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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发前,我从谢德龙那边拿到一些狼盗的资料,狼盗是一群松散的绿林响马群体,大狼头身份神秘,武功高强,据说嗜杀成性,狼盗所劫之处,人头落地,寸草不生,也正是因为有他坐阵,狼盗才在漠北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至于鹰马帮,我了解到的不多,倒是北周那边,听说武帝无名的一个亲传弟子也来助阵,势要夺取西凉传国玉玺。
若当初在明凉边界的一品堂高手全部加入,兴许有一战之力,但仅二十余名三四品剑阁高手和雁门镖局的这些人,看来这次西凉之行有些麻烦啊。
白五四哭丧着脸道,两位大侠,能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就把我当作一个屁放了吧。
风老四见我看着他,恼道:我又不放屁,你看我干嘛。
我说你看你脸都肿的跟猪头一样了,不如先帮你疗伤?白五四说也好,你有消炎药吗?
没有,不过我有个偏方特别灵,据说美利坚有个姓华的皇帝也经常用这个方法治病。
白五四问,什么方法?我嘿嘿一笑,放血疗法。白五四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这么瘦,这样挺好的。
我说那怎行,我刚才那么鲁莽,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补偿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说着在他大腿上划了一刀。
对不住,划错地方了,再来一刀,这刀划得不整齐,哎呀,这一刀还不错,就是不够深。
白五四一阵哀嚎声、求饶声,不多久便失血过多而死。
我说道,忘了告诉你了,那个姓华的皇帝,好像就是被放血疗法给治死的。
风老四说,看不出来,牛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我盯着风老四说,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风老哥能为在下保密。
风老四点点头,好说,好说。见识了我拷问黄白二将的手段,回来的路上,风老四话明显变少。
第二日清点人数,沈落雁皱眉道:怎么少了两人?何其正说有两个临时保镖昨日一夜未归,不知要不要等他们?
一名剑阁剑客道,没准是那姓秦的,见小阁主亲临,下的连夜跑了。听到此话,我真想抱着那人亲一口,兄弟,你这句话帮了我大忙了。
沈落雁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到了西凉我再收拾他。
我心说不就是骂了你几句嘛。哦,当然了,你四师兄的人头还在芦花的筐子里呢,但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不过一送快递,你整日对我咬牙切齿有意思吗?
我问道,不知沈大小姐与这秦三观有何血海深仇?
沈落雁冷冷道:他师兄杀了我师兄,那我就杀了他为我师兄报仇!
女人真是不是理性动物,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三日后,商队来到玉门关。
西出玉门关,便是凉州境内。两百年前,玉门关本是一座雄关,当时还有明军驻守,不过两百年来,库布齐沙漠向东延伸百里。
如今玉门关,黄沙遍布,城墙早已在百年风沙的侵袭下只留下几尺高的地基。
据说当时玉门关有西凉第一雄关之称,固若金汤。修城之时,民夫以米汤、牛羊血配一种特殊的泥筑成,每建一墙,有士兵以大铁椎刺之,锥入城墙一寸,杀筑造者,如刺不进去,杀士兵,用这等方法筑成的玉门关,却抵挡不住风沙和时间的侵袭,剩一座孤零零满是斑驳风孔的土堆,矗立在沙漠之中。
玉门关如今明军已弃守,反而西凉却在这里派了五六人的戍卒看守,据说这些人一年有八个月都在看守,四个月回西凉休整。
这种兵卒多是老弱病残,为给家人换个免徭役赋税的兵户名额才干上这生计。如今明凉战事将起,这些戍边守卫愁容满面。
见到西凉剑阁小阁主,这些兵卒激动万分。令人奇怪的是,沈落雁平日里骄横惯纵的脾气,在这些人面前却收敛起来,跟他们聊天,还给每人塞了几张东西。
临出发前,那些老卒感恩戴德,将商队送出三四里远,满是感激之情。
我好奇问:你给他们发的什么呀?
