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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五姑娘?”蓝怡没有见过夏家的五姑娘,也没听夏婉说起过,“怎么回事?”
看她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周卫极上前取走她手里的针线,替她揉捏肩膀,“听说是夏家三房搞错了,人家媒人一上门,提的就是夏家的五姑娘。”
蓝怡凝眉,“这怎么可能搞错呢,定是小七他们从中做了些什么。”
“嗯。”周卫极点头,“他们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蓝怡点头,低头思索着。
周卫极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媳妇儿,陶记彩帛行那里,你探听的如何?”
“陶记彩帛行是去年开张的,陶掌柜是咱们本地人,不过前些年一直在梅县做纸张生意,去年才回来。估计是在梅县做生意时与王明礼的手下人认识的。”蓝怡回答道,这些消息是她让王林远通过商记调查出来的。
这和他调查的差不多,“除此之外,陶记财帛行的陶掌柜的娘子是梅县南的一个名叫十里庄的小村的人,这个十里庄是否是王家的庄子?”
周卫极乃是衙门的班头,调查户籍这些信息比王林远要方便。
蓝怡缓缓摇头,“王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明日问过瑶姨才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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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一章 贼心不灭
贾氏在王家多年,再加上她本就擅长打听消息,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少。
“梅县南的十里庄么,”贾氏直接答道,“夏娇的爹娘应是十里庄的人。十里庄本也是王家的庄子,前年被二爷卖了出去,买家是谁我就不晓得了。”
夏娇的父亲本是十里庄的管事,自然她的家人也都在十里庄。后来十里庄被卖后,夏娇父亲的差事也就丢了,但是回到王家后在王明礼身边领什么新的差事,贾氏便不清楚了。
蓝怡冷嗤一声,双眸犀利,“这个夏娇,真是能折腾!”
贾氏也认同蓝怡的说法,“你们四个自小就数夏娇心眼最多,也最会看人下菜碟。真是什么样的家风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她娘当年就汲汲营营地想往上爬给府里的爷当妾,崔太夫人瞧出她心思不正才把她嫁给庄子的管事,省得她留在府里生事。她嫁过去不到一年就当起家,先后生了两男一女,两个儿子在庄里也是横着走,女儿在府里也是有脸面的。”
王明哲他们这一辈嫡出的四个堂兄弟,身边都有一个伺候笔墨的小丫鬟,分别名为春桃、夏娇、秋雨和冬暖。伺候笔墨乃是个清闲有脸面的差事,所以四个丫鬟都是有些来头的。春桃自不必多说,剩下三个也都是王家的家生子,在府里或庄子上都是能说得上话的大小管事。
“陶掌柜的娘子,应是夏娇家的亲戚。”蓝怡凝眉道。“陶记彩帛行是去年开张的,也就是说派梁有思过来前,王明礼就已经派了人到黄县。”
蓝怡和王承德相认后。曾让他查过王家在黄县的生意和分号。因为梅县和黄县相隔甚远,王家的生意主要在经营饭馆和食材方面,在黄县就一间不大的果子铺。果子铺的掌柜是王明礼的人,曾到王二叔家买红果子和糖葫芦方子,也是后来到村里抓走蓝怡和文轩的王掌柜。这家果子铺自王掌柜被抓后就倒手转卖给黄县本地人,与王家再无关系。王明礼失去了周老夫人的信任,被夺了对大房的家产店铺的控制权。也没能从蓝怡手里抢回文轩,他派人到黄县监视蓝怡的行踪,查找她的错处。从去年就开始了。
贼心不灭!
“桃儿,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派人来查,就怕他们又起歪点子。”贾氏担忧道。
贾氏所言不假。蓝怡吩咐道。“瑶姨,咱们俩须得小心谨慎,轩儿身边不能离了人。还得想法子得王明礼添点堵,让他分身乏术。对了,二房从王家老宅搬走了么?”
“已搬走了,买的新宅子在城东,与田知县的私宅相邻,是三进的大院子。”贾氏道。“二房现在人少,只二爷二夫人、两房妾室和文庭少爷。并一些下人,三进院子足够住的。”
与田知县的院子相邻,想来价钱也便宜不了。王明礼看来还是把宝压在岳父身上,也就是说,田道之任满之后的去留,对他下一步的行动有极大影响。
梅县,王明礼新宅内,挺着大肚子的田氏正由大丫鬟织绣扶着在院中散步。
田氏用锦帕擦掉额头的汗水,生气地看看头上的日头,“都快入冬了,怎么日头还这么毒辣!”
这破院子,连棵遮荫的大树都没有,更别说亭子了。想起王家的大院,田氏眼神毒辣地望着东耳房也就是王明礼书房紧闭的房门,“织喜,去把织锦给我叫过来!”
片刻后,已经成为王明礼妾室的织锦脚步匆匆地赶过来,“夫人。”
田氏吊起眼角,骂道,“你是猪脑子啊!每日就知道在屋里等着,就能把人等过去?你的腿长着是干嘛用的,看到老爷回来也不知道去跟前伺候着!”
