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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房间里,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不明白为什么是他?
她没有急于询问,怕答案并非她能够接受或者想听到的。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空气中只有两人喘息未褪的声音,特别的清晰,就像一场钢琴曲的末尾篇章,悠悠钻入耳朵,正在帮彼此回味着什么。
男人抚摸着她微湿的头发,并没有像大部分男人那样提上裤子就不再搭理她,而是将她抱得紧紧的,用残存的余温温暖着她,许久之后,亲亲她的额头。
纯疼爱的亲吻,不带任何色彩。
“还没想起来吗?”
童璐眨眨眼,一滴晶莹又在长睫毛上凝聚,最后滴落到他的掌心,他准备接第二滴,她却将脸颊深深埋在他汗渍淋漓的脖颈里,咬住他的肉又极低的呜呜起来。
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像一根轻柔的细丝线延绵不断,钻入男人的心底,那种陌生的情愫,惹得冷夜谨的心,一软再软,没有再说话,手顺着她柔软的黑发,亲吻她的发丝,任由她哭个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风吹走了身上的汗渍,带走了温度,彼此的身体都有些微凉起来。
他的唇,顺着她白皙细嫩的耳垂,一路啃,暧昧的气息,不自不觉又升腾起来。
西裤里的手机,却不知死活的突兀响起。
她似被声音拉回现实,不再沉溺在惊骇震慑难以消化的自我世界里,猛地推他,发现他依旧衣冠楚楚的模样,只把她一个人剥了个精光,她气得低吼:“滚开!”
冷夜谨心气不顺的接通手机:“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你给我滚到西伯利亚冻一个月再回来!”
“额……哥,真的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到他必须现在就离开。
童璐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队在黑夜里闪过几道远光灯,然后没入夜色里,她的心仿佛都随着车子不知被丢到了哪里去,思绪乱成了一团麻,却没有人给她整理。
到最后,一夜都未眠。
第二天和外婆坐在客厅里吃早饭,外婆一个劲的问:“我外孙女婿呢?”
童璐的心弦微微颤了下,外孙女婿,他是吗?
她并不敢做这方面的猜想,咬着一根油条,吃得心情繁复,五味杂全。
“他昨晚有急事要处理所以先走了。”童璐看看时间:“外婆,我也要赶去上班,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要随便乱出门,舅舅说他下午就能够赶回来。”
外婆将她送到门口,拉着她的手,不停的叨叨念念:“多带外孙女婿过来吃饭,外婆给你们做好吃的,记得多来,要和我外孙女婿好好相处,好好的。”
童璐模凌两可的点头,心情忽上忽下,工作的时候,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被脑子里的疑问折磨着,她多次拿出手机,想要给冷夜谨拨打电话,想要问清楚,可电话刚拨出去,又被她迅速挂断,有一次终于鼓起勇气听了几声嘟嘟响,电话里却又传来正在通话中的标准女音,将她仅有的一次勇气,消耗殆尽。
195。第195章 195洞房夜,是我!5
另一边,夏家。
夏曼文的哥哥夏建新驱车回家,看见母亲,大步走过去:“妈,我刚从警察局回来,交了罚金,但警察局不放人,说妹妹指示人扰民,刑事拘留十天。”
“娟娟那边马上就要开庭,她这里又进去了,这两个没出息的,连个继女都斗不过。”夏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又面露愁容:“娟娟那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这个市委组织部长是怎么当的?连妹妹和外甥女都救不出来!”
“娟娟这件事,上面有人压着,发了话公事公办,我只是市商务部部长,又不是国家商务部长。”夏建新喝了口水,“曼文之前就跟我说过,她家那个继女现在攀上了冷先生,冷先生发一句话严办,我能怎么办?”
夏老太太憋气:“一个寡妇,攀得上冷氏家族的掌权人,以前还没看出来那个小丫头片子有这般能耐。”
夏建新深思:“那个小丫头确实比她母亲难对付得多,我确实小瞧了她,当年有胆子把自己嫁给癌症晚期的人,可见就是个能屈能伸豁得出去的,这样的人,一旦有机会,还不把曼文母女往死里踩,也怪她们母女不争气,一次次把机会送到别人手里。”
“这个时候你不想着救你妹妹和外甥女,还有心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夏老太太气怒:“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她若是坐了牢,你也别回这个家了!”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关键还是在那个丫头片子的身上,如果她能够提出不追究,法院那边才有可能从轻发落,如果她死磕到底,娟娟被判个十年都有可能。”
夏建新说:“亲情牌是行不通的,像曼文那样跑到别人家里闹更是愚蠢弱智,必须抓住那个丫头片子的把柄,让她不得不妥协,这事让我好好想一想。”
“把柄还不好找?一个小丫头片子攀上冷家的掌权人,难不成是因为爱情?还不就是出卖年轻的身体,被男人玩弄的对象。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新鲜劲的时候,女人要什么给什么,可别忘了,再新鲜劲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我都打听过了,那个冷家的掌权人有婚约在身,如果这件事让徐家的人知道,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夏老太太说到最后,眼神狠戾起来。
夏建新认同母亲的说法,男人嘛,就连他自己都在外面养了不止一个情妇,真要东窗事发,他会立刻斩断关系,给一笔钱打发掉。
“妈,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争取在三天后开庭前,让那个丫头片子松口!”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踩得死死的,被说是妹妹咽不下这口气,连他也不可能忍得了。
此时此刻,童璐也接律师的电话,被告知童娟蓄意谋杀她的案子三天后开庭,届时她要以证人的身份出庭。童璐挂了电话,特别跑到办公室幕僚长那里请假。
从幕僚长的办公室走出来,她贴着走廊的墙壁,再一次拿出手机,要不要再给冷夜谨拨个电话过去?
