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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浅亲自施法仿照着花界从前的样子,变出一座小巧精致的院落。门前溪流潺潺,溪流之上架着一座小小的木桥。院内中满了花草,四季常开,还有些珍禽异兽作伴。屋舍是一座二层的吊脚竹楼,内里的摆设虽谈不上奢华,但处处透着精致和用心。知浅还劈了一块木头,仿着毓香宫的字样,做了个“毓香居”的牌匾挂上。
当陌玉第一次踏足毓香居时,也不禁为其中的精美而赞叹。知浅心里偷偷高兴,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问:“唔,这间竹舍,陌玉可还喜欢?”
“不愧为仙乡,的确与众不同!”陌玉感叹道,“世人只道桃花源与世无争、风景旖旎,心中便生出无限向往。在我看来,若是见了这仙乡美景,大约就无人再心心念念桃花源了!”
知浅笑眯眯地说道:“只要你不会因为住久了,觉得乏味就好!”
陌玉抬头看着毓香居的牌匾,自言自语:“毓香居、毓香……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他的声音不大,却被知浅听了个清清楚楚。知浅大喜,或许陌玉的潜意识中,还是被梓芜主导着。她借此机会问道:“陌玉,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不是单纯的乔公子,而会是别的什么人呢?”
“别的人……”陌玉呢喃,“也许吧。有时午夜梦回,觉得自己的灵魂会与**脱离,悬在半空中,看着自己沉睡。”
知浅闻言,讶异不已。难道,梓芜的灵魂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独立出来了?
陌玉看到知浅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以为是自己“惊世骇俗”的言论吓到了知浅。他笑了笑,摆摆手:“大概许多人都有这种经历,也许只是个梦魇,做不得真的!”
知浅晓得此事急不得,便只是笑了笑,不再深究。
陌玉就此在毓香居住下。知浅与他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二人也互相表明了心思,但陌玉毕竟自小长在书香世家,不似作为梓芜时那么不在乎世俗之礼,知浅便矜持地与他分了房来住。只不过,每日夜里陌玉睡着了,知浅会溜到他的房间里,为他输入神力,护住梓芜的魂魄。过后,知浅会静静地守在床边,看着陌玉的睡颜。从前,都是梓芜在守护她。等她入睡后,圈她入怀。知浅还真的没太留意过梓芜睡着时候的样子。睡着的陌玉显得更加柔和,知浅也趁机探了探梓芜的魂魄,确认一切安好,并盼着梓芜能早一日苏醒过来。
白日里,两人倒是一刻不离地腻在一处。这一日陌玉铺开一张巨大的宣纸,研好了墨汁,手把手教知浅写字。知浅活了这么许久,人界的字她也是识得的,只是写出来不甚美观。无论是作为知浅还是作为朱碧,她都有些懒散,不肯下苦功夫。陌玉自见过一次知浅的字迹之后,就决定重新教她写字。他认真固执起来的样子,真真和梓芜别无二致!
陌玉从背后拥住知浅,握住她的右手,共同用一支羊毫,认真地在宣纸上书写起来。沾了墨汁的羊毫在陌玉的手中,如行云流水,与宣纸之上跳跃舞动,漂亮娟秀的文字变跃然于纸上。陌玉写的很认真,可是作为学徒的知浅就有些心不在焉。如此近距离地拥在一处,知浅能清晰地感受到陌玉温热的鼻息。他的发丝也时不时擦过她的脖颈,有意无意撩拨着知浅的心弦。深思飘忽间,知浅不由得想起她和梓芜新婚之时,也常常厮守在一处。那时候她不懂情爱,只道男女双修有益修为的提升,梓芜便利用这等无知来套路她。好像,她被梓芜如此戏弄不止一次两次,亲吻时却说是在度修为。那时懵懂无知,如今却是无比怀念了。
“知浅在想什么,如此入神?”陌玉察觉到知浅的手腕也刚才僵硬,心思完全不在书写上,忍不住好奇地问。
知浅无意间回头,想要掩饰自己的走神,却忘了两人离得太近,嘴唇自陌玉脸颊扫过,一片柔软。陌玉倒还没什么,知浅的老脸却不争气地红了……
知浅暗自感叹,枉费她凌驾众生之上,修为无边,定力却差得很,差得很!
恰巧此时门被打开,月夏这个最会破坏旁人风月的上神,又一次适时地出现了。他一进门,就看到知浅和陌玉拥在一处,脸贴着脸,知浅脖子以上皆是绯红,胜过漫天霞光。
“哎哟!”月夏惊呼一声,明明是自己坏了别人的好事,偏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哎哟,可受不得、受不得!师妹你下次再要花前月下、浓情蜜意,可得先关好门窗才是!”
这一厢,知浅和陌玉迅速分开。知浅整了整头发,陌玉清了清嗓子。看着月夏一副没有眼力见的模样,知浅恨不得一个反手,将他扇到门外去!
然而毕竟是当着陌玉的面前,知浅硬生生忍住了,还摆出一个甚是难看勉强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师兄怎地有功夫过来,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的吗?”
