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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大衍。”
“可能?怎么回事儿?”
“是这样的。”
小雨擦了擦眼泪,眼神凄然。
“你知道的,当日凌霄峰上师姐受了重伤,最后是被于浩救下的,并且放了她回来。因为此事,太虚宫里一直有流言蜚语中伤师姐,说她是于浩留下的一步阳棋,就是让太虚宫明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杀她。你走后默堂一直在清查奸细,师姐自然也成了他们的目标。因为你干预过一次,所以开始时默堂还不敢太过分,可你一直都没回来,默堂的人就越来越过分了,后来有一次甚至想把师姐带回去严刑逼问,还是我爹出面喝止了他们他们才作罢的。”
“你爹没管?”李初一拧眉问道。
小雨神色一黯:“我爹自身难保,想管也管不了。那次的乱子之后,三位老祖对我爹都极为不满,认为他识人不清治政不明,甚至有传言说他们想换一个人替代我爹执掌太虚宫,只是三位老祖一直都没表态这才没有坐实。我爹虽然还是掌门,可手里的权利却大不如前,三位老祖将默堂从他手里收了回去亲自执掌,我爹除了太虚宫的日常运作外,其实已经等于被架空了。默堂就是太虚宫的眼睛,没了眼睛,我爹这个掌门就是个瞎子,还算什么掌门!”
李初一默然。
太虚三祖的做法他可以理解,宗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祸乱之源还是掌门的大弟子,委以重任将来准备接替自己成为下一任掌门的人,无论如何陆横也难辞其咎,没当场革了他的掌门之职就算不错了。
外人眼中他这个掌门是权倾天下无所不能的,其实李初一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这个掌门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真正掌控太虚宫的还是最上面的三位老祖,所有重大的事情都要他们三位拍板才行。
太虚宫人杰众多,不愁找不出替代陆横的人选。以往太虚三祖只有一人在外活动,陆横又根正苗直没犯过什么大错,百劫道人自然不会乱换掌门。
如今三祖齐出,陆横又犯下大错,有他们在上面镇着,革了陆横改换他人接替掌门之职也不会出现什么动荡。陆横若敢反抗只会落个“不尊祖命”“结党营私”“祸乱宗门”之类的罪名,甚至直接说他跟大衍勾结故意包庇于浩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论三祖做了什么,陆横都只能听之任之。现在只是收了他的耳目,他的人还留在掌门的位子上,这已经是三祖照顾他的心情了。
李初一很理解陆横的心情,也很理解三祖的做法,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这么大一个门派经营起来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可以说风风说雨雨的肆意妄为感情用事。
道士说过,不论大小,任何一个势力都是需要相应的权力架构来维持的,整个架构就像是机关巧具的一个个零部件,越是核心的部分越需要精心雕琢小心对待,一旦出现问题就要及时维护更换,否则会让整个结构毁于一旦。
陆横现在就是出了问题的那个部件,有问题但还能用,所以才搁置原处暂时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陆横显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且心里有继续留任掌门之位的念头,这才没有出面干涉默堂的行事,直到逼不得已时才出面制止。
理智上能理解,感情上却不能接受。
若是换成李初一自己的话,他绝对保徒弟而不要权位。
亏陆横还整天说拿余瑶当亲闺女一样的对待,这种时候了还惦记着权位放弃了闺女,李初一心里充满了鄙视,感觉他给道士提鞋都不配。他深信道士无论碰到什么情况,哪怕是面临生死之择时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道士才是拿他当亲儿子一样的对待。
如此一想,他心里顿时恶心。
呸,怎么能这么比,丫本来就不配!
透过李初一的表情,小雨隐隐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脸色更黯,却没有辩解什么。
因为她自己也对自己的父亲有些看法,她认为师姐之所以出走,陆横的表现也占据了很大的原因。
“接着说,后来呢?”李初一说道。
小雨轻轻叹了口气。
“后来,这件事一直查了二十多年,直到查无可查后默堂才终于承认师姐没有问题放过了她。默堂是放下了,可其他人却没有放下,流言蜚语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更盛,各种难以入耳的中伤层出不穷,我师姐直接被传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说她是因为。。。因为。。。总之很难听。师姐平时虽然很平静,在我面前向来是谈笑如常,可她心里怎能舒服得了?她又是个清高的人,对于那些贱舌头从来不屑于反驳,久而久之的又被人说成是默认,说她的不屑是故作姿态。门中的老人也就罢了,新晋的弟子哪里晓得,于是三人成虎假亦作真,我为此跟人打了数不清的架,可他们。。。他们。。。!”
抬手按住小雨的话头,李初一阴沉着脸问道:“你师姐就是因为这事儿才出走的?”
小雨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递给李初一。
李初一接过轻轻打开,娟秀的字迹正是出自余瑶的手笔。
上面的字只有两行,笔路平稳肥瘦相宜,可李初一却在字里行间感觉到了丝丝郁气。
心结难解,暂且别离。待了却恩怨,自当重返太虚。
不告而别,勿怪,勿寻。
捏着纸张,李初一满心怒火。
他不是生气余瑶的不告而别,他气的是太虚宫。
堂堂太虚宫,偌大的一个门派,这么一个大活人跑了竟然都没人发现?
他不信没人盯着余瑶,默堂要是说放弃了就真放弃了那就不是默堂了,凭他们对天门山的监控,余瑶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离开天门山?!
