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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春花心情极好,陈池不仅帮她卖出一个水族箱,还卖掉了两支钓鱼竿,分毫不差。
这天晚饭,她给女儿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给陈池夹了两个红烧狮子头。而且,桌上出现了一道菜,虎皮辣椒,整盘放在陈池面前。
至此,陈池的饮食偏好也纳入了宣春花的家庭菜谱建设中。
许霜降和陈池在许家住了一周多,接着要赶去陈家。汪彩莲和陈松平盛情邀请许家父母同去,宣春花也极想去瞧瞧女儿的婆家,却只能遗憾地婉拒。她自打同意了女儿的婚事,和丈夫也开始忙碌起来。许霜降和陈池还没离开,许家已经张罗着订饭店,将亲戚朋友通知到位,所以他俩从陈家回来,还要再摆一次喜酒。
算下来,陈池和许霜降,整个七月都在马不停蹄地赶路和结婚。
“你到了陈池家,叫人要勤快点,不要闷声不吭,我看陈池这点就蛮好,你要向他多学学。”宣春花不放心女儿,临行前细细教导。
“要是有什么地方不习惯,你就忍一忍,别直通通地犯傻,当面把不高兴摆脸上。有什么意见就悄悄和陈池先说,你们商量着办。”
“妈,我知道。”许霜降点头道。
宣春花瞅瞅女儿,叹了一声:“霜霜啊,你去了就要把陈池家当作自己家,但是,又不能像在我们家这么随意,你懂吗?”
许霜降抿嘴笑,这词好像是古时上花轿前母亲对女儿的告诫,她又不会常住陈池家,她妈妈这么谆谆教诲,没什么大必要。
“妈,我知道。”她还是乖乖点头。
汪彩莲包了一辆车,夫妻俩从家里直奔机场接儿子儿媳。
现在,轮到许霜降紧张了,她干了一件和陈池同样的事,取了行李后,拐去洗漱间照镜子。
陈池在许家办事顺利,此时牵着新媳妇归家,可谓春风得意。
“霜霜,别担心,你长什么样子,我爸妈都喜欢。”他侃道。
确实,许霜降获得的迎接待遇比陈池那时候要好。陈池没像许霜降当初那样忘情,光顾和自己父母拥抱,把另一半给撇了,他拉着许霜降,见到父母第一句话就说:“爸,妈,这是霜霜。”
汪彩莲一手拉儿子,一手拉许霜降,激动得有些泪花闪闪:“池儿,霜霜,你们总算回来了。”
陈松平带着笑容,立在一旁。
“叔叔阿姨好。”许霜降说道。
陈池一侧头,笑望着她:“叫爸爸妈妈。”
时间太紧迫,没扭捏的余地,许霜降硬起头皮改口:“爸爸妈妈好。”
“哎,好好好。”汪彩莲放开了儿子,两手都握上媳妇的手。
陈松平则慈祥地问道:“霜霜,路上累了吧?”
