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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扔到远处。
“阿弥陀佛,小施主节哀,不知县衙怎么走?”喜乐大师慢步上前问道。
“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就是。”小男孩头也不抬,接着挖手下的东西。
知道了路,几人顺着男孩指的方向慢慢朝前走。
走着走着,越来越能感受到这个城市的荒凉孤寂,一路上他们碰到的活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就是这里了。”宁静感叹一声看向依旧矗立的衙门口。
杜小喜也跟着感叹一声,建的最好的永远是公家的建筑,世人诚不我欺也。
“大人?可是朝廷派来的大人到了?”
坐在门房口头一点一点睡觉的老人看家一群人走来忙拄着拐杖走过来问道。
宁静扫了眼老眼昏花,满头白发一看就活不长的老头抬着下巴点点头。
“其他人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救援,死者的尸体随意丢弃,怎么不集体处理?”宁静并未表明身份,反而一个个问题直接抛出来。
老头紧张的擦擦汗,低声道:“大人,小的原本是府衙守后门得老衙役,地龙翻身之时城中之人丧命十之一二,河堤决口之后死伤更是达到十之**。如今城中没吃没喝,活着的人都跑到城外去了。城外有附近的寺庙施粥,总比饿肚子要强。大家知道陛下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就让我在这里等着大人们的到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安远军镇
守门的老头知道的不多,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一行人便朝着城外走去。
城中人虽不多,但在这个讲究入土为安的时代只要家中还有活人,多数都会把亲人安葬。只是可怜那些全家俱亡的人家。
坚固的城门也有部分坍塌,三尺多高的地方留着被洪水肆虐过的痕迹,出了城却是另一种景象。
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原来一样,距离临安城四五里的地方能看到不少人散落在田野之中。
没有马车,一行人只能步行。
“主子,前面有人染病了,传闻是瘟疫。”宁静两个探路的护卫匆匆赶回来站的远远的道。
众人心里一紧,故而反应过来。
怪不得一直觉得这临安城不对劲,现在才反应过来,城中太安静了!
地动之中多少人家可能没来的及带走财物,全家遇难的那些人家更是白捡的银子,可偌大的城池那些幸存的人竟然没有去城中翻找金银,甚至吃食。这在很多穷怕了的人家实在古怪。
如果是瘟疫,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众人停下脚步不再前进。这里的人比谁都惜命。
宁静沉思片刻,对着其中一名护卫道:“让县令来见我。”
喜乐大师观察四周一番地形指着远处一块通风良好的坡地道:“我们先去那里歇歇,瘟疫的事情稍后再议。”
喜乐大师一行人刚刚在山坡上坐定便见十几人骑着快马而来,下马之后急急奔了过来。为首的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临安城县丞赵英华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嘉元帝派九皇子监督赈灾之事并没有隐瞒,嘉元帝甚至打算以皇子的名头刷一下皇家在百姓中的好感度。一路赈灾指令下来地方早已知道九皇子会来督促赈灾之事。
皇家的人长的都不差,宁静本人就是形容俊美,十七岁的少年身长玉立,加之前世形成的上位者的气势,让县丞和身后的主簿等着自是诚服不已。
宁静声音冷冷没有丝毫感情的问道:“此地县令在何处?”看着几人的穿着又道:“为何不见军镇之人?”
大商运河上的军镇除了负责运河的相关事宜,地方叛乱,水匪,灾时维稳都是他们的主要职责。如今一县之长和附近安远军镇的人都没在。宁静自然生气不已。
赵县丞没想到十几岁的孩子竟然都知道。心里赞叹的同时更加恭敬,“县令大人在地动中不幸丧生,临安县城目前由下官和郑主簿带人管理。安远军镇那边传来消息地动之时他们那里发生山体倾塌,现在抽不出人手前来救援。”
宁静嗤笑一声。“抽不出人手?几万人的军镇真是白瞎了!”
宁静想起安远军镇的镇长赵文平心里一片怒火升腾。真是好狗蛋!
“你们起来吧!”宁静对着赵县丞几人说道。接着问:“瘟疫是怎么回事儿?”
赵县丞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否认“殿下,殿下。那不是瘟疫,只是百姓们淋了雨受凉法人了!求殿下明察,临安城真的没有瘟疫!”
近五十岁的人在宁静提到瘟疫两字之时一下苍老许多。
“求殿下开恩!”赵县丞身后的几人坚定又惶恐的齐齐恳求。
如果临安城被上报发生瘟疫,面对他们最常见的结局就是围城烧村。整个临安城已经够惨了!
宁静面上无丝毫怜悯之意,顿了顿道:“这个稍后再说。”
赵县丞宋了口气,接着说起来如今临安城的现状。
“殿下请移步净坛寺,下官已经和净坛寺住持说话安排了一些屋子供殿下居住。
宁静点头之后一行人移步净坛寺。
净坛寺是临安城外最近,名头最大的寺庙,寺庙正好建在半山腰上,因着的山体稳固地势高,地动和水灾并未造成太大影响。
赵县丞带着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正看见长长的队伍排队领粥。宁静扫了一眼那些面带感激的百姓和一脸和蔼的师兄们,心里沉了沉。
净坛寺的主持在地动中被压断了腿并未现身,几个老和尚现身一见后便有人引着几人到了住的地方。
刚刚坐下,宁静淡淡的问:“净坛寺施粥多久了?官府的税粮呢?安远军镇没有送赈济粮过来?”