默堂的想法他很清楚,绝对是蓄意纵容!
不管余瑶是不是大衍的人,她跟于浩的关系永远都是她抹不掉的污迹,如今她自己有心想走,默堂自然乐见其成,将这个隐患拱手送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至于余瑶的去向,他用屁股想都知道。
了却恩怨,她能有什么恩怨,还不就是大衍,还不就是宇文太浩?
吗的,这妞是要去杀人!
余瑶是很知性的,但也是很高傲的。被冷待甚至是辱没到如此地步,她的决定并不让人意外。
“初一,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小雨犹犹豫豫的说道。
李初一正在火头上呢,闻言顿时眼珠子一瞪:“说!”
“二师兄跟我说,他听三师兄说过一次,说是默堂的人最后找过一次师姐,那之后师姐便有些不正常了,日日眉锁愁云,无人时还经常发呆。三师兄问了几次她都摇头说没什么,直到师姐离开三师兄才发现不对头,一气之下也离开了太虚宫寻师姐去了。”
“你说海无风也走了?他追余瑶去了?”
小雨点点头,忧心忡忡的道:“三师兄猜测师姐是去了大衍,所以不顾师父的劝阻,一个人去大衍了。二师兄本来也想去,但三师兄劝他说得留下一个人照顾我和我爹,他这才留了下来。初一,你上哪儿?等等我!”
李初一浑身杀气的闪身离开,小雨赶忙提着衣裙跟了上去。
她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凭这些!
从洪易的住处走了出来,李初一缓缓的关上了院门,将院子里小雨焦急的呼喊声一并关在了门后。
洪易没有隐瞒,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回来找他,自己刚一上门什么也没问,他就把所知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余瑶的变化果然是因为默堂的人而起的。
说起来那些人还是老熟人,正是那日去寻余瑶时撞到的那几个上门盘问的人,还跟他说什么“例行公事”。没记错的话,里面有个叫言午许的家伙,名字很有意思,人也不错,给他的印象很深刻。
不过这次要找的人不是言午许,而是那一男一女两个带头的渡劫。据洪易说那两人男的叫马修文,女的叫胡琼儿,除了知道他们隶属默堂外其他一概不知,海无风也是久寻他们未果才愤而离开太虚宫的。
可能是受了海无风的临别之托,洪易也一直对这两个人很上心,很想找到他们问问当日他们究竟跟余瑶说了什么,这才打破了余瑶平静的心态兴起了了却恩怨的念头。可惜默堂的人向来行事隐秘,陆横如今的处境也不能告诉他,洪易久寻未果便一直拖到了现在,就是这两人的名字还是找到了言午许用了一些小手段才套出来的,如今一并告知了李初一。
紧随而来的小雨被他强留在了洪易身边,他要发的疯只能他来干,小丫头不能牵扯进来,否则她和陆横都会受到牵连。
为今之计先要找到言午许,不管软的还是硬的一定要把那两人的下落给问出来。
他很想即刻启程去找余瑶,可他不能够,余瑶失踪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时了,他先得把海无风没办完的事儿一桩桩的了解掉才行。
言午许的下落也很简单,可能是犯了什么错,他现在已经被踢出默堂,打发到西门峰万事堂做一个小小的执事长老,境遇跟做了叛徒的庞华当年的遭遇有的一拼。
找准方向,李初一一路往西门峰飞去。
他没有去找百劫道人,他怕百劫老头猜到自己的心意会强制下他,他要在老头知道前把该办的事儿办完。
一个人带着三位妖修同行,他本以为会引来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可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最多就是纳闷儿这胖子有些眼熟多看了两眼,待他一飞而过后便也不再在意。
仔细一瞧,李初一顿时了然。
六十年的时间果然是一段不短的岁月,如今的太虚宫跟以前相比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记得当初离开时,太虚宫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而让三生林的妖族在外暂居,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六十年的时间极大地消磨了人族和妖族之间的隔阂。也可能是无双老祖也从中出力了吧,现在的太虚宫妖兽妖修时常可见,有些妖修甚至还跟人族修士结为好友,说说笑笑的结伴同行。
像李初一这样一个人跟三个妖族混迹的并不稀奇,路上他甚至还看见过两人九妖浩荡而过,谈笑声随风而来,听声音甚是融洽,直让李初一有种物是人非之感,暗道若非余瑶之事,太虚宫还真是处越来越好的祥和之地。
一路风驰,不多时西门峰已至。
无心观赏风景,李初一直接落在了西门峰的万事堂前,蛮横的推搡开挡住他的人,一路挤到了领取任务的柜台前。
“我找言午许。”
柜台后的执事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李初一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又看了看被他推搡开后围在他身边叫骂的人群,皱了皱眉头冷冷的扔出了两个字。
“排队。”
李初一懒得跟他废话,“铛啷”一声扔了一块白玉牌在桌上。
白玉牌是当年百劫道人给他的,见牌如见人。执事低头一瞧脸色大变,恭恭敬敬的告了罪后转身一路小跑到后院,不多时带着一头雾水的言午许走了出来。
“是你?”
言午许一眼认出了李初一。
李初一的个头高了,人也胖了,可五官面色和身上那股邪邪的痞气留给言午许的印象极深,由其他现在这幅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