织锦委屈地低着头,“夫人,老爷回来就进了书房,您也知道奴婢不识字,进去了也是被老爷赶出来。”
田氏被织锦头上的银簪子晃到,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一点确实怪不得织锦,她自己乃是庶出,未嫁之时也没读几本书,更别提身身边的丫鬟了。织锦一直跟在她身边,论模样还看得过去,只是这心眼比起夏娇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还得自己多点拨才是。
“织锦,跟着我进屋吧。”田氏声音轻柔下来,“织喜,你去看看厨里把莲心当归汤熬好没有。”
回到房内,田氏拉着织锦的手,“织锦,再过半月,我就该临盆了,接下来这段日子,就得靠你拢住老爷的心,别让夏娇那个小骚|货处处占了风头。等过几日,我就把那小蹄子叫到身边伺候着,老爷回来你就多往跟前凑。男人嘛,还不就是爱听点好听的,识字不识字有什么用,灯一吹床上一躺,还不是一个样子,你得多在这上面下功夫才是。你不能脸皮太薄,该主动的时候就得主动点……”
田氏这边教着织锦怎么与夏娇争宠,书房内,一身浅素衣裙的夏娇正在给王明礼煮茶。王明礼坐在书桌后,闭目闻着茶香,眉头渐渐舒展开。
夏娇看他面色渐好,嘴角勾起浅笑,婷婷袅袅地站起身,把煮好的茶放在书桌上,“老爷,这是我哥刚从外边带回的胜雪茶,您尝尝味道对不对。”
王明礼慢慢睁开眼,看了看面前茶杯中直立的银丝微微点头,慢慢饮下。大周茶以建茶最佳,建茶中又以龙茶和胜雪白茶为极精好者,王明礼偏爱胜雪茶,一杯饮下,心中烦躁已去了三分。
夏娇跟在王明礼身边多年,晓得他不喜人近身,特别是站在他身后的习惯,所以轻声问道,“老爷,奴婢给您按按头吧?”
王明礼看着夏娇身上的白底兰花刺绣褥裙,微微点头,“你这裙子是新做的?”
夏娇站在王明礼身后,双手的食指和中指熟练地帮他按压太阳穴,轻声应道,“嗯,您看奴婢穿着还成么?奴婢说太素了,偏那卖布料的老板娘说奴婢适合这样的裙子。”
王明礼深吸一口气,“还不错。”
夏娇手上动作不停,脸上却不好看起来。这种兰花裙在王家老宅时,她只见大夫人姚氏穿过!别人看不出王明礼对姚氏的那点心思,她可看的十分清楚。所以自此之后便有意无意地模仿姚氏的穿着,果真让王明礼多看她几眼。
其实,夏娇更喜鲜亮的衣裙!(未完待续。)
第四五二章 替人捉刀
王明礼喝了三杯茶,感觉头痛也好了许多。他盯着窗格透过的一束束阳光,久思不语。
夏娇见此,安安静静地退到茶具旁坐下,双手托书,似是沉入书中,不再有动作。
许久之后,王明礼收回视线,转眼看着柔美的小妾,忽然出声道,“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必等我。”
夏娇闻言心喜,温顺地点头。
王明礼出门后直奔旁边岳丈的府邸去寻田道之。田道之已从衙门回来,正在书房内练字,王明礼见礼后,便垂首站在一旁,看田道之写字。
田道之写的,乃是狂草。狂草存字之梗概,纵任奔逸,赴速急就,正适合用来抒发心中压抑之气。
王明礼垂眸,岳丈本是偏爱行楷的,今日书狂草,看来心中郁结越重了。
田道之笔势狂放不羁,泼墨挥洒片刻,才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把笔放下,“你近日在读哪些书?”
王明礼弯腰答道,“回岳父,小婿正在读《汉书》。”
田道之微微皱眉,“三史九经通读之后,应融会贯通,从童生到生员,并非易事。《四书》试文和诗文应立理之上求新奇。我如今忙于政务无暇多指点于你,你须多与夫子和同窗交流才是,不可一味苦读。”
“是。”王明礼恭敬应下。他能考取童生,也多亏田道之的指点,毕竟田道之也是以进士入官的,书读得自然不差。
田道之点到即止。“宜朱快临盆了吧,府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明礼笑道,“还有半月。都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宜朱性子倔,你这段时日不可与她斗气。”虽说田道之不会去打听女儿女婿之间的事情,但也晓得他们夫妻不和睦。
王明礼点头应下,“岳父,我听说米县丞将升任本县县令,此事当真?”
田道之冷哼一声。“哼,不过是个只懂得逢迎上官的小人罢了,我倒要看他能得志多久!”
这就是真的了。王明礼狠握拳头。知道岳父此次再留在梅县是不可能了。
“岳父,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可争一时长短。”王明礼低声言道,“知州大人那里。也行不通么?”
东平知州魏翔的夫人与田道之的妇人乃同族姐妹。田道之任梅县知县这三年,没少给魏翔送好处,现在到了关键时期,他能托的关系也只有魏翔了。
田道之摇头,“魏大人那边,自顾不暇。”
王明礼眉头也皱了起来,“岳父,魏大人那边既然有事。咱们就算帮不上忙,去一趟也是好的。总能探听些有用的消息。您公务繁忙无暇脱身,小婿和恪元可代您前去。”
田道之看了王明礼一眼,晓得他话里的意思,却觉此去并无益处,“魏大人那边的事情,不是咱们能插手的。”
王明礼不再说话,沉吟片刻,他试探着问道,“岳父,那您下任……”
田道之心下不快,觉得一向知趣的女婿今日话多了不少,“如今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王明礼听出岳父不愿多谈,便知趣地退下,到跨院寻田恪元。
田恪元正俯身趴在园内小亭的美人靠上眯眼晒太阳,见他走过来嬉笑道,“姐夫这是从哪里来?”
王明礼坐下,“在家中待闷了,出来走走。”
田恪元抬手把碟子里的鱼食扔进水里一把,“别人说闷了,我还信;你么?我不信!”
王明礼看着他懒散的样子,浅笑解释道,“近日书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