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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与自己的儿媳姚依柔又势同水火,也觉得交给王明礼搭理妥善一些。
哪知这一笔算是引狼入室,王家大房和二房的财产和店铺都落在王明礼手中后,他渐渐不在周老夫人面前露面,其妻田氏掌管王家后院。将周老夫人孤立起来。随着王文轩几次遇险,周老夫人终于清醒过来,让王承德安排姚依柔带着文轩暂避一时。她好处理王家内宅的事情,哪知姚依柔带着孩子出了意外,下落不明,王承德又被王田贵一纸诉状告进大牢。生死难料。王家长房的奴仆或明或暗都转投到王明礼之下,王家长房算是彻底失势,周老夫人回天乏术。
王家三房的王格知见此情况,也多次告诫王明礼谨守本分,王明礼虽面上恭敬,但暗地里并未收敛。王格知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自扫门前雪,他的妻子吴氏见此也闹着不肯搬出王家大院搬到新居去。只想着多分一些家产,这一争二夺的。王家大院也就被砌起两道围墙,将大房、二房和三房的院落分开,只留了小门出入,被人看了不少笑话。
其实,大周各家多多少少都会面临王家这种情况,分家一向是各家关注的大事,特别是儿子多的人家。按着大周的律令,父母在堂是不能分家的,父母去后才可分家。
分家,自然要分财产,不少家族都因为分家的缘故,将家里本来经营很好的店铺分做几份,使得店铺之间少了合作和整体竞争优势,最后渐渐没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谁都晓得分家不分产才是上策,但是真个轮到自己头上,哪个会放心将自己的财产交给别人打理?不握在自己手里都是不甘心的。
每次分家,随之而来的都是动荡和不安。这种动荡在穷苦人家还小一些,在富贵之家尤其明显。
王承德是王家的管家,自小跟在王明哲的父亲王格物身边,对他忠心不二,王格物去世后他便一心服侍幼主王明哲,帮着他撑起王家的生意。王明哲去世后,王明礼多次暗示明示,希望王承德投诚,王承德却不肯背主求荣,王明礼这才将他们父子弄进大牢,王承德父子在牢里并未作出任何出卖大房的事情,所以才会被一关一年多。
王家的奴仆多多少少都知道些真实情况,所以对王承德,大伙心里是服气的。所以现在虽说大房势弱,王承德作为大房的“管家”算是有名无实的,但是众人对他还是礼貌客气,更何况王承德的能力是明摆着的,现在王文轩回归王家,也算是撑起了大房的希望。
王承德快步走到周老夫人的院落前,面色有几分凝重。
周老夫人见他这个样子,赶紧问道:“王管家,出了何事?”
王承德向左右看看,周老夫人会意,吩咐道:“玉瑶,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好,你带着丫鬟婆子到去摘些下来,做成桂花糖留着。”
贾玉瑶也就是贾氏应声,带着门口的两个小丫鬟并院子里几个打扫的媳妇子婆子到院子摘桂花。这些小丫鬟婆子多是王明礼的人,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让她们听到的。
王承德见屋内只剩了周老夫人、周婆子、郑氏和女儿春桃并两个孩子,才把周卫极说的夜探之事讲了。
周老夫人听了,先皱眉看着蓝怡:“真有此事?”
蓝怡点头:“回老夫人,确有此事。不过因为不明那人想做什么,春桃怕您担心才没讲出来。”
她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今日事情太多,众人一遍遍的询问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昨夜的这点小事反而显得不是多重要了。
周老夫人面色凝重:“你这孩子!这人明显是冲着文轩来的,你将昨日晚上的事情详细讲一遍。”
“是。昨夜我们在县衙的厢房内安歇后,约莫子夜时分,我正要入睡,看到有个人影瞧瞧靠近窗户,当时我害怕就敲了墙。周班头住在隔壁厢房内,他出房门惊动了那个黑影,此人转身跳墙而走。据周班头所说,此人身法十分利索,功夫应该不低,因为他蒙了面,周班头也没有看清他的相貌。”蓝怡几句话就将事情交代清楚了,具体的情况也实在是不明的。
周老夫人听后,深吸两口气,忍不住咳嗽起来,周婆子和郑氏赶紧上前给她顺气倒水。半响,周老夫人才恨恨得说:“天杀的!这是哪个见不得文轩回来!”
周婆子说到:“老奴先想着是二爷的人,可是二爷为人谨慎小心,他不会在这时候派人过去才对。”
周老夫人看着面前垂手站立的王承德,问道:“王管家,依你之见当如何?”
