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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重霜闻言,眼睛微挑,程小七特地过来寻他。而不是去找大哥,这倒有些意思了。
旁边坐着的五姑娘夏荷听到程小七来了,腾地站起来,“娘?”
“坐下!这么大了。怎得还是毛毛躁躁的。成什么样子!”郝夫人垂眸斥道。
夏荷咬咬牙,又坐了下去,怒气冲冲地看着门口。
当媒人来给她说亲时,她也是不愿意的,程小七虽生的俊俏,但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比起程大哥来差远了。后来是娘亲和哥哥嫂嫂劝说着她才勉强同意下来,就像他们说的。程小七性子好也洁身自好,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且等程老太爷没了后程家定是要分家的。程家四房就他这一个男丁,程小七的母亲也是个好相处的,过门后定不会难为她,到时候关起门来,她的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而且,就想娘亲说的,黄县内没有定亲的男子,论家世模样没比小七再好的。这样的亲事,也算是差强人意。
没想动她这边刚点了头,程家的媒人又上门说,错了!程家想中的不是她,乃是夏莲那个装模作样的小贱|人!
本来她也不是非程小七不嫁的,但确是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不能让夏莲压在自己头上。正这般想着,就看到夏莲低头走进来,夏莲恨不得上去撕破她的脸。
哼,不过和她娘一样,都是靠着面皮哄男人的货色罢了。
小七牵马回到程家时,已过酉时,程自牧却靠在马厩边的树上,冷颜等着。
“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小七左右看看,发现马厩只程自牧一个人。他深吸一口气,面容平静地从程自牧身边走过,到马厩拴马。
“你喝酒了,跟谁喝的?”程自牧嗅到程小七身上淡淡的酒香,剑眉压低不悦地道。
程小七不耐地后退一步,转身就走。程自牧再也压不住怒火,一把拉住他,“没听到我问你话么?越大越没规矩!”
程小七用力一甩,挣脱开他的掌控,“我本来就没大哥您有规矩,做什么事都讲究规矩!”
寒风吹过,程自牧眯起眼睛,看着程小七,怒道,“你以为,这件事是我做的?”
程小七不语。
“哼,也不动动脑子,若是我做的,何必那时候带你过去?”程自牧说完,声音中透出比寒风更冷的彻骨之意,“若是我做的,她能这样简单脱身,嗯?”
程小七想起程自牧的种种手段,桃花瞳中含了恐惧,“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还要如何?家中的东西你愿意要都拿去,我不和你争,你不要伤害无辜!”
程自牧更怒,眼睛喷火看着面前小七,“她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也值得你这样护着?”
“我就是护着!你若是敢再动她,我这辈子绝不饶你!”小七发狠道。
“这辈子绝不饶我?”程自牧低声重复一次,忽然笑了起来,“这辈子绝不饶我……呵呵,好……”
小七撑着恐惧瞪视着他几近发疯癫狂的模样,不肯认输。
程自牧笑够了,垂眸看着小七,似乎心情颇为愉悦,“七弟,你还小,才被这些女人的皮囊迷惑住,若是你觉得夏莲不合适,大哥再给你寻更好的,何必委屈自己呢。”
小七握起拳头,果然让自己娶夏莲是他的主意!“我的亲事,自有爷爷和娘亲做主,还轮不到大哥你来操心。”
程自牧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沉声笑道,“我是你大哥,还能害你不成。”
你当然会!小七冷笑道,“大哥,今日无人你也就别藏着掖着了。你不就是见不得我们兄弟几个过的比你好么,现如今你已是最优秀的,还要怎样?”
“七弟果真觉得大哥是最优秀的?”程自牧似乎颇为享受这种感觉,低声问道。
小七懒得理他,转身而去。
夏重霜到牧歌院中时,见程自牧正对着一盆半干的菊花发呆。
“菊花虽美,可枯了还有什么看头?”说完,夏重霜捻起不肯随风零落的干枯花瓣,轻嗅道,“图留暗香追思罢了。”
程自牧自斟自饮,“寻我何事?”
