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了!”
“陈败!你!你……”刘石开始还有些生气,但接着他就变成了惊讶表情,“你是说……咱们只能困在司州等死了吗?”
“不!”陈败挥手说道:“我们还没死!我们有武器,有死士!区区封锁根本拦不住我等,神上使将我等托付给你,生死皆在你一念之间。是冲破封锁仓皇逃回冀州,还是折回去……杀败汉军,救出神上使!”
“我……”刘石低着头,握紧了拳头却一时语塞,无论是留在司州等死,或冲破封锁,或返回山阳与大汉羽林硬拼一场,都会有信徒死去。
“我,我,我不知道。”抬起头,却没有迎来陈败的奚落,环顾四周,这些头戴黄巾的穷苦信徒都看着他,等着他拿决定。
闭上眼睛刘石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过了数息时间,他猛地抬头说道:“陈败,你领教众星夜赶往司州各州郡,河内各郡火速破城起兵援助山阳,其余各郡等待明早消息,一旦我等救出上使便传信各郡杀县尊围攻雒阳!”
在陈败粗壮的呼吸声中,他的眼睛亮了起来,闻言立即抱拳说道:“陈败遵命!诸君保重,雒阳再见!”
说罢,陈败点齐人手,五十多个黄巾教众扯下额头黄巾,分辨了方向便迈开双腿朝着目的地奔跑而去。
刘石握紧了手中钢叉,猛地举起喝道:“刘石请诸君一同赴死,杀败汉军羽林,救出神上使!苍天已死!”
漫山遍野中,草叉、青铜刀、木枪、竹矛林立,数百人却一齐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黄天当立!”
……
羽林骑封锁四里很容易,却未能找到任何一个里长,等马越带领众骑抵达后仔细搜查才发现,四里中的青壮男子都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几百老弱妇孺还在里中。
朱灵看着马越苦着脸说道:“右监,恐怕贼人收到了消息,早跑的一干二净了。”
蹇硕催马向马越这边靠了一下说道:“马右监,请命人逮捕这些里民,给在下十名羽林,定可逼问出黄巾党逃向何处。”
“不必了。”马越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再惊扰百姓了,整个司州都被河南尹大人封锁了,他们还能跑到哪里去,下过雪的小路泥泞不堪,顺着脚印就能揪出他们。”马越看着里门之外的小路说道:“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蹇黄门,马元义逃不掉。”
“喂……那边骑马的!你们找的……可是马,嗝……马元义?”
就在马越准备引军离开山阳里时,里中小路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将酒坛倒提在手中的七尺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这男人还打了个酒嗝。
朱灵一见便皱起眉头,喝骂道:“哪里来的山中野人,此乃大汉羽林监,岂容你放肆,速速退下!”
醉汉摆手笑道:“老子才不管他是羽林监还是……嗝,女太监,哈哈,女太监,老子就问你,你们找的是不是马元义?”
朱灵一扬马鞭,双腿一磕马腹便要冲过去抽这醉汉一鞭,却被马越扯住缰绳,骏马猛地昂头人立而起。
“你知道马元义在哪里?”马越尽管武艺二流,可他的力量是二流的,扯住骏马不费吹灰之力,低头问道:“你且说来,里中青壮皆逃离了,为何你还滞留在这里?”
“马右监,这醉鬼多半是黄巾道徒,只怕是喝多了酒误了撤退,先拿住他再做打算?”
尽管朱灵是询问马越,但马越还未点头便有十余名羽林骑驱马将这醉汉围住,长戈手弩一同遥指着醉汉。
“不错,不错……老子就是黄巾道徒,不过娃娃别怕……老子可没带兵器。”说着,醉汉抬起酒坛又朝口中饮下一口,举着双手对周围的羽林骑示意他没有武器。
若换个场景,有人一口一个老子的跟马越说话,超过三句马越都会抽刀将之斩杀,但这汉子处处透着奇怪,马越问道:“既是黄巾党便莫故弄玄虚,速速招来,你是何人?马元义在哪?”
“啪!”醉汉甩手将酒坛丢在脚下炸裂开来,张开双臂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说道:“老子便是你这娃娃要拿的马元义,来吧!来抓老子吧!”
“什么?”这一下子不仅马越,就连一旁的朱灵与蹇硕都陷入迷惑之中。
自有羽林骑将马元义拿下,众人便押解着马元义原路返回,拿下了马元义,众人心中都轻松不少,本以为有一场血战,岂料竟是这种兵不刃血的结果。
刚离开山阳不远,一名看管马元义的骑兵驱马赶至马越身边拱手说道:“禀报右监,罪人马元义有话想对右监讲,是否将之带来?”
马越沉吟了一下,便点头说道:“把他带过来吧,看他想说什么。”
如果不知道历史,马越也许心中没有什么疑问,但明知道黄巾会起义,马元义的自投罗网在马越看了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不多时,马元义被带至马前,五花大绑之下的马元义看上去少了两分狂放的神色,马越以马鞭遥指着马元义问道:“汝可有话要对某讲?”
马元义说道:“罪人本是太平道信徒,因利欲熏心哄骗大贤良师得到了前往洛阳传教的机会,近日研习太平经才幡然醒悟,深思己过才决意遣散教众束手就擒,还望将军能转告陛下,罪人马元义死不足惜,但太平经乃是引民为善的经书,望陛下千万饶恕小人的罪过,宽恕无辜的太平道信徒。”
马越看着马元义,凶厉的脸上扬起笑容。
马元义,好狠的心,我见过大将丢车保帅,却还从未见过车将自己丢了来保帅的!
第三十六章 鲜血最红
一个人要有多虔诚,才能放弃自己成全教派?
