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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有成点点头,一拍惊堂木道:“前些时日县中彻查私盐一事。你们妻舅指认你倒卖私盐一事,柳子安你可认罪!”
柳二爷扫了眼旁边跪着的贺三,朗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学生从未做过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承认。”
钱有成冷哼一声,“那为何他们不指认别人偏偏指认你们一家子?……”
“那是因为我们两家关系不好!”柳二爷直接打断钱有成的话,“山水县不少人都知道我们两家关系不睦,贺家之人记恨在心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不好否认,钱有成看向贺三沉声道:“把你刚刚说的事情再说一遍,若是敢污蔑有功名的人罪加一等。”
贺三被打的全身是伤,此刻正趴伏在地上听县令大人这么说忙道:“小的是柳家的姻亲,自从前些年妹夫家的船开始走南岭就招了我们家的人去卖私盐,当时家里人都担心太危险不敢去,只有我一个人去。
我们的货不多,只是在周边小村子卖一卖。所以这些年一直没被发现。直到前些天不小心才被抓到了。
大人您是个好官,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自然拿不到盐,都是柳家人指使我们干的,求大人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贺三跪趴着连连求饶。
钱有成看向柳二爷,厉声道:“不知道柳家人作何解释?本官查到柳家的船开始走南岭正好是五年前,之后不久贺家的人就开始盗卖私盐,这时间上也太巧了~”
这是个讲究人证物证的年代,被污蔑的人只能通过反证之法证明他们的清白。
柳子安早就感觉这个县令对他有敌意,镇定自若的道:“学生确实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巧合,不过既然贺家之人指认我贩卖私盐,自然有所图,不知道我所图为何?”
贺三垂着头不敢看柳二爷,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为了钱啊!一斤私盐能挣六十文钱!你说不管我卖多少钱,只要一斤给您三十文就成。“
呵呵……为了钱?
爷,穷的只剩下钱了!
柳二爷翻出随身带着的小金算盘,哗啦一下抖了抖,不见丝毫怒色的道:“既然说我是为了挣钱,那我们就来算算这笔账。
按着贺三的意思我一斤食盐可以挣三十文钱,我家通往南岭的船队有八艘,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入
柳二爷接着不紧不慢的道:“两万八千八百是不少!可我柳子安不缺这点钱!新码头这几年的租金持续上涨,四门开带小院的铺子五年前的租金是二百两银子,如今地段好的已经涨到五六百两。两万八千两平摊下来也不过是三十多间铺子五年的收入。我柳子安何必为了几间铺子的收益去拿全家的性命去赌!”
是啊!两万八在他们看来多的不得了,在柳家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不说山水县码头原本就有很多铺子是柳家的,新码头那边柳家也有百多家铺子,光这些租金一年的收入就几万两都不止,柳家何必为了一年几百两银子冒风险呢!
“这些不算,从南岭到县里要经过六个军镇,五百两银子就想打通军镇的大人放八艘装满食盐的船北上,大人是不相信皇帝陛下手下严明清廉的军镇官员,还是觉得一个军镇的官员四十两银子就能收买?”
钱有成听着柳二爷开始算账脑门直跳,商贾就是商贾,脑子里除了银子还是银子。不过这个柳家真的好有钱啊!铺子好多啊!
钱有成一拍惊堂木认同的点点头“按着柳子安的说法柳家的确不缺银子,可这并不能证明你不会想多挣些银子?”
柳二爷不忿,“那大人又何故因一家之言认定学生会贩盐?”
钱有成搔搔小胡子看了旁边的师爷一眼确实不能证明柳子安有罪,于是便把矛头对准了贺三。
“贺天佑你既然指认柳子安。有何物证?每次交易量多少?在何处交易?除了你之外还有何人同你一起卖盐?”
跪趴着的贺三惊慌的动了动身体,这真的不怪他,柳家明明有能力把他捞出来偏偏不顾情面,他只是想脱身而已。
“我每次都是在码头财源赌坊后边的小门拿货,和我接头的人我们都喊他赵三哥,他每个月给我们一百斤盐,每个人去拿货的日子都不一样,我没见过其他人。”
“那和柳子安有什么关系?”
“赵三哥说是柳家人让他找上我帮着卖的,说是自家人用着放心。”那个人都说了只要把柳家人拉下水就保他没事。
钱有成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贺三,真是猪脑瓜。真要把柳家连带着九皇子都攀咬上大家都高兴。可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光凭一张嘴他想把人定罪都不成啊!
惊堂木一拍钱有成肃着脸道:“如今案情不明,柳子安贩卖私盐嫌疑不能排除故先行收押在案稍后再审!退堂!”
钱有成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脸色铁青的柳二爷和低着头一脸喜意的贺三。
“天杀的白眼狼!吃我柳家的喝我柳家的还污蔑我儿子!我打死你!”柳老夫人从人群里冲进去抓着贺三的头发撕扯起来。
柳二爷见了忙上前扶住母亲,“娘别打了!我没事儿!你先和小土回家去。我过几天就回去。”
杜小喜和柳垚扶着柳老夫人站在人群中。结果眨眼柳老夫人就跑公堂上打人去了。两人忙跟上帮着柳二爷把人拉了起来。
“儿啊!造孽啊!我就说贺家没一个好东西,他们要害死你啊!”柳老夫人抱着儿子又哭又骂。
柳二爷见旁边两个衙役尴尬的站在一旁,低声安慰母亲“没事儿。娘,我会没事儿,喜乐大师说我今年平平安安不会有事,您先回家就当我出去谈生意了过几天就回去。小土小喜快带奶奶回去!”