哪怕只问一句也好,不然她这个心,要被折磨死了。
196。第196章 196洞房夜,是我!6
可是刚想拨号,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记者拨打来的电话,每天下午两点到五点,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和记者、新闻媒体交谈上,几个电话拨打下来,给冷夜谨打电话询问的勇气又烟硝息鼓了╮(╯▽╰)╭
夜里她在卧室铺床,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急忙走出去,却发现皮鞋声来自余秘书。
“童小姐,晚上好。”
“小叔回来了吗?”
“您找他有事?他有点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去了外地,”余秘书走进隔壁房间,打算推门而入:“谨少有生活用品落在家里,我取完就走。您若是有事,我可以替您转达。”
“没事。”童璐心中闪过一抹落寂:“他的伤势还没痊愈吧,适合奔波吗?”
枪伤不可能一个月就恢复吧?不过他昨晚把她压在墙上的动作可真够凶狠,半点都看不出乏力,看来恢复得比一般人快,童璐想到昨晚,脸颊不自觉绯红起来,心底患得患失。
“确实没有恢复,但谨少向来忙得脚不着地,想要继续休养不大可能,在其位谋其政,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那真是辛苦,童璐在心底道,可是又觉得好笑,她这是什么心态?只因为洞房夜的对象是他,就开始操心他了?
童璐看着余秘书,他是冷夜谨身边最亲近的贴身随从,忍不住问:“余秘书,您知道我当年嫁的是谁吗?”
余秘书颚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童小姐不是嫁给了谨少的哥哥吗?”
“哦,没什么。”
童璐退回到自己的房间,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亲近的随从也未必知道什么吧?
继续叠被子,不敢做不切实际的幻想,万一最后从云端摔下去,铁定会摔死。
他早就说过,叫她扮演好嫂子的角色!即便跟她洞房的人是冷夜谨,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妈妈,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哩?”姗姗小宝贝趴在床上,翘起两只小脚丫,托着腮问她:“是不是爸爸没有回来,你想爸爸呀?”
“不要胡说。”
姗姗翻个小白眼,她哪有胡说,妈妈肯定在想爸爸,就是不知道,爸爸是不是在想妈妈。
余秘书连夜乘坐直升机赶到外地去和冷夜谨汇合,心底郁闷道:大半夜叫他回来取一只剃须刀也是醉了,什么时候对生活用品挑剔到必须用哪一个剃须刀?
深夜,赶在冷夜谨梳洗前,将剃须刀交到他手里。
“其实您的胡茬才刚刚冒出来,不需要剃。”
冷夜谨偏头睨他一眼:“你觉得我是不需要注意仪容的男人?可以马马虎虎不修边幅?”
说完,大长腿一迈,拿着剃须刀径直走进浴室。
虽然胡茬不长,但贵在兴致,他想试试新剃须刀的手感,谁管得着?
余秘书却没有走,站在浴室门口,犹豫不决:“谨少,晚上我见到童小姐,她问了我一句话,好像对当年的婚姻有所怀疑,您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
冷夜谨专心试用新剃须刀,漫不经心的道:“告诉她当年洞房夜的人是我。”
197。第197章 197洞房夜,是我!7
余秘书蹙眉良久,忧心匆匆的道:“您这样做恐怕会将童小姐推到风尖浪口,无论是她自己知道,还是家里人知道,对她势必都会是一种伤害。”
冷夜谨沉下脸。
“那些支持您上位的人,如果知道童小姐的身份,恐怕会对童小姐不利,您的利益和他们的利益是连在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您倒了,他们也会跟着一起倒,他们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冷夜谨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况且徐家那边对您和童小姐住在一起一直颇有微词,如今江山还没坐稳,我以为你多少对童小姐存着一份感恩之心,会一直以嫂子的身份保护她,让她可以呆在您的身边过安稳日子,但您现在是对她生厌,嫌她过得太舒畅了吗?”
冷夜谨眸色幽暗,沉声道:“她哭了。”
“颚……”
“眼泪掉得很凶!”当时只想她心情好点。
“……”
冷夜谨败兴的擦掉下巴上的白色泡沫,箭步走回客房。
他负手矗立在酒店高层的落地窗前,背影倨傲清冷,俯瞰这整座城,眼眸深谙。
许久之后,冷静矜贵的开口:“我知道分寸,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何况东西还压在保险箱里,能查出什么?”
但他侧脸凛然的俊颜,却染上了一抹阴霾。
余秘书站在他的身后,心想那倒也是,但难免忧心匆匆,觉得谨少有点意气用事!
冷夜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让你准备的别墅,准备好了没有?”
“装修好了,隔音效果比书房里的隔音效果还好,以后改地方吗?”
“你说呢?”他会傻到出了三次意外,还不转移阵地,让自己一再抓狂?
夜深人静的时候,童璐躺在床上,心绪千回百转。
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她猛地抓过来,一看,心底一阵失落,是舅舅许恒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