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单如此,在菜地与菜地之间,明显经过一番很讲究的划片规划,除了用自然作物分割外,还放置形态各异的雕塑以及休息椅等,不少新建的小景观非常适合拍照,不但能吸引摄影爱好者,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照出宜人的风景留恋照。
一望而之,柳溪村的油菜地绝对不是纯粹的农业作物,而是如吴庆忠说的“两条腿走路”,村民们在种田的同时,正向旅游农业的方向发展。
简而言之,当初岑宇桐请教专家为柳溪开出的“药方”,被他们接受并且贯彻实施,柳溪村的改变就是证明。那么,这改变会达到预期的成效么?从对美景的迷醉中回到工作状态的岑宇桐开始了采访:“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打算几时开门迎客呢?”
“早就开始了!”吴庆忠信心满满地道,“我们年后就请了不少的本地旅行团来考察过,他们评估之后,认为前景不错,是值得推荐给市民的周边短线游项目,我前几天还和他们对接,共同商量定了精品游路线。
“同时呢。我们在微…博、微…信平台上,也做了一些造势,是因为头一年。无图无真相啊,也不敢空口白说,但是相信等第一批的客人来之后,拍拍照,网络上传一传,能达到发酵扩散的效果。毕竟现在互联网+时代嘛,多维度宣传少不了新媒体。”
岑宇桐一边听一边暗自点头。她实际是个“老古董”,虽然身在新媒体时代,也受教过几回网络的威力。但是还不曾深入其中,听到连吴庆忠这样的“村官”都如此注重“互联网+”概念,不免有几分惭愧。
将柳溪村的主要景区走完,吴庆忠仍是志兴满满、意犹未尽。岑宇桐提了一个问题:“吴书记。我想问下,您主持工作将柳溪村的路子全换了,有受到过阻力、有人质疑过吗?毕竟,您刚才也说了,这是第一年,效果怎么样,还得看后续的发酵扩散。”
吴庆忠的笑脸微微地一滞,说道:“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大家都很支持我的工作。我是为全村谋福利,大家都很理解配合。”
官话上嘴,必然有假,岑宇桐换了个角度:“那么你想过这样大刀阔斧的改变万一又失败了呢?毕竟,柳溪村的转型已经失败过一次。”
吴庆忠再一次滞住,突然赌气似地道:“再失败,我不干了嘛!引咎辞职!”
岑宇桐紧接着追问:“你对持反对意见的村民也是这么立军令状的?”
吴庆忠道:“是啊!”他神色微变,头侧过一边,岑宇桐这才看到他的鬓角藏了白发,想必这半年压力不轻,她有点不忍心,但是她的职业逼着她继续追问:“柳溪村的油菜地看上去是花了力气下去做规划的,前期投入应该也不小吧?是不是有人对此不理解呢?你的压力主要来自何方?”
这是她一路走来就想到的问题,此刻突然抛出去,正打中了吴庆忠的心窝子,他感叹着道:“小岑记者,你真的是懂我!柳溪村这半年整治成现在这样子,我是劳心劳力、心里的苦啊,真是说不尽哟!”
农民一向盯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柳溪村在以景区分片重新规则时,确实受到一些阻力,这还算好的,有些是根本不愿意做改变,认为农民就是农民,就该好好种地,想别的都是不务正业;而将好容易争取来的上游水资源保护补贴放到村里整体规划、而不是分到各人手上,有些人也颇有微辞。
岑宇桐的采访,只能帮他们到“提建议”,但是要怎么做、做不做得下去,远比做一期节目来得复杂。
“诚如你所言,我的压力确实大,但是还好,都挺下来了!”吴庆忠很快收掉了苦笑,换之以一开始接受采访时的意气风发,“你说得也对,我们转型成功不成功,现在还说不上有结果,但是不论结果是好是坏,我作为一个村支书,认为自己做出这个选择是没错的。
“既然之前的路走不通了,干嘛还死死赖在那条死路上等死?不通则变!旁边的这条道也不一定就能走得通,不过你总得走试试才甘心嘛,万一真走通了呢?”
吴庆忠说着话锋一转:“在这我要特别谢谢电视台对我们村的帮助,真的,做农民的视野不够宽阔,如果不是你们给我们一个新的方向,我们哪里想得到这么多?柳溪村是否能破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存着一颗感恩之心!谢谢,谢谢你们!”
他的话音落下,岑宇桐知道,今天的采访至少能达到及格线了,接下去应该找个普通村民拍细节、拍故事。这些都是工作上相对程式化事,岑宇桐没想到是,她竟被吴庆忠最后一席话打动了!
“既然之前的路走不通了,干嘛还死死赖在那条死路上等死?不通则变!旁边的这条道也不一定就能走得通,不过你总得走试试才甘心嘛,万一真走通了呢?”
在海城广电办借带手续被拒后,她当头遇到于震。明明如愿拿走了《时事》和团队,于震脸上却未见喜色,不,或许在别人面前,他并未有什么变化,但面对岑宇桐,他却不想刻意掩饰他的不快乐。
可这些不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吗?为什么还要不快乐?即便是不快乐,难道不是选了就要接受吗?岑宇桐不理解,这不是她的人生观。
“告诉老夏,别再斗气下去了。”于震如是说。(未完待续。)
第二九九章 指路
于震此话何意?
