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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西面的大漠只有小块缺口,可持此信寻求北地太守窦良相协。”
说着,马越转头对崔均问道:“今日都有谁要过府?”
“城门校尉曹破石希望调派人手,皇甫太尉之子皇甫郦询问四万扶风军的遣散进行如何,冀州刺史韩馥的使者请求朝廷调兵围剿黑山,尚书卢植之子卢浩询问对于袁术受推举任南阳太守当如何。”崔均念着一个个名字,到最后一个时皱了皱眉,“还有这个,一介白身的白马寺僧人叫笮融,请求朝廷开仓善待三辅因旱灾流亡的百姓……君皓,都见不见?”
“呼……”每天早上都要听如此一长串的名刺,马越长出口气说道:“见,都见见,让侍从过府通知吧,尽量早些,午后我还要入宫面圣,对了,猴子哥怎么样了,凉州军被调驻三辅,他过的如何?”
“骑从昨晚才回来,马玩在那边过的不错,长安令杜畿正好需要人,把他的六千军卒编入开水渠的壮丁里,反正粮食不愁了。”杨丰将简牍放入怀中,歪着头笑道:“从前三郎不是谁都看不起,城门校尉都成了小人物,如今怎么连白身都屈尊一见,哈哈。”
马越在书房中铜盆中就着清水洗了把脸,转头笑着回道:“对谁都不客气,那不就该着遇刺了嘛。咱们现在都是大人物了,大人物有的不仅仅是傲慢,还得不移蓬头垢面时的矢志,行了,你去忙吧,记得把那七十张强弩送到武库里,别落人把柄。”
“哈哈。”笑过了,杨丰扬长而去,马越想改变天下,他都看在眼里。
……
骠骑府,经过短暂的门庭若市,在辅国府建成之后备受冷落,不过仍旧有些从前忠于何进的士人只能投奔骠骑府,做着董重的幕僚。
“本初来了,近日过的如何?”董重听到门房报信袁绍来了喜出望外,在刘协登基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其实自己就是个空手将军,除了挂着名气之外对朝堂几乎没什么影响力,马越是青云直上,无论是五军七署、宫内宫外、尚书内务他都差得进手,而自己则是彻底被架空了。对于朝政上的事情如今最大的渠道就是自己的幕僚袁绍。
“本初见过骠骑将军,托将军福,南阳一行还算不错。”袁绍拱了拱手,随董重步入大堂,早有侍女将茶水点心准备妥当,喝上一口温汤,袁绍有些兴奋地说道:“南阳当地士绅皆交好公路,举他为南阳太守,还有盘踞在汝南的那些贼人,只需将军给他们封出一官便可为将军效力,还有长沙太守孙坚,只等郑泰一点头就成了,事情好的出乎想象啊。”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只要公路在南阳站住脚,咱们就有最大的外援了。”董重拍着手,脸上的神情激动极了,兴奋地在中堂踱步,片刻脸色一变,不着神色地对袁绍问道:“本初啊,你说我反对马越是担心其性情桀骜久生变故,可你袁氏豪门出身,为何也要反对马越呢?甚至比我还要热衷于此,这是为何?”
看了这么久的宫廷变故,眼看着马越从下属到宿将到红人,后面一连贯的刺杀夺权,出殡登基的,这个当年的孩子成了与自己并驾齐驱的将军,光禄勋给侍中,加封辅国大将军,比自己还要尊贵。这么多的阴谋仇杀,董重对信任与背叛已经非常清楚,再亲近的下属,他都会保持一份戒心,因为他知道,任何一个微小的错误,都会让自己丢掉性命。
“呵呵,将军就是不问,本初也打算说的。”袁绍拱了拱手,挥手说道:“将军试想,马越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虎贲中郎将关羽关云长,从前在河东是杀人逃犯。虎贲军旗下的军侯甘宁,于长江之上纵横为贼,匪号江玲儿,杀夺掳掠无所不为。前将军董卓,军纪涣散为人凶蛮,至洛不足月,其下军卒所犯抢夺、奸淫,各式罪状在河南尹那里压得数不胜数。还有跟从身旁的剑客杨丰,就是那个握着先帝赐下中兴剑的俊美青年,从前于凉州酒泉为游侠,号鬼丰,私铸钱币,为人复私仇杀人为生。观其随,可视其主。”
“马越此人,如此没有识人之能且不必说。他的权势,地位,来得更是无道至极!”袁绍气急了脸色发红,险些咳嗽出声,抿口温汤这才接着说道:“也许很多人都忘了,但我袁本初还记得,大将军在世之时天下是如何政通人和,多少归隐山林间的能人志士都出山为大汉效力,然,本初亦记得,他马越是如何以一种极不体面的方式阴杀大将军,很多人都忘了,我没忘!”
