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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一天两天无所谓,要是十天半个月的,自己能出去的时候肉身岂不是都要腐烂了?
万一变得和神屋一样,居无定所一沉睡就是多年,失去本体只剩灵体怎么办?
神屋好歹还有个龟壳子,若是自己 。。。
汉生一想到自己以后的灵体可能附在一个骷髅头上,就一阵发怵。
汉生越发烦躁无法集中精力,呆呆看着地面上攒动的人海,气息渐渐紊乱起来。
神屋皱眉,用手轻轻抚着汉生的背,动用水真灵来平复汉生的烦躁,将紊乱的气息渐渐调整正常。
汉生感到一股舒适的能量充斥全身,清凉舒爽之感通泰四肢经脉,内心的不安与焦虑渐渐消散。看了一眼背后的神屋。
虽然神屋立刻将脸转过去避开了汉生视线,汉生却依然捕捉到神屋一抹担心的神色,心里一暖。
神屋虽然高冷毒舌,但心地还是蛮善良的。汉生想,嘴边不自觉挂起一抹微笑。
心情平复以后的汉生看向雁林方向以寻找线索。
雁林枝繁叶茂一片平静,看起来什么线索都没有啊。翻来覆去看了很久的汉生又开始有些懊恼。
干脆不去看,闭上眼用意念去感受。
汉生像之前控制水温一般,将自己的神识放开,向下方的雁林探去感知着山洞里与轮回阵图相呼应的太乙大阵。
很快汉生找到了雁林中的水潭,却发现水潭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两个圆谭底部互相连通,并有一条共同的暗流通往金城内,而两个圆谭的相对位置,正好构成了两仪阴阳鱼的阵眼。
原来这个山洞有左右两个洞。汉生心想。
随即了然,是了,两仪阴阳鱼,自然是有两边,那么一起跳到山洞的成武与安禄应该就在另一边了吧。
汉生一喜,将意念触向山洞左边的圆谭。
“嘶”汉生痛呼出声,自己的神识受到了损伤。
这潭水上面怎么会有火?
水火相克,汉生的以水灵体的意念试图探往圆谭另一方出口时,突然遇火灼烧,自然疼得不轻。
汉生收回神识。
神屋见她疼痛出声,不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汉生一五一十将另一边圆谭上有火的情况与神屋说了。
水火不容,五行相克。神屋一听,当即明白这太乙大阵为何会开启。
阴阳相生相克,正如五行中水与火。先秦王朝尚火德,大晋借水克之将此阵封印,只留下两个水谭。却不曾想八百年来竟有火油莫名出现在水潭之上,又恰好被人点燃。这样一来,说明此阵并非汉生独自开启。那么破阵,自然也要两人一起破。
“山洞有两个边,我猜成武和安禄应该在另外一边,想通过圆谭下的通道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汉生又道。
神屋思忖片刻,回答道:“好办,我帮你挡住火焰,你控制潭水冲过火层去找他们。”
尽管汉生的八部轮回才修炼到第一层,但神屋知道她的空间领域控制能力能够使少量的水自如地在空间移动。
“火焰温度很高,你不会受伤吗?”汉生看了眼眉头微皱的神屋,担心道。
神屋眯起狭长的眼,笑道,“你忘了我的龟壳子很结实吗,罩在你的神识上方自然能冲过火层。”
汉生一怔,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神屋笑起来的样子。柳眉细细的弯起倒真有点慈悲相,不自觉的点点头。
神屋伸出手,拉住汉生的手,汉生又是一怔,心中微微异样。一直以来,她很少与男性有过肢体接触。
“别分心,凝神闭眼。”神屋面色如常,闭上眼睛。
汉生连忙一扫杂念,随即也闭上眼。
神识再次散开到水潭,汉生感觉自己的神识前方,有一股和煦的神识轻轻地领着自己向前,这股神识磅礴、沉静,让她感到十分舒适。到了临近另一圆谭的火层,汉生的神识跟随着神屋的神识,先缓缓停下,调息片刻后迅速向上方火层冲去。
“用意念控制水冲过去。”神屋轻声道。
汉生集中意念,控制着水流,在神屋的保护之下成功冲破火层,一大股水柱,如同喷泉一般,从熊熊燃起的火中破出,其中一部分溅落到潭边的岸上,溅了成武与安禄一身。
这反常识的一幕,成功吓了成武与安禄一跳。
寒潭里的水无缘无故会开始沸腾,有可能或许是哪里的地热造成,这也就罢了。什么时候水还能破火而出了?
这水还冲破厚厚的火层直接喷到岸上?喷泉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二人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异象。
他们果然在这里!
汉生一喜,随即借用水势四下感应了一下石洞的情况,问神屋,“接下来怎么办?”
神屋说道,“别磨蹭,赶紧先将他们带到你那边的山洞,或许他们会有所发现。此阵是你们一同开启,你若想破阵就需要他们的帮助。”
神屋的声音里,带着强行掩饰后不易察觉的一丝虚弱。
神屋并没有没有告诉汉生,自己用神识冲破火层亦伤得不轻。
他也是水灵体。
龟壳防御力再强,水火相克,就是相克。
第二十六章 金城之战(八)
汉生按照神屋所说,在二人尚未反应过来时,直接控水将二人卷入潭底,顺着通道推到了另一边的水潭岸边。
此时山洞中沸腾的潭水渐渐止住,石洞内的温度渐渐降下来。潭水虽然不再沸腾却也未曾平静下来,在水潭中无声旋转着。
原本悬空被蓝色光芒笼罩的汉生肉身已经缓缓落地,平躺在洞底。
成武与安禄呛了好几口水,趴在岸边。过了好一会回过神来。
一言不合就卷人,这水,成精了?
