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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单上科科零分。
去年的高考状元,今年门门零分?说是发挥失常,谁信呢?
虽然多数人都说他是心理压力过重、怯场,交了白卷……
交白卷的很多,别人能交,他怎么不能?
话是这么说,但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
然而,再愤愤不平,无权无势的钱长生最后也只能认栽。
他也想去教育局吵闹,可是敢这样作弊的人怎会没有后台?他们那般不要脸的人,争得赢吗?
去年的录取通知书下来时钱长生没有颓废,今年却像去年的刘小虎、孟红兵一样卧床不起将近半个月。
直到苏远方和苏月回来看他。
钱长生的卧房里暗无天日。
“你们怎么回来了?”窗帘一拉开,钱长生苍白瘦弱的脸庞让人触目惊心。
苏远方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有点事,顺便来看看你。”
不想说是特意回来看他的,不想伤他的自尊心。
“有什么好看的,我就一个傻样。”
苏远方生气了:“说什么呢?这么点挫折就受不了了,难道说不恢复高考你还不过了不成?”
钱长生在苏远方面前倒不示弱:“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句一出来,气氛僵了。
苏月挥挥手,让苏远方先出去:“哥你先出去,我和长生哥说几句话。”
苏远方识趣地离开后,苏月替钱长生把了一下脉,轻声说道:“你想告他们吗?想的话我找人帮你,考生的试卷都有存档的,想弄清真相很容易。”
“我知道,老师告诉过我,可是,这样势必得罪很多人,我自己倒不怕,可是我父母怎么办?我哥哥和妹妹怎么办?”
“所以你颓废了?”
“我怎么能不颓废?不读书我就只能苟且偷生,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要不是怕父母受不了,我……”
“你怎么样?没出息。”
“我……”
苏月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缓下脾气,轻声说道:“你愿意去帝都吗?我给你留着工作岗位呢。”
“我知道,远方写信告诉过我。我也想去。可是,哥哥嫂子说了,我若是读书,他们愿意暂时照顾父母几年,若我出去打工,他们就不管。你也知道我父亲的病。”
“你有没有劝你父母一起出去?”
“说过,他们不肯,说在家里还可以赚点公分,出去只能拖累我。”
“还真是挺为难的。不过长生哥,你相信我吗?我说什么你都愿意相信吗?”苏月突然双眼一亮。
“我相信你,我一直后悔去年没有听你的话。”
“既然这样,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你暂时谁也不能告诉,远方哥和你的父母都不能告诉。”
“好。我发誓。”
“我告诉你,新一轮的农村改革马上就要开始,土地将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不仅如此,经济也会开放,只要愿意,谁都可以干个体,你听懂了我的意思吗?”
“真的吗?”钱长生立刻来了精神。
“嗯,你相信的话它是真的,不相信也是真的。”
“我信,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信你。”
“别激动。我给你带来了一些果树种植的资料,还有一些手工技能方面的书,你先学着,到年底再做打算。不要泄气,长生哥,记住,我和远方哥都是你的好哥们。”
苏月说道哥们二字,钱长生忍俊不禁的同时终于彻底抛开了心底的阴霾。
在钱长生家吃过不算晚餐的晚餐,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苏月借口带凌寒睿四处走走,丢下苏远方去了蒙山深处。
说起来这是苏月的一个执念,她一直期待能和凌寒睿一起在蒙山深处逛一逛。
今日终于成行,她心里说不出的快乐。
因为移动空间时苏月会头疼,在凌寒睿的坚持下,除了过断崖,两人一直步行。
十月是丰收的季节,此时的蒙山,繁荣富有胜过其它时节良多。
漫山遍野都是宝贝。
苏月和凌寒睿都是有空间的人,多的是地方放东西,是以一直卯着摘森林里无人问津的各类果实。
苏月最爱的是香蕉和板栗,这可是她空间没有的。
两人摘果子直到半夜,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泉澡,缠绵一番,相拥睡去。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两人相视一笑,又开始了新的忙碌。
凌寒睿如今已是个采药高手,两人默契合作,一天时间寻到了很多珍稀药材。
苏月特意药倒的动物也捡到了很多。
如此惬意,原拟下午回村的他们临时改变主意,在山里多留了一宿。
这一夜他们很早就休息了,至于是怎么个休息法,成年人都懂的。
他们回村时,钱长生已经下床了。
看着一脸感激的姜大婶和钱大叔,苏月很想告诉他们:别谢我,我只是在报答你们前世的恩情。
钱长生这次又送了他们许多山货。
苏月回帝都的路上想起钱长生颓废时的样子,得出一个很悲哀的结论:一个人再聪明,也会有性格上的缺陷,总会因执念而画地为牢。
而且相对他们,她自己的弱点更让人细思恐极为什么每次凌寒睿离开,她都会身心倦怠?
这种情形已经出现了四次,最近一次甚至臻于病态,只能用补气丹提神。
怎么会这样?
是一种未知的病?
还是她爱他太深?
