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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本佛教源出中国,传入久矣,自奈良时期起,即有六宗之三论宗、成实宗、法相宗、俱舍宗、华严宗、律宗盛行倭国。
到了奈良后期,佛教势力越来越大,僧侣们醉心政事,逐渐威胁到了天皇的统治,因此恒武天皇痛下决心,迁都平安京。自此之后的历代天皇为了扫除六宗的宿弊,不断刻意扶持两个新的宗派,即天台宗和真言宗。
这日本天台宗源出高僧最澄,最澄当年奉诏随遣唐使入大唐求法,在大唐天台山潜心修行,接受了天台宗、密宗、禅及大成戒法四种传授,成为“圆、密、禅、戒”的“四宗相承”,回到日本后即创立了日本天台宗。
而日本真言宗源出高僧空海,当年空海和最澄一起抵达大唐求法,之后空海独自在长安青龙寺受胎藏界、金刚界和传法阿阇梨位的灌顶,并跟随大唐密教高僧惠果学习密教典籍与秘法。
返回日本后,空海创立了日本真言宗。时至今日,这两宗之中,天台宗多传于日本民间,而真言宗则盛行于贵族之中。
真言宗讲究三密“身、口、意”,以身结法印、以口颂真言、以心悟诸佛,通此三密,便可与大日如来同体同心,现世成佛。
此时,最空和尚使出的绝学就是“大日如来神功”,只见他默运神功,意由心生心随意动,口中高声念诵陀罗尼,手中太刀挽了一个刀花,猛地侧刺向阳云汉肋部,比之先前竟快了十分。
阳云汉见状,心中微凛,知道这最空和尚定是使出了看家本领。不过阳云汉艺高人胆大,还想再看看最空和尚的武功深浅,紧要关头仍未挥刀还击,只是全力施展轻功侧身横移,堪堪避开来袭太刀。
阳云汉边闪躲,边凝神观看最空和尚出招。只见最空和尚手中太刀挥舞之下,多走的是辛辣路子,尽往对手要害部位招呼,歹毒有余而正气不足,大违真言宗“即身成佛”的本意。
而最空和尚口中呼喝的陀罗尼,也远不及峨眉派长老圣云禅师所修炼的陀罗尼神功,那圣云禅师的陀罗尼神功强可伤敌,这最空和尚口中诵念的陀罗尼却仅能扰人耳目而已。
看到这里,阳云汉已经对最空和尚武功了然于胸,知道天朝武功传承到日本之后,未能被这些跳梁小丑发扬光大。
看清虚实的阳云汉不愿再纠缠下去,陡然口中一声断喝:“让你这井底之蛙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功。”
说着话,阳云汉抖动手中宝刀,冲最空和尚气势如虹一刀侧劈而下,只听那“绕指柔”宝刀颤动之间发出轰轰之声,气势逼人,正是“雷霆刀法”第二式“雷鸣瓦釜”。
最空和尚使出“大日如来神功”后依旧沾不到阳云汉身体分毫之际,就已经心生惧意,此刻眼见阳云汉手中长刀劈至,有心闪避,可身体却被笼罩在阳云汉手中宝刀劲气之中,竟是无法挣脱,就连原本口中诵念的陀罗尼也被阳云汉宝刀之上的颤抖之声所迫,完全不成章法。
眼见阳云汉宝刀将至,最空和尚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举刀封挡。
双刀相交,最空和尚手中太刀脱手飞出。原来他的“大日如来神功”功力尚浅只得皮毛,内力更是比不上阳云汉近七十年的内功浑厚,只一招就失了手中兵器。
不待最空和尚施展下一式武功反扑,阳云汉手中的“绕指柔”宝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最空和尚面如死灰,心知自己武功远远不及阳云汉。
阳云汉不慌不忙收回宝刀,缠回腰间,缓缓说道:“最空大师,我并无意抢你的教习之位,只是要教训一下你口出狂言。”
