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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夏只是气馁了一会儿,她就重新打起了精神,没有本钱怕什么,反正她刚刚重回到从前,一些人和事还没有捋顺呢。
再说,做买卖也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说说就行的,她还得考察考察才能下手。
所以,本钱她可以慢慢攒。
林夏想明白这些把手绢卷好放进裤兜里,下意识的摸摸头发,昨晚高烧出透了汗,现在不止身上,头发也感觉汗啧啧的难受。
她穿鞋下地出了屋,掀开大锅,锅里的水还热着,正好能洗洗。
林夏弄了大半盆的水,端进了西屋。
平房大门家家都不锁门,这白天里也不知道谁会来,所以林夏转身插好门拉上窗帘,才开始脱衣服,想洗洗头发,擦擦身上。
这时,她摸到了她曾经常年带着的那个桃木剑。
第8章 屋子
这个桃木剑是林夏的妈妈在她小的时候,不知道跟谁求来的。
林夏戴了好多年,直到有一次,无缘无故的丢失了,便再也没有找到。
林夏轻轻的摘下,眼里带着追忆抚摸着剑上雕刻的花纹,因为佩戴的时间长,这个桃木剑已经变的暗暗发红,透着光泽。
想到这是妈妈给自己的,林夏一时感慨,想到了妈妈悲惨的人生,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她对妈妈的影像已经模糊,只是隐约记得她的温柔。
再想到了他们几个的前世,她不由落下了泪来。
偏巧,一滴泪水落在了桃木剑上,她连忙擦拭。
突然异变发生,有一阵莫名吸力传来,林夏的身体一动不动,但是意识却觉得被吸进了一个房间里。
林夏很害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
她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空旷的大房间里。
一眼望去,上下左右什么都没有,四面都是玉色的墙壁。
前方有雾气袅绕,她小心试探着朝远处飘去。
等她透过雾气到跟前的时候,却发现前方仍然是碧绿的玉璧。
她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入到了这里?这个大大的房间是做什么的?
她在心里想着应该怎么出去,猛然间意识便回到了身体里。
林夏瞪大眼睛,震惊无比的看着躺在手心的桃木剑,从外观看,这个桃木剑真的没啥特别之处,只不过比平常她见过的那些多了些古怪奇特的花纹而已。
可刚刚那个玉璧的房间真是太过吓人,难道,那个房间在这个小小的桃木剑里?
林夏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了,能够重回到过去,已经够让她震惊的,现在又多了一样这个。
林夏急于搞明白这玉璧和桃木剑是咋回事,所以她开始了探索。
她进出实验了几次发现,她的身体进入不了,只有意识可以,而这个玉璧的房间大概有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两个那么大的面积。
当她知道这个对她没有害处的时候,她用力的攥紧了这个桃木剑。
也许这是一个宝贝,无价之宝,但是因为她的眼泪无意间落到了上面,所以才打开了这个东西。
林夏试着把梳子毛巾这些东西,利用意识放进去,然后又快速的取出来。
看到完好无损的这些东西,她更加的欣喜若狂,有了这个能够储存东西的屋子,那么她以后不管是自己的东西也好,还是想做点什么买卖也好,不是都是一个很好的助力吗?
因为有了这一个天大的发现,林夏对未来更加充满了信心。
这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林夏知道这应该是林秋从后院回来了,她忙把这个桃木剑继续戴回脖子上,顺手擦擦眼睛。
林秋推门没推动,“姐,你咋还插门了呢?”
“我寻思洗头发,马上给你开门啊!”林夏忙应了一声去给林秋开门。
对于忽然之间的这个发现,她暂时不想告诉妹妹知道。
因为不止这个,连同她的重回一次都是无法解释的。
林秋一进门看到姐姐红光满面,眼睛却有哭过的痕迹。
她担心的问,“姐!你咋哭了呢?”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但是她看着姐姐的脸色和眼睛,不像是伤心的样子。
林夏拉住林秋的手,“姐是高兴的!”
她的心里,很激动很兴奋,但是面对妹妹,有些事她没办法告诉她,只能在心里对她说句抱歉了。
林秋放了心,“姐,你还没洗呢?水凉不凉,凉我再给你倒点去!”
她手一摸盆里的水,已经不热了,“我去给你再换点水!”
林夏高兴的哎了一声,“好啊,你帮我换吧,谢谢你啊小秋!”
林秋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姐姐,她只觉得此时的姐姐,比中午吃饭的时候的那个样子,还要令她感觉到惊讶,因为姐姐的性格,很少说出这样轻快的话。
林夏洗了头,用毛巾细细地擦拭身上,她吸了吸鼻子,满是肥皂的味道,浑身都清爽了不少。
她慎重的将桃木剑放进线衣里,这将是她的秘密,跟谁也不能提。
林秋忙前忙后的倒没注意到这些,等她进屋时催促林夏,“姐,你再躺会儿吧!”
“好!小秋,你也歇歇!”林夏拉着林秋一起上了炕。
林秋的手却没闲着,继续给林春的那件毛衣织着袖子。
林夏躺在那里根本不可能睡着,她默默的看着林秋灵活的动作,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们车间同事刘兰英的婆婆在被服厂当个小官。
前世,她不好意思找人帮忙,后来林秋进了大酱厂。
林秋的那些遭遇,每每令她心痛的时候,她都恨自己没啥本事没尽力的帮妹妹出头。
现在她不会了!脸面算的了什么?
求人办事,花点钱买东西登门陪笑脸,这些她虽然没干过,但为了小秋的将来,她愿意迈出这一步。
林夏想到自己兜里那七块多钱,好像不咋够啊!
