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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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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越明白,这就是他百人队的弱点,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阵仗,没有所谓的杀气,若对上其他州郡的演武队恐怕难以取胜。

    若说原因便牵扯到那些上位者的龌龊事了,梁鹄以陇西小豪族旁支的身份得到汉帝青睐,得来这刺史一职,这也就是今年年初的事情,而凉州各郡县的部曲多是那些校尉、太守所把持,梁鹄本身在凉州没有时代经营的资本,以至于他名为凉州刺史,实际上对于凉州各郡县的控制力小到不计,真正在他控制范围内的也只有陇县以及周围的几个县城,在向外则是那些太守、校尉与他虚以为蛇,实际没有多少尊敬可言。

    他的手下没强兵,这与上任刺史魏元丕也有所干系,前任刺史周洪在任时州郡曾有强兵,后职务交接时魏元丕将强兵散于边地防羌患,本欲收回却染疾去世,随后梁鹄上任,他在凉州没有基础,想要收回是散落在外的强兵,可是那些边将怎会放口,便不了了之。

    因此,如今在这陇县方圆百里,最精锐的部队可能就是马越手下这寥寥百人了。

    至少这支小队的身体素质远非那些普通县兵所能比拟。

    马越的士兵每人都可负二十斤日行百里,当然这是汉里只有四百米也有没有辎重的原因,但换做那些普通士卒则最多行七十里,单以士卒素质他们已经有了强兵之姿。何况每人配备刀戟弓弩应有尽有何况还有一头良品骏马与双层皮甲。

    如今他们应有尽有,只差一场见血之战。

    人尝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马越行至林间小道,便听得林外一阵喧哗,急忙召集士卒隐蔽,他带着三名士卒前去查探,四人谨慎靠近就见荒野中一行数百步骑。

    张家川至陇县有两条官道可至,而至陵水河畔只有这么一条路,这些人身裹破旧厚袍却手持刀枪,装备简陋却面相凶狠,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尽管他们未必真是贼人,可马越马虎不得,陵水军营尽管梁鹄一又拨来两队士卒守卫马场,但这一伙步骑粗略一看便不止五百,仅凭那两百新兵坚守恐怕非常困难。

    事不宜迟,无论这大队人马的目的是否陵水马场,马越这一队的训练已经结束。回去召集众人便拨马回营。

    陇县方圆百里,马越一行人终日射猎,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这周围的一草一木,当即挑选一条近上一些的林间小道,众人疾驰回营。

    在这儿,他们才是地头蛇。

第六十二章 生死袍泽

    凉州汉阳郡,陵水河畔。

    军营依山谷而建,丈高木墙将谷口围起,八座瞭望台上各有士卒持弓而立却多在谈天。

    辕门大开,能看到几名士卒走来走去,军纪松垮。

    一行人马跨河而过,各个面有彪悍之色,领头健硕的黄脸汉子傲然座于马上。

    “弟兄们,千步之外那座军营军纪散漫,留守士卒不多,我等可一击而破,随后抢他几百匹骏马够我等逍遥快活,诸位,随我冲锋!”

    随着黄脸汉子一声大吼,百余骑兵跨马扬刀,后面五百不足也是拔刀出鞘大步冲向军营。

    千步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几乎瞬息可至,看着寥寥几支无力的箭矢从瞭望台飞过来领头大汉面带冷笑,这些营中汉军已经被吓破了胆,连营门都不知道关上,可为自家省了不少力气。

    若是汉军关住营门,想要冲击军营可是要花上一些力气,可这不关营门,便可为自家减少许多伤亡,尽管入了军营就等于骑兵放弃机动力与汉军短兵相接,可只要坚守一会儿等五百步卒冲进来,汉军便只有落败一途了。

    军营距离陇县不过二十里之遥,他必须尽快击破才好抢夺马匹逃走,否则陇县数千士卒至此他们在劫难逃。

    百余骑冲入军营,本以为营中无人,却见营门下尽是手持长戈的汉军士卒,黄脸汉子便知不好,慌乱之中大喊道:“退出去!快退出去!”

