了就好。”温斯顿说。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很丢人……”亨特的声音有点嘶哑,刚才那一刻像是飞上天际般的心情现在却塞塞的。
“如果你是因为我而不好意思,我可以让你帮我挡着来一次。”
温斯顿淡然的语调让亨特不由得笑出来。
“还是不要了吧……我怕我晚上会睡不着觉。
“那就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走吧,我给你点了一杯薄荷柠檬水。”
“谢谢。”
亨特低着头,跟在温斯顿的身后走回了吧台。
对方的背影成熟而从容。
酒保朝他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啊,洗手间维修中。”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亨特说。
酒保顿了两秒,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温斯顿,低声道:“我觉得故意的人另有其人。”
“什么?”
“没什么。薄荷柠檬水更适合你。”
亨特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舒爽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啊……好舒服……”
酒保轻笑出声来。
“时间不早了。”温斯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好吧……我们回去吧。”亨特虽然很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但是想到一旦马库斯知道自己彻夜未归,下场一定很**。
温斯顿将车钥匙扔给了亨特,自己走去买单。
“你到车里等我。”
没办法,论经济条件是温斯顿更好,论年龄,这家伙年长自己呢,买单这样有风度的事情,当然是交给他了。
临走前,亨特没有忘记谢谢酒保。
“你的酒调得真的太够味了。”亨特与对方握手。
“不是酒够味,而是心思够味。”
“什么?”
“你知道你喝的那几杯酒是什么意思吗?”酒保眯着眼睛笑着。
“我听得懂英文。”
“你真可爱。英文到了这里,就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哦?在这里,那几杯酒是什么意思?”亨特摸了摸下巴,看来那几杯酒还别有深意?
“dark night,夜幕降临,我的心蠢蠢欲动,你是否和我一样?”
亨特点了点头。
这杯酒在这里应该就是试探的意思。如果有人请他一杯dark night,就是在看他是不是对对方也有意思。
“lipfinger,我的唇,不止想吻你的指尖,还想吻你的一切。”
亨特的心脏漏了一拍,已经凉下来的温度莫名燥热起来。
“crazy desire,你的性感让我失去理智,毁灭一切都要得到你。”
亨特的喉间一个涌动,他甚至不敢从座椅上下来。
“还有最后的you rule me。你驾驭我的一切,我只为你而存在。上个月,我们酒吧的老板就是用这杯酒向新娘求婚,然后他们拥有了一个十分热情疯狂的夜晚。”
“我……”亨特耸起肩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很么好。
以及,他大概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失态了。
“很浪漫吧。欢迎下次再来。不过如果没有温斯顿,我想你喝不到这四杯酒了。”
“为什么?”
“因为没有人敢给你点。”
酒保一边说一边将空杯收拾起来。
“为什么!”
“哈哈哈!”酒保笑而不答。
亨特的心情复杂,他有一种温斯顿用四杯酒把自己给泡了的感觉。
17、温斯顿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回到了法拉利的副驾驶座上。
冰冷的空气让他体内的酒精扩散出来,明明感觉自己的大脑正越来越清醒,但是温斯顿坐在吧台上看着自己的那一抹笑,一旦想起,就感觉血气奔涌。
“妈的……you rule me……不会是有毒吧!”
驾驶席的门被拉开,温斯顿长腿一迈,坐了进来。
“什么有毒?”
你有毒啊,混蛋。
“没什么。忽然有点困了。”
“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
“你呢?”
“我会比你先飞过去。”
“那个……在酒吧的后巷里……你把它忘了吧?”
“忘记什么?是你的呼吸声?还是你的颤抖?还是你一直出不来?”
亨特朝天翻了个白眼:“全部忘掉!或者绝交!”
“那就绝交吧。”
“……”
心塞的感觉成倍递增。
温斯顿将车开回了酒店。
两人一起走进电梯里。
亨特揣着口袋,低着头,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按住门,开口道:“今天……谢谢你!”
“亨特,如果你恐惧什么,不去触碰它并不代表你克服了它。”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亨特才明白,为什么温斯顿会带自己去仓库酒吧。
他早就看穿了自己。
温斯顿在告诉他,所有毁掉别人的东西,哪怕是毁掉他的父亲,毁掉他家庭的酒精,也不过是那样而已。
亨特低下头来笑了笑:“我可不像你,生而强大,无所畏惧。”
“亨特。”
“嗯?”
“我并不是‘生而强大,无所畏惧’。”
“谢谢你的谦虚。”亨特笑了笑。
“只是因为你。”
温斯顿的唇角是浅浅的笑意。
“什么?”