心里打定了主意,等到大哥回来,把他偷摸攒下的钱先借来。
毕竟身体刚刚好点,林夏这自打醒来之后又一直各种情绪轮班的上演,所以她慢慢的竟然睡了过去。
林夏是被一阵摔摔打打铁盆的声音和咒骂声惊醒的,她恍惚一下,看着顶棚和屋内的坏境,才反应过来她回到了过去。
林秋没在屋,林夏淡定的坐起身掀开被窝下了地,她嘴角泛起冰冷的笑。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钱春丽她们回来了!
只隔着一堵墙,厨房里的钱春丽此刻表情狰狞,指着站在她身边低着头的林秋,掐着腰嘴里骂骂咧咧的,“咋整的!你们这是喝油啊!半瓶子油剩个底儿!以后咋炒菜!你们一个个的还想不想吃饭了?等你们爸回来,我必须得跟他学,看他咋收拾你们!哪有这样霍霍人的……”
钱春丽本来高高兴兴的带着女儿林雨从屯子里喝完喜酒回来,布包里还带回来点糖块和糕点。
回屋藏起来后,来到厨房,看到这油瓶子就炸了!
林雨眼睛瞄着林秋那副受气包的样子,眼里闪过厌恶和幸灾乐祸,但说出的话却温温柔柔的,“林秋,你也别怪我妈生气,咱家这么困难,哪有这么霍霍的!”
林夏这时开门出来,林秋见到姐姐出来,刚想劝她进去,被林夏给制止了。
林雨见她黑着脸,眼睛转了转,“林夏!你病好了?”
林夏没吱声,她打量了林雨一眼,差不多的年纪,林雨从上到下的衣裳穿的跟她们都是两个样,不知道都以为林雨是城里的姑娘。
其实,根本不是!
钱春丽是农村的户口,之前嫁的也是屯子里的人,所以自然林雨和林强的也是农村户口。
这是后来,她嫁给了林爱国之后,把户口变成了城里户口。
第9章 评理
钱春丽呼哧带喘的瞪了林夏一眼,虽然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有些吓人,她也没往心里去。
往常她也不是没出去过,家里留下这几个崽子。
但这几年下来,她也算品出来味了,这几个崽子特别的要志气。
她跟林爱国念叨过几次他们吃的多喝得多以后,他们自动自发的不会多吃,她给预备多少就吃多少,从来不待偷吃的。
咋她这次才出去一个白天,回来就变了样?
一想到那能吃好几天的油,一顿饭就给霍霍了,她心里的火简直要噼里啪啦的着了!
她掐着腰指着林夏和林秋大声的骂,“你们这帮小崽子要反天啊!看你们爸回来我咋告诉他!一个个的大嘴马哈的可劲造,也不寻思寻思家里啥情况!”
林秋怯怯的拽住林夏,想着骂几句就骂几句吧,等这老娘们骂够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她还能咋地?
林夏却拽下林秋的胳膊,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
这件事,必须要反抗!
这是她重回过去的第一个考验!
如果她林夏还跟往常一样,那么她就是没用!以后还谈什么改变大家的命运?
林夏冷笑的几步蹭蹭的走到钱春丽跟前,狠狠的瞪着她,“家里啥情况?你跟我说说呗?我们炒菜用点油咋地了?我们吃的也是我们自己供应粮里的那份,你一个往娘家倒腾粮食的有啥资格说?
等我爸回来我也得告诉他一声,这后到一起的真藏心眼啊!我们看着的是倒腾粮食,我们没看到的呢,谁知道都把家里的啥好东西倒腾走了!”
林夏噼里啪啦说完这段话,不止惊住了自己,连站在水缸旁边的林秋和林雨都愣住了!
这还是她们认识的林夏吗?
钱春丽也被林夏的眼神和嘴里说出的一串话,彻底的整愣住了!
往常这个林夏只会闷头干活,啥时候这么厉害这么能说过?
而且还直接点出了她往娘家倒腾粮食的事!
她知道有次被他们这几个崽子无意间看到过,她当时也担惊受怕过几天,但后来见他们谁也吱声,她又放了心。
事后一想,林爱国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这事没抓个正着,她咬死了不承认,他们一个个的也没招!
一想到这个,钱春丽顿时又有了底气,“你瞎说啥?我啥时候往我娘家倒腾粮食?没有证据就别瞎胡咧咧!再有,我看到时候你爸他信谁说的!”
对于这点,她还是有点自信的,这一个被窝睡着,林爱国这几年的确都站在她这头。
更何况,这几个崽子从来都不受那林爱国的待见,到时她再掉点眼泪,添油加醋的一告状,有他们好果子吃!
林夏直接反问她,“那你瞎胡咧咧啥?你说我们霍霍油证据在哪儿呢?他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得让他知道知道!”
她不信钱春丽能拿出啥证据!这个可不好证明!
她自然知道这事说起来也是扯皮,没有实质的证据,但她说出这个可不是想现在就断案做了断的。
她毕竟刚刚重回过去,很多事还没有理顺,今天面对钱春丽她不能再跟以前那样懦弱隐忍,但是也绝对没有到一棒子打废她的时候!
这个家不管怎么不好,暂时她们兄妹几个也还需要有个住的地方。
钱春丽心虚的躲开林夏凶狠的眼神,她词穷的梗着脖子,“你那说的是啥话!咋还能说我瞎胡咧咧?不管咋说我也是你长辈……真该让人知道知道评评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