回神以后,二人也发现了洞底平躺着的汉生。
成武迅速跑到汉生身边,见汉生状似沉睡躺在地上,大急。
原来这个山洞有两边,而相互连接的通道在潭底。
安禄明白过来,随即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石壁。
这边的水潭虽然没有火,却依然透着幽幽的红光,倒也勉强能看清石壁上的内容。
既,寿,永,昌。
正与自己跌入的那个洞中石壁上的四个字对应。
安禄也明白过来,这里是先秦王朝的护国大阵。先秦王朝的传国玉玺,篆刻的也是这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阵在自己进入山洞后,莫名奇妙地开启了。这又是为什么?
成武从起初见到汉生的焦急中渐渐冷静下来,看到四周的石壁,问安禄道:“安禄,你可找到出洞之法?”
安禄摇摇头,不断思考着两边山洞石壁上的八个大字。
汉生与神屋收回神识。
“给他们一点时间。”神屋对汉生说道,他原本古铜色的脸色有些发白。
汉生点点头,继续看向下方的战局。
一晃而过的地震并未造成太大的干扰,双方的士兵仍在奋勇厮杀。
此时原本自雁林而出的五千伏兵已到达秦阳军大营,与元左的五千兵马打了起来。
只是金城伏兵来得又急又凶,又是侧翼绕袭,打了秦阳军一个措手不及,短短一刻钟,秦阳军伤亡不小。
“报!敌军五千兵马偷袭我军大营!”传令的兵士急急来报。
章恬见大营被袭,不由得出现一丝恼怒。
这一仗,果然没那么好打。
“传令,命大营守将元左结拒兵阵,边打边退,向前线靠拢。”
“诺!”兵士应声而去。
周建业也有些魄力,敢来釜底抽薪。我章恬亦是你敢不要城,我就敢弃了大营!
章恬心中颇有些激荡,依旧喜怒不形于色。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战场上即使军情再紧急形势再不利,身为一军主帅必须有处变不惊的气质,这样才能维持军心,若是一军主帅临战慌张,军心必乱。此为作战大险,甚至可能因此打败仗。
先强攻拿下金城,再据城迎战王童安的五万骑兵。章恬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打了,就打到底!他从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也不是个怕死的人。强攻虽不易,自己这些年南征北战数十场,死尸堆里捡回性命的次数都不下三回,此战再难,也难不过津野之战吧。
“安兄,可有办法?”
在右边石洞中已整整一日半,安禄与成武只喝了些潭水,粒米未进。
若一直找不到出口的话,可能就要饿死在这山洞了。
汉生姑娘躺在地上也没有苏醒过来的踪迹。
“先秦,先秦。”安禄念念有词,随即问成武:“金兄,你可知道先秦王朝的事?这石壁上刻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和先秦王朝传国玉玺上的字一样,二者可有什么关联?先秦大阵为何会因这两个水潭开启?”
金成武看了一眼潭水暗红幽幽的光芒答道,“据传言,当年晋朝开国皇帝灭先秦时,就是因为封了这先秦大阵断了王朝气运,又开凿洛河使其改道,晋朝又尚水德,在洛河以东的望京建都,将天下气运归为己用。这才有了晋朝世世代代的传承。”
成武自幼受暗卫训练,对王朝秘辛也了解一些。
“水潭,水。以水克火,那么先秦王朝是尚火德了?”安禄问道。
“正是。”金成武答道。
自己点燃了火油以后触发了大阵,而这火油从何而来?
此阵在山洞里尘封多年,火油不可能从天而降落入其中一边的水潭,那么必然有来历。
“金兄,你看着汉生姑娘,我回那边的山洞再看看。”安禄交待了一句后,纵身一跃跳下水潭。
很快安禄从潭水下的通道潜到另外一边,向潭口游去时,火焰仍熊熊燃烧着。
安禄打定主意迅速穿过冒出水面防止火焰灼伤,却发现自己毫发未损。
我竟不怕火了?
安禄爬上岸后惊叹一声。小心翼翼再次靠近火焰,试探性的将手在火焰中来回翻动,未见丝毫灼伤痕迹,之间湿透的衣衫袖口被火焰烫得滋滋冒着的白气,直到衣袖险些烧焦才撤了手。
安禄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又环顾四周,四下无人寂静无声。唯有潭中火焰烈烈,将自己倒影印在石壁上恍恍惚惚。
汉生依然在天空看着地下杀成一片的军队,既为秦阳军焦灼的战局忧心,又为自己困于阵法图而着急。
神屋说的一点都不错,这哪是什么大机缘,明明是倒大霉。
现在身下的金城守军与秦阳军已经酣战到了第三天清晨。原本第二日下午就已经快要破城,可城中多出的四千守军和雁林出来的五千伏兵,硬是将战斗时间再一次拉长到第三日。
金城军力一共三万九千,秦阳军军力五万,目前金城剩余战力约一万五千人,而秦阳军也只剩三万余军力。
明日王童安的援兵就能到达,还剩下仅仅一天时间,秦阳军该如何拿下金城呢?
自己又该如何破阵,从轮回阵图里出来呢?
汉生十分头痛,而自己的神识似乎只能和雁林下方的两仪阴阳鱼阵法相连。
汉生尝试着用神识沿着潭水下方通往金城的暗流来寻找线索,却发现自己神识只能探到暗流通往金城方向的极短距离,并未有任何多于的作用,便也十分心灰意冷地放弃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