“晚安。”
电梯门就这样合上了。
回到房间,亨特倒头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饮酒的原因,他的脑袋比平时要更沉重。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自己想要上洗手间了,睁开眼睛,才刚适应黑暗,他骤然发觉有人就在他的面前。
对方的双手撑在他的枕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温……温……”亨特的喉咙再度像是被锁死一般,无法正常发声。
而对方却侧过脸,蓦然压了下来,他的唇如同坠落的天际,封锁亨特的一切。
他的含吻与吮吸仿佛暴风过境,片甲不留。
明明心惊胆战,却在思想上统治着他,令他无从挣扎,夺走他的一切,包括呼吸。
一阵铃声响起,亨特猛地睁开眼睛,明亮的日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露出来。
梗在喉间的气息终于可以吐出来。
他大口喘着气,忽然意识到,那个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温斯顿只是梦而已。
“卧槽……这是什么鬼梦!”亨特用力将自己的头发抓成鸟巢。
那样的表情,那样的事情都不可能属于温斯顿!
亨特立刻将那些虚构的画面全部赶出自己的脑袋。
“要是被温斯顿知道了,估计连我的骨头都会被他拆出来!”
越想越惊悚!
手机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某个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亨特!亨特你在不在房间里!”
亨特赶紧回答:“我在!我在!”
“你怎么不接电话!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亨特拿过电话一看,马库斯的名字在闪烁,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马库斯都快发疯了。
“伊文·亨特——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早上不但没有起来吃早餐!午餐你也不打算吃了吗?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作赛车手!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亨特的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
“抱歉。我就是觉得特别特别的累,所以睡过去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干什么了!”马库斯是真的生气了。
“啊?”
难道他知道温斯顿带自己去酒吧了?
“你跟索伯车队的唐纳德去鬼混了!你要知道,对方绝对不怀好意!他是要用酒和女人来瓦解你的意志!耗费你的体力!”
还好……他不知道……那个用酒和女人来瓦解他意志的人其实是温斯顿。
“哦……”
“哦?你跟我哦?你给我马上滚下来吃午餐!”
“是!”亨特立刻将手机摁掉,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冲到电梯门口。
赛车手的饮食是被严格控制的。自己没有吃早餐的行为……很不合适。如果连午餐也不吃,是对营养师的不尊重。
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看到了唐纳德。
“哟——亨特!”
“嗨……”亨特抬手打了个招呼。
唐纳德的脖颈上还留着红色的痕迹,看来昨夜十分尽兴。
“你昨晚还好吧?”唐纳德问。
“我?我还好啊……”
你这家伙扔下我,自己去泡妞,还好意思来问我好不好。
“我是说……温斯顿没把你怎么样吧?”
“啊?”那个名字让亨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我队友说,我们两个走了没多久,他正好吃完晚饭回来,就被温斯顿拦住了。”
“啊?”
“我队友还是第一次跟温斯顿说话,他说温斯顿的气场实在强大,声音冷到要把他冻成大冰棍。”
“哦。”亨特忽然意识到,在他的面前,温斯顿从来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冰冷。
等等,重点应该是温斯顿找唐纳德的队友干什么?
“于是我队友颤抖着把我们z去哪里鬼混,告诉温斯顿了。”唐纳德十分抱歉地拍了拍亨特的肩膀。
所以……自己在酒吧外面撩妹的时候碰到温斯顿,并不是巧合?
不对……我什么时候跟唐纳德那家伙鬼混了!
“你到底那里惹到他了?”唐纳德有点好奇地问。
“惹到谁?”
“范恩·温斯顿啊!没有仇,他会那样逼问我的队友你去哪儿了?”
“我要是真跟他有仇,还能活到现在?”
“那倒是。那他想必非常爱你,忍受不了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所以亲自上阵!”唐纳德没脸没皮地开起玩笑。
而亨特却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看着唐纳德的身后说:“温斯顿……你怎么来了?”
唐纳德惊恐地转过身,发现什么也没有。再回头,对上的就是亨特抱着肚子笑得开花的脸。
“臭小子,你找死啊!”
“嘿嘿……有本事你在温斯顿的面前说‘你一定爱死了伊文·亨特’!”
“滚你的吧!”唐纳德朝亨特比了个中指就离开了。
在餐厅里,亨特的对面好死不死坐着麦迪。
他的脸色还是跟吃了苍蝇屎一样。
听说他的脚踝,英国站的比赛也参加不了了。
这让亨特暗自爽了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得意。”麦迪狠狠地说。
啊?这你都知道?我明明收敛得很好了啊!
“你没有看其他专业评论吗?你的表现确实意料之外,但就像穷途末路的赌徒。没有人觉得你能发挥稳定。”
“谢谢你告诉我。我会注意的。”亨特点了点头,认真地卷起意大利面放进嘴里。
“在银石赛道,你会又变成一坨屎。范恩·温斯顿也救不了你。”
亨特握紧叉子。
我是屎,没关系,因为我本来就是屎。
可你为什么要扯上温斯顿呢?
“如果我还能拿到第六名呢?”亨特抬起眼,看着麦迪。
“你?银石赛道?别开玩笑了。”
“怎么了?”亨特冷冷地反问。
“它拥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