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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书台加上采购的物件内,吕氏舒氏都没有开口说上一句。
先说家里能有这么多的银钱,还真是小妹带来的,如果没有渡光的配方,没有那两头野猪,她们哪会能让孩子置办嫁妆,还上什么书塾,根本是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
而感慨最深的要数舒氏,从一开始如打到地狱般,就突然被一只手拉扯起来,她现在就不知道该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要说在这个家,最不喜欢金芸的就是她了。
二女儿和小姑子出生相差不了多久,娘毕竟年纪大了,生下小姑子后没有一滴奶水,偏偏出生那会儿生活苦,吃的也不好,她虽然出了奶,但到底不足,根本奶不了两个娃。
娘又心疼自个小闺女,每日送来吃奶的时候必定死死盯着,就怕饿到小姑子。
那时候她连生两胎闺女,心中没有底气,憋着恨没法说,将小姑子喂饱后又哪来的奶水喂二女儿,只能忍着心酸听着女儿饿的直叫唤。
虽然心里清楚小姑子的无辜,可因为她的出现,抢夺了二女儿的一切,打从那时候开始,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甚至是有些憎恨。
舒氏低垂着头,眼中情绪不定,她听着旁边的人谈的火热,却突然不想插入一句。
垂下的手突然被一片柔软抓住,她顺势望去。
“娘,从后日开始我就要去上学了吗?”永革问道,眼中带着不明所以与许许恐慌。
“是的,到时候可不能再调皮,多听夫子的话,知道吗。”舒氏摸着儿子头顶的柔发,交待着。
永革迟疑半会儿,小声说:“我。。。我能不去吗?”
他知道书塾是去读书识字,村里也有几个小伙伴上过,可看着他们早出晚归,又成日的抱怨,连出去玩耍的时间都没有,永革心里有些胆怯。
“我去,我去,娘你给我缝个书袋吧,就像狗娃那样的。”永华凑上前,趴着舒氏的腿根,提着要求。
大儿子性子弱,小儿子又是个会折腾的,一胞的兄弟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将小儿子扯开,蹲下身安抚大儿子,说:“永革必须去,好好读书,等将来像你三叔一般,做个读书人。”
她没有说的是,哪怕将来考不上秀才举人,不能为官。
可一个读书人过上的日子绝对比他们这些当农户的强。
舒氏可以发誓,当时见到许氏手上的银镯绝对不是她的眼花,甚至在后来三郎拖人送上的五两银子也绝对不会是他们从外面借来的。能带上那么粗的一根银镯,生活又怎会过的不好,又怎么会缺那五两银子。
她算是想明白了,三房那一屋子的人完全就不能倚靠,与其靠他们,还不如自个发力,将日子过的好上一些。
“哦。”永革低着头,提不起精神,就算他兄弟在旁边手舞足蹈的比划想要的书袋,也没有一丝的兴致。
既然已经选好了家具,金蒋氏也不含糊,隔天早上就去了同村的木匠那定做。
同村的刘民是个老木匠,除了一手的好木工,还会雕刻,雕刻出来的东西虽然不是灵活灵现,却也生动。
最主要的,价格还很实惠。
刘民和金老爷子年纪相差不了多少,家里子孙也都跟着学了一手好手艺。
刚进了刘家院子,金芸就闻到一股木香,院子里面很是凌乱,到处都摆放着还没打好的家具,可再细细一看,这些半完成品细节处做得很细致,用手轻轻一摸,光滑平整。
“老姐儿,今儿怎么上门了。”刘民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上还拿着一根弓起弯曲的木棍,上前雕刻了一半,像是云形环绕。
“上门还能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这些木头疙瘩。”金蒋氏说道,虽说心疼银子,可看到已经打好的家具,却是爱不释手,一边回话一边拿着眼睛到处打量。
听到来了生意,刘民的大郎媳妇周氏就上了前招待。
刘民媳妇在很多年钱就没了,家里都是大朗媳妇一手把持,周氏也是个能力人,不然刘家的生意也不会越做越好。
“金大婶,您说说都要打些什么家具,进屋先,我屋里有些图纸,您尽管选。”
金家来的人不少,金蒋氏、吕氏还有金海,毕竟是给金海打嫁妆,人来了还能自个挑选合适的。
后面还跟着个金芸,完全是因为没事出来走走。
周氏看着来的人,知道吕氏身边跟着的娇羞小姑娘定是金家那个已经定亲的孩子,想来来他们家里就是为了嫁妆的事。有些话也不好当着外男说,将几人请到里屋,都是女眷,能敞开的聊。
刘家的里屋应该是经常招待客人用的,几扇窗户一开,屋内充满明亮,里面摆放的木制家具做工非常细致,就连边边角角都处理的很好。
进屋正对着的是两把太师椅,靠背上雕刻和合如意的图纹,金蒋氏被请了上去,轻轻一坐下,真别说,那可真舒坦。
“你们家可真讲究。”金蒋氏赞叹一声,别看刘家院子小小,外面又都是凌乱不堪,哪想得到里面却是别外洞天。
“吃饭的活,不讲究些怎么行。”周氏将茶水倒好,拿起厚厚一叠册子后就坐到边上的凳子上。
别看小小一把凳子,上面的图纹就是不怎么了解的金芸都能看出。
凳子的四房都有一个框条,框条正中心为一个大圆,两边都是半边喜字围绕,正寓意着‘喜在眼钱’。
