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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蒋氏重重叹了一声,她又道:“你明个去了,怎么能进施家的门?我们根本连个引路人都没有,更何况能见到管事的人。”
金老爷子想了想,他道:“我先去施家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就让白家的人搭个桥吧。”
其实,真要一开始将白家的人抬出来,也许就不用如此的麻烦,可金老爷子知道,这欠出去的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再来他们家每月都有进项,虽然现在舍去一些,以后总能回来。
可人情却不同,一个人情有时候也许一辈子都没法偿还,要背负一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心思
既然已经决定好,金老爷子第二日一早就来到了炉房,他站在外面,清晨的雨露洒在衣裳上,他犹豫了半会儿,终究还是敲响了房门。
现在太阳不过刚刚露头,金芸其实已经起身,只是还未开始而已。
听到门房的声音,她虽有疑惑但还是去开了门。
“爹?”连续两天身处在高温的炉房中,金芸是一脸的红晕,倒显得这个年纪般的可爱。
金老爷恍惚一下,他只是轻轻的说道:“家里有事需要商量,你出来吧。”
金芸点头,能让金老爷子专门来炉房叫人,怕又是什么难办的事吧。
将所有人聚齐一堆,金蒋氏并未开口,而是坐在高堂上,单手抓着扶手,因为用力,指甲都乏着苍白。
而当金老爷子话一出,瞬间堂屋内就如爆炸般吵了起来。
首当其中的便是吕氏。
吕氏甚至是觉得爹娘老糊涂了,就为了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外人,居然要搭上全部的身价。她突然想起那年,爹娘也是如此,将家里的钱拿出来,又借了不少的外债,赎回了杨香寒。
可那之后呢?那一段时间,他们全家人都没有吃饱过,就连冬日,身上穿的还是一身完全不保暖的冬衣,为了不让自个冻凉,她偷偷将夏日的衣服穿在里面,无意间被村里的人看到,整整取笑了她一年。
取笑就取笑,偏偏那一年还是冻的不行,整日就在那哆嗦。
“我不同意,都已经倾家荡产的帮过一次,还要如何?”难得过上好日子,吕氏绝对不愿意再回到从前那般。“就为了她一个人,难道我们这么一大家子的人不过了?”
舒氏这时候也接了口,说:“香寒妹子到底是施府老夫人看重的人,指不定过上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
这是她不得不开口,虽然心中内机自责,可到底她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两个儿子好不容易上了书塾,做了读书人,绝对不能被打回原形。
“香寒这些连如何对待你们,你们这些黑良心的难道不知道吗?”金蒋氏心中是有气的,但她还是耐些性子,心平气和说:“再说了,咱们家每月都有进项,永新也能接些活,二郎更是在码头上做的不错,以后慢慢也会好。”
除了送来的银子,香寒更是每每都托人送来吃食,特别是在灾害年关,有钱都没地方买粮食,也是香寒寻了办法买了些粮食送过来,吃下嘴时都说着以后要对香寒好,现在给他们机会,却又不想帮衬了。
“祖母,您真偏心,二姐出嫁不过就是想要张床榻,您都不答应,如今为了个外人,就要搭上家里全部的银子。”金河本就是咋呼呼的性子,如今听了也是极度不满。
旁边的金海听到心中也是一惊,连忙坐直身子,却又放松下去,双手紧紧抓住衣摆,显得很是不安。可她没有去反驳,想来金河的话其实也是她心中想说的,只是不敢去说罢了。
金蒋氏本来就是个爆脾气,听着这话就是一拍桌,蓦地拔高语调道:“外人?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不是你口中的外人,你老早就饿死了。”
桌子被拍的一声作响,放在上面的水碗都被溅出水来。
噤若寒蝉!
永新这时候站起来,他道:“香寒婶子到底是被我拖累的,这钱就当是我借祖父祖母,以后我一定还。”
吕氏上来就是一推,自家的孩子什么都往身上揽,她简直是火冒三丈,道:“你这死孩子,胡说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莫氏也是紧张的站了起来,对于孩子爹的说话,她不想去认同,这么多银子,说不定十几二十几年他都还不上,他们还有壮壮,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真将这笔债揽下,他们以后该如何是好。
“行了行了,瞧你们吵的。”一大清早,金启武是被吵的脑壳疼,昨儿回来的晚,今天还准备晚点再起床出来,不料着大清早就被喊了起来,他扯了个哈欠道:“你们急什么,就咱们家这一百两银子,就想着让施家放人?”
一百两银子,对于施家人来说,说不定就是一顿饭钱。
摆明了是得罪了施家的大姑娘,想让他们放人,绝对是不可能。再说了,除了那些特别被恩许的,还没见到哪些是可以赎身出来的,哪些大家族,要面子的很,根本不是外面的一些员外能比得上。
第一次赎香寒,也是因为恰好那家人是个看钱的员外,不然哪有那么容易。
施家人之所以借机报复香寒,还不是因为被驳了面子的原因。
“赫,一百两还嫌少,难不成让咱们一大家人卖身。”吕氏勃然大怒,顿时就耍起泼来。
瞧着吕氏嘴角翕翕合合,一直不停歇,金老爷子就感觉到太阳穴一直在跳动,涨的头疼的厉害,他厉声道:“够了。”
到底是一家之主,堂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是想过家里人会有不赞同。
却不想,只是刚提出,就引来了如此大的反对。
除了赞同的永新,还有一角低头闭眼的金芸,这一屋子里的人,说话吵闹的和闭口不言的那些都是不愿。
金老爷子也不愿再开口,他蹒跚一步站定后,再慢慢的向着屋外迈去,跟着的也是伤透心的金蒋氏。
当老两口出门不见身影后。
堂屋内再次传来小声的嘟哝声,而就在这时,金芸开口了。
她道:“一个月是二十五两,一年便是三百两,十年就是三千两。而你们居然不愿意花上小半年不费吹飞之力得来的银子去搭救一个以往真心真意为你们的人。”
“什么?”
