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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
罂粟嗯了一声。
伯努瓦接着问道:“不知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罂粟只是偶尔会和伯努瓦联系,况且她从未主动打过伯努瓦的电话。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罂粟的声音落下:“我想找你帮个忙。”
伯努瓦被罂粟救下后,一直想要报答她的恩情,但是罂粟没有接受。
现在罂粟提出要他帮忙,他自然会答应。
伯努瓦立即应下:“没问题,苏小姐是我的恩人,我自然应该这么做。”
罂粟说:“明日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伯努瓦抽出了时间,和罂粟定下了约定见面的地点。
翌日,到了约定的时间,罂粟来到了一家咖啡厅。
当罂粟走进咖啡厅时,伯努瓦已经到了。
伯努瓦一见到罂粟,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罂粟朝他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伯努瓦带着笑意,语气温和:“我不知道苏小姐喜欢喝什么咖啡,所以想等你来了再点。”
罂粟嗯了声,随意点了一杯咖啡。
伯努瓦看向罂粟:“我还是想再次谢谢苏小姐的救命之恩。”
罂粟说:“举手之劳,你不用太在意。”
伯努瓦摇头:“若是没有苏小姐,我可能就回不了上海了。”
罂粟知道伯努瓦是个性子爽朗的人,即使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年,但是伯努瓦依旧会反复提起。
罂粟知道自己说不过伯努瓦,自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伯努瓦开口问道:“昨日,苏小姐在电话中曾和我说过,要我帮个忙。”
“不知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得上你。”
罂粟看了一眼伯努瓦:“我想进公董局,不知是否可行?”
伯努瓦先是一愣,随即应下:“这事当然可以,我同公董局的人熟悉,立即就能安排你进去。”
伯努瓦问了一句:“不知道苏小姐怎么突然做了这个决定?”
罂粟先道了声谢,然后开口:“我在北平太累了,所以想来上海。”
“但是我在这里没有其他熟人,所以才会找你。”
伯努瓦笑了笑:“苏小姐不必同我客气,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
罂粟又一次道谢:“麻烦你了。”
伯努瓦接着说道:“不麻烦,苏小姐初到上海,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事情,也可以来问我。”
两人结束谈话后,罂粟就离开了咖啡馆。
伯努瓦的动作很快,没过几天,他就通知了罂粟,说是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
罂粟很快就能入职。
……
上回,罂粟告诉了他们自己的电话,陆淮就查到了她的住址。
她租的是一间高级公寓,上面的租客姓名叫苏言。
陆淮先前已经怀疑过,这个女子或许是已经宣告死亡的叶家大小姐,叶姒。
现在看来,他离真相越来越近。
她来到上海,用的化名是母亲的姓氏。
陆淮晓得苏言的反追踪能力极强,她的身份极有可能是一个特工。
因此,他并没有派人跟踪苏言,在必要时刻,她会主动现身。
而关注公董局方面的手下则汇报,法国商人伯努瓦安排一个女人进了公董局。
那个女人姓苏,名叫苏言。
据说伯努瓦曾去过某家咖啡馆,见了一个身形与苏言相仿的女子。
陆淮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另一个猜测。
莫清寒是戴士南的特工,他前些日子刚成为公董局的华人委员。
而苏言的真实身份也是特工,又即将进入公董局。
他们之间是否有着某种联系?他们会是敌对的两方,还是站在同一立场?
陆淮想要继续思索,却又不敢往下细想。
如果真相不如他们所想……
陆淮将此事告诉叶楚的时候,隐瞒了部分事实。
夜晚沉寂悄然,他的声音沉沉。
陆淮说:“法国商人伯努瓦也安排了一个人进公董局。”
叶楚立即想明白了两者关联:“这个人的出现太过巧合。”
陆淮沉默地看着叶楚,她微微皱眉,又很快松开。
叶楚:“此事或许和莫清寒有关。”
陆淮开了口:“那是一个女子。”
他顿了几秒,再道:“她姓苏。”
叶楚没有怀疑什么。
陆淮并不告诉叶楚,苏姓女子正是江洵的委托人。
因为只要他说出此事,叶楚就会想到苏言的真实身份。
但陆淮并不想让叶楚失望,若是他们和苏言站在了敌对立场,叶楚会怎么想?
陆淮轻声说:“你们很快就能见面。”
待到苏言入职后,他会查清楚她进公董局的目的。
陆淮轻轻吻着叶楚的发间。
她的清香悄然袭进鼻间,缓解了周身的不安,也化解了细小的寒冷。
他在心中低语。
我会尽快让你知道她的身份。
陆淮轻抚着叶楚的长发,抿紧了唇。
一个上海的寂静夜晚,春寒料峭。
所有人仿佛被牵扯进了一个没有出路的迷宫中。
那些事情看似相互独立,却又彼此关联。
只有时刻保持清醒,绝不迷失本心,才会找到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第225章 第225章
南京; 戴公馆。
戴士南安排好事情后; 就回了南京。回到戴公馆时,他给莫清寒打了一个电话。
莫清寒现在住在上海的一间宅子里,是戴士南安排的。戴士南拨通了宅子的号码。
电话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莫清寒低哑的声音:“谁?”