马越注视了马元义半晌,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摆手命羽林将他押着,骑兵浩荡离开山阳。
“蹇黄门,你觉得这叛贼最后会以什么罪行论处?”
蹇硕在马越身旁,口中喃喃道:“这马元义虽是叛贼,终究迷途知返……但他终究难逃一死吧。”
就在此时,朱灵领着几名羽林从前方飞速奔驰而来,对马越报道:“右监,前方五里树林中人影憧憧,只怕我们中计了!”
蹇硕闻言大为惊怒,立即说道:“马右监,唤人将那马元义带来,让某抽他十个嘴巴!居然有埋伏,亏得还被他感动了。”
“不必了,朱军候可探明树林中有多少人?”
“还请右监责罚,林中崎岖属下不敢探查。”朱灵拱手对马越说道:“但人数不会比我等少。”
点头,马越勒马喝道:“众羽林小心偷袭,我等有麻烦了。”
朱灵拱手道:“右监,此地据埋伏还有一段路程,贼人在通往怀县的道路上埋伏,我等可取道太行山自野王回转至雒阳,不必与贼人接战。”
“不必了,既然贼人做好了埋伏,想来四面八方哪里都一样了。”马越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未与朱灵多做解释,只是说道:“朱军候,派斥候探查前后左右,务必小心!”
马越对太平道并没什么了解,却知道他们明年就要起事,如果说他知道什么的话,那就是太平道信徒数量众多接天连地。既然以及发现埋伏,想来前后左右都已经被黄巾党包围了。
何况太行山脉道路崎岖,如果在山脉中被包围放弃了羽林骑的机动力,再果敢善战的羽林也会被蜂拥而至的黄巾党拖死。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派出的斥候便快马赶了回来。
“右监,后方十里发现敌人,在山阳官道上正在朝我部疾行。”
“右监,通往武德县的官道被乱民堵死了,不下五百之数。”
山阳、武德县都被堵死了,后路走不掉了,只有稍微绕远的修武县还未通报。
“报,自修武县的后路上有大队暴民与斥候发生交战,折损四名斥候。”
“妈的!”杨丰拔出兵器策马至马越身边说道:“三郎,向前冲破他们吧!”
环视左右,羽林骑的军纪严整,即便陷入包围,却除了马嘶之外没有交头接耳的声音,马越提着长戈喝道:“诸君,我等已被暴民包围,唯有接战一途,望诸君随我冲破他们,天佑大汉!”
马越说罢,便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催马,朝着官道上奔驰出去。
“汉军威武!”
在马越身后,八百余羽林骑策马随行,速度逐渐被加快,四更天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马越撒开缰绳指着前面对杨丰说道:“阿若,探查陷阱!”
“遵令!”
马越发号施令杨丰从来没有过违抗,长戈突出挨近地面打着火把冲了出去。
九百骑打着火把就像穿梭在官道上的火龙一般向前冲出。
……
三里外,刘石领着七百教众隐匿在官道旁的树林里,汗湿的手心紧紧握着钢叉。
他清楚地知道他要领着身旁这些庄稼汉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大汉精锐,羽林亲军。
‘那又如何,难道这就认输了任人屠戮吗?’看着火蛇一般的骑兵穿梭林间官道飞奔而至,刘石的手握得越来越禁,全身都在颤动,呼吸越来越粗重,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脚底的土地吸走了一般。
眼看着一名骑兵率先冲到他的面前,后面的骑兵还有数十步,刘石猛地从林中站起喝道:“苍天已死,冲啊!”
怒吼出生,手中钢叉便提起猛地掷了出去,正中先头骑兵的马头。
“黄天当立!”埋伏在林间头戴黄巾的道徒猛地高声呼应着首领的口号,平淡无奇的八个字背后代表着天平盛世的美好愿望,给予他们无与伦比的勇气。
马上持着长戈的骑兵骏马遭袭猛然前扑,带着背上的骑兵摔在地上。
刘石对自己掷出的钢叉很有把握,他是扬州人,信仰太平道前他是县里最出名的渔夫。
数百黄巾眨眼间便从林间呼喝着冲到了官道上,阻住了骑兵的冲锋。
八马并行的官道上,两拨截然不同信仰的部队冲撞在一起,暴民高呼着苍天已死,死死地抱住丹山军马健美的前蹄,被践踏至死。
马上的骑兵高喝着天佑大汉,长戈横扫暴民便血溅当场。
刘石没有朝着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冲去,他奔到插着钢叉躺在地上的骏马身侧,马上的骑兵被马尸压住下半身,上半身趴在地上,头盔摔在一旁生死不知。
握紧了钢叉从马头上拔出,耳边传来的刀剑入肉的声音让他热血沸腾,刘石提着钢叉回首,黑夜中的火光将战场照亮,火把被随意丢在地上,尽是血红。
骑兵的衣甲是红,教众的身上是红。
刘石朝着最红的地方冲了过,杀人,满脑子都是杀死这些穿着红衣服的男人,哪怕死也要拖到陈败带人赶过来,他知道大贤良师的信徒们正顶着黑夜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只要拖住他们就可以,拖住……
在他身后,披头散发的羌人汉军将腿从马尸下抽了出来,右腿以奇怪的模样弯折着。
长戈落在一旁,他没有捡,离他最近的是马屁股上挂着的手弩,杨丰抓住手弩手臂撑着地面靠在路旁的树旁艰难站起,晃了晃脑袋,马失前蹄摔得他头昏脑涨。
身旁没有敌人,没人来取自己性命真是万幸,离他最近的人就是二十步外朝着前面奔跑的提着钢叉的男人。
杨丰按住弩箭抬手便射了出去,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