“任他马越是兵威强盛还是劳苦功高,我都不会忘记,他曾冷血暴虐地杀掉大将军,所以,哪怕只有我袁本初一个人,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也要跟他马越斗到底!”
“唉。”董重叹了口气,安抚袁绍说道:“本初,尽管你有私心在内,但本将军会帮你的,我会帮你。”
袁绍抬头看了董重一眼,笑着起身向外走着,走至门口回头说道:“我们都一样,将军。”
“难道您就没有私心在内吗?”说罢,袁绍头也不回的长笑而出,旁边的随从不明就里,只能看到追至门口的董重脸色一阵青白。
第四十六章 一战方休
杨奉不出马越所料,领白波一万七千军势出河东北上了,这一万七千人中有效战力只有四千之数,安坐洛阳的马越可以预见,这一路他们走到北地郡时可能会减员四分之一。
在白波贼之中,还有特意请命助战的曹操与荀彧。
在杨奉之后,皇甫嵩与牛辅督着隶属董卓的三千精锐及扶风军抽调的六千精兵位于其后督军。
与此同时,领北方长城沿线各郡增兵守备的诏令也已经下达,要时刻防备着鲜卑人的反扑。
之后是征发的三万有余民夫,两万有余的兵力出征长线作战,每日耗费的资财过巨,只要他们在外作战超过两个月,这一年大汉的财政便会露出入不敷出。
可以见到,马越在朝堂上是如何力排众议挺住小刘协准许此次出兵。
在此之前,马越与程立、关羽、裴氏兄弟、荀彧、曹操、崔均等人密谈过一次,对于此次出兵最终只总结出一条,若大军出关得胜,马越和小刘协便都坐稳了,若不胜,恐怕小刘协在位之日都难以支撑大汉对外征战。
年少时短暂的交集这个杨奉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尽管是个布衣之士却有胸怀天下之志,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可以不剿白波,马越是不愿对杨奉出兵的。一方面是自己不愿,另一方面杨奉对关羽有救命之恩,他不能让关羽对自己心存芥蒂。
所以必须要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让杨奉攻打鲜卑,牛辅督军无疑是最妥善的选择。
在鲜卑控制下的那块土地事实上最富庶的马场,上有朔方郡、下有北地郡,再加上那块鲜卑占有的土地,统称为河套,是黄河沿线最富庶的土地,受到良好的土地灌溉。如果大汉能够在这次土地争夺战中取胜,迁关东贫苦百姓及各地囚犯戍边,足够的人口进行如北地一般的军事戍卫,建设开发、屯田养马之后将整个河套地区连成一片,经过荀彧的筹划,三年之后北地、朔方、云中、定襄、上郡的赋税能够再向上翻两倍,可供汉军乘骑的骏马也会多出数万之巨。
这些赋税与军备便足够支撑长城沿线各郡县组备能够与鲜卑媲美的骑射汉军,五年之后便能够二度进攻鲜卑,夺取幽并以北大片草场。
很显然,如果这一战败了,大汉很大几率会失去二十年内北驱鲜卑的最大可能。
因此所有人都对此战非常上心,皇甫嵩、曹操、荀彧都是主动请缨出战鲜卑。调拨给汉军的军备、粮草均由长水校尉阎行亲自验查,沿途上护送民夫亦有西园军中左右助军校尉看护。
