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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极这温柔地话,让鸾等忍不住一哆嗦,都回了神,视线从蓝怡身上移开,仇恨地盯着周卫极,恨不得上前将他胖揍一顿。
周卫极眼神挑衅地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想打架,待会儿到晒麦场,你们一起上!”
李金刚哈哈大笑,鸾捶胸顿足,“嫂夫人,你说你长了这么清亮的大眼睛,怎么能看上周二哥这样的男人呢!可惜啊,可惜啊!”
勐冲也点头如啄米,声音比鸾还夸张地道,“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周二,你小子,好运道啊!”
接下来几个,一个比一个夸张。周卫极的脸色越来越黑,院中众人的笑声越来越大。屋内倒是安生些,皆猜测着这帮军中大汉的身份,低声耳语。那长相刻薄的文书夫人心里又酸了,不过这次她可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说什么,只是与身旁的一位交好的太太低声耳语道,“这帮没见过女人的粗汉,周夫人虽不丑,可也当不得他们的夸。便是这屋里,就有两个比她长得还好的。”
旁边的太太晓得文书夫人说的是夏婉和蓝怡的另外一个姨母贾氏,轻轻点了头。如花听了这样的话,拿眼睛斜了一眼,心中冷笑。
的确,若单论五官,蓝怡确实没有夏婉精致,但她眼中的纯净透彻和周身清爽的气质,却是旁人无法比拟的。这两点凑在一起有多可贵,哪是她们这些躲在室内勾心斗角、从未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妇人能懂得。
蓝怡,对周卫极这类人来说,极其珍贵。因为她可以让人安宁,便是如花自己,肯如此踏实地跟在蓝怡身边,不也是被她这种气质所吸引么。
周卫极虽舍不得蓝怡出屋,但把亲生儿子瓜儿抱到院中给众兄弟开眼,却不觉得有丝毫不妥。今天瓜儿倒也十分争气,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轮转的一张张面孔,不哭也不闹,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大唿小叫。
高简又与蓝怡说了几句,便出门与李金刚等人凑在一处,替周卫极招唿着他们向苏永的东院而去。
蓝怡让如花把瓜儿抱进屋,心疼地摸了摸他微凉的小脸,抱给夏婉看。夏婉接过瓜儿,端详着他的五官,笑道,“模样大都随了他爹,但这神情和眼神,更像妹妹。”
蓝怡听了差点哭出来,拉住夏婉的手,诉苦道,“姐姐,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在哄我开心?”
夏婉看她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傻丫头,当然是真的,我哄你做什么。”
蓝怡拉着夏婉的手笑道,“姐姐不晓得,你是第一个说瓜儿像我的,她们都是瓜儿活脱就是个小卫极。”
夏婉见瓜儿张开小嘴寻着娘亲的方向,笑道,“孩子饿了。”
蓝怡抱过瓜儿,与众人打了招唿语夏婉一起进了里屋,掀开衣服给瓜儿喂奶。夏婉看了看,捂嘴笑了,低声在蓝怡耳边道,“长大了很多,足够瓜儿吃的,卫极该很开心才是。”
蓝怡红了脸,“他才不开心,见瓜儿吃奶就黑脸,恨不得立马给他掐了奶。”
夏婉眼睛一转便知道周卫极在想什么,低低笑了,“卫极竟连孩子的醋都吃!”
蓝怡虽与夏婉有段时日未见,但两人之间毫不觉得生疏,与旁人无法说的悄悄话,自然而然地便能与夏婉说起,“可不是么,姐姐不晓得他有多过分,昨日瓜儿闹气,非要我抱着才睡,他硬是不许,自己抱着孩子转了小半个时辰,硬是让他哭累睡着了。”
夏婉眼底满是羡慕,“卫极待你,真是好得没话说。”
蓝怡幸福地笑了,“姐夫待姐姐,不也是一样的么。”
夏婉笑容略带苦涩,“比起卫极,差了许多。”
蓝怡皱起眉头,生气问道,“他又纳小妾了?”