“昨日,程小七跑到夏府,寻我喝酒。”夏重霜顾盼生情的桃花眼看着程自牧,微笑道。
程自牧倒酒的手一顿,轻哼一声举杯饮尽。
夏重霜叹息一声,“程大哥,莲儿和荷儿一样,都是我的妹妹。”
“你想说什么?”程自牧皱眉,不悦道。
“既然是要结亲,哪个不一样呢?既然小七中意莲儿,就遂了他的意吧。”夏重霜拿起酒杯,细细看着,“再说,我也希望自己这个妹妹,能过的好一些。”
程自牧剑眉挑起,认真看着夏重霜,“你这是要让由着他们弄假成真?”
夏重霜认真点头,“程大哥,这与你的初始目的,并无多大出入,你若逼的太紧了,只怕适得其反。而且,若是小七真的中意莲妹,或许就不会****想着出门游历四方呢,小七毕竟是你的弟弟,我晓得程大哥心里,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过的好。”
程自牧不再言语,转头看着枯萎的菊花径自发呆。
夏重霜摇摇头,言道,“咱们出海的船这几日就要回来了,得早做准备。”
“这次你亲自去做,把商船上的货卸在益都小码头一半。”程自牧低声道,“再从那里装满回来,务必要细心些,否则怕难以瞒过去。”
“我带着夏悠去,万无一失。”夏重霜又压低几分声音,“还有多少时日?”
“怕是拖不过年关。”程自牧脸上也有几分真切的沉痛。
夏重霜垂眸,三个月么,“放心吧,来得及。那两个出手的庄子,已经办妥了,挂名在……”
夏重霜说了一半,脸上挂起十足地笑意,站起身来,“大嫂,小弟又来叨扰了。”
程自牧目中闪过厌恶之色,出口的声音却十分柔和,“你不在屋里呆着,大冷天出来做什么?”
程大少|奶奶许氏被两个丫鬟扶着过来,满脸病容中透出一丝羞涩,“只不过是小病罢了,哪就娇贵到不能出门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四六六章 我更厉害
赵尚景抱着已完工的童子拜寿木雕,叩响蓝怡的大门。一尺半高用紫檀木雕刻而成的童子拜寿,老寿星、鹿、寿桃、童子皆是雕刻生动精美,架构匀称,是一件拿得出手的贺寿礼品,送给自己的义母周老夫人也能拿得出手。
“有劳赵叔,为这件木雕让您忙活了好几个月。”蓝怡满是赞叹地看着桌上的木雕道。
看到自己精心雕刻的东西被人真心喜爱和赞赏,是件非常愉悦的事情,赵尚景挂起微微的笑意,“虽比不得精工木匠的手艺,但总算没糟蹋了这块好木头。”
说完,他又拿出一个枣木匣子打开递给蓝怡,“这是用边角木头雕出来的一些小玩意,给两个孩子玩。”
蓝怡点头谢过,“赵叔,今年冬天打算何时动身?”
