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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后来士卒被冻伤的渐渐多了,马匹便轮流让冻伤的士卒乘骑,自己则马下行走。
天寒地冻,他马越有厚靴穿着都觉得寒冷难耐,可普通士卒只着布鞋怎么能耐得住。
否则在马越看来汉军之中无老弱,一日急行军日行百里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顾及士卒多数冻伤,不过一日三十里的速度,百里路程马越足足用了三天才到达,离老远马越便看到了县尉程牟的三百汉军就地扎营。
“陇县牧场队正马越参见县尉大人。”
县尉程牟看起来长得五大三粗,一脸胡子拉擦显得非常沧桑。马越见到他时这个大胡子正在帐篷里烤着炭火咬着一根羊腿吃的乐呵。
“不过一日路程怎么走了三天?某家还当你部人马被野狼叼走了。”程牟说完帐中士卒便是一阵笑声,不过这笑声在马越耳朵里不是那么的友善。
人在屋檐下没有不低头的道理,虽然程牟不是马越的上官,可官职要比他大得多,马越没有抬头,语调仍旧尊敬:“禀报县尉大人,下官本也想快也过来,无奈天寒地冻士卒多有冻伤,因此拖延了行军的时间。还望县尉大人莫怪。”
程牟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只是大冬天等一下官这么久让他心中烦闷,便挥挥手道:“倒是个爱惜士卒的,带着那百匹良马走吧。以后执行公务利索一点。”
马越面上赔笑走出营帐,边让士卒牵马离去。
比起来时的困难重重,有了这百匹良马百里路程不算什么,北地男儿大多精于骑术,马越这一队人马也不例外,众人一人双马不但加快了行军也省得士卒遭受冻伤之苦。
骑着高头大马的感觉确实与驽马不同,一路骏马奔驰百里路程不过半日便至。
如今牧场已经建好,其实军营建好之后就没什么困难了,牧场选址是一天然封闭山谷之中,只有一个出口,马越的军营便在那里,山谷出口不过百步而已,所谓易守难攻之地。
山谷内部极为宽扩纵横数里,其中土地肥沃本就是养马的上佳之选。
将马放入其中后屯长陈丰说有人来找过,同时递上一柄雕花长匕,马越一看就知道是他来陇县之前在那个氐人村庄认识的氐人孩童李虎。
尺长匕首入手比想象要沉上不少,青铜打造,两侧无刃尖端极为锋利。朴实的花纹有很深的历史气息。“他就送来这把刀吗?”
陈丰说道:“那少年带着二十多名氐人说要迁居到仇池山投奔宗族,向队正道别,正逢队正外出便留下此刀,说队正是他的大英雄。”
马越闻言一笑,便将长匕挂在腰上绑好,入营后杨斐一屯在营中放假两日,陈丰一屯人马继续操练。
此后一旬马越又前往陇县周围数次接回马匹三百,牧场中高头大马数量达到了四百匹,马越这一队士卒也忙了起来,每日巡查遛马。
马越利用职务之便,这段时间每日勤习马术倒也有些增益。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马家两兄弟都在陇县就职,开始家中修缮,关羽在家中帮忙,今日家中已经没有问题便来找马越希望能有个看马的伙计,关羽识马,马越便让士卒在山谷里筑一些木房,由关羽带着彭脱还有二十来人管理这四百匹良马。
当然,这件事情马越是上报了刺史梁鹄的,不过看得出梁鹄对他很是欣赏,都没有细问便欣然应允。此前他还不知,这批良马都是种马,不是为了装配士卒而是要在明年谨献给陛下的。当朝陛下喜好良马便令凉并幽三州培育良马。
所以这马场只是刺史梁鹄的私人财产。
如今良马难求,世家大族的垄断使一匹千里好马最高可以卖到两百金,即便是如这中等良马每匹也能卖出十金一匹的好价钱。皇帝随意发一句牢骚,便能够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不过驽马的价钱还是一样的千钱便能买上一匹。
得知自己守着一座金山马越更是谨慎小心,即便是白天也都不敢放松。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与队形演练,马越在制定练兵计划上开始放心大胆,先是每日固定的早晨奔与陵水河畔五里一来回,两个来回以锻炼士卒的耐力,吃过早饭两屯人马捉单对练两个时辰。过了晌午则是集体的战阵操演,晚间还有石锁等助兵卒打熬力气。