月夏一脸无辜:“你说过吗?可能进来事务繁忙,记忆总是出现差池,记不得了。”
陌玉看了看月夏,又看了看知浅。听他们二人的对话,好像是师兄妹的关系。这里又是仙乡,来得自然也不是凡人。于是陌玉客气地问道:“敢问仙君,可是知浅的师兄吗?在下乔陌玉,未曾登门拜会师兄,还望师兄见谅!””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二人世界(2)
从前天界相识数万年,也没见花神如此客套过。哪怕他后来娶了朱碧,成为月夏名义上的“妹夫”,仍然是我行我素,何时如此拘礼?月夏受了陌玉这一拜,心里挺高兴,于是笑眯眯地摆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你们才刚搬过来不久,我想着你们需要些独处的时光,也就没有立即过来看看。”
陌玉扭过头问知浅:“既然师兄就住在附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知浅赶忙打起了哈哈:“师兄自己不是也说了,我们才刚过来,他不便打扰。我想着往后天长地久,有的是时间跟你介绍我的家人朋友,便也没着急告诉你。”
陌玉不愧是在深宅大院长大,规矩得体,亲自沏茶,请了月夏坐下。陌玉问道:“师兄不再这座岛上住吧?我来了几日,也在四周看了看,好像除了我与知浅,再无旁人。不知,师兄住在何处,往来可方便?”
“方便、方便,不过不远处的另一座岛子,驾个云半盏茶功夫就到了!”月夏喝了一口茶,发现入口清香四溢,不由得赞叹,“陌玉公子好
手艺,烹的茶真是让人唇齿留香!”
陌玉礼貌地微笑:“师兄既然喜欢,可以时常过来品茶,陌玉随时恭迎!”
知浅看着月夏与陌玉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十分起劲。不过,以知浅对月夏这个大嘴巴的了解,再聊下去,怕是月夏回露馅。于是她不由得轻声咳嗽两声:“咳咳,师兄,你今日前来,难道不是有事找我?自我离开仙乡,去往凡间,咱们已经许久未见了。师兄需不需要借一步说话?”
月夏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别了陌玉:“那我先行同师妹借一步说话,改日得了空闲,再与公子品茶聊天。”
陌玉知道他们师兄妹大约有什么事不方便在他面前讲,也不多问,起身相送:“嗯,陌玉同师兄改日相见!”
知浅扯了不断跟陌玉挥手告别的月夏,拉出门外。直到过了木桥,知浅才停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月夏被她拉扯着疾走,不禁有些气喘吁吁。他停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和发型,有些不悦地嘟囔:“走的这样急,朱儿你愈发小气了,连师兄我都不让靠近花神!虽然师兄十几万年来一直风姿过人,但花神素来没有龙阳之好,师妹你惧怕些什么呢?”
知浅满头黑线,强忍住和月夏打一架的冲动,道:“不是说好先不要过来,我怕陌玉一时接受不了,师兄怎地如此沉不住气?”
月夏一撩头发,骚气地一笑,道:“哦,我是憋不住,过来看看朱儿曾经允诺我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何事?我允诺了你什么?”知浅一头雾水地问。
月夏听了,一阵捶胸顿足:“哎,果真是个忘恩负义的,这么快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忘了!你当初来找我帮忙,不是说了会尽快和花神生一个奶娃娃,交给我玩耍,哦不,交给我教养。我今日前来,便是查看此事进度的!”
知浅这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是这么答应月夏的没错,所以他才欣欣然帮忙。只不过,她和陌玉的进展有些缓慢,如今连亲吻都还没做到,如何就能生出个娃娃了?
于是知浅硬着头皮解释:“师兄别着急!依我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唤醒梓芜的魂魄,让陌玉重新变回梓芜。你想,我同梓芜早已是夫妻,等他醒过来,生个奶娃娃的事情自然能很快提上日程。”
月夏却不以为然:“不妥不妥!花神的魂魄支离破碎,沉睡地太深,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让他恢复的。何况,凡人命数有限。我瞧着花神这个肉身,身子骨并不甚康健。你还是先将他尽快拿下,怀上个娃娃,再去寻复苏花神之法,也不迟。反正,陌玉就是花神,花神就是陌玉,你仍旧是与同一个人结为夫妇,奶娃娃仍是他们花界的少主!”
“师兄说的是这么个道理……”知浅说道,“可是,陌玉虽然就是梓芜,却与梓芜的脾性不甚相同。梓芜身为花界之主,从来不将世俗礼数放在心上,特立独行惯了。陌玉却是中规中矩地长大,一举一动皆有规矩束缚着。他虽然心中觉得自己不该受这种束缚,也离开了乔家,可是要想扭转他的习惯,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成的事情啊。”
月夏听完,总结道:“你的意思,怕自己太过主动,会惊着陌玉?”
知浅满意地拍了拍月夏的肩头:“师兄果然一点就通,聪明、聪明!”
“可是,此事也由不得你循序渐进了!”月夏到底是个急性子,“不如我们两手抓,一边寻找唤醒花神本体的方法,一边抓紧时间制造个奶娃娃,如何?”
知浅被他这样一说,突然想起刚来十三洲时,陌玉说过的话:“师兄,你说会不会梓芜的魂魄渐渐有了意识呢?”
月夏挑眉:“此话何意?”
“就是,陌玉看到我给这座小院取的名字,毓香居,竟说有几分熟悉的感觉。我在想,他会不会借此回忆起有关毓香宫的事情呢?”知浅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一言明,“而且,他还说,有时睡梦中,会觉得灵魂出窍,于半空之中俯视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灵魂与凡胎**不契合,想要挣脱而出。不过他并没有深究过这件事,只说大概是陷入了一个梦魇之中,做不得真。”
月夏听后,也是十分诧异。他想了想,才说:“按理说,以花神残存的魂魄,是无法独立出来,也不能有清醒的意识的。只不过,他生来仙胎,后又位列上神,许多事情不能用常理来判断。既然陌玉有这种感觉,说明事情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我断想,大概是花神的意念太强,才会如此与众不同。再者说,我们至今未能弄明白为何花神会有悖常理,投生成凡人,而落英花神又迟迟未曾现身。所以,任何可能都是有的。”
知浅又问:“那么依师兄之见,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你既然用自身神力,日日灌输给陌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