金芸的一串数字让屋内的人瞬间望向了她,有的是不明就已有的却是恍然大悟后的羞愧不已。
“呵。”金芸轻笑一声,她并没有开口去解释,而是站起身,踏出了堂屋,去了炉房。
“小妹到底说的是什么?”吕氏还是有些不明,她问道。
“那是每月卖给白家能挣到的银子。”这是金启文今日第一次开口,眼中的惭愧明显的很,他用手狠狠的擦了一把脸,懊恼得低下头。
不明的人恍然大悟,金芸给出的数字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起先没算,现在感觉就要被这些数字给砸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曹先生
比起要出钱赎回杨香寒,金家众人却是被金芸说出的一串数字给惊喜到没魂。
虽说那日不欢而散后,金老爷子老两口也没有立马就拿着银子去赎人,同时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
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迟早还是要提起的。
谁也不会嫌弃钱多,吕氏看着相公神情整日萎缩,相伴这么多年,便也知道如果爹娘再次提起,他肯定会是同意。
于是吕氏干脆瞧瞧在村子找了个人,将一些话带给了再镇上的许氏。
许氏头脑聪明,又会说话,这点吕氏是非常的认同,再来了,她就不相信她这个三弟妹会愿意家里出一百两银子去赎个人。
果真,上午带了话出去,下午三郎一家全部都上门,一个都不少。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吕氏恨不得去骂上一句,秋收的时候没见到人,连个问候都没有,现在倒跑的勤。
许氏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起起伏伏,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村子里的金家居然一下就翻了身。
要知道,他和三郎在外面辛苦打拼谋算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日子才好过一些。
却不想老家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更没有想到的事,如果这次不是大嫂托了个底,他们一家至今都还蒙在鼓里。
爹娘两人定是对她有了间隔、许氏定下心,面上更添上一丝真切的笑容。
“爹娘,真是对不住,前个日子三郎的同窗来拜访,田里收庄稼都没空出时间上门,真是该死。”许氏轻轻抽了下脸颊,脸上尽是歉意。
金启双也是,一进门就对着金家人连作了三个揖。
旁边永嘉却是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让祖父祖母如此劳累。”
一家人话说的好听,如果在以前,说不定他们还要感动一番,可吕氏和舒氏这段时间来可是看清了他们的面孔,特别是舒氏,更觉得他们的面目可憎。
可金蒋氏到底不同,虽说之前有了不满,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听着看着三郎一家的做派,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心软,三郎从小到大就有出息,还是整个村里里面唯一的童生,让他们好生长脸。
她脸上有些柔和,道:“你爹娘不知事,哪能怪到你小子身上。”
“祖母,父亲同窗曹先生瞧着大哥聪慧,特开口许诺等大哥年岁一到,便引荐到六玟书庄。”永利小小年纪,口齿伶俐,就算再不满,金家两妯娌不得不夸声许氏会教养孩子。
而他的话更是让金家众人惊讶万分。
六玟书庄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读书天堂,每年都有慕名而来的书生,数不胜数,只因在如今在朝堂上为官的就有两位是从六玟书庄出来的学子,曾经六玟书庄更出有一位当朝宰相。
可惜,当年的宰相去世后,六玟渐渐没了之前那般名号,可到底对于百姓来说,先不说以后能不能有成就,但在里面结交的除了普通的学子,更多的却是一些达官贵族的子孙。
更何况,说不定同窗的友人是下一个宰相呢?
“是哪个曹先生?可是当真。”金老爷子也是无比期待,他已过半百,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唯独希望的就是能看到子孙能有出息,虽然比起铁匠,他并不看重读书。
当年三郎立志要做个读书人,也并不是他相逼,而是他自己坚持的选择而已。
只是,现在不比年少,雄心壮志已经消逝,只要子孙能有出息,他也没有什么可求。
“爹,您还记得曹文?”金启双说道,其实连他都没有想到,当年曹文远走他乡,多年后又回到了这里。
金老爷子细细一思量,不确定的到:“可是。。当年的案首?”
“正是。”金启双道,当年他去赴考,出的成绩不过在中下游,而曹文却是当年的案首。
两人虽然是同窗,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交际,曹文与他一样,都是寒门子弟,出了成绩后,也只是听旁人所说,曹文去上京,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没想到前段时间偶然相遇。
曹文虽然没有明说,可金启双也瞧瞧试探过,虽然不知道他后来如何,但想来以他案首的名头,秀才绝对是有把握,再来瞧着他的穿着打扮,还有对人的那种气度,这些年来肯定是过的不错。
甚至为官的可能都有。
而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