夏婉脸色微凄,不过还是替丈夫解释道,“官场风气,一向如此,旁人送上门的,他也不能不收着。”
蓝怡冷哼一声,“便是收了,做小妾还是做丫鬟,还不是他的意思!姐姐,你莫要处处都随着他,该使小性子发脾气就直接发,何苦委屈着自己。”
夏婉收下心中的苦涩,伸手指点了点蓝怡的额头,“不过是两个上不得台面带不出门的小妾罢了,妹妹无需动气,今日咱们姐妹难得相逢,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你不是说静晓先生和无名先生又给诗稿做了新评么,在何处,姐姐我可要先睹为快。”
青山商记出的上一本《青山诗话》,在大周各处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上边点评诗词到位,可说是一针见血,让人读了大有裨益,纷纷猜测这做评的到底是哪些名士,水平竟如此之高。
夏婉自是知道的,惊喜之余,也恨不得搬到北沟村来住,与两位先生为邻,日日听教。
蓝怡笑了,“诗稿在柜子里,待会儿姐姐走时带回去慢慢看,左右下一本诗稿要五月才出,日子长着呢。对了,姐姐这次回来能住多久,看完牡丹再回去,可好?”
看着蓝怡满眼的希翼,夏婉用力点了头,“便是这样打算的。”
蓝怡瞬时欢快起来,“太好啦!姐姐,咱们终于可以在牡丹园煮茶论诗了!对了,孩子们呢,怎得没见跟姐姐一起来?”
“都来了,小的跟着他爹爹,大的被宇儿拉去了。两年不见,宇儿真是越发出息了,竟已有了小大人模样,大小一群孩子,竟被他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夏婉在门口下了车,便见宇儿领着一帮孩子在路边堆雪人玩,自己的金宝和大哥家的旺儿连大门都没进,便凑了上去。
蓝怡满脸自豪,宇儿有多帮,她自然是清楚的,他昨日便说下今天由他照看来宾带来的小孩子,为此,他还专门做了计划,写的十分详细,把牛蛋、大福、周兴祖和知县刘过更家的刘小宝等人都安排了进去,甚至连若这些孩子打架了,肚子痛了,生气了等突发情况下该如何行事都写了进去,给娘亲看过,又给爹爹看过,认真修改后才拿定了方案。
夏婉听了不禁惊讶万分,“宇儿可了不得,再过几年,你便可放心把商记交到他手里了。”
“我便是这么想的。”蓝怡笑得十分开心,有子若此,为母者如何不开心,不自豪呢。两人正说笑着,门外又一阵喧哗,蓝怡侧耳听了,眼睛大亮,赶紧整理衣裳抱着瓜儿出门,去迎接父亲王承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八三一章 鱼跃龙门
蓝怡心惊胆战地迎了带着三辆马车礼品的王承德进来,郑氏则笑的极为开心,脚步也极为轻快地给蓝怡和瓜儿取进一件又一件的东西。先是彩画钱、金银钱,后是杂果、彩段、珠翠、角儿食物,这些都是女儿生子满月时,外家该准备的一应礼品。
随后,是数丈长的红线,并一个檀木镶银盆!这大大的精致镶银盆,立马夺去屋内众人的目光。
此盆为檀木所雕,呈豆瓣状,其内镶一铜盆,土镶银,乃是殷实人家洗儿常见的,并不值得惊讶。让人惊讶的,是这木盆上的雕刻。正面,雕着一个喜气洋洋的婴儿,头部探出盆沿,胖乎乎的手臂环抱银盆。四周,则环刻水浪,翻卷直至盆沿,其上浮雕有四条鲤鱼,最大一条独占一面,为鱼身、鱼尾、龙头。那龙头昂首向上,龙须微微低垂,似有腾达九天之势,鱼龙变化。
众人一看便知,这洗儿盆,意喻以此盆洗浴的小儿,必将鱼跃龙门,日后飞黄腾达。如此奇思妙想、如此巧夺天工的雕刻技艺,无不让人折服。