赵县丞大概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的道:“净坛寺从几日前有人发热没人敢进城后便一直施粥。至于粮税,粮仓塌了下官带人刨开并未看到一粒粮食。安远军镇说他们的粮仓被压倒山底下去了,暂时无法供应我们,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赵县丞停留一会儿等宁静又问了些问题后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佛寺,军镇,地方官员。
宁静细细品着三者之间的关系,幽深的眼中闪过道道亮光。
午食过后杜小喜便被杜小喜催着下了山,同行的还有乖乖听从的柳垚和惊恐不已的柳二爷,以及怀明怀弱几个师兄。
“大师,真的要去山下吗?”柳二爷无限后悔的问道,他想治好儿子,可外面是瘟疫啊!
见喜乐大师不回答,柳二爷弱弱的问:“能不去吗?”喜乐大师佛法无边,可他老柳家就这一根独苗,他想回头是岸啊!
喜乐大师审视了柳二爷一眼,颇为郑重的道:“柳施主应该学会平常心,让孩子学会成长。”
柳二爷“……”什么鬼?
趁着柳二爷愣神的工夫,柳垚已经和杜小喜跟上了喜乐大师的步子。柳二爷回过神一看儿子已经被拐跑了,也顾不得瘟疫不瘟疫,嗖嗖嗖的追了上来。
下了山,杜小喜跟上师父的步伐上前问道:“师父我们去哪里?不会真去看瘟疫吧?”
喜乐大师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杜小喜怕死,这个时代太没有安全感。
过去的几年里杜小喜听说过好几次谁家儿媳生孩子难产一尸两命,谁家孩子发了一次烧没了。在这个感冒都能要人命的时代,容不得杜小喜不怕死。
更何况瘟疫,几乎就是必死的代名词。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鼠疫
一行人紧张又恐惧的被喜乐大师赶下了山。
净坛寺下百姓极多,不过因着瘟疫的原因很多人都不敢和其他人家离的太近,是以收获不久的田里散落着一个个黑点。
喜乐大师从净坛寺借了辆骡子车,简单的问了路一行人挤上车便朝远处驶去。
柳二爷抱着儿子有点抖,刚刚喜乐大师问的是‘那些感染瘟疫的人在哪里?’,柳二爷实在想不明白,瘟疫和治好儿子的哑疾有什么关系,难道以毒攻毒吗?
在柳二爷的心惊胆战中走了几里地他们终于到了一片山谷里。
三面环山的山谷,从远处看里面的面积极大,远远的就能看到不少人把守着出谷的地方。
一行人还没靠近便被拦了下来,几个巡逻的壮汉看了眼一车老老少少,目光在被柳二爷强制抱在华丽的柳垚身上。
“你们一群人傻吗?不是说了瘟疫会传染,让你们离他远一点。现在好了竟然还敢抱着他,得,都进去吧!”带着口罩一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汉子满是可惜的骂道。
什么意思?
一群人懵逼了。他们怎么听不懂?
喜乐大师下了车念了声佛接着道:“施主我等并非感染瘟疫之人,老衲乃喜乐寺僧人法号喜乐,老衲曾习得一分医术,此行想去了解病人的情况,尽量为临安百姓做点事。”
这次轮到守卫的壮汉们懵逼了!
感情人家不是来送生病的孩子而是为了救咱们老百姓的命啊!
刚刚周围师父的法号是什么来着,喜乐!
就是那个发现山中水道的喜乐大师?
一众人目光闪闪的看着喜乐大师。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洞。
大师是好人啊!怎么能让喜乐大师冒着生命危险去疫情区域?
可是,如果喜乐大师真能救人,一城的百姓就有救了,他们也不用担心生命受到威胁了。
领头的壮汉为难的看着喜乐大师道:“大师高义,慈悲为怀,大师可能不知道这次的瘟疫只要是和那些得了的人接触过的几乎都会得,凡是患病者死去者十之**。大师一旦人进去,除非好转,根本不能出来,大师要三思啊!“
喜乐大师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圣人模样。淡淡道:“老衲只求问心无愧。若是尝试都不敢,老衲以后都不能渡过心里的劫。”
守卫的和壮汉们感叹一番后,拗不过喜乐大师最终放了行。
柳二爷尴尬一笑“大师,小土身子弱能不能不去啊!”说着柳二爷都要哭出来了!
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啊!
”柳施主不用担心。柳小施主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说完喜乐大师启动骡车哒哒的穿过防守朝前走去。
柳二爷“……”这是连下车的机会都不给吗?
杜小喜亦是不知道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喊她过来还可以理解。毕竟她上辈子时学医的,喊柳垚同去又是什么意思,杜小喜一时间也很难理解师父的深意。
因着只要和患病者接触几乎都很快被传染上。为了有效控制疫情,在净坛寺和县丞等人的安排下只要时染病的人都被强制关到了这个大山谷中。从目前取得的效果来看,还不错。发病的人有不断减少的趋势。
穿过几道防线在人们敬仰的目光中,一行人跨过最后一道放线进入了被隔离的山谷中。
翠绿的山谷,潺潺溪水从谷中穿流而过,如果不是地上散落躺着的悲惨人群,这也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因着山谷中地势高低不平,他们进谷的时候骡车便留在了外面,一行人沿着溪水在山谷中慢慢走着。
有人痛哭哀鸣,有人嚎啕大哭,有人互相鼓励,有人孤苦伶仃,小小的山谷上演着一幕幕让人落泪的惨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