岑宇桐盯住他明灭不定的脸色,更加不明白了:“要和他斗气的不是你么?我今天连带子都借不出来了。”
于震一愕:“是么?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台里因为上星,很多规矩都在变,我也不尽了解。”
岑宇桐见他不似作伪,说道:“其实也不算特别要紧的事,能借就借,不借也不是非要不可。”
于震叹了口气:“宇桐啊……”
岑宇桐应了声,道:“恩,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既然站了队,便不愿和他过多接触,虽然答应说还做朋友,但是两人都知道,无论如何也回不到最初了。
于震并不打算马上放她走:“你真的对老夏这么有信心?”
岑宇桐听他如此说,收回踏出半步的脚:“当然。”
于震欲言又止了两次,终于道:“宇桐,我就说实话吧,台里不会放任定位相似的两档新闻栏目在自家撕杀、损伤元气,今天只是不给借带,明天或许还会有别的事。”
岑宇桐细忖他话中之意,但觉一股寒气陡起:于震此话何意?他是说,海城卫视方面将对《转折》继续各种设卡,直至逼退夏沐声、让他缴完一年时段费用后就另谋高就?反正海城卫视卖时段的资金已经到手,明年续期再换人便是。
抛开恶意揣测,海城卫视的考虑无可厚非。
如果《时事》还是在夏沐声手上,虽然两者都是新闻栏目。但是他会把它们的定位分得更加精准,保持各异的风格,但现在《时事》是在于震的手上。很明显,于震正在把《转折》最闪亮的东西带进《时事》,两者变得风格趋近,谁知道什么时候,于震就会把《时事》改版或扩版,将《转折》的模式作为特别版直接放进《时事》里。
在这种情况下,两者对冲。除非《转折》突然间得到能轰动全国的题材,几乎全无胜算。如今离正式开播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转折》真有这样的好运气吗?谁也不敢压上这样的宝。
所以。“实时”不但面临资金危机,就连夏沐声本来引以为傲的节目内容本身,也是危机重重。这一点,无论是于震方还是夏沐声方都心里明白。不过当岑宇桐面对于震。她至少要保证面子上的傲气:“创立新节目自然艰难,这点你在创《时事》应该就感受过了;既然如此,《转折》也无所畏惧!”
岑宇桐绵里针的讽刺,于震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瞳孔收缩了下:“宇桐,我刚转了三千万给老夏,他同时还我一张一千万的欠条。我知道他傲气,所以暂且收下欠条,但我不可能真要他还……‘实时’的资金应该还是很困难。如果少这一千万,他的压力就会减轻很多。他……很在乎你。你能不能劝劝他?”
岑宇桐摇摇头:“对不起,他有他的主意,这事我无能为力。”
于震道:“宇桐啊,请你不要排斥我!如果连你都把我拒之门外,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岑宇桐默然无语,半晌道:“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少,你接受我的帮助,可以吗?”
岑宇桐想,你能帮我什么吗?难道让我留在“实时”又不用辞职?没有意义,她的离职手续已经进入程序,无可挽回了,他应该也知道。那么他之所指又是什么?
其实于震向来说一句话缩半句,一点都不利索,岑宇桐从前一味地崇拜他,并不觉得如何,但现在却觉得颇不耐烦:“你能帮我什么?除非是帮老夏,因为你帮他就是帮我,但是,老夏不会同意的。”
她的单刀直入叫他惭愧:“宇桐你很聪明,诚如你所言,我帮他、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的忙,接受我的帮忙。”
“没有意义,通过我帮他,他一定会知道——他没这么傻,而我也不愿意骗他。”
“难道你不想帮他走出困境?”
岑宇桐咬住唇,她想,她很想,但是她帮不到他;而于震,她相信他能够,只是……
于震看出她的动摇,继续道:“其实不是我帮他,是你帮他。我提供给你情报,能不能做成,得看你的本事。”他忽然笑笑,“你只不过是偶然听说一个不为外界所知的八卦,从中找出机会来而已,谈不上接受我的帮助。”
岑宇桐听得更加糊涂了:“于震,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于震道:“我接下来要说的,是言氏集团的八卦……”
“我听说言氏集团已经冠名《时事》,而你也成为言氏的代言人;你说他们的八卦给我听,难道不怕得罪金主?”《时事》的广告上了言氏的冠名,而于震和宁蔚的形象也布满各主要媒体,岑宇桐一头雾水之下,恨不能把于震打翻在地,把他肚子里的货一口气倒出来。
“没有关系,两码事。”于震道,“冠名和代言是言简之的决策,只是言氏集团运营品牌的一部分,言氏集团还有很多其他的渠道……以下的话,你就当我在和你闲聊吧,言简之有个儿子,去年才回国,回国之后,言简之给了他一亿让他自行分配投资。”
岑宇桐奇道:“你这是让我去争取这位小言公子的一亿?于震,且不说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要谈也是老夏去谈;就说这位小言公子吧,言简之选择的是你,如果他跑来支持被他父亲放弃的‘实时’,那不就是和自家老子对着干吗?他不至于这么蠢吧?”
于震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对,就是因为他喜欢和他老子对着干,所以你们去争取他的成功率很大。他回国的半年多,没少让言简之怒火中烧,无可奈何。如果你给他个机会气死他老子,他肯定很有兴趣。他手里的一亿,能放个十分之一到‘实时’,老夏就轻易过关。”
说到这里,于震话锋一转:“除非你对老夏没信心,认为‘实时’不管怎么挣扎都干不过我。”(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