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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氏推谢道:“哪里就那么娇贵了?家常里也不知伤多少回呢。”
说着,一家子便走了。
……
待人都走散了,剩了李花儿并李大、方山在院子里。
屋子里,传来柳婆子隐隐的哭泣声。
李大不擅和妇人打交道,又不知道事情到底为何,也不好劝。
而汤娘子则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准确说,是自方山来了之后,她就一句话都没说了,只是低着头。
她心里空落落的,尤其是想着张氏这些日子给自己耳边的吹的风,就更觉心中难过了。
她本是个霸道的性子,敢爱敢恨的,以前在张氏家中时,也见过几次方山,听了张氏的话,还觉得挺好的。
不过今天的事情一出,只怕也就没下文了。
纵然李花儿这样于这些事情颇不通的人,此时也明白了汤娘子为何如此。
她心中也有些叹息,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是好事儿。
如果方山因着今天的事情与那些人议论,就当汤娘子不是好人,那就说明他们不是一路人,这门亲事,不做也就是了嘛。
毕竟,汤娘子虽然皮肤黑了点儿,但五官很是漂亮、干活利索、性子爽利的人,年纪也不大,都是好好的人,谁又愿意嫁错了人?谁又愿意成了下堂妻?谁又愿意大好的青春如此蹉跎?
“婶子,我们先回屋,换身衣裳吧。”李花儿过去,替她理了理头发,柔声道。
汤娘子抬头看了李花儿一眼,两行泪珠,猛地流了下来。
李花儿叹了口气,佯装不知道她的心思,拉着她进了屋子。
……
如今柳婆子这屋子里,早就是一片狼藉了。
架子、柜子、便是水缸都被推翻在地,零零碎碎的东西撒了一地,地席都被掀起了一半。
柳婆子就坐在地席的一角,擎着手,哀哀哭泣。
手上青紫的,显然是受了伤。
李花儿忙过去看了看,口中道:“柳奶奶,去县里寻郎中看看吧。”
柳婆子听见,却抽泣着摇头:“不能去,不能让喜福知道。”说着,又哭了一声,“我那苦命的孙儿呀!”
李花儿看不得这样的情景,眼眶也跟着红了。
汤娘子站在那儿,纵情地流了一会泪,也好转了,哑着声音道:“花儿家既然有伤药,还得求了你,等下送来吧。那孩子心思重,知道了也要生气。”
李花儿无奈,只得点头,顺手帮着将地席先铺好,问道:“消停了也有半年的功夫了,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自从柳喜福在章太医那儿当了学徒,柳家人虽然常来勒索银钱,但也不敢再对柳婆子动手了。
这几年的时候,他们寻李花儿麻烦的次数,都比寻柳婆子、汤娘子晦气的次数多。
她问出这句后,柳婆子和汤娘子却都不说话了。
片刻后,汤娘子冷哼一声道:“那些不要脸的小人,谁知道他们心中想什么,没得恶心死人的事儿。”
李花儿知道她们不想说,虽然心中好奇,却也不再多问了,只是拉着汤娘子坐下,帮她先将头发整理了。
汤娘子见柳婆子还在哭泣,就安抚了她一阵,才又对李花儿埋怨道:
“你这丫头也是,过来做什么呢?我还特意让玉儿去拦着你。你也不是不知道,柳家那群畜生,发起狂来,伤了你怎么办?”
李花儿帮她挽好头发,笑道:“难道还能让你们这么吃亏吗?来的时候,我就让三贤去叫了我爹和方校尉来,有个撑腰的,才不怕他们呢。”
汤娘子听见方山的名字,又愣了片刻,才勉强一笑,由衷道:
“花儿细心,人也仗义,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听见
李花儿粲然笑道:“婶娘这话见外了。”
说着,她看了看屋子里的样子,起身出门道:
“爹,方校尉,屋子里架子柜子都倒了,您来帮着扶一下。”
李大同方山二人在院子里,已经将院子拾掇了,还特意去重新挑了一担水。
可是汤娘子不想李花儿会喊他们进来,本要阻止,却晚了一步。
方山也不说话,抢在李大之前走了进来了。
汤娘子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李大后一步进屋,看着那一地的狼籍,皱了眉头。
只不过,他话少,就只问了两声柳婆子,便和方山一起,将倒在地上的架子、箱柜等,都扶了起来,又挨个看了好坏。
所幸别的东西都还好,只木柜的门坏了,里面的衣服、布头、针线等物,乱糟糟洒落一地。
这些物件,两个大男人自然不好动手了。
汤娘子见状,忙不好意思地过来,避着身子将东西捡起来,低声谢道:“真是谢谢二位军爷了,我自己来吧。”
方山还是不说话。
李大辞了谢,扶着柜门看了看:“这轴已经断了,不如换了吧。”
李花儿听说,绕过来看着,笑道:“嗯,等明儿我去铺子里,寻个好板,重新做个安上。”
汤娘子听说这话,立刻道:“太麻烦了,就这样吧,用柜子也不是用柜门。”
李花儿帮着她将撒在地上的线轴拾起来,边缠边道:“我那儿就不缺这些东西,就算一时找不见整的,剩的角料拼一个出来也是好的,婶子别管了。”
汤娘子闷着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柳婆子只顾着抹泪。
而性格外向的方山,难得也不说话。
李大干活的时候,话更少。
只剩下李花儿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嘱咐着柳婆子和汤娘子,要她们再有事情,就过去寻她。
待屋子收拾妥当了之后,李花儿便找了个借口,拉着李大先一步走了。
而方山却没有动,只站在屋门口,看了汤娘子一眼,嘴巴动了动,显然是有话要说。
李花儿也不听这种墙角,只是心中明了方山的态度,心中高兴,往家去了。
……
李大也明白了李花儿这番举动是为了什么,所以待拐到了自家外的乡路上,才笑道:“你这丫头,鬼精灵的。”
李花儿心情好了不少,踢着路上的石子笑道:
“不是爹娘要说亲事吗?亲事嘛,还是要人家两个人自己欢喜才是。况且经过了今天,若没什么多说的,爹娘这谢媒酒,就有了。”
李大被她说得笑了,但还是正色道:
“那也不是你这小丫头管的,自己还没出嫁的丫头,就给人说媒的,被人知道了,要笑的。”
李花儿无所谓地说:“又没去给别人说,再说了,是方校尉自己要留下的,难道我还能拖着他走不成?反正我是小孩子,童言无忌。”
李大说不过她,只得道:“还小孩子呢,都成大掌柜了。”
“爹刚还说我是小丫头,现在又说我是大掌柜了。”李花儿耍赖道,“就算大掌柜,也是爹娘的小孩子。”
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家门口。
张氏抱着福宝、李果儿和张玉儿并肩,都有些焦急地张望。
见他们父女过来了,张氏先安了心,紧着过来两步,问李花儿:“花儿可吃亏了?”