    可惜为时已晚,彭脱立于营中,令旗一挥便有士卒冲出关闭辕门,上百汉军手持三米长戈将这百余贼骑困在营中,外围数十弓弩手齐发,将这百名贼骑困死。

    营外五百步卒看着营门关闭更是心急,情急之下都使出吃奶的力气冲向辕门。

    正在这时,后方马蹄轰响,百名汉骑由林间奔驰而出,瞬息间便是百支离弦利箭射出。

    首领一员小将手持强弩,射出一箭后再度由箭囊中取出一箭,随后又再度出手,一连三箭射出尽中,拔出缳首刀,“诸君且随马越杀尽贼军!”

    马越领队在张家川林中见到这数百步骑之后便急忙抄近道回营,路上他便定下了以一道辕门分离贼军的策略,自己这一队精兵若放在营中尽管有可能全歼骑军,之后却必将面临营外五百步军的疯狂反扑,即便能够抵挡怕也伤亡惨重。

    这一队人马尽管不过寥寥百人,却是他马越的心血。他看着这百人从孱弱之辈成为如今虎狼之士,他付出了太多精力,士卒皆为他的手足,不容有失。

    因此便令彭脱入营指挥士卒,他则带着关羽与一百骑兵伏于林间,待营门关闭便引兵冲出,大破敌军。

    六韬有云:兵胜之术,密察敌人之机,而速乘其利,复疾击其不意。

    所谓密察敌人之计,便是我知敌不知。马越了解贼人情况,而敌人却中了马越的惑敌之策,尽管人多势众,却步骑分离,欲速则不达,这才被马越钻了空子,逐个击破。

    骑兵对步兵,自古以来都是可以打出以多击少。骑兵强大的机动力与冲击力,也是边地外族的强大的基本。如今外族势微,只是因为兵甲武器几乎与汉朝的冶炼科技差了一个时代,即便如此他们的实力仍旧不可小觑,何况马越一队是正规军的配备。

    骑兵在千步距离射出近三百支箭矢,贼步军已经是死伤惨重,冲入人群之中更是虎入羊群,在马越与关羽的带领下杀得贼人丢盔弃甲,根本不顾困在营中的首领,不过片刻就崩溃丢下手中武器便狼狈逃窜。

    马越阻拦了属下骑兵的追击,营中的战斗此时也几乎结束,那百余贼骑同马越的骑兵不同,困在营中乱作一团,内有圆阵长戈,外有弓弩狙击,骑兵的强大机动优势几乎完全丧失,不过是困兽之斗,很快便被斩杀殆尽。

    当马越入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营中尸横遍野,尽管营中新兵都有皮甲护身,贼人临死反扑仍旧对了新兵们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而且还有几名悍骑冲出包围进了马场弃马爬山逃出。

    不过马越并没有命人沿途追击,他的士卒多是第一次见血,便见到如此尸横遍野的场面,当时生死搏杀还没感觉,如今战斗结束许多士卒都弯腰作呕。

    根本没有力气再去追杀。

    战后清点伤亡,马越一队两骑死于混战,还有一人的战马在混战中被砍倒,压断了腿。而营中两队阵亡五十三,其余多有带伤。两队新兵伤亡惨重。而此战斩敌三百七十,俘虏三十七其余贼众溃散数百。

    斩获钢刀长矛四百有余,还有五十多匹骏马,可谓大胜。

    胜利固然令人振奋心情,同袍之死更是令人伤心。

    如今营中哀声四起,马越的心情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数月以来朝夕相处的袍泽死去两名,另外两队死伤惨重他也看在眼中。

    善后不止马越一个人在做,刺史梁鹄在收到有数百贼人强攻马场的消息便立即引军千人出陇县,抵达马场的时候才知道贼人已经被马越用计杀至溃散,千军至此便只能做些善后工作了。

