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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杀的吗?”
永嘉抬起头,直直的望向这人眼中,他道:“我说不是,你信么?”
金启全没有移开眼睛,同样的望过去。
他笑了,笑的很是爽朗,激昂道:“我金启全侄儿说的话,定不会虚假。”(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眼中的信任,让永嘉心中起了一股暖意。
他开口缓慢讲述了出来。
因为整日在家闭门不出,娘担忧不过,便请他的同窗好友一同上山散散心。
同窗的前来,并没有让他好过一些。
虽然不说,可这些人眼中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的惋惜和讽刺。
永嘉并不是封闭了意识,更觉得现在比以前更能发现这一切。
他多年的好友,寒窗苦读各自打起的同窗,在这一刻,他是看的清清楚楚。
同时他也是无奈娘的担忧,才答应一同前往。
来的地方不是其他,正是云来寺。
云来寺除了是供人香火的外,不远处有一片竹林。
文人热衷四君子,梅、兰、竹、菊。
竹的高风亮节更是得读书人的爱戴。
竹林来的人不少,里面有免费的座椅和热茶供他们使用。
如果谁人能做得一首好诗,更能高挂竹上,供人欣赏。
永嘉年纪并不大,却也来过几次,虽然每次都是眼带钦慕望着那些出口成章的才子。
而他坐在那,目光呆滞。
后觉得无趣,他向着山上一条小巷而去。
不知不觉中,走了有些远,直到那条小巷的尽头。
说到这里,永嘉眼神中总算慌乱,道:“四叔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满是鲜血的人就直直躺在那里哀叫,那时候他还没死,还能发出声音,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跑了过去,我…我按住了他的伤口。”
永嘉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低头举起双手仿佛能见到手中沾满的鲜血,他继续说道:“我就这么按着按着,大喊的叫人来,可那地方离着竹林太远,远到根本没人听到我的声音,我就这么看着那人闭上了眼睛。”
“四叔,血是热的,可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永嘉忍不住的哆嗦一下,低声吼道。
从头到尾,永嘉都没有关心过他会不会被认罪,会不会被认为是杀人犯,他只是想要宣泄心中的恐惧。
金启全听的是皱紧眉头,眼前的侄儿情绪有些不对劲,这样下去,哪怕这次是真被冤枉的,以后也怕是毁了。
他问道:“当时在旁边有没看到其他人?”
永嘉微微思索,他看着小姑不确定的道:“小姑,两铁相撞是‘铿’还是‘铛?”
金芸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直接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刀向着锁着牢笼的铁链砍去。
‘铛’的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地方很是刺耳。
金启全到是大吃一惊,他怎么都想不到小妹身上居然会带把武器。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永嘉肯定的说道,因为小姑和大哥在家中锻铁,时常都会听到这个声音。
当时永嘉在山里,正是听到这个略显耳熟的声音,才会举步向着那头而去。
金芸反手握刀,根据永嘉所说,她大概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地方再那。
今日去往云来寺,确实经过一片竹林,在竹林的西侧方向,她感知到一股浓郁的金属气息。
金启全再次询问几句,直到问不出所以然,才决定先回去。
和狱卒商量更换牢笼后,两人一前一后便出了牢房。
直至拐角处,金启全开口:“小妹,你手中的短刀可否与我观看。”
“可。”金芸反手就将手中短刀递了过去。
这把短刀正是爹送她的那把,明知是要去寻私兵,自然要带有防身的兵器,金芸首先就想到的是这把短刀。
金启全不懂兵器,却拥有不少,上手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把短刀的不凡。
虽不精致,却锐利。
他道:“这把刀不错,你得好好保管,到是刀套有些粗糙,等明日四哥给你弄个好皮革套上。”
这次很难得,是金芸拿出兵器时,别人对她如此说道。
她这些日子过来,听到的最多,便是她是个姑娘家,不好接触这个。
金启全怎会不爱好兵器,拿在手上就比划起来,他道:“好刀,到适合你这个姑娘家,对于我这种蛮汉子来说,就短了些,这是在哪里定做?”