柳垚和杜小喜齐齐应声扶紧了柳老夫人。
两个衙役趁机上前引着柳二爷往牢里去。
好说歹说终于把一会儿哭一会儿骂的老夫人带回了家。
还没等两人想好怎么去看柳二爷,柳老夫人进了门气势汹汹的冲二夫人的院子去了。那轻快疾急的脚步柳垚和杜小喜在后面都没追上。
等着好容易赶到,柳二夫人的院子里已经尖叫不断。
“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我了我儿子!我打死你!我打死去!”柳老夫人状若疯狂的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柳二夫人打。
“娘,不关我的事儿啊!你别打我啊!”柳二夫人花容失色的哭着躲避。
这,也太猛了吧!
“奶奶,小心别摔着!”柳垚赶忙上去拦着。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被孙子拦住也抵不住心中的怒火,柳老夫人直接把手里的鸡毛掸子扔到了柳二夫人头上。
摸着脸上的巴掌印柳二夫人畏惧的看了眼作势还要打她的婆婆,转身跑出了院子。
柳垚和杜小喜劝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最终睡下两人才退了出来。
“我回家去找找我爹?”杜小喜看着柳垚一脸疲惫,想着他们两个小孩子毕竟不如大人行事方便。
“好,我先和青松叔去看看爹。”
不等两人告别,听到消息的杜老爹和杜二哥便赶了过来。
柳垚简单的说了事情,杜老爹跟着骂了贺家人一场便招呼着蓉嬷嬷和桂嬷嬷准备吃食衣被带着柳垚去了牢里。
却说柳二夫人哭哭啼啼的回了娘家。
进了家门就见着一大家子正吃午饭,和大多数家庭不一样,贺家老太太贺李氏和贺老头身边坐着的不是宝贝孙子而是几个如花似玉的孙女。
贺家自从贺敏茹凭着一张脸进了柳家给家里带来了富贵认识到女孩儿生的好的妙处,这些年家里好东西都是紧着长的好的女儿孙女儿,如今除了嫁入柳家的贺敏茹,还有一个女儿嫁给了临县的地主家做续弦,一个孙女嫁给了小官做妾,还有一个嫁给了四五十岁的富商。总之,凭着家中如花似玉的女孩儿贺家早已不是当初家里只有几亩薄田的泥腿子。
“你怎么回来了?”看着推门进来的二闺女贺李氏一愣。
贺敏茹露出被打的红彤彤的脸,“我婆婆打我,不往家跑去哪儿啊?”
贺家老三被抓到牢里今日升堂贺家人都知道不过儿子传信回来说没事儿他们就没去,只老三的婆娘和儿子去县里现在还没回来。
贺敏茹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被婆婆打脸正恼的很,见娘家人对她不咸不淡依旧接着吃饭当即气的叫了出来。
“娘你干嘛让三哥说是子安让他卖的盐,子安被抓到牢里去了,我婆婆打我,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
“什么?柳子安被抓了?”贺李氏脸上不见丝毫担忧脸上尽是喜意。
老三只是说有办法脱身没想到把柳子安给套了进去。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贺李氏顾不得吃饭,亲热的拉着闺女的手苦口婆心的道:“我的傻闺女呀!那贩盐是重罪,轻的也要流放几百里,等着柳子安被官府弄走他家的钱还不是你的。你这会儿怎么能跑回来,要是你婆婆见二儿子回不来带着土哥儿和家产去投奔她大儿子,一文钱不给你,你以后可怎么过?你家那大伯哥可是一直想把土哥儿过继过去当儿子,现在好了,儿子是人家的,家产也是人家的,以后你就哭吧!”
“不会吧?”贺敏茹一阵惊慌,不可置信的道:“杀猪家的丫头师兄是个皇子,怎么也也不可能让子安流放吧?放个人对皇子来说肯定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怎么也不会有事吧?”
“谁知道人家会不会管,不是说那死丫头师父都走了好些年了吗?说不得人家早忘了她这么个人,一个山沟沟杀猪家的闺女又不是什么美女天仙谁记得她!”
见闺女动摇了,贺李氏再接再厉“不管柳子安回不回得来,你必须回去,要不柳家一出事你就跑回来,过后那碎嘴的非戳烂你的脊椎骨。若是回不来趁现在好好笼住土哥儿守住家产才是,可千万别被你婆婆都给抢走了!”
贺敏茹觉得亲娘说的太有道理了,说什么也不能让那疯婆子把她儿子和家产带走。急急告别了贺李氏一家人又匆匆返回了柳家。不过见儿子不在家脸上的巴掌印又红彤彤的太明显怕被下人笑话贺敏茹便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柳二爷平时会做人,又是城中出了名的大善人背后又靠着九皇子,狱卒也没为难专门给安排了一个干净远离其他犯人的单间。
柳垚和杜老爹过去的时候柳二爷刚吃完饭正迷迷糊糊睡觉,见着儿子和亲家心里很是高兴。谢过杜老爹又嘱咐了柳垚一番便让他们先回家等消息。
繁乱又忧心的一天很快过去。
杜老爹因着不放心家里的杜娘和几个小的便回了猪肉铺,杜二哥则留在柳家陪着两人。
是夜,月色朦胧,如烟如纱。
躺在床上的杜至义耳朵动了动,屏息凝神片刻后小心的穿上衣服出了门。
杜至义躲在阴影里悄悄挪动到对面的墙下,仗着身量高扒着墙头看向隔壁院子。
透过昏暗的月光可以看到十几个壮汉背着一些大口袋放在了对面空着的屋子中,见对方人多杜至义明智的收回了目光蹲在了墙脚下,等了好一会儿那边的动静才消停。
杜至义一动不动,一个时辰后见没有丝毫异常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