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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就没资格了?这衣裳很贵吗?”
“x万多,太贵啦,我可买不起,也就口水一下得了。”
野心里明白,x万多一件衣服,对自己来的确不可承受,但是对杜元来没什么问题,只要他高兴。
杜元的好胜心果然被激起来了,瞟了一眼野的脸蛋,再瞟一眼她的酥胸,然后瞟一眼屏幕上的模特:“你买不起我买得起,明儿就给你买去!再你长得比那麻杆儿漂亮多了,你穿上,绝对秒杀她!”
野心里偷着乐开了花,往他怀里“刺溜”一钻,撒娇道:“不要啦,你挣点钱不容易,人家可不想随便挥霍你的血汗啊。”
管它真的假的,反正这话让杜元十分受用,甚至有点儿感动。人家姑娘这么仗义,自己也不能怂啊:“我要就要!我杜元的女人,想穿什么就得穿什么!”
有钱真好,以前几时对艾艾过这样霸气的话呢?那时他常的是:“太贵了,咱买不起,等以后我发财了”
“亲爱的,你真好!”野“吧唧”一个香吻送过去,“那人家配的那双鞋子我就不要了哦,咱用不着花那个冤枉钱。”
正被哄得心花怒放的杜元豪气地:“要,一起要了!”
“那那个包我就不惦记了”
“一起下单!”
“吧唧”又一个缠绵悱恻的法式香吻伺候:“元你最好了!”
那个“最”字拉得足有一米来长。
杜元实在享受这种感觉——兜里有钱,身边有美人,出门受尊重,这不就是世间最极致的美好吗?
以前在寝室,他总被哥儿几个嘲笑吃白食,出去吃饭从来不请客,现在想起来还耿耿于怀呢,可那时候手头是真不宽裕啊。
而现在在大街上遇到讨钱的,也学着曲南休当年的样子,管它是真要饭的还是假要饭的呢,掏出一张大钞就往瓷缸子里扔,然后享受人家的跪拜大礼。
他越发觉得,有钱真好,但是自己的财富还远远不够,明还得再多拉几个倒霉蛋下水。
可就给钱这一个动作,就看出区别来了。
不论现在还是以前,曲南休每次都是躬身往里“放”,而从来不是“扔”。
放和扔,显示了一个人真正的内在修养,这里面的区别大了去了。
两个月后,野失宠了。
纵使她使尽了浑身解数,但还有比她更年轻漂亮、更善解人意的妹子贴了上来,目测还有一大拨在路上。
反正也没感情,只是玩玩,杜元可不想花太多时间在同一个人身上,他还想在有生之年多看点几处不同的好风景呢。
若是单看外表,估计这些mei nu没有一个相得中杜元,但是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精髓,她们领会得好啊——勿以貌取人。
那她们是以什么来判断一个人的,就不言而喻了
这,杜元步行路过某医院楼下一个水果摊,正巧听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妹子跟摊主:“糟了,我不是忘带钱包就是钱包丢了,水果我买不成了”
杜元特意瞥了一眼,见那妹子芳龄如花,满脸胶原蛋白,蛮清秀蛮讨人喜欢的,一下让他想起了初次见艾艾时青涩的心动,怎么都到现在了还会想起艾艾呢?
其实挺怀念那种感觉的,可是怎么发了之后,再也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了呢?
看看那兜水果,应该也没多少钱,可能是要拎到医院去的,于是他走上前,制止住正要往回拿的摊主:“多少钱?我替她付。”
“哦不用了不用了!”
姑娘无功不受禄,急得连连摆手。
摊主可不想轻易放弃一笔生意:“好心人帮你付,我也给你打点折,一共五十六。”(实际上应该是五十二。)
杜元掏出六十递给摊主:“不用找了。”
他心想,以前净是曲南休英雄救美了,这回我也救一次,有钱了随便救啊,一想救几个都行!
学生妹见他已经买了,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只好感激地:“谢谢谢谢,我们老师住院了,我本来想买点水果去看她的先生,麻烦你给我留个dian hua吧,微信也行,明我还你。”
杜元从不拒绝漂亮女生的此类要求。
当下午,这个名叫燕燕的女生就把钱通过微信还给了杜元,杜元不失时机地邀请她出来喝咖啡,跟年轻漂亮的女士约会,怎么也是件好事情。
燕燕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跟其她女人没什么两样,燕燕看了杜元在朋友圈晒的各种幸福生活之后,也打听了一下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已经相当老道的杜元当然有法子掩饰正业,得花乱坠,俨然一位事业成功人士。他心想,反正年轻姑娘也听不懂。
但是一万个没想到啊——燕燕听完后,一阵见血地:“是非 法 集 资吧?”
杜元一口咖啡差点儿没喷出来。
“我是学经济法的。”
这第二句话简直是杜元的噩梦,他当时就想跟她古德拜了,出于“绅士风度”才没有。
不过第三次出乎他意料,燕燕竟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随便了些大学里的事,使得杜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
不过以后还是不见为好。
日子一过去,就在他快要忘了燕燕的存在时,燕燕主动约他,上次是他请的咖啡,这次换自己来请。
身边的那些女人都只知道管自己要东西,哪有一个上赶子为自己花钱的?