周老夫人十分信任王承德一家,王承德乃是她的丈夫王格物身边的老人,虽然在近几年,周老夫人和王明哲之间出现争执时王承德是站在王明哲一边的,周老夫人对他有几分不喜。但是她却从未怀疑过王承德对王明哲的忠心,就算王文轩出事下落不明周老夫人也从未怀疑到他的头上,而是花了不少银子保他们父子在牢里平安无事。而王承德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一直未作出对不起大房的事情,现在她们祖孙两个老的老小的小,有王承德在,还算是有个可托付之人。
王承德恭敬回到:“老夫人,现在府内咱们消息闭塞,不知道各房的家丁护院中是否有这样好身手的,此事还有待慢慢打听。现在敌暗我明,咱们也只有以不变应万变,早做安排再慢慢打算。老夫人,奴才斗胆说一句,您这里并不算安全,就算小人相派人进来保护少爷也不容易。若是您信得过小人,就让春桃带着少爷跟奴才回家过夜。小人找几个稳妥的人到家中保护少爷,定保少爷平安无事,明早小人再将少爷送进来。”
周老夫人转头看着和宇儿两个头碰头说悄悄话的文轩,久久不语。她知道王承德说的是实情,她这里的确不安全,若是有心之人想加害文轩,她无力提防。
“承德,老身信得过你。文轩就交给你了,文轩这两年跟着春桃长大,春桃也知道怎么照顾他。周妈妈,咱们早些摆饭,饭后王管家你就带着春桃和文轩回去吧。承德家的,你也一并回去,春桃回来了,你们一家人也好好聚聚。”
就在这时,贾氏在帘外高声说道:“老夫人,两位姨娘带着贵二爷和柱三爷夫妻过来给您请安。”
老夫人冷哼一声,一摆手。
周婆子会意,快步出了房门,对门外站着的几人说到:“老夫人说今日累了,请两位姨娘先回。”
这两位已经是昨日黄花的姨娘本就是被两个儿子拉着过来的,见到周老夫人不肯见她们,脸色也不好看。
王田贵冷哼一声,刚要说话却见王承德从屋内出来,他想起王明礼的吩咐,抿嘴将话咽回去,说到:“母亲既然累了,就早些歇息,咱们明日早间再过来请安。周妈妈,若是母亲身子不适,你要早些派人去请郎中过府诊脉,千万不可拖着。”
说完,他扫了贾氏一眼,贾氏通晓医术,周老夫人的身体多是她在照料,现在周老夫人身体不适,贾氏自然是有责任的。
贾氏只垂手静立,一直是一副木然无神的样子,王田贵冷哼一声,只得随着众人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 快刀无锋
王承德的家在王家宅院后的胡同里,是一个甚是规整的小四合院,正房三间,左右厢房各两间,院中的水井边上有一株落光叶子的老桃树。
周婆子又叮嘱了蓝怡和郑氏许久,才坐马车回了王家内宅。郑氏招呼着蓝怡带着两个孩子到屋里坐下,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灯光映照下的正堂温馨安宁。
王春荣烧好热水端进来,王承德吩咐道:“你去南胡同,将你刀无锋大哥请过来。”
王春荣一听爹爹要请刀无锋,随即会意,他看看春桃和孩子说到:“爹,您是想请刀大哥过来保护少爷?”
“恩。去吧,顺便买两只胡同口铺子里的烧鹅回来。”
王春荣应声而去,脚步甚是欢快。
郑氏有些担忧地问道:“无锋长得凶恶,你不怕他冲撞了少爷?”
蓝怡好奇问道:“爹,娘,刀无锋是谁?”
王承德笑道:“他是爹爹在牢里结识的江湖朋友,虽长得凶恶也不喜言语,但为人却十分仗义,身手也了得,有他在定保少爷平安无事。那贼人不来还则罢了,若来了定叫他有来无回!”
郑氏站起身,想了想说道:“桃儿,你带着少爷和宇儿刀西屋歇息,娘去炒两个菜。当家的,今日就不要喝酒了吧?你白日里就没少喝,再说晚上还要守夜的,喝酒也怕误事。”
王承德知道郑氏担心他的身体,低声应下。
蓝怡带着两个孩子站起身:“娘。我帮你去烧菜吧。我从北沟村带了不少山货过来,给爹娘尝尝鲜。”
郑氏赶紧摆手,说到:“可不成。哪能让少爷进后厨呢,再说今日一天下来桃儿也累了,你好好歇着,娘很快就弄好。”
蓝怡望望宝宝,只得无奈点头。
刀无锋很快便随着王春荣来了,待他们走入堂屋,蓝怡隔着帘子瞧见刀无锋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刀无锋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络腮胡须。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右眼下一条两寸长的刀疤显得有些狰狞,虽说刻意收敛,但是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还是不容小窥。
若是没有脸上的刀疤。刀无锋与周卫极倒是很想象的。他这模样两个孩子是肯定不害怕的。
果然,宇儿见到刀无锋的大胡子两眼放光,宝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娘,周二伯……”
蓝怡低声说道:“乖,这不是周二伯,这是刀伯伯。”
“噢,刀伯伯。”宝宝说到,便撩开帘子跑了出去。宇儿紧随其后。蓝怡拂拂额头,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该出去。就在这时王承德说到:“无锋,这是刚刚归家的文轩少爷,这是小女春桃的养子宇儿。”
刀无锋点头,他低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白嫩可爱的孩子,他们眼里没有其他人见到自己的畏惧,反而是满脸崇拜和亲近,这倒是很少见到,刀无锋挑挑眉。
王承德又说到:“桃儿,出来吧,无锋不是外人。”
蓝怡听了挑帘出来,刀无锋转头,温暖的灯光下闪出一个粉嫩如桃花的小人儿,正用一双水目含笑望着自己,眼神之中也无一丝厌恶和惧怕,让人瞧着十分温暖。
“刀大哥。”
“刀伯伯好。”两个孩子随着娘亲齐声喊道,含糖度绝对有六颗星。
刀无锋心想这三个小人儿倒是整齐,不由自主地也扯出一缕笑意应到:“嗯,恭喜德叔。”
王承德轻捋胡须笑道:“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无锋快坐。”
王春荣请刀无锋坐到八仙桌旁,郑氏端着饭菜进来,刀无锋站起身:“有劳德婶。”
“无锋,到了这里就是到了家,莫客气,赶紧坐。”郑氏转身去取菜,王春荣又拉着刀无锋坐下,给王承德和刀无锋斟满。
蓝怡瞧见忍不住劝道:“爹,你身子还没好,少饮几杯吧。”
王春荣放下酒杯笑嘻嘻说到:“小妹,你虽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但这爱管东管西的性子是一点也没变啊。”
刀无锋听了动作一顿,转头打量蓝怡。
王承德则笑得一脸自豪:“还是桃儿心疼爹,哪像你个混不吝的,就知道瞎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