陈池心情飞扬,他爸爸平时有点严肃,说话一本正经,不想在许霜降面前语气那么和缓,把他高兴坏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陈池在许家奋斗三天,作了保证,才获得认可,许霜降在公婆面前不到三分钟,就完成了身份认证。
陈池的家在一个新兴小镇上,车子足开了一个多小时,司机是他家小区的熟人,一路聊着天。他们热火朝天地讲家乡话,许霜降使劲听,也不太听得懂,于是就保持微笑状,坐着看车外风景。
陈池握着她的手,时不时瞧瞧她,给她介绍路上的景致,他一开口换成了普通话,然后一车的人都切换成普通话,煞是有趣。
大片的农田从窗外掠过,偶尔也会出现一堆高楼。让许霜降印象深刻的是,大部分路段都种着榕树,树枝上吊着不少根须,叶子是绿色的,只是看上去很有些灰扑扑。
车子穿过了小镇最主要的一条商业街,许霜降眼尖地发现有老阿婆摆着扁簸箕在街沿卖无花果,把她馋得想流口水。
可惜这一天她却是没空逛街的,陈池的小姑姑一家已经在陈池家准备饭菜,掌勺的是陈松安和顾四丫。
陈池和许霜降一到家,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顾四丫对许霜降那是真正地久仰,她一照面就欢快地叫道:“嫂嫂。”
许霜降一阵寒颤,很不习惯这个新辈分。
“这是我表妹,叫芳怜。”陈池介绍道,他很给顾四丫面子。
顾四丫也是一阵寒颤,陈池这么正规地叫她的大名,让她也不太习惯。
陈家对新媳妇关怀备至,特地让小姑子顾四丫作陪说话。许霜降照着陈池在她家的表现,也准备摆碗布筷,却发现人太多,根本没有给她干活的机会,而且,顾四丫比她麻利多了,碗筷才拿出来,她一眨眼就在桌上摆好了。
陈池笑着把她拉到一边:“霜霜,你就坐着。”
许霜降被一大家子人热情洋溢地招待了一回,她诚惶诚恐,非常感动,对比着陈池在她家的遭遇,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未完待续。)
第160章 憨大问描眉
是夜,分发完礼物,小姑姑一家告辞,汪彩莲怕新媳妇旅途劳顿,提议大家早点休息。
许霜降被婆婆喜滋滋地领进陈池的房间安歇。
房间原本就不大,五尺大床占掉了半间屋,剩下的地方只够摆放衣柜,陈池的书桌被换成了梳妆台。
陈池望着风格完全颠覆的房间,乍然不习惯后,立在门边笑。
“霜霜,这套家具是我和你爸去挑的,我听池儿说,你喜欢淡雅,就挑了这种奶白色,你喜欢吗?”汪彩莲期盼地望着新媳妇。
许霜降哪怕对奶白色无感,也会点头。
汪彩莲一颗心倏然落了地。
回来头一天,陈池不好马上躲进房间陪着许霜降,总要再和父母多唠唠嗑,他趁妈妈出门之际,回头别有意味地冲许霜降勾唇笑了一下,给她带上了房门。
许霜降的脸瞬时就和床上的粉色被褥相映成趣。她坐到床上,舒展舒展身体,注意到这个被面的图案怪有意思的,居然是两只肥鸭子。过个片刻,她才突然醒悟过来,这俩肥鸭子该是鸳鸯吧。
这下,她的脸就更火烫了。
陈池和父母拉着家常,汪彩莲见夜深了,纵然还有说不尽的话,也暂且打住:“池儿,你先去洗。”
“妈,你先洗,我和爸爸再聊会儿。”
“去吧,今天很晚了,你路上累,要早点休息。”陈松平摆手道。
老爸难得这么温情,陈池顺从地起身,推进了他的房门。
不一会儿,他拿着换洗衣物出来,到洗漱间。七八分钟后,他走出来。
“妈,我好了,你用吧。”
汪彩莲瞧着儿子湿漉漉的头发,不由提醒道:“头发没擦干。”
“没事。”陈池绽开一口白牙,握上他的房门把手,“妈,你和爸也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说着,他自然地推开了房门。
“……哦,好。”汪彩莲瞧着儿子进去,房门阖上,欲言又止,回到客厅,恰与丈夫的目光对上。
陈松平没说话,低头看报纸。
汪彩莲也不作声,转到小书房,把折叠沙发床上的凉席和薄被卷拢收起。
隔了半晌,老俩口洗漱,关门休息。
而陈池正在房里,兴致勃勃地欣赏他妈给许霜降的礼物。
一对黄金戒,新买的,当然他也有份;一对金耳环,也是新买的,当然全给他媳妇;一对玉镯,据说是陈池的外婆传给汪彩莲,一直珍藏着,汪彩莲几乎没戴过,她拍着许霜降的手说:“霜霜,以后就给你传下去。”
陈池给许霜降戴上戒指,他自己也戴上,两只手背放在一起比了比。许霜降冒出一句:“为什么你的手指比我还长?”
