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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依旧热闹着,人也越聚越多。
王胡氏也是一贯地泼辣,见柳氏跳脚,她一把甩开扶着自己的世财媳妇,“哎呦!我打她那是应当应分!打死也活该,早就知道你们俩就是一路货!说吧,是不是她偷人你就给她把风,她怀了野种也是你给她抓的打胎药!”
“呸!你个老货别张嘴就喷粪!”比声音比撒泼。柳氏在村里可从来不服谁,“说谁是一路货?说弟妹偷人,你拿出证据来啊。连野种都出来了!得福死了多少年了,你让她怀鬼种啊!”
王胡氏冷哼一把从怀里抓出一个药包,狠狠瞪了一眼被人扶起来的郑寡妇。
郑寡妇看到药包,红肿的双眼吓得瞪大,哆嗦地更厉害了。
“我老婆子也不怕丢人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咱们老王家可没有一点对不起她啊!”王胡氏冲着郑寡妇走过去,“平日里她什么骚样大伙都知道。我老婆子打归打,骂归骂,可从来没少她吃少她穿吧啊!”
众人点头。王家的日子在村里也算好的。王老头带着大儿子王得喜在经商跑买卖,胡适带着二儿子王福两口子和郑寡妇在家种地,一家子不愁吃喝。
“我儿冤死在外边,老头子和我当着一大家子的面说了。老三媳妇没孩子。他们老郑家愿意把女儿领回去改嫁,咱们不拦着!可他们老郑家咋说的,啊?!硬是不领啊,还大哭大闹地在堵住门闹了好几回!咱是讲理的门户,儿媳妇进门了不愿走咱就好吃好喝养着!”王胡氏说到这里,真的伤心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是这么回事,老王家厚道啊!”看热闹的秦三的娘亲曹氏点头。她早就看郑寡妇不顺眼,晓得她不是不想改嫁。而是一直寻不到能让她更舒坦过日子的主儿。
当年郑寡妇的娘家人闹上老王家门来的事情,郑寡妇的男人带着她的兄弟在外跑货被山匪劫货杀了,郑寡妇的娘家人因为死了儿子闹得厉害,最后老王家给了棺材和银子才算作罢。郑寡妇在老王家不走也是因为老王家的日子比老郑家好过,呆着也舒坦。
“我呸!”王胡氏一口黏痰吐在郑寡妇身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平日里怎么好吃懒做的大伙都知道,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跑到城里看郎中,我老婆子可没少了她药钱啊!前些日子她又要钱去看病,吃了不好在炕上躺着不起来,我大儿媳妇看她不对劲,说要给她请郎中,这不要脸的**竟喊着说不用。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多留了个心眼,果然看到她鬼鬼祟祟地跑出去几回,大半夜偷着在屋里熬药吃!”
以郑寡妇的性子,生病不让请郎中,半夜偷着熬药,这确实不对劲了,众人点头,瞪大眼睛听着。
王胡氏喘几口气,“我趁着她去茅房,拿了药到周家村请周郎中看了说里边是紫苏梗、桑寄生、续断和女贞子这些药啊,竟是妇人掉了孩子后补身子骨的!”
众人一听哗然,本来扶着郑寡妇两个年轻妇人也松了手,郑寡妇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婶儿,您说的是真的?”柳氏瞪着眼挤到王胡氏身边嚷道,“这事可不能空口白牙的胡说,会死人的啊!”
王胡氏抬起松垮眼皮,冷笑地看着柳氏,“空口白牙说胡话!我老婆子咽下不认得药,这话周郎中亲口告诉我的!什么叫会死人,已经死了!”
柳氏吸了口冷气,倒退一步,与众人一起看着在地上郑寡妇。
“若不是真的,她会是这副死样子啊?!”胡氏嘶哑着嗓子吼完,大哭起来,“丢人啊,家门不幸啊!这可让我老婆子怎么整啊!”
轰隆隆~~~就在这时,本就阴云的天空传来闷闷的雷声。雨,又要来了!
众人抬头,看看天空,再看看郑寡妇,眼神渐渐不善起来。
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刘氏的娘亲赵氏一拍手,尖声喊道,“大伙听听,这是老天爷发怒了啊!我就说嘛,咱们这谁干了什么缺德事能惹得老天爷动怒让龙王下雨啊,让大伙儿都跟着遭罪损钱!”
“是这个理儿!”周四发的媳妇张氏也出声了,她早就看不惯郑寡妇整日看着自己的儿子抛媚眼的鬼样了,“这**真是害人不浅!”
“就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跑去偷人,还怀了野种拿药打胎,活该她这副鬼样!”
“王嫂子说的对,她就算死了也没脸见自己的男人!”
“干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见了阎王爷得在油锅里滚三滚,再扔到火海里烧三遍啊!”
众人的指责声越来越大,郑寡妇缩着脚往后退,恨不得钻到土里。
柳氏现在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上前一步抓住郑寡妇的衣领,伤心厌恶地抡起巴掌,左右开弓扇了郑寡妇两个响亮的耳光,“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啊!亏得老娘还给你求情呢!”(未完待续。)
第四零八章 口说无凭
柳氏虽然泼辣,好吃懒做,也爱贪便宜,但也容不得这样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她和郑寡妇关系好,刚才她还帮着郑寡妇求情和胡氏吵架,没想到到最后竟是这么回事。她接受不了,也怕别人怀疑她和这事儿有关,现在恨不得赶紧和郑寡妇撇清关系。
人群里经常和郑寡妇混在一处的周卫海的媳妇胡氏也赶紧抓住机会跳出来,“就是,姓郑的,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好好的村子都让你弄脏了!”
站在山坡上的皮猴抓耳挠腮地见众人说不到点子上,干脆扯着脖子喊出来,“老婶子,问问她那个野男人是谁啊?”