    士卒们将尸体摆在陵水河中,五十五具袍泽尸体躺在巨木扎成的筏子上,荒草碎木至于其间,活下来的士卒互相搀扶立于两侧,还有闻讯赶来的士卒家眷,梁鹄带来的一千援军也在其中。

    马越持强弓立在岸边,彭脱握火把于身侧,看着木筏随水流慢慢流走。耳畔阵亡士卒家眷的低声啜泣,周围士卒哀伤的眼神他都看在眼中。

    这样的情境下,他低声说道:“八月初,承蒙刺史大人青睐,我初任队正,将一百士卒划我名下,拨我钱粮辎重。我领命带尔等训练,略有成效。十一月我出陇县入金城,回来的时候营中多了二百弟兄。某依仗手中兵刃闯出勇名,弟兄们对我多有尊敬,我虽未带尔等训练,却多有来往,我记得,记得每一位死去的弟兄的姓名!”

    马越忆起士卒们嬉笑的脸庞,仿佛他们在耳旁嬉笑:“队率大人好!”

    鼻子一酸,泪便以至眼眶。

    “如今一战,马贼凶狠,杀某如此多兄弟,晌午出营时,他们的音容相貌还记在脑中。如今却都已阴阳相隔,他们,他们再也回不了家了。”

    一滴泪划过脸颊,马越并未伸手拭去。

    “诸君,随我送兄弟们一程!”

    木筏已顺流游百步之遥,马越搭箭点燃射出,火箭划过天空,射在木筏之上。

    “呼!”

    火焰吞噬了木筏,远处的青烟好似阵亡将士的灵魂,随风飘散。

第六十三章 为国尽忠

    深夜,寒风如刀刮在脸上,刮得生疼,马越靠着一丈高的营墙枯坐,抬头望着星空中璀璨的群星。

    日间的混战造成营中气氛低沉,马越也没有心情去管,重生至今,他见识了太多死亡,开始是几个人,后来就变成十几,数十,上百。越来越多的死亡却无法让他麻木。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他不是那种以杀人取乐的变态,死在手中的人命越多,他的心中便越多对生的感动,与对死亡的敬畏。说不定哪一天,躺在木筏上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会是他,袍泽一支火箭便烧个通透。随身的一片衣物或是一柄武器会送到家中,尸体都无法入祖坟。

    枉死之人,不得入祖坟。咒别人不得好死大约就是这么来的。

    今日厮杀并未使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然而却令他恐惧。这种时刻身边却无长者能够给他宽慰,为他解惑。一直以来,他勤习武艺苦读兵书,为的是出人头地名垂青史。家族的血脉给了他力可举鼎的天赋与清晰的头脑,他也偶尔在心中以未来的一方诸侯而自居。妄图带领家族披甲执锐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中杀出一条血的优越感。

    下午时,半百袍泽战死,击破贼军的他指挥有功,刺史梁鹄召他入陇县领赏,十金三百帛,升做军候,领一曲兵马。

    出城途中却见到县内数十户人家门口挂白绫五十老父披麻总角小童戴孝,哭声阵天。

    他带两名随从将赏赐分去了每一户失去亲人家中,为每一位父母下跪,可他鲜红的军候配甲在这时候显得无比刺眼。白发送黑发的老人看他的眼神好似在问他:你那么勇武,怎么没能带着我的儿子活下来。

    士卒们都是百姓出身,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让他们失去了儿子,还要对带领儿子作战的上官卑躬屈膝。看着这些老父亲老母亲被岁月摧残弯了的背脊,心中充满了自责。

    “我怎么,怎么就能没有带着他们活下来呢?”

    没有一户人家责备他,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儿子阵亡了,死在抵抗贼寇的战场上,充满伤痛却荣耀地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为国尽忠。

    他们是为国尽忠!

    三十年如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伯不知道,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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