杜元一激动,竟然没拒绝,又跟燕燕见了面。
这次发现,这丫头厉害呀!竟然拐弯抹角用讲故事的方法,给他灌输做非 法 集 资的危害!
这次见完面,杜元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家了,完了就把她拉黑了。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继续着。
燕燕居然根据杜元初次见面时透露的信息,加之微信里的zhao pian,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杜元对这种行为烦透了,而且他很怕别人对他了解太多,所以忍不住把她拽进屋,关shang men冲她咆哮道:“你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大喊大叫,燕燕先是一愣,然后鼻头红了,好像要哭。
杜元镇静了一下,一想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学生妹嘛,冲她吼个啥劲?
于是一努嘴:“纸巾在那边,自己拿。”
燕燕接下来的话,又一次让他意想不到。
“杜元,那次我买水果看老师,没带钱,你主动帮我,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杜元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好人”值几个钱?所以只鼻子里哼了一声,心想,大街上缺钱的多了,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我才懒得理你。
“我是学经济法的,我知道你做的这门行当有多危险。我只是想帮你,不忍心看着这么好心眼的你走上歧途。”
这话绝对算得上忠言,但是忠言一般都逆耳,炸了毛的杜元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心中充满了厌恶,厌恶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发家致富了之后,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难道让自己放弃这一切,回到从前么?
不!以前那个穷酸抠门儿、被人瞧不起的杜元已经死了!
再,现在身边的女人各个对自己百般讨好,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
他压着火:“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再来心我报警!”
燕燕是眼圈红红地离开他的办公室的。
帝都街头,桥底下。
有个手机贴膜的地摊,生意门可罗雀,摊主百无聊赖坐那儿打盹儿。
恰巧有个熟人路过,推了推他问:“哥们儿,最近生意咋样啊?”
摊主的回答机智又幽默:“这么吧,上上个月挣得挺多,我吃啥狗吃啥;上个月挣得就少了,狗吃啥我吃啥;这个月就甭提了,我准备吃狗”
明明是好凄凉的故事,可过路的人们都笑岔气了。
不过有一个路人没笑。
293 白纸不可乱涂鸦
这个人就是刚好路过此处的邵帅,因为他的心情实在太糟糕了。
自从他动手打了悍妻美之后,在新加坡那个家里的地位,就变得连宠物狗都不如,也可能动手之前就不如吧。
“狗眼看人低”这话一点都不错,美养的那只贵妇犬,现在碰到邵帅都嫌弃地绕圈走。
邵帅一直惦记找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它的“毛大衣”都“脱光”了报仇。
一纸“休书”从而降,让他即刻签字。
在这个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必须遵守三从四德的奇葩家庭,邵帅是真受够了,一都不想再呆,但是让他离婚,他也不甘心,因为老丈人的巨额财产还没捞着啊!
邵帅“过门儿”入豪门的时候,是多么风光,多么万众瞩目。这才几个月的光景,极为看重面子的他,怎能承受全世界对他被净身逐出豪门的嘲笑?
于是他决定坚决不签离婚协议书,在帝都能躲多久就躲多久,直到岳父和美的气消了为止,只要有需要,给黄龙星下跪都行。
听自己的爷爷邵武这回是真住院了,邵帅眼珠一转,干脆,就以这个为由回帝都避避风头,把离婚的事儿无限期后推吧。
毕竟是名人,要是刚结婚几个月就离了,黄龙星面子上也不好看嘛是不?咱这也是好心替他维护面子。
于是,邵帅装作顾不上处理自己私事的孝子贤孙,十万火急赶往帝都。
然而,思维传统、认为百善孝为先的黄龙星听了这个理由之后,也默许了。
坐拥自己的传媒集团,黄龙星年轻时是地地道道的白手起家,也曾受人白眼,也曾挣扎于社会最底层,也曾做过一些昧着良心的事,比如坑蒙拐骗啥的,不过都是为了生活逼不得已,而且当时,内心也经过剧烈的挣扎。
发迹之后,他对那些事情有所忏悔,并且成为了虔诚的佛教徒,近些年甚至如素了,只希望能为儿女多多积福。
不过,不管他曾经做过多么坏的事,对于打女人这一条,黄龙星始终是零容忍的。
更不可能容忍的是,被打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黄龙星也很懊恼没有早些发现女婿人品差,怪他之前wei zhuang得太好,也怪自己观察得不够仔细。他不怕丢面子,什么也要让这个混蛋滚出黄家!
邵帅这一次回帝都,再也没有四跑前跑后为他张罗了,因为为了转移公众视线、转嫁责任,他已经昧着良心把四“卖”了。
邵帅帽子围巾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回了趟父母家。
父母不问他在新加坡过得怎么样,上来就劈头盖脸数落他,为什么做那么多坏事,为什么不能忍气吞声在豪门好好待下去,给家里光宗耀宗,给父母长脸,并且反复强调,他们现在都没脸见人。
脸面,脸面,脸面!脸面比亲儿子过得好不好还重要!
邵帅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一对假的父母。
这时候他终于想起了爷爷,那个唯一对自己真心实意疼爱的爷爷,于是掉头去医院。
警卫员王衣不解带地日夜守在邵武床头。为了照顾首长,连两年一次的探亲假都放弃了。
要不是他穿着军装,医院差点儿以为他才是首长的亲孙子。
因为邵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