刘氏的二弟刘南正关系这个问题,跟着起哄,“就是啊,问清楚了再送官府去,这种下贱偷人的妇人,按刑法可是得骑木驴浸猪笼的呢,可不能便宜了她。”
拉着二妞妞,抱着三妞妞赶过来的刘氏听到刘南起哄,上前就照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瞎喊什么,你给我回去老实呆着!”
刘南一甩头,呲着龅牙嘿嘿一笑,“大姐,我是为了你好啊!你想啊,大伙儿一个村住着,这野男人还能远了不成?这要是不问明白,有人背后嚼舌头说是姐夫干的,她是死了干净,姐夫跳进黄河怕也洗不清啊?”
刘氏气得抬脚就踹他,“我打死你个不懂事的!有你这么往自己人身上泼脏水的么?!”
赵氏也觉得儿子不对,但是见女儿这么打儿子。她又不干了,“大妮,你兄弟话糙理不糙。这事可得弄明白了才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谁也不拦着,反而催促让王胡氏问明白。明摆着的,再拦着就怕被怀疑和郑寡妇有染或者家里人跟她不干不净的。
王胡氏转了转眼珠子,“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郑寡妇低头不说话。
“大伙出个人,去请里正,去衙门叫官爷来。看她张不张嘴!”
张氏摇摇头,“别去了,里正今天早上带着一帮子人拉着粮食到县里缴租去了。”
赵世财的娘亲听了一跺脚。走到胡氏身边与她咬咬耳朵。王胡氏点头,走到郑寡妇面前踢了她一脚,“说!那个野男人是谁,说了我就饶你这一回。让老郑家把你领回去!”
郑寡妇抬起头。盯着婆婆,“我不信你!”
王胡氏:“哼!起码老娘给你个机会,让你见见你娘家那帮子人!”
郑寡妇眼神渐渐清明,是啊,见到娘家人没准还有活命机会。
“是,是青山客栈里的梁有思梁公子。”
众人一听,又是哗地一声议论开了,“这怎么可能啊。梁公子我见过,那可是个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啊!”
“就是啊。人家怎么可能看上你!你可别胡说。”
“梁有思是谁啊,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么?”刘南又喊道。
柳氏附和,“就是,老娘我去!我早就看着那个姓梁的不像好东西!”
“我也去,我晓得他住哪!”胡氏赶紧跟着。
“我也去,我也去。”人群里又站出几个人,随即四五人气势汹汹地向着山坡东边的牡丹园子跑去。
不大一会儿,就拉着一身白衣的梁有思过来了。
郑寡妇看到梁有思,努力爬起来,“梁公子,梁公子救我!”
梁有思被推到人群中间,看都不看郑寡妇一眼,怒道,“小生好好的在客栈读书,你们拉我过来作甚!”
郑寡妇抓住他的衣摆,“梁公子,是奴家啊!咱们的事儿被他们发现了,她们要把我打死,还好您来了,呜呜~~”
梁有思一甩衣服挣脱开她的手,低头看看郑寡妇,又看看自己白衣上的泥手印,厌恶地说,“你这妇人好生奇怪,小生来这北沟村乃是探访牡丹园,找寻青山客的,与你素未平生,和你之间又能有什么怕被人发现的事情?”
皮猴一踹他的屁股,“装什么鬼!你们说话我可看到过!郑寡妇说怀了你的孩子!”
梁有思被皮猴踹倒在地,一身白袍也脏了,见众人这样,他还是咬死不松口,“小生冤枉,冤枉啊!”
“人都在这呢,还能冤枉了你去!”
王胡氏踩了梁有思一脚,问郑寡妇,“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他!”
郑寡妇见了梁有思的态度,心更凉了,咬牙切齿道,“就是他!是他主动勾引我的!”
梁有思挣扎着站起身,捶胸顿足,“好你这无知村妇,小生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冤枉小生!你,你有何证据说是小生干的?!”
“证据?这事儿怎么有证据啊?难不成你们干事还要人给你们把风不成?她怎么不冤枉别人就冤枉你啊!”刘南嘿嘿笑着说。
人群里也有人哄笑起来,梁有思气得发抖,指着众人,“小生不与你们这帮子愚人争论,没想到在这青山绿水、牡丹之园读书也能受此奇耻大辱!小生要报官,我堂堂七尺男儿,拼得血溅三尺也要为自己挣个清白!”
梁有思这样说,众人又有些疑惑了,难不成真的不是他?
王胡氏上前,踢了郑寡妇一脚,“你个贱|货,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他?”
郑寡妇咬牙切齿地瞪着梁有思,“就是他!就是他!我瞎了眼啊,竟被这种人骗了!咳咳~~~”
张氏见此,上前问道,“这事儿怎得没证据?你仔细想想,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有胎记或伤疤什么的?”
郑寡妇也顾得丢不丢人了,伸出满是泥巴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梁有思的胸口,“他,他胸口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我看的真真的!”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梁有思的胸口,
梁有思怒道,“小生胸口并无胎记。”
众人自然不信。
梁有思再吼道,“你们要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难不成因为这妇人一句话,还要小生当中脱衣衫不成?!”
“废话,你不说不是你么,脱了衣裳一看不就知道了!”
梁有思摇头,“小生虽无功名在身,但也是堂堂正正的读书人,怎能当着这么多人袒胸!小生要见官!”
“见你个鬼!给我脱!”柳氏叉腰吼道,“就你这恶心样,以为哪个想看你不成!”
“兄弟,上,他不脱咱们给他脱!”(未完待续。)
第四零九章 真的没有
刘南喊完,和皮猴一齐上前就要给梁有思把衣服。
梁有思护住自己的身子,怒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