现在已经入冬,赵尚景一家子也该收拾回乡,明年开春大地解冻后再回来继续照看牡丹园。赵尚景应道,“再过半月就动身,周二嫂,今秋雨水大,怕明年春天一开春牡丹会上病,明年过了十五我就回来,看情形再说怎么用药。”
不止是牡丹,在连续多日阴雨之后抢种上的麦子,出苗也没有往年好,村里不少人家都开始担心明年的收成没有往年好,所以这几天趁着好天气大伙起早贪黑地往山里去收野果卖到村里的山货摊子,自家的钱罐子沉一点,心里慌乱就会少一分。
到山里去的,不只是男人们。妇人们也都跟着,小孩子都交给老人们照看,所以就算是这农闲季节。村里站在路边聊天磨牙的妇人,少了许多。
“好在有咱们收山货的摊子,否则这段好时候不就荒废了么。”八婆二嫂坐在蓝怡家的院子里,摸着肚子感叹道,“若不是我这肚子大着,也得背上麻袋跟着他们去。贾婶子,您说我这肚子。是不是太大了?如今还不满七个月呢,咋瞧着跟**个月似得。”
贾氏摇头,“不算太大。不过也得控制着不能吃太多,否则生产时受苦。”
“她哪里控制得住,天天恨不得把自己撑死呢才算饱。”刘氏捏着八婆二嫂滚胖的手指头,“你们瞧瞧。这手指头可比没怀着孩子的时候。粗了两圈呢。”
八婆二嫂呵呵笑着伸出手指头,“这叫浮肿,浮肿!生完孩子就好了。”
陈氏也抿嘴笑道,“二全嫂子,可着咱们一个村子,也就你最富态,我瞧你不是肚子大,是肚子上的肉比旁人厚了一层才显的大。”
刘氏点头。冲着陈氏伸出大拇指,自己二嫂算是说道点子上了。蓝怡也笑了。八婆二嫂本就胖,怀孕后能吃再加浮肿,整个人又粗了一圈,绝对是全村最胖的。有些孕妇吃了东西只长肚子不长肉,看着肚子不大生下来孩子却不小;有些孕妇则正好相反,吃的东西的营养都被她自己吸收了,整个人胖三圈生下孩子来却不大。这个年代没有b超这么先进的技术,也不晓得八婆二嫂肚子里的孩子是大是小。
“那是,就算没怀孕,咱也是村里最富态的一个!”八婆二嫂颇为自豪地抬起双下巴,她一向很为自己的身材而自豪,“不过啊,这第二富态,换人了。”
村里的第二富态,按着八婆二嫂的话来说就是村南老王家的王胡氏,也就是郑寡妇的婆婆,第三富态乃是周吉庆的娘亲柳氏。
“二全嫂子,你也看到村南王家婶子了?她是瘦了不少,脸皮都耷拉下来了。”刘氏也在村南住,碰到王胡氏出门的机会多一些。
八婆二嫂点头,“昨日瞧见了,我看她不光是瘦,精神头也不好。贾婶子,她没找你来把把脉?”
“昨日她的二儿媳扶着她来了一趟。”贾氏言道,“并无大的病症,喝几副安神汤便能好。”
郑寡妇死后没入老王家祖坟而是被草草埋在村南的荒山沟里,村里都说她变成了孤魂野鬼,甚至流传出来多个版本的鬼故事,这些话传到王胡氏耳朵里时,已经是耸人听闻的。虽说郑寡妇干了不光彩的事情,但是她死前受的罪和死后恐怖悲惨的模样,王胡氏是亲眼所见的。虽然她口口声声的说郑寡妇是罪有应得,但是当这个罪有应得的人化作厉鬼后,迷信的王胡氏也是十分害怕的。
“刘仙姑他们算是白请了,这鬼没捉住啊。不过我看她大半是自己个把自己个吓成这样的。”八婆二嫂如今怀着孕,更受不了郑寡妇偷人喝药打胎这种事,“郑寡妇上吊是活该,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出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事儿。”
刘氏挠挠脑袋,凑过去问八婆二嫂,“二全嫂子,你说肚子里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怎么还觉得就是梁有思的呢。”
八婆二嫂也认同的点头,“我也琢磨着是!梁有思要走的时候上马车摔断腿,这不就是被郑寡妇缠上了么!”
本在捺鞋底的蓝怡受伤的针一滑,差点扎在自己手上,梁有思摔断腿是刀无锋的缘故,没想到现在也算到郑寡妇头上。
刘氏连连点头,“这还不算呢,梁有思从客栈走的时候是被人抬上马车的,整个人都脱形了,本来白净的小脸,蜡黄蜡黄的,哆嗦着都说不出话来,若说不是鬼上身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