“爹给我的。”金芸到没有隐瞒,说:“放在他那里许久了。”
“哦?”金启全停下动作,他再次看了下刀鞘和刀身的接连处,那里有着一小块刻制的纹路。
这个纹路在上京是无人不晓,甚至可以说在这个国度,这个纹路都让人熟悉。
纹路似花,正是上京金家的标志。
而此时,金启全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将短刀还了回去,说:“既然是爹予你的,就好好拿着。”
其他不说,老爹热衷打铁,这事他也是知晓,金家四个兄弟,偏偏没有一个对此有天赋的。
他当时到有些兴趣,偏偏没天赋,粗手粗脚的,让老爹看得头疼。
想到此,金启全突然笑出了声。
不管如何,还是家好啊。
只是可惜,有了永嘉的事在,他们没法高高兴兴的围着一桌好好聊上一聊,喝上几壶。
如今躺在床榻上的老娘,管在牢房中的永嘉,这些事都没法急。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道为何,这段日子尽出些糟心事,一遭接着一遭。
永嘉的事还没处理好,何家就上门了。
并不是舒氏心中所想。
她想过,如果何家的人许诺,何明又答应改过自新,她还是希望他们能继续过日子。
到不是嫌弃闺女回到娘家,而是到那个时候,柳丫头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何家一家子人,架势十足的跑上门,居然是要闹休妻。
舒氏乍听到,差点和老娘那般,吓得昏过去。
休妻,代表是对女方的极度不满,不然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舒氏就是想不通了,明明柳儿什么错都没有,就是一直在忍耐,为何这些人还如此的蛮横不讲理。
可再想不通,何家一行人,大大小小加起来十数人,领头的那个便是何卫氏,她一脸扭曲,一手高高举起,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张信封。
舒氏识字不多,再不多也知道那信封上大大的两个黑色的字体。
便是‘休书’。(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七出
“休妻,我们何家要将金家女儿给休掉。”
何卫氏进了宅子,首先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右手高高举起,走到舒氏面前,她狰狞一笑。
休书落地,契书便成,她正是拿捏着这一点,对着金家的人说道:“你们不是要和离吗?想都别想,老娘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穷酸样。烧香拜佛,是你们祖上积德,才让这个臭丫头嫁到了何家。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想和离,做梦吧你们。”
舒氏气急,可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柳儿推到了身后,挡住她的身子。
她咬牙道:“你们没有权利休妻。”
休妻,有“七出”指的是: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窃盗。
柳儿不属于其中一种,何家就是想要休妻也休不得。
何卫氏还未说话,旁边的马氏就道:“咱娘腿拐了,弟妹都不侍疾,床榻前都是我端茶递水,伺候方便,熬到天亮。”
站在后面的金柳并没有开口,何卫氏就是病得再重,又哪会放过她。
熬到天亮的那个人是她才对,她的这个婆婆最后折磨人。
炎热的夏日,整日打着蒲扇不说,还得时不时打些井水给她擦着身子,稍有不顺,不是打便是骂。
而那个时候,马氏在哪?在她的房间呼呼直睡。
金柳没说,不是不愿,而是百口莫辩。
何卫氏嘴角一抽,到底还是顺着大儿媳妇的话说了下去,她道:“正是,我个老婆子腿脚不便,她到好,不说伺候,连碗稀饭都没有喝上。“
两婆媳左一句右一句,说的是天花乱坠,偏偏金柳是一句话都没有解释过。
“说什么鬼话,你问问你们村子里的人,看看金柳在何家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吕氏挺着胸就上前,她声音洪亮,大喊道:“何家尽是些懒东西,你们家里的活谁不知道是金柳一人所做,就是秋收,你们何家的汉子都极会躲懒,下地的那个还不是金柳?”
这还是上次小姑子和新哥儿去他们村子里走一趟,发现那些事后,舒氏是更加待不住,又去了村子里跑了一趟,寻人打听。
打听来的事让舒氏是流了一夜的眼泪,就是她这个当大伯娘的也是心酸不已。
何家村子里的人,也不是都那般胡搅蛮缠,很多乡亲对着金柳是百般赞叹,却唏嘘不已,如果不是嫁到这样的人家,定是个人人夸赞的好媳妇。
何卫氏这次来,就已经抱着撕破脸的决心。
她这一次定要将小贱人休掉,再好好收拾金家一番。
其实,她下这么大的决心,而且平日里不沾身的马氏也跟着一同前来,只不过是因为心中有底气。
小儿子那日劝导的话,已经入了心。
本想着再忍忍金家的人,将金柳给接回来。
结果不到半日,二儿子就带了一母子进了屋。
寡妇!当时何卫氏听着就气打一处,有个寡妇给他儿子当妾氏,她是一点反对意见都没。
可要让儿子休掉正妻,再娶这个寡妇,哪怕是已经生了个大胖孙子,她都是极其反对的。
这还不如让金柳那丫头继续待着屋里。
哪知,后面发生的事,让何家是想都想不到。
寡妇姓古,名媛。
古媛有个远方亲戚是何家堂兄的生意伙伴。
说是生意伙伴,其实完全就是仰仗那户人家。
偏偏,那远方亲戚的老太太极其喜欢古媛,当做亲生闺女来疼爱的,只是离得较远,有些地方照顾不到。
如此倒好,老头头一托付,就给托付到了何家堂兄。
哪里知道,几句话交谈下来,居然有这般的关系。
堂兄那边自然是支持古媛上位,到时候结为亲家,哪还会愁生意不做大。
所以,昨日堂兄亲自登门,并许诺如果古媛真要嫁到他们家,就在镇上分个门面给何明当掌柜,更让他们大儿去堂兄府上跟着大师傅学习一番了,另做安排。
何家的人想都没有,立马就是答应。
昨日晚上就是欢欢喜喜的围成一桌,完全就像是一家人般。
也正是如此,才了今天的这一幕。
既然已经做了打算,之前受得气,低过的头,何卫氏是要一起找回场子,她道:“不管她是不是不孝顺长辈,我就是说她在家偷汉子都行,反正这休书你们必须得收下。”
现在是有恃无恐,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她再道:“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也是我们何家的骨头,你们别想看到他一面。”
何卫氏到不是真得很在意这个还未出生的孙子或孙女,不然也不会让怀着身孕的金柳挺着个大肚子下地。
只是她知道金柳极其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