可谓万无一失。
汉军出征了,马越在将府中一呆就是十余日,朝会都没有参加,他的寝屋中悬挂天下地图,门口常有卫士看护,出入将府的多是武官与能臣,有能力的幕僚都吃住在府中,俨然成了继何进之后的第二大将军。
他再也不需要为钱财发愁了,不说他身上背着辅国大将军、光禄勋、加侍中三个两千石官职,他是列侯了,美阳县侯,食美阳一县四千户的赋税,足够他过上奢靡的生活。
可他要担心的事情也更多了。
冀州黑山军势力越发庞大,马越试着依照印象中的招降应对,可韩馥派出代表朝廷的使者被贼人杀了。想要强攻绞杀却面临七百里太行山脉,拿什么去剿?幽州牧刘虞和下属公孙瓒的关系也是乱七八糟的,他这才派出使节调停二人关系,辽东太守公孙度又上表希望同幽州北三郡一般增加守备力量,以便向东进兵开辟平州。
益州的道路联系被切断了,本来道路就被秦岭所阻,刘焉那个老滑头又故意派人劫杀使节探马,一下子非但益州,连着交州的路也不通了。等于一下子失掉二州偏偏还只能忍气吞声。
正是马瘦草黄的时节,否则马越也不会胆敢做下进攻鲜卑的决议,凉州的韩遂又闹了起来,越过榆中攻掠郡县,兄长马腾与前辈盖勋也等着他拿主意,琢磨着将蔡邕梁鹄等人送回洛阳,凉州的征战也已经无可避免。
才征发了三万民夫,这下子又要再向凉州运送物资,否则老家都没了,他马越还谈什么改变天下?
韩遂好歹还能与酒泉、敦煌一带越过大漠的商人交换物资,比凉州汉军要自由的多,马腾他们只能在陇关与冒着杀头风险的走私商贾和关卡守军交换一点物资,再这样下去早年积攒的财富不出两年就什么都没了,凉州赋税根本入不敷出,难啊。
当马越再一次力排众议在朝堂上建议开放陇关恢复对凉州的支援时,遭到的反对比开战还多,一个个平时都跟你笑呵呵的朝中大员,当你需要他们帮助时纷纷义正言辞地说到你哑口无言。
马越杀人的心都有了。
偏偏他还不敢倨傲,坊间传言来的厉害,谶言说的简单,槽里取天下。指名道姓地骂他马越有造反的野心,流言看不见摸不着,却比千军万马更令马越畏惧。
又一次的朝议不欢而散,府里的钟鼓乐器被马越砸了个稀巴烂,伏案写一封发往凉州的致歉信,他再坚持着试试,只怕亦不会有好效果。
“滚开!”府中传出一声暴喝,马越皱着眉头推开房门,就见门口的卫士被一只胖脚踹地在地上连翻好几个咕噜,顶盔掼甲的董卓提着一个衣甲带血的军卒大步走过来。
“仲兄,这是怎么了?”
“自己跟辅国将军说!妈的,这帮孙子。”董卓厉声喝出,肥手押着军卒后脖颈子按倒在地说道:“轩辕关大败!”
“什么?轩辕关?”马越皱起眉头,却仍旧保持着矜持坐在院子亭中摆手说道:“仲兄先坐下,莫急,让这兄弟慢慢说,轩辕关的王匡鲍信有何异动?”
董卓气呼呼地一拳擂在亭柱上,直锤得木制亭柱凹出个拳印儿,低头见那胡卒哆哆嗦嗦不敢说话,怒道:“再不说老子把你穿矛上挂城门吹凉风!”
“将军息怒,息怒,小人自轩辕关,樊军侯麾下,昨,昨日守军出关,一夜袭破段军侯营地,李军侯率军营救,半路被弓弩伏击死伤惨重,收拢兵马一路溃退至侯氏邬,联樊军侯合兵一处于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