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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骁看向那人的眼中,他的眼睛灰黑一片,所有光亮在他眼底消失,神情木然。
秦骁皱了皱眉,不知此人是什么身份。
“我不会和你交手,你还是回去罢。”
秦骁下了逐客令,他转过身子,要将大堂的门打开。
这时,身后的瞎子开了口。
“少讲废话,现在就开始吧。”
瞎子毫无波澜的声音落进大堂,散在空气中。
秦骁听见拐杖驻地的声响,随后发现那人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秦骁察觉到瞎子的大致方向,在瞎子发起攻击时,他立即侧身避开。
秦骁瞬间转头,看清了背后的情形。
瞎子用来攻击秦骁的武器,正是他手中的拐杖。
原本脆弱的拐杖,到了瞎子手里,变成了一把能够杀人的武器。
秦骁闪开的瞬间,瞎子侧耳听去,在短短一瞬间就辨认出了他的方向。
瞎子回回紧逼,立即再次出手。
拐杖凌空而来,速度极快,直往秦骁的要害而去。
瞎子今日的目的就是要试探出秦骁的深浅。
在面对步步杀意时,秦骁是否还像先前一般,不取人性命。
秦骁后退,避开杀招。
瞎子上前,动作利索,完全不受眼瞎的影响。
大堂空荡寂静,只有瞎子的拐杖偶尔打到桌子时,发出的声响。
瞎子声音冰冷,他开口:“别人与你交手,你却只会处处避让。”
“我看你的武馆还是别开了。”
瞎子的语气平平,却明显带着挑衅。
他就是想要激怒秦骁,看秦骁会不会对他下狠招。
不过,秦骁却根本不为所动。
“我不伤无辜之人的性命,你不必激我。”
秦骁本就心性坚定,不会被外物所迷惑。
几句挑衅之言,又怎么会影响到他。
秦骁一面退让,一面观察瞎子的动作。
他不会主动攻击,只会在找出瞎子的弱点后,最后将其制服。
瞎子冷哼一声:“那你就将性命留在此处好了。”
瞎子手下的招式越发狠厉,他来这里之前,调查过秦骁。
先前看黑市比武的那些人说过,秦骁最大的优势,是他的模仿能力极强。
他能迅速掌握对手的招式,并且找出对方的弱点。
因此,瞎子特地不断地变换招式,不让秦骁轻易察觉出。
瞎子越是攻击秦骁,越是失望。
瞎子接下这一单,不仅是因为丰厚的酬金,还因为他听说过秦骁的名声。
想要同他一决高下。
如今,秦骁只会一味地避让,根本就是浪费他的力气。
瞎子出手更加狠决,招招杀意。
既然秦骁这么无用,那就顺便取走他的性命好了。
瞎子不再存着试探之心,而是想直接杀死秦骁。
秦骁当然意识到了,瞎子心境的变化。
但是,秦骁镇定万分,情绪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秦骁发现,由于瞎子不能视物,他不会贴身攻击自己。
瞎子只会借助拐杖,趁机拉开两人的距离。
瞎子则始终留在他的防守范围内,不会轻易靠近。
面对瞎子不间断的攻击时,秦骁轻松应对,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
月光忽明忽灭,夜色正浓,万物静籁。
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并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丁月璇在等他,他还要去大都会接她回家。
秦骁将视线放在瞎子的拐杖之上,若是要将此人制服,只需拿走他的拐杖即可。
虽然瞎子始终和秦骁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让秦骁靠近。
但这对秦骁来说,并不是难事。
秦骁放轻脚步,隐匿气息,放缓了身子,避让一旁。
瞎子动作只稍稍一滞,秦骁就找准了他的缺点。
秦骁一把抓住打向他的头顶的拐杖,立即一夺。
瞎子只觉手上一空,拐杖瞬间到了秦骁的手中。
瞎子和那么多人交手过,拐杖相当于是他的一部分,从没有人从他手中夺走过。
而秦骁只是微微出手,拐杖就易了主。
秦骁拿起拐杖的另一头,弯曲的扶手勾住瞎子的脖子。
瞎子一愣,他知道自己已无力反抗。
他这才知道,秦骁作为黑市比武的冠军,果然名不虚传。
尽管他今晚败在秦骁手下,但是他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空旷的寂静中,秦骁的声音忽的落下。
“胜负已分,你可以离开了。”
……
瞎子试过秦骁的身手后,立即回去,向闵爷汇报今晚的情况。
瞎子说:“秦骁从不主动出手,他并不想伤我。”
“我多次用言语挑衅,处处下杀手,他始终没有回击。”
闵爷看向瞎子,开了口:“但是你仍旧输了。”
瞎子握紧了拐杖,陷入沉默。
安静了半响,瞎子继续说道:“我可以肯定,秦骁绝不会伤人性命。”
闵爷点了点桌子:“你去领剩下的一半酬金。”
瞎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房门随即被人关上,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远。
闵爷转开了头,将视线落在紧闭的窗户上。
现在,他确认了秦骁的性子和传闻中一样。
秦骁绝不会插手他们的事,那么,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
清会作为上海滩最大帮派之一,自是能知晓各类传闻。
无论是小道消息,还是时事动向,他们都有自己的渠道去打听。
一家歌舞厅即将开张,这件事虽没登报,但私下已经有了一些流言。
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曹安却已经掌控了消息。
据传这家歌舞厅的名字已经定好了,叫百乐门。
百乐门来势汹汹,早已寻好了地址,估计是想在法租界分一杯羹。
大都会近日处于半开业状态,沈九倒是有闲情逸致,他给员工和手下们都放了长假。
作为一个戏迷,他除了往督军府跑,还时常去昆曲社。
曹安得了消息后,立即去昆曲社找到了沈九。
他下了车,快步往里面走去。
有位昆曲名角来了上海,沈九正在看戏。
待到一出戏结束了,曹安才上前,向他汇报了这个消息。
“九爷,一家新的歌舞厅要开张了。”
沈九慵懒地应了一声:“嗯?”