陈池笑得欢快:“重点不是看手指,好不好?”
“我戴了没你好看。”许霜降撅嘴道。
“我的手比你大,手指长些是应该的,我们一样好看。”陈池赶忙安慰,笑容却是促狭。
他又要给许霜降试耳环,许霜降温顺,真给他试了,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戴耳环。两人研究了半天,陈池有些笨手笨脚,许霜降实在受不了麻痒,将他一把推开,自己捞起耳环坐到梳妆台前,歪着头戴。
陈池好整以暇地坐到床边看,初时嘴角噙笑,还好端端地,后来见许霜降十分新鲜地拨弄着耳环,隔着镜子望向他,声音婉转地咕哝:“感觉好怪啊。”
陈池呼出一口气,手一撑站起,走到她背后,伏身圈住她的腰,头枕到她颈窝,低声道:“霜霜,我想给你描眉。”
老丈人和丈母娘,已经棒打鸳鸯好些天。
许霜降激灵灵避开陈池的鼻息,眼睛一下睁得老大:“你懂描眉?”
陈池被她惊讶控诉的表情逗得笑场了,咬牙切齿地扳正她的脸,伸出食指沿着她的眉路画了两撇,恨声道:“这就是描眉。”
许霜降将信将疑地瞅着陈池,追问道:“你会不会描眉,你描过吗?啊,正好我这次忘了带眉笔,明天你陪我去买,你觉得哪个牌子比较好?”
陈池没好气地拧拧她那只还没戴耳环的耳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儿没眉笔。套话方式太拙劣,我拒绝回答。”
许霜降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她没眉笔,那是她自个的事,但陈池能看出来就不对了,真纯洁的男生,连女孩子用些什么化妆品都茫然。她一边对着镜子自顾自把耳环拆下来,一边淡淡恐吓道:“我一般不问第二遍,既然不说,我就随便猜吧。”
“憨大。”陈池摸摸她的头。
自从在许家附近的超市差点因为听不懂方言引起纠纷,劳驾丈母娘出手后,陈池就开始有意识地在日常生活中注意一些当地词汇。他曾奇怪地请教过许霜降:“那些人好像叫你妈阿姐,为什么要叫你妹妹,他们大你起码一两轮。”
许霜降从来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当下就张嘴结舌,好半天才给出解释:“我也不知道啊,有些年纪大一点的人,看到年轻小姑娘,习惯这么叫,慈爱吧。”
“那年纪大一点的人,看到我呢?”
“小伙子,”许霜降不假思索道,望着困惑不解的陈池,捧着肚子笑得打跌,“你想要什么称呼?哦,你要是碰到一个很淳朴的老奶奶,她会叫你弟弟。”
陈池一边想不通,一边拜许霜降为师,每天学几个词汇。许霜降先时还认真,后来见陈池学得艰辛,一半儿实在次次被他怪腔怪调的模仿笑疼肚子,一半儿担心他日后被人骂了还懵里懵懂,就调皮上了,要逗逗陈池。于是,她念头一转,给陈池上了一课,这是所有的语言速成教育里,最轻描淡写、但又绝对一遍就让人牢记不忘的坏词汇提示大全课。
“你要记住,如果有人当你面说十三点,你不要看时间,给他纠错,你要瞪着他,不睬他,他是在骂你。”许霜降溜圆了眼睛,盯着陈池的表情,拼命忍住了笑意。
“哦,十三点。”陈池重复了一遍,点点头。
许霜降笑着打了他一拳:“你学归学,不用冲着我说呀。”
陈池撇过头去笑。
许霜降继续科普:“二百五你应该知道吗?但现在有些人很坏,不会直接报数字给你,他故意说道加法题,你的思路被他带过去,傻乎乎一算,你就自己骂自己二百五了。”
“哦,一百二加一百三。”陈池又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