梁鹄为马越拨来强弩之后本来他还嫌少,后来才知道这五石强弩并不是人人都能张开的,百人中选出十人足踏强弩而张射出十二支弩箭已是极限,何况弩手与弓手一样都需要超越常人的目力,人事挑选着实不易。
相比较还是弓箭更好用一些。马越也趁着这个机会开始磨练自己的弓术,候选这个射术高手偶尔也来教授箭法精要。
百人中被马越分为四部,三十持刀盾立于军阵之前,四十手持长戈与军阵侧翼,二十弓弩手于刀盾手后,十名骑手为左右侧翼。如此军阵最大化队伍的进攻防御能力,只是并不能有效地防御来自后方的敌人,却适用于防卫谷中牧场。
不过一旬时间,一众兵卒便已经习惯了如此的训练,这天午后马越与众兵卒正开釜做饭,却见一壮汉从谷中纵马,本还以为是关羽在练习骑术,战马奔至百步才发现马上之人一身短打手持长矛披头散发,马越急忙招呼兵卒:“此人盗马,拦住他!”
第五十一章 李郭二将
就在马越追赶盗马汉子时,梁鹄府上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梁鹄听到时任并州刺史的董卓来时非常惊讶,通常一州刺史都在自身势力范围内活动,如梁鹄这般坐镇州治,有何需求自然有下官去办,即便出行也是巡查州郡,一般不会随意外出。只有这董卓不同,他本就是凉州游侠儿,在凉州羌人中有很高的声望,如今并州刺史部在凉州之东北部,身兼西域戍己校尉,而西域诸国皆在凉州之西,因此董卓可随意纵横二州之地。
梁鹄同董卓关系没有多么亲近但也打过几次交道,董卓此次前来倒是让梁鹄满腹狐疑。
“不知校尉因何而来?”
身高八尺身形壮硕的董卓看上去有些臃肿,但一身武人装束配上满脸的横肉显得十分凶悍,不过此时的他却满面笑容,看起来倒有几分憨厚,肥大的手掌一摆:“老先生不必客气,长途跋涉倒是累到了某家。”这董卓倒是一点不拿自己的外人,进梁鹄的书房比马越还自在,自顾自的提起几案上的水壶仰头便倒。
喝够了伸手抹抹嘴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陛下前月下旨希望边郡进贡好马,某在并州倒也收集了一些良马,只不过自认不足以献与陛下,圣上所求必然是宝马,某于数日前听闻老大人征集边地良马,某便带来数百良马试试运气,与老大人的良马配种,看能否配出合两地马匹优点于一身的北地宝马出来。”说完董卓憨笑两声,“望老大人不要吝啬。”
梁鹄闻言笑道:“校尉大人既然有所求,老夫自是应允,牧场就在城外二十里由弟子看管,已到晌午,我等不妨下午便前去一看。”
如此董卓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在刺史府用午饭时为梁鹄讲了许多这些年来他在凉州的有趣见闻,还有自己手中所掌握的异族信息,席间二人觥筹交错非常融洽。
用过午饭二人带着百人随从出陇县,一路直至牧场,却见军营中一众军卒将两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七尺疤面少年持一双长短环刀,不是梁鹄的弟子马越还能是谁。另一披头散发的壮汉一杆长矛使得精妙一时难分胜负,外围士卒皆是剑拔弩张,梁鹄一见便知道是出了祸事。
董卓引马上前,看着二人争斗,面上一副爱才之色:“好一双勇猛之士。”而他身后一员校官在董卓耳边轻语几句,董卓眼前一亮。
梁鹄却是神色不善,这些日子以来他对马越这个文武双全好学又尊师重道的弟子喜爱非常,唯恐弟子有失,哪像这董胖子一般轻松。
所幸二人观战不多时,那盗马汉子便被马越将精铁长矛挑飞,被马越抓着衣服掼在地上,下令道:“将这贼人给我捆了。”
一众士卒闻言便围了上来,长戈加身即便这盗马汉子武艺高强也只能束手就擒。
将盗马贼绑了马越一眼便看到了人群拱卫的梁鹄,便跑过去屈身下拜。
在刺史府没有外人他可以执师徒礼,可他同时也是梁鹄手下队正,当着士卒他必须行见官大礼。
“三郎,这边是威震北地的西域戍己校尉、并州刺史董卓,还不见礼。”
梁鹄这么一说,马越才注意到梁鹄身边的胖子,看着这个一脸横肉却满是精悍之色的壮汉想到,这便是日后臭名卓著的董卓?