李花儿笑道:“爹都去了,我怎么会吃亏?”
张氏更觉放心,转而埋怨道:“方才我洗了衣服回来,听玉儿说了,吓坏了。还是你两个婶子回来说那柳老大走了,我才放心。”
李花儿安抚她道:“娘不用担心的,孙家两个婶子受伤了,咱家的伤药娘收在哪儿了?寻出来给她们。”
“刚才就给过了,”张氏答道,又问,“到底是怎么了?突然闹起来?”
李花儿确实不知道,只能摇头道:“不晓得,我听着像和喜福有些关系,不过汤婶子和柳奶奶都不说,我也就没问。”
张氏听说和柳喜福有牵连,自觉又是那些钱财的事情,皱眉叹气道:“那也是亲侄子亲婶子,这两年也没少给他们钱,却还只这样。”
李大已经从张氏怀中接过福宝,在旁听着。
福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揪着她爹的胡子玩儿。
因着被张氏这句话触动了心肠,也道:“这等事情,哪里少见了?说是家人,眼睛却只看见钱……”
便是李果儿也是经历过这些的,也跟着沉默起来。
只有张玉儿性格大而化之,又不知愁,如今见李花儿安然回来,早就放了心,拍着胸口笑道:“还好姐姐没事情。好了好了,我可以回家了。”
张氏忙道:“吃了饭再走吧。”
张玉儿摇摇头:“刚吃了糕,已经饱了。”
说着,转身跑开。
李家几个人回了屋子,李大换衣服的当儿,犹还论着此事。
只是说了半天,这话就说在了汤娘子和方山的事情。
“别是为了这一遭,方校尉反而不喜了吧?”张氏将她们姊妹赶走,才如此问李大道。
李大将后来的事儿说给张氏听:“看他那样,是不介意这些事情的,你也莫要担心,我再看看吧。”
……
李花儿和李果儿虽然被赶出去了,但这屋子又不隔音,里面说的话,她们也听了个清楚。
二人捂着嘴,偷偷笑了。
此刻,却看见孙三贤啃着个白面馍馍,自他家院子里探出头,拼命给李花儿使眼色。
李花儿过去问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贼头贼脑的。方才谢你去叫了我爹来。”
孙三贤大气地挥手:“那算什么?”又问,“傻花儿,你猜我刚才遇见什么了?”
“什么?”李花儿顺着他的话问道。
孙三贤吃了一大口馍,嘴里含混道:“刚才我去告诉了李大叔之后,看见柳老三在那角落里。等柳老大出来的时候,柳老三问他事情如何了,柳老大回说什么,上钩了。”
李花儿听见这话,便觉得和刚才自己的猜测撞上了。
“那你还听见什么了?”李花儿忙问。
“他们再没说什么,只是又有人来寻他们。”
“谁?”
“你那叔叔和婶子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亲事的问题
柴氏那两口子?
李花儿见这事情里也有他们,不由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觉得十分想笑。
她前世虽然是高门大户,但宅门清净,所经所听的,不是祖父、父兄说的庙堂之事,就是流传于那些贵妇贵女口中的别家阴私。
就说这些庙堂或者高门之中,也常听见这类人,似是不管什么事情都能看见他们的影子,不停地逞着能耐。
到了今生,在这南陲乡村之所,她也见了这样的人。
就是柴氏这两口子了。
真是这清河村中,只有发生不了的事情,没有他们夫妻管不到的事情。
“他们又去说什么了?真是一日听不见点儿他们的新闻,就似这一日都白过了。”李花儿嘲笑道。
孙三贤觉得她这话说得应景,便哈哈大笑一番,才答道:“我当时没敢过去,伸着耳朵就听见了一句,说是什么只要人去了,事就能成之后,就是好大的收益呢。”
说罢,他眼睛放着光,神秘兮兮地问:“傻花儿你懂得多,你给我说说,他们是要做大买卖吗?”
李花儿反反复复想着这句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