最空和尚听到阳云汉的话,仿佛又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犹如死灰般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冲到一旁捡起太刀,回头冲阳云汉恶狠狠地说道:“阳云汉,你走着瞧,改日我喊了四位师兄再来找你切磋。”说罢,竟是没向藤原赖通打招呼,自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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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游廊**
藤原赖通眼见最空和尚落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击掌叫好道:“阳兄台,真好武功也。只是阳兄台你打跑了我藤原家的教习,那你更是一定要留在平安京一段时间,教授一下我们藤原家这些不成才的武士们。”
阳云汉正待开口拒绝,藤原赖通抢着说道:“阳兄台,我知道你们急着要返回天朝,我们就以十日为限如何?就请阳兄台教习藤原家武士十日。趁着这段时间,也请凌兄台、上官姑娘和伊采姑娘在平安京好好游览一番。”
听到藤原赖通只提了十天时间,阳云汉犹豫了一下,恰在这个时候,源赖义等一众武士安置了尸体后回到庭院。藤原赖通用日语吩咐了几句,源赖义等一众武士走到阳云汉面前,齐齐跪倒在地。
阳云汉摆手请一众武士起身,对藤原赖通说道:“也罢,那我们就在平安京多待十日。只是十日之后,我们一定得离开日本,返回大宋。”
听到这话,藤原赖通喜出望外,他忙吩咐仆人前往奥巴马通知那海船船家多待几日,又命仆人领着凌孤帆、上官碧霄和伊采到平安京游览。安排妥当,藤原赖通径自去了,阳云汉则留了下来,教习一众武士。
阳云汉打量了一番站在面前的一众藤原家武士,思讨之后,决定将自创的“雷霆刀法”传授给他们。只见庭院之中,阳云汉如行云流水般演示了一遍“雷霆刀法”,只看得众武士目瞪口呆如痴如醉,万万没想到刀法竟可以使的如此威猛。
阳云汉接着又重新一招一式演示起刀法来,这“雷霆刀法”以刚猛为主,走的都是堂堂正正路子,远比这些武士从最空和尚那学习到的刀法来的光明正大,而且“雷霆刀法”的威力又大了许多。
一众武士早就见识过阳云汉擒拿刺客时显露的高深武功,心中对阳云汉钦佩之极,个个都学的极为卖力。特别是那源赖义,自从和阳云汉过招之后,心中更是对阳云汉佩服万分,学的比其他人更加用心。
这一日里,阳云汉主要教习众武士“雷霆刀法”第一式“雷奔云谲”。待到申时中,藤原赖通匆匆返回,遣散一众武士后冲阳云汉说道:“阳兄台今日辛苦了,我在平安京游廊备下薄酒,邀请阳兄台前往一叙。”
阳云汉不解游廊之意,问道:“我二哥他们也一同前往么?”
藤原赖通晒然一笑道:“阳兄台,我刚命家仆前去寻回凌兄台和二位姑娘,可二位姑娘游兴未尽,他们就不回来和我们在游廊一聚了。”听到这话,阳云汉心中估量,这定是伊采玩兴正浓,不愿归来。
藤原赖通和阳云汉乘着一辆阔绰豪华的牛车出了藤原家宅邸,一路行驶,来到一条街道旁。只见这条街道甚是窄小,两边却是楼宇林立,街道之上人潮熙熙。
街道入口两侧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其余各色牛车驶到街道口,全都被这几个彪形大汉拦下,上面乘坐之人纷纷下车步行入街道之中。唯有藤原赖通和阳云汉所乘这辆牛车竟是毫不停留,直接行到了这条街道上。