周氏瞧着金芸的目光,她将腿侧侧移到边上,让她能打量的更仔细一些,她道:“这个图纹寓意好,一般都是用在商家,我不过就是想讨讨好彩头,就央求着孩子爹打了一把。”(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床榻
金蒋氏都搞不清楚自己家到底是不是在经商,按着说他们现在和白家的人有合作,却这么多天过去了,家里好像什么动静都没,以前如何过的,如今还是那样的过。
即使这样,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欢。
‘喜在眼钱’,‘喜在眼前’,都是些好寓意。
金蒋氏道:“这凳子也给我们来两把。”
周氏连声道好,又将手中的册子递过给几人看,她说:“上面都是些图纹,有中意的告诉我,我给讲解讲解。”
册子上面都是些图案,没有文字。
这到也是,村里都是些粗人,又有谁会识字。
金蒋氏接过册子放过一旁,并没有接过观看,有雕纹和没雕纹的价格相差许多,不过是一时的兴起,要了两个凳子,其他的家具她不打算雕刻图纹。
“都是在家用,哪么多穷讲究,就挑些稍微好点耐用的木材,款式按我们说的来。”
周氏将金蒋氏说的物件都记录下来,道:“行,这都好办,不出五天就给金大婶您家送去。”
说完,拿着旁边的算盘拨弄一番,道:“一张书台一百四十文,板床一百七十八文,圆桌一百四十六文,两个吉钱凳价钱贵一些三百文,一起是七百六十四文,金大婶我就算您七百五十文,再给您搭送两把小椅子。”
“您放心,都是收来的好木材,保管您家用个几十年都还能用,要是缺个角短个腿什么的,您只管来找我们刘家,不收分文给您修补好。”
周氏的价格并没有开的很高,可说出来的价格,即使做了心里准备,也让金蒋氏几人倒吸了一口气。
其实一般农家都是寻了根木材自个在家亲自动手。
虽然不能称之为木匠,也简单些的凳子桌子谁又不会做。
难的是找不着好些的木材,再来自个动手做出来的物件根本用不了几天就没法用。
就像现在家里用的那些,都是金老爷子早年建房时买的家具,一直用到现在,几十年过去,虽然有着岁月的痕迹却到现在他们家还在用。
与其搁上一阵子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还不如花钱来的省事。
这也亏得是金蒋氏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可不慌并不代表不舍,其他好说,吉钱凳一把就要一百五十文,这是要还是不要呢?
想涂个好兆头,又不想花钱,金蒋氏有些下不了决定。
“娘。”吕氏小声喊了声,握着金海的手向上提了一下。
看着吕氏的按耐不住,下方的周氏露出个笑容,就刚才她说的这些,真要算下来,能挣到的钱真的不多,光手来的木材材料之类的就要花去大半,还不算其他的人力物力。
从金家的几人进来,她盼着望着就是金蒋氏马上要开口的话。
果不其然,金蒋氏顿了顿,开口问道:“你也知道我们海丫头已经定了亲,想陪嫁个婚床,这价格?”
金家这段时间发迹,周氏也是有所谓,所以她并没有拿出那些一般的打发,而是道:“好事啊,金大婶金大姐,恭喜了。咱们村子陪嫁床榻的还真不多,金海这丫头可真有福气。”
“哪什么福气,以后他们两口子能过的和和顺顺就好。”金蒋氏谦虚一说,脸上的笑意更甚。
同时金海被说的娇羞低头,心中不免充满了一丝的期待。
吕氏听着心里更是得意,恨不得把未来女婿夸上天,却被老娘一道厉眼扫过去,悻悻然一笑,闭上了嘴。
周氏像是没见到,她道:“咱们农家人一般陪嫁床榻都没什么讲究,就是雕刻些喜庆的图纹,弄的精细一些。哪比的上镇上,拔步床、千工床怎么华丽怎么来。”
“都是些有钱的主,怎么能和他们比。”金蒋氏摇头道。
“金大婶,您这话可说错了。”周氏仿佛不经意道,手上还翻弄着图册,她说:“精贵些的咱不能比,可一张精细些的架子床、拔步床村子里的农户也不一定拿不出来。”
“快说说,得多少价钱?”吕氏这下忍不住了,她赶紧问道。
金蒋氏微笑不语,望着周氏的眼里带着一丝的深意。
周氏却回了一个笑容,说:“如果只是一些简易的图纹,不到三两的银子就能买下一张架子床。拔步床就稍微贵上一些,得花上四两多。”
“娘。”
“娘。”
两声欢呼,叫的都是不同的人。
吕氏的急迫,金海的期望。
能花一两多银子的吕氏怎么可能错过三两银子不到的床榻。
她是打算给孙女买床作为陪嫁,但不代表金蒋氏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没错,现在家里是有不少现银,可细细一盘算,却也并不多。
金家这么一大家子,家中才九亩良田,如今又要供着两个哥儿上书塾,等壮壮年纪稍大几岁,便是三人。
再说金家的闺女,如果这次破例,那下次金叶、金河出嫁是不是又要高上一些。
凭着内心来讲,现在就算出嫁的是她小闺女,金蒋氏都不会花上这么大一笔钱来买张床榻。
她宁愿私底下多塞些钱给孩子拿去傍身,也不会花在只能看的物件上,手上有些闲钱,日子过的还能舒坦一些,可这么一张床,是能多睡的踏实些吗?
“你这话可说差了,咱们农家人又怎会将钱花费在这种不必要的物件上。与其用在这上面,还不如添上几两银子买亩田来的好。”金蒋氏说着站起身,从身上拿出了半两的银子,说道:“之前说的那些就拜托你爹费心了,剩下的余款等货到了我再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