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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在边上听着几人交谈,只是微笑看着也不开口,将碗里的茶水要快喝完时,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话。
“里长,不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何?”金老爷子道,家的发生的事太多变化太大,他就是有心也没法遮掩过去。
他知道迟早会有人找上门,却不想里长会是第一人,如此得急不可耐。
可这样也好,金老爷子并没有多大的功夫去应付村子里想打听一切的人。
“金大叔,咱不来虚的,您在三合村这么多年,到底也是有感情,如果可以,能拉把手您就拉把手。”里长直言,金家人厚道,这是显而易见,不然也不会有杨香寒的事。
与其拐弯抹角,不如直来直去。
金老爷子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
毕竟是待了几十年的村子,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可现在他没有办法答应,或者承诺什么。
金家靠的是渡光的配方,他没有那么大的气量,将渡光配方公之于众,让整个村子受益。
所以他只能拒绝:“力所能及的事,我们能帮自然不会缩着手。”
“金大叔,您可不能遮着藏着,咱们一个村子,如同一家人啊。”里长到底有些急迫,如果不是偶然听来,他也不会知道金家居然有这么大的机缘,他接着说:“那日上门的少爷,可是沅里镇白府白大少爷?”
金老爷子点头。
“白府啊,就是白家大少爷露个缝给我们,咱们村就再也不用愁吃穿。”里长尽力说服:“再说我们也不是干等着吃,咱们村里的劳动力也不少。”
金老爷子并没有回应,他望着老村长,虽然老村长极力忍耐,却也能看出他眼里的期许。
他只能苦笑摇头:“与白家少爷相识,也不过是误打误撞,我又哪来的能耐。”
“金大叔,您只管说上一说,成与不成,我们再想法子就是。”里长说道,他要的就是金老爷子能开这个口,只要他开口,接下来的事他就是不想,也得继续办下去。
金老爷子刚要拒绝,里长面容挣扎,他站起身道:“金大叔,前些日子您求老村长办的事,可还没办妥,您老得想清楚再回答啊。”
‘啪’。
金老爷子瞬间坐直身体,还未发怒,就被老村长给抢了先。
他拍着桌子站起,不怒自威:“王平,你这是在威胁吗?”
“瞧您说的,我这是为了村子啊,老村长。”里长似痛心万分,他道:“不过就一句话,就这么一句话受益的可是我们全村的子民。”
“如果我仍旧不答应呢?”金老爷子坐的无比端正,边上的影子照着他的面容,让其他人无法看见他的表情。
可里长听着他的声音,心中有了一丝的胆怯,但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他硬着头皮道:“杨香寒的户籍并没有转到咱们村子,仍旧在下沟村,凭着一张签条,在衙门老爷那,也是不算数。”
他放下身段继续说:“金大叔,我也不想与你为难,您三思啊。”(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寻活
关于香寒的事,从上次杨家人上门闹事时,他们就想好,将香寒的户籍转到金家。
虽说香寒现在已卖到富家死契,可年岁较大后仍旧会被赐予放出府。
等到那时候香寒仍旧就杨家的人,以杨家的性子又怎能好好对她。
老两口就是想乘着老村长还健在的时候,将香寒的户籍转到金家,以后自会有金家的子孙好好待她,为她养老送终。
杨家上门的那天夜里,老两口相扶摸着黑去了老村长家,夜谈了许久,当时老村长也是同意这件事,并答应办下来。
之后家里琐事繁琐,如果不是里长提出,金老爷子还当这件事已经办妥。
可他却忘记,转移户籍的事,老村长即使赞同,但办下来的必定是有权利的里长。
“王平,你怎么能如此。“老村长气的身子发颤,他就是想让金家开口,却也不能耍着肮脏手段去威胁。
“老村长,咱们村子里的情况您又不是不清楚。”里长苦口婆心道:“临挨后山,没有下沟村的丰富的水源,没有桃源村与世俱来的环境。村里的乡亲除了靠着土地又哪来的其他进项。只要年景稍不好,打着饿肚的难道还少吗?”