苏月决定找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研究一下。
这年的寒假是凌家最忙碌却也是最快乐的日子。
他们的地下生意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可以光明正大,大干特干了。
他们忙,苏月更忙,月月美颜铺子要开张了。
三家店铺定在同一天开张,届时,梦幻雪颜膏和许多平价美妆产品将会同时上架销售。
顾客上门取梦幻雪颜膏的同时,不可避免的被新产品吸引住。
第一百六十六章 苏梅的坏主意
眉笔、口红、粉饼之类的小玩意以苏月意想不到的速度大卖特卖。
这些东西价廉物美,虽然这个年代的人相对保守,却一点不影响他们的爱美之心。
如今已是市场经济,苏月的美颜铺子开张不久便有胆大的人试着过来求取货源。
苏月与凌寒睿商量一番,将生产和销售的事交给了关念和韩征,让他们处理。
她自己只负责产品的开发。
生活简直不要惬意。
月月服装店和月月美颜铺子名声的日渐响亮,终于传到苏东南耳朵里,他们一家又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最不安分的自然是苏梅。
离开韩家的最初半年里,因为钱志东,她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心。可惜没多久钱志东竟不知为何悄悄离开了帝都。
他走的时候没有和苏梅告别,苏梅是从她工作那间饭馆老板嘴里听说的。
饭馆老板告诉她,钱志东不是暂时离开,他是搬走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搬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钱志东走后,那个又矮又胖的老板想做接盘侠接收苏梅,他的容貌气度比钱志东差远了,她如何看得上他?
忍受不了老板每天有意无意的骚扰,苏梅一气之下辞工了。
苏东南此前在出租屋附近一个小工厂看仓库,这个工作是钱志东帮他安排的,清清闲闲的他蛮喜欢。可惜人走茶凉古话一点没错,钱志东走后,工厂负责人立刻将他开了。
王春芬本来没出去工作,一直在家里负责家务。苏东南和苏梅先后丢掉工作后,没有经济来源的他们眼看着就要没钱付房租了。
这样落魄的处境,谁都知道求助亲人。但苏东南穷归穷,无赖是无赖,偏偏还是个固执的。他拿定主意自己不亲自找苏东明开口,就真的不动脚了。
苏东南不动脚,王春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去了也没用,也不动脚。
知道自己将苏月一家得罪狠了的苏梅,想来想去,将主意打在了苏军身上。
十二岁的苏军是个身材瘦弱的秀气少年,苏梅怂恿他去找苏东明和苏月要钱,他不但不肯去,反而劝说父母回晴水。
“爸,妈,我们回晴水吧,我不想待在帝都,我那些同学根本瞧不起我。”
苏东南哀哀叹气:“回去还不一样过苦日子。”
“不,苏月姐姐说了,现在政策与以前不一样了,她说,长生哥哥一家包了村里好多田,只要交合同粮,多的收成都是他们自己的。”
“真的?”
“嗯,苏月姐姐前几天对我说的。”
苏梅听这里眼珠一转:“你怎么碰到她的?”
“放学时无意碰到的。”
苏军想说苏月给了他十元钱,不过苏月姐姐交待过他,钱的事不要告诉家里人,让他自己留着花。
苏月姐姐说的没错,搞不好他得用这些钱付下学期的学费。
苏军不说,不表示别人想不到。
苏军话音刚落,王春芬立刻在家里搜寻开了。可惜这一次苏军将钱藏的严实,她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
因为这件事,苏梅给苏东南和王春芬出了个歪主意。
这天下午苏月刚从学校出来,便被人拦住了,抬头一看,却是好久不见的苏梅。
苏梅身上一身衣服还算整洁,脸色却憔悴,早不复当日与他们一起生活时的鲜活水嫩。
七分姿色愣是去了两分。
“月月,求你救救小军。”苏梅见苏月打算无视她,仓惶开口。
“小军?小军怎么啦?”苏月是很在乎苏军的,她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他病了吗?”
前天还好好的,难道是急病?
苏梅捏着鼻子,只恨积攒不出眼泪:“他不见了,呜呜……”
苏月一听急了:“不见了?怎么不见的?什么时候的事?报警了没有?”
苏月脸上的关心真真切切,苏梅放下心来。
“他……昨晚不见的,家里门边有一封信,说是要钱,我们不敢报警……”苏月不凡的气度和精致的容颜让苏梅嫉妒的发狂,说话时不免带了几分狠厉,反倒给苏月一种她是真心关心苏军的错觉。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弟弟,不关心也太没人性了,虽然苏梅的人性确实不多。
苏月接过苏梅手里皱皱巴巴的信,仔细看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赎金上:五万元。
绑匪胃口够大的。
虽然对她来说,五万元只是一个小数字,但对普通人来五万元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苏月暗忖:绑匪开这么大的口,难道是自己带累了小军?自己前天对小军的亲昵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当然,不管是什么原因,小军都是要救的。
“我可以帮你们借钱。”
“借?你自己没钱吗?”
“我有一万多元,可以借给你们,其他的我需要找人想办法,当然借条得你或者三叔三婶写。”
苏梅没想到苏月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她原来想的是,苏月答应的话最好,不答应,她就在学校门口大声嚷嚷,败坏苏月的名声逼着她答应。
没想到苏月爽爽快快地答应了,然后来了这么一招。
她知道苏月有钱。月月缝纫店、月月美颜铺子,她虽然没有进去消费过,却听无数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