戴士南:“是我。”
莫清寒认出戴士南的声音:“戴长官; 我顺利在公董局入职。”
他以华人委员的身份进入公董局; 公董局的人各怀心思。
那些人担心他的上任会牵扯到自己的利益; 在欢迎晚宴上对他多加试探。
莫清寒眼底寒意深深,那些人还在暗地对他使绊子,给他招惹了一些小麻烦。
不过; 这些小事根本没被他放在眼底,他也没必要和戴士南提起。
戴士南:“我这次把你调回上海; 是希望你能在法租界有所作为。”
莫清寒点头:“长官; 我明白。”
莫清寒并不知道; 戴士南这次调他回上海,是另有原因的。
戴士南的声音极为平静:“我的另一个特工; 你已经在北平见过了。”
莫清寒思索了一会,说道:“罂粟?她很优秀。”
在北平的时候,莫清寒与罂粟见过一面。
他们两人同为戴士南效力; 莫清寒在见面前,就听过罂粟了。
莫清寒晓得,罂粟极擅伪装,能力极强。当时,罂粟见他的时候; 也没有用真容。
不过,为何此时戴士南要提起罂粟?
戴士南:“她先前在北平的时候,做任务出了意外,我让她暂时停手。”
戴士南顿了顿:“她也来了上海。”
莫清寒没有发觉不对:“不知戴长官有何吩咐。”
戴士南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她近日也会进公董局,你们互相照拂。”
他让罂粟进公董局,是为了监视莫清寒。他怀疑莫清寒背叛了自己,便让罂粟去观察莫清寒。
莫清寒的眼眸一紧。
罂粟也要进公董局工作?戴士南已经安排自己进了公董局,为何罂粟也要进来?
莫清寒向来心思极深,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他总会多想几分。
但此刻戴士南还在电话那头等待自己的回应,莫清寒便没有再想。
他敛下了思绪,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好。”
戴士南:“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做。”
电话被搁下,房内恢复了寂静。
空气安静极了,但寂静中却透着沉沉的凝重,压抑万分。
莫清寒的视线看向窗外。
夜色深沉,外头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入春了,上海滩的风已经没有那样凛冽。但是却仍带着一丝凉意。
窗户开了一道浅浅的缝隙,微风入内,房里空气微凉。
莫清寒的思绪愈加清晰,眼底浮起一丝寒意。
他怀疑,罂粟进入公董局,或许是因为戴士南不够信任自己。
平日戴士南分派任务给他,他向来是一个人完成的,从未有其他人的加入。
如今他已来了上海,照理说罂粟并不应该再来到这里。
这事有些不太寻常。
莫清寒眉头皱起,难道是戴士南让罂粟来监视他?
思及此,莫清寒眼底的寒意愈加深了。
他一直很信任戴士南,没有想到戴士南会这样做。
他向来将任务完成得很好,戴士南对他很放心,其他事情从不过问。
如今,戴士南这样安排,不得不让他往这个方面去想。
空气缓缓流动,似乎温度也降低了些。
莫清寒知道公董局似乎有新人进来,他听到了传闻。
但是公董局新来的那个职员是让法国商人牵线的。
罂粟进公董局,并不是由戴士南引见,在明面上看来,此事与戴士南并没有关联。
莫清寒认为,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是罂粟自己要求进公董局,并不是戴士南的授意。
她怀疑自己,想监视自己。
罂粟也是戴士南的得力下属,所以戴士南并不插手此事。
莫清寒目光阴冷,罂粟与他一样,都是戴士南手下最优秀的特工。罂粟想要观察自己,看起来倒也正常。
虽说此事也有可能是戴士南安排的,但莫清寒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管怎样,他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
春寒深深,凉意似乎愈加浓了。
房内悄然无声,莫清寒的身影看上去极为静默。
……
另一头,戴士南搁了电话,他思索一番后,决定给罂粟打一个电话。
电话被人接起,戴士南开口:“罂粟。”
罂粟:“长官,我在公董局入职的事情已经办妥。”
她找了法国商人牵线,顺利进入公董局。如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戴士南点头:“你一直很能干,从来没有辜负过我的期待。”
罂粟能力极强,每回交给她的任务,她总能完成,不会让自己失望。
罂粟提了一句:“我先前认得一个法国商人,让他替我安排了此事。”
这样恰好撇清了她与戴士南的关系。旁人丝毫想不到,是戴士南让她进公董局的。
这样更方便罂粟行事。
戴士南问:“你何时入职?”
罂粟回答:“就在下周。”
罂粟想起一事,便提了一句:“莫清寒的办公室就在我楼上。”
戴士南似停顿了一下:“真是巧。”
罂粟语气严肃:“长官,你先前说莫清寒有些问题……”
所以,戴士南才安排她进公董局,观察莫清寒的行为。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即汇报给他。
戴士南正声道:“你不可掉以轻心。”
他了解莫清寒的性子,如果罂粟表现得有一丝异样,他都会起疑心。
罂粟点头:“我明白,莫清寒的任务从未失败过,他的侦查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