“不知幕后老板是什么来头。”曹安摇头,“我没有打探出来。”
沈九抬了抬手:“无事,切莫因为一些风吹草动而扰乱心神。”
曹安皱眉:“九爷,这个百乐门似乎资金雄厚。”
沈九缓缓扭头,看了曹安一眼。
见到九爷并不紧张,曹安的表情舒缓下来。
沈九开了口:“大都会作为最顶尖的歌舞厅之一,能在上海屹立不倒,自然是有原因的。”
曹安笑了:“是,九爷。”
沈九并不担心:“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怕,那清会还怎么在上海滩待下去?”
至于这家百乐门歌舞厅,资历少,根基不稳。
百乐门想在法租界开张,想必要费一番心思了。
……
另一头,北平。
陆淮和叶楚正坐车前往火车站,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透过余光,陆淮看了她一眼。
尽管那日陆淮为了记起前世,已经做了很多努力。
解了叶楚的睡衣扣子,差点偷袭成功,她甚至连他的皮带都抽掉了……
但陆淮仍是没有梦到前世和她亲密的场景。
准确的来说,陆淮并没有做梦,这不符合先前回忆起前世的规律。
他们很快就要坐火车回上海了。而这两天,陆淮没能和叶楚说上话,除了买火车票一事。
虽说叶楚喜欢陆淮,但她毕竟也是有脾气的。
要是对某人解睡衣和袭胸这种事视之不理的话,估计日后无法收住他的性子。
北平昨日落了大雪,今日气温极低,天空却澄澈万分。
两个人各怀心思,上了火车。
……
这列火车从北平前往上海,两人将独自相处极长的时间。
他们照旧选择了两个隔壁的卧铺车厢。
叶楚觉得晾了他两天,陆淮应该能收收他的性子了。
陆淮对他们前世的某些事情,回忆不起来,只能选择旁敲侧击地问叶楚。
于是,他们在餐车上有了这两日的第一场对话。
既然叶楚已经决定理睬陆淮,她自是会主动示好。
车厢里人声喧闹,有人在聊着近日时事,有人在期盼归家。
但餐车中段一张靠窗的桌子始终安静万分。
直至一道清脆的声响落下。
叶楚将一份午餐搁在陆淮面前,寂静的阳光从窗外照入,映亮了桌面,空气中浮着细小的微尘。
陆淮瞥了一眼,阳光笼着她白皙的手腕,皮肤通透,隐约能看见血管。在他看来,她的手腕也生得极为精致。
叶楚的话不多:“这是你的。”
陆淮到了餐车,却不点餐,正是为了确认她的态度。
他的嘴角浮起笑意,想来她应该已经原谅他了。
陆淮忽的一笑:“陆小姐,多谢。”
叶楚默许了这个称呼:“叶先生,用餐吧。”
陆淮试探着问:“不气了?”
叶楚淡淡嗯了一声。
陆淮郑重其事:“我道歉。”
叶楚抬眼看他,她的眼底似有笑意。
她勾起唇角:“是吗?”
陆淮的眼神认真:“那日在酒店的情况,不会再出现。”
叶楚不信:“哦。”
陆淮的目光暧昧:“如果我未经允许,解你的扣子,那就惩罚我……”
叶楚眯起眼睛:“罚你什么?”
陆淮凝视着她的眼睛,靠近几分,一字一句地道。
“我的皮带只好再被你解几次了。”
叶楚:“……”
他要的明显是像奖励那样的惩罚。
但这是餐车,四处都是人,叶楚并不能表现出过激的情绪,旁人甚至只会以为两人在**。
她只能低下头来,用完了这顿午餐。
叶楚搁下刀叉,转身往自己的车厢走。
陆淮很快跟了上来,叶楚似有察觉,快步走到门前。
她准备闪身进去,然后关门,不给他进入的机会。
但是,陆淮的动作显然比她更快。
他随即按住叶楚的手,顺着她的力道将门一拉。
几秒内,陆淮就拉叶楚进了那间车厢。
叶楚被他推在门上,他的身体覆了上来,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
她瞪眼看他,表情不悦。
他们两人的动作若是太大,估计又会被隔壁车厢的人误会了。
叶楚开口:“要是隔壁的人听到怎么办?”
陆淮笑了一声:“怕什么?”
他厚颜无耻:“你隔壁车厢住的人是我。”
叶楚怔了一怔:“……”
陆淮看着叶楚的眼睛,面带笑意。
何况,这并不是误会,不过是他同夫人的一点小小情趣罢了。
叶楚咬牙:“你这是在扰乱火车秩序。”
“不。”陆淮摇头,并收回了视线。
他的言语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