思考归思考,便要再次下拜,董卓却先制止了他,“三郎何须如此客气,某家还要多谢三郎救下某家大将呢。”
马越一听董卓这么说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校尉大人恕罪,在下何时救下大人爱将?”
却见董卓身旁骑将朝马越一笑:“难不成三郎忘了氐人村血战?”
马越一看竟是李傕,笑道:“某当何人,原是大兄。”
一看门下弟子竟与董卓部将认识,笑道:“不想三郎还与董校尉部将有旧,倒是缘分,不过三郎因何与此人缠斗?”
见梁鹄指着被士卒五花大绑的盗马贼发问,马越便道:“属下看护不周,并未发现此人是何时进入牧场,午后此人盗出良马企图破营而出被属下拦住,不敌便被属下擒获。”
梁鹄终究有着文豪的风骨,对于偷盗之人极为不屑,一听是盗马贼来的便道:“既是贼人三郎便将之斩首示众以壮军威。”
身旁董卓闻言急忙伸出手来,“老先生且慢,且容我问这贼人几句。”得了梁鹄应允便对马下捆得结实的盗马贼问道:“你这贼子,某且问你因何盗马?”
那盗马贼被马越打败,垂头丧气:“家中老母逝去,某无财安葬,马匹值钱某便盗马。”
众人本身对着盗马贼人甚是不屑,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些同情。董卓脸色凶厉之色渐去,又道:“报上汝名,某看你武艺不差,某为你安葬老母,为你求情,你可愿做某亲卫护某周全?”
盗马贼失手被擒,本已做好死的准备,见董卓是个大官问话他也没什么好气,听董卓这么一说面上愣住,接着便是大喜,磕头便拜,却因被绑着像个粽子倒地便起不来,即便如此低着头大声道谢:“草民郭汜多谢大人恩德,愿为大人效死,愿为大人效死!”
见郭汜如此,董卓甚悦,搓动大手一脸堆笑对着梁鹄,便是言语都少了随便满是尊重,道:“老大人你看,这盗马贼有所苦衷卓以为罪不至死,某欣赏其武艺,望老大人圆某心愿放其一马。”
梁鹄看这着董卓讨好自己像个小孩子满脸无奈,他都对郭汜那么说了,梁鹄再治郭汜死罪岂不是打他的脸,便对马越道:“既然如此三郎你便将他放了吧。”
梁鹄这么一说马越自然立刻放了郭汜,又唤士卒取来郭汜铁矛归还,郭汜冲营除了让马越打了一架,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损失,本来这么一个武艺高超的汉子杀了马越也有些可惜,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相反马越对于郭汜的武艺是十分佩服的,这些年随着他的身骨成长武艺已经几近三流,这汉子在强弓劲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