“娘,这盆……”蓝怡小心翼翼地问道,又一次为爹爹能平安从梅县来到北沟村而万分庆幸。
郑氏看着这盆也是极喜欢的,眼角的笑容又真切了几分,腰也打直了,“自然是,满月洗儿用的。”
“娘,这盆也太好看了些。”蓝怡摸着盆上的木雕,惊叹着,心中又有隐隐的不安,非皇家用龙,会不会犯了什么忌讳。
王承德见女儿喜欢,顿觉吃了蜜一般地开心,“这是你止二哥的点子,他作画,爹找巧匠制成的,瓜儿和以后的弟妹们,皆用此盆洗儿。”
蓝怡听闻乃是王田止做图制成的,心中那点不安立马消去,含笑谢过爹爹。随后便是一番热闹,叙谈。因来宾甚多,晌午的会客宴,将东西中三院的屋子和院中都摆满了,一样样地美食由青山客栈内如流水般地送了来,供来宾们享用。桌上,自然少不了周卫极家的“特产”番薯,让众人惊掉了眼珠子。
番薯,以其亩产四千余斤的产量,在黄县、登州甚至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圣上嘉奖刘过更及蓝怡、小七的圣旨已下,并另下旨,要今年在登州各处尝试种植番薯,若得成功,便向全国推广。
除了被刘过更收走的扦插番薯外,蓝怡和小七手中余下的番薯,卖出了天价!大周北部各大酒楼食肆,皆登门,千金求薯。而店内有没有拔丝番薯,已成最新的衡量一家酒楼是否够上档次的重要标准之一。
蓝怡挑选了与青山商记在销售牡丹籽油上有合作关系的各大酒楼,限量一次性供应了一批番薯,巩固了双方的合作关系,一举数得。
因供应给各家酒楼的番薯也只百斤之数,酒楼为了利益最大化,自然把番薯吹上了天,价格也让人闻之色变。这堪比金价的番薯,自然不是寻常百姓能吃的起的,甚至在场的诸多官家夫人也是只闻其名。
今日来参加满月礼,众人便琢磨着,主家可能会拿出几块番薯,让众人开开眼。但谁能想到,周卫极竟大大方方的,每桌上皆有满满一盘的拔丝番薯!
惊叹之后,院中各桌客人皆站起身伸出筷子,不约而同地向放在桌子正中的番薯条夹去,屋内各桌客人,虽矜持了些,但那伸出的筷子都是极有准头的。
沾过温水,拉着长长的糖线的番薯条放入口中,众人皆细细品着。这口感,有喜爱的,也有不喜的,但只要想到它的价钱,均是满足无比。因此次归去后,逢人便可夸说,“咱也是吃过超过金价的拔丝番薯的人了。”
酒足饭饱后,洗儿仪式便要正式开始了。
郑氏、贾氏、周二发的妻子王氏和周月娥四人在堂屋设香案,供奉琼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等十几位神像,香炉里装的是满满的小米,做香灰插香之用,四人燃香祭拜后进入内室,又在蓝怡卧房的炕头上供奉炕公、炕母的神像,上香叩首。随后,便将洗儿盆放在炕上,倒入洗儿的香汤。郑氏和王氏以金银钗搅盆后,众人便开始依序添盆了。
村中的长辈们,添盆多是以葱蒜、桂圆、栗子、红枣等,贾氏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每有一人添盆,便说一句吉祥话。添栗子枣儿的,便说“早儿立子”;添桂圆的,便说“桂圆桂圆,连中三元”;添金的,便说“富贵无边”;添银的,便说“长命百岁”……说的来宾尤其是村中那些妇人,无不喜笑颜开。
来的诸位官太太,添盆大都用的是小金元宝,王氏、陈氏和刘氏,添的也是金元宝,便是家中拮据的周月娥,也添了一粒小金豆子,夏婉和郑氏则是精工雕刻的小金鸡,这一轮添盆下去,洗儿银盆里顿时变得金光闪闪的。蓝怡含笑谢过众人,心中则破坏气氛地想着,这些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