那几个彪形大汉显然认识藤原赖通的座驾,目不敢视,齐齐躬身施礼,就连街道之上的人群见到藤原赖通的牛车驶来,也是纷纷避让。
牛车在一所楼宇前稳稳停下,藤原赖通领着阳云汉下了牛车,步入这所楼宇之中,八位盛装女子立刻迎了上来。这些女子各个脸上涂的雪白,见到二人后,齐齐跪倒施礼。
藤原赖通随意地一摆手,那领头的女子赶忙起身,引着二人朝堂屋走去。这时阳云汉瞅空打量了下这处楼宇,见四处雕梁画栋,气势恢宏,偏偏又到处充满着胭脂之气。
那领头的女子掀开垂帘,请二人步入堂屋,自己则躬身退去。阳云汉见这堂屋甚是宽阔,屋内白色四壁之上画满了精美的花鸟图样,屋子四角吊放着八角灯笼,将屋子照的灯火通明。
桌几之上早就摆满了形形色 色的精美餐具,里面盛放着各式菜肴。堂屋里早已恭候着四个女子,见二人进来,赶忙迎上前,作势要搀扶二人落座。
藤原赖通甚是习惯,被其中两位女子一左一右搀扶着坐下。阳云汉则摆了摆手,自顾上前坐下,另外两位女子赶忙亦步亦趋跟着落座,左右伺候着往二人酒杯中斟满酒。
藤原赖通端起酒杯,向阳云汉施礼道:“多谢阳兄台倾心传授藤原家武士天朝神功,让我藤原家武士有机会独步日本,还请阳兄台共饮此杯。”说到这里,藤原赖通哈哈大笑。
阳云汉盛情难却,只得举杯同饮。那酒入得口来,甚是浓烈,却又带着一丝苦尾,阳云汉心道这日本酿酒技术离大宋真是相去甚远。
如此几番觥筹交错,藤原赖通和阳云汉二人酒过三巡。藤原赖通轻轻拍手,只见堂屋内侧的屏风被两位侍女轻柔推开,藤原赖通拱手道:“阳兄台,这厢房之内另有一件我日本的绝世宝贝,一定要请阳兄台 独自鉴赏一番。”
阳云汉对奇珍宝贝毫无兴致,正待开口婉拒,藤原赖通已抢着说道:“阳兄台来自天朝上国,见多识广,我才斗胆请阳兄台鉴赏此等国宝。除了阳兄台外,我日本国内恐怕还无人有资格见识这宝贝,还望阳兄台不吝品评一二。”
阳云汉听闻此言,心存疑惑,站起身来,缓步走入厢房,两位侍女赶忙在他身后将屏风合上。
阳云汉心中更是疑惑,挑开那厢房的布帘走了进去。见这厢房四周无窗,只点了两支蜡烛。昏暗的烛光下,站立着一位女子。那女子脸上涂的雪白,小嘴抹的腥红,周身上下却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透明丝衣,影影绰绰露出里面蛇腰蜂臀的曼妙身躯。
阳云汉心中一惊,正待转身退出,那女子身上丝衣陡然滑落地上,顿时一具如冰似雪的绝美玉体展露在阳云汉眼前。
厢房内此时灯光虽是幽暗,可阳云汉内力高深,目光如炬,那女子**上泛起的细小疙瘩,微微颤动的春盎**还是被他一览无余。
阳云汉心中惊愕,正待避开目光,小腹处却猛然涌起一股暖流,全身燥热,脑袋“嗡”地一下一阵晕眩,眼睛再也离不开那女子的**,脚步也不由自主顿了下来。
那女子见状,一下子扑向阳云汉。顿时阳云汉只感到温香软玉抱满怀,触手之处一片莹洁光滑。那女子伸出胳膊紧紧缠住阳云汉的脖颈,胸前一对碧玉圆紫禁葡萄紧紧贴住阳云汉。
阳云汉此刻头脑中尚存一丝意识,心知此事不妙,赶忙运起内力。雄浑内功周流运转之下,顿时冲散了些小腹处的暖流,阳云汉全身燥热减轻,脑子也恢复了些清明。
阳云汉赶忙双手向前轻推,不料正按在那女子一对椒乳之上,满手一片温滑,却也将那女子推的向后连退三步,摇晃了几下,差点跌倒在地。
阳云汉心知自己触碰了不该碰的地方,脸色一红,转身就欲离开,那女子见状凄声说道:“阳大哥,你不认识我了么?”
阳云汉听到这话,心中诧异,再回身看向那女子脸部,见那女子虽是涂满铅粉,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