老村长顿时哑然,他无话可说,他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没见到过。
最惨的那年,田里颗粒无收,光他们村子里面就饿死了几口人,更别说那些卖儿卖女。
如果有了其他进账活计,他又如何会拉下脸面来到金家。
老村长微张嘴,闭闭合合却没有说出话来。
只要张了这个口,不就意味着和王平一样,捏着杨香寒的事去逼迫金家吗。
“老村长,您也别说了,让我再合计合计吧。”金老爷子如今也是进退两难。
里长这样说也是有源头。
沅离镇西边有个村庄,同样过的穷困潦倒,十年前却出了一个能人,此人混迹于边城,攀附到了一个世家,短短十年,整个村子都受益,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进入他们村子简直比一些小镇还要来的气派。
里长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只要白家稍稍伸个手,三合村就能好过不少。
他可是打听清楚,白家底下所经营的行当铺子不少,很多地方都设置了工坊,只要白家能在三合村建立一个作坊,聘用村子里的村民为工人,那可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里长想的火热,老村长也是有期盼,可他们完全没有想过,金家又如何有这么大的脸面。
金老爷子如今不过是将此事压下,说得好听点他们是和白家合作,可实际上却是白家给与他们的恩惠。
如果没有白家的突然介入,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金老爷子又怎么负德辜恩。
里长还想再说,就被金老爷子抢了先,他道:“天色都不早,两位先请回吧,我再好好想想。”
说的如此不客气,里长到还好,老村长就有些羞愧,他低着头,轻叹一口后,拄着拐杖向外走去。
老村长一心为村子,如此年长还在奔波。
金老爷子不是不感到惭愧,却无可奈何。
“老村长,就走啦?”金启武撩起腿,单脚一蹦一蹦,手里还端着碗水,像是出来喝水的。
老村长停下脚步,灰暗的脸色打量着他半响,微微点头。
金启武像是没有发现他打量着的目光,手里的碗根本就没有茶水,他神态自然的装着一口饮进,大赞一声。
金老爷子率先出了堂屋,里长跟随在后,看见外面的人后,他说:“金二,什么时候退好了,咱哥俩去喝一顿。”
如果是以前的金启武,说不定大喜。
在村子里,里长虽然不是辈分最大,权利却是最大的。
能和这么一个人交好,说出去都有脸面。
本以为金二郎会欣喜诺狂,却不料他带着迟疑和遗憾,道:“我还哪来的时间喝酒,等腿能走,就得赶到镇上干活咯。”
“哦?看来你再镇上干的不错,有没什么活计给村子里的人介绍介绍。”里长问道。
金老爷子担忧二郎夸下海口,道:“腿瘸还不安分,回屋躺着去。”
“唉,老爹,里长这是有事寻我帮忙,我怎么能不管呢。”说完,他对着里长道:“是吧,里长大人。”
金启武仰头,头顶向上,鼻孔朝着他,里长那受过这气,却不得不忍耐,暗自咬牙讥讽道:“可不是吗,瞧你的样,还真有活?”
“有,当然有。”金启武手扶着墙,张嘴就道:“我有个兄弟,专门负责码头货物的进出。他那缺的就是扛货的伙计,有多少人要多少人。累是累了些,可离着秋收还有段日子,去做做短工,也能挣回一些。里长,要不您安排安排,我明儿就带着村里的乡亲去码头试试。”
“当真?”老村长有些激动。
码头干活的工人是多,可架不住沅里镇周边村子多人,僧多粥少,没有一个两个关系,就是想做短工都做不成。
老村长是激动,里长却像泄了气般,他谋划的可不这么一点。
凭着金家的关系让村里的壮汉都出去镇上干活,那他又哪来的借口让他们借助白家的关系在村子开个作坊?
虽说都是挣钱,两者却是不同。
在村子里,他是里长,可以掌管作坊的一切,包括账务,只要私底下落下一点一滴,怕也是够他一辈子吃吃喝喝。
但出了村子,他又哪来的权利。
“当真啊,老村长,您看着我长大,我还诓您不成。再来那管事是个心善的,工钱绝对不短不缺,让大伙放心。”金启武拍着胸膛保证,他说:“我腿不好,就麻烦您去问问,有谁愿意去的给我个口讯,明儿一早就出发。”
“好好好。”老村长听的是老脸笑开了花,拄着拐杖的手颤抖的都止不住,他道:“行,我这就去问,明儿就难为你拖着伤腿跑上一路,等发了工钱定要他们一并请你喝酒。”
金启武连忙答应,搀扶老爹的肩膀将一高兴一失落的两人送出了院子。
直到两人走到没影后,金老爷子才气哼一声,管也不管还是瘸腿的二儿子,转身就回了屋。(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施府
金启武之所以出现在老村长面前还真是找水喝。
可刚巧来到堂屋外,就听到里长口出的威胁。
老爹老娘对于杨香寒的安排并没有对家里人说过,金启武也是第一次所闻,刚听到里长的话,他顿时就是火冒三丈。
杨香寒对于他来说,算是半个弟妹,金启武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丝的惭愧。
当年村子里面每家每户要么派一人去从军,要么交银子。
银子拿不出,金家四个汉子必须出一人,就是还未成亲没儿没女的四弟主动报名,才让他的三个哥哥留在了村子。
金启武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时去的人不是四郎,是不是他们四兄弟还都健在。
对于四郎死的内疚,总有一些分落在杨香寒身上。
如今听到里长的话,他是恨不得冲进去。
可转眼他便忍耐住。
多次的打击到底让他不至于那样的冲动。
金家还打算在村子里继续住下去,既然这样,就绝对不能明里得罪里长,不然以后在村子里生活,可讨不到好。
既然这样,金启武干脆就将这不讨好的活给接了下来。
至于码头上的扛活活计,他并没有说谎。
这段日子,码头商船来往不少,会忙上一段时间,缺的正是短工。
而金启武口中的好兄弟,不过就是他落魄时去扛货的那个管事,他干了几天的活,自个也有体会,只要扛的货到位,工钱绝对不短不缺。
这才开口接了这个差事。
金启武摇了摇头,被老爹丢在了院门口,他想要回去,除了一拐一瘸以外,只能单腿去蹦。
左右张望一番,确定四周没人后,他略显狼狈,呲着牙向房间蹦去。
在施府的杨香寒并不知道金家人为她打算的一切。
而金家的人也同样不知道,香寒如今的情况。
她在施府十多年,从一个做粗活的小丫头混到了大厨里人人尊敬喊叫的香寒姐姐。
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