沈落雁道,几张月票而已,五文钱一张,不值钱。
这么容易就打发了?
沈落雁正容道,别小看这月票,对我们来说可能就是个茶叶蛋钱,但对这些老卒来说,可能就是他们下一顿饭钱,或者给孙子的奶粉钱。
大小姐真是好人哪!
沈落雁冷冷道,你以为拍我马屁,我就会给你月票了?
(求几张保底月票,希望能保住前20)
(本章完)
。。。
第216章 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之后的两天里,商队一路西行,一路上遇到自几波自西凉至龙头拐的驼队,并未发现异常。马赛克一路上颇为兴奋,还要跟风老四学唱歌,吃了几口风沙之后,老老实实的套上防风帽,带着防沙巾。
黄六一和白五四被我杀了之后,狼盗失去了在商队的眼线,无法获知商队的内部信息,经过了两天相安无事后,从第三日起,我们发现有三四匹马一直远远缀在后面,保持着三四里的样子,既不上来,也不超过我们。何其正派人靠过去,那些人便拉开距离。
我也纳闷,以狼盗来去如风、杀人如麻、一击不中、立即退去的性子,却一直隐忍不出击。
又过两日,跟在后面的狼盗增至二十余人,这些人开始将距离靠在一里左右,在远处肆无忌惮的挑衅,当沈落雁派出剑阁剑客时,他们就一哄而散。
车队中的气氛开始凝重起来,狼盗连日来的骚扰,令所有人疲惫不堪,他们既不出击,又不肯离去,这着实让人恼火。
风老四道:沙漠里的狼群,看到猎物,一般不会立即扑上去,而是在周围游走,逐渐将猎物的逃生之路堵死,最后一击扑杀。这些狼盗就如沙漠中的狼一样,他们跟着车队,骚扰商队,一是让我们精神高度紧张,不得不全力防备,二是他们在等同伴的加入。如今,我们便是被狼群包围的猎物,这次西凉之行恐怕不妙了。
几日下来,狼盗人数增至百人,白天远远跟着,夜晚不断派人骚扰,之所以没有立即围杀我们,估计是怕我们队伍里,西凉剑阁的那二十一柄剑。整个车队的仰仗,就是沈落雁和这二十余名剑阁高手。
狼盗人数虽多,性情残暴,武功高强者寥寥无几,真正打起来,并不一定能占便宜。
车队中有人开始崩溃了,有两个和我们一起加入的临时镖师,受不了这等心理煎熬,退出了队伍,只是没跑出几里,便被后面的狼盗追了上去乱箭射死。脑袋被割下来,拴在马上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这日,天上云如柳絮,成锥子形,何其正望着远处天空,神情凝重道,今夜恐怕要有大风,我们加快速度,争取在日落前抵达天狼堡。
跟沈落雁商议了下,车队加快行程,在太阳下山前,抵达了天狼堡。
天狼堡是西凉一座废弃的沙丘古堡,距离玉门关一百余里,距西凉最东边东莱城二百余里,相传曾是天狼国国王副都,几百年前西凉灭天狼国攻破天狼堡,国王在古堡内**而死,西凉建国之后一路向西征服了西域各部,建立以儒家治国、以佛教立国,草原文化与中原文化相融合的明属番邦国家。
天狼堡此时只是一座孤城,地势西高东低,坡度极缓,占地不过两亩,因堡后有一处不大的绿洲,过往的商旅一般都选择在此处休整,古堡内还有之前商队留下的一些破旧碗筷、剩下的食物等,杂乱不堪。
古堡外的盗骑越来越多,将近千人,逐渐占据古堡的四周,随时都有冲进来的可能。
站在古堡围墙上,风老四神色凝重道,恐怕这次不光是狼盗、鹰马帮,四大寇的人都已到了。四大寇平日横行漠北,互看不惯,彼此之间甚至还有隔阂,这批货究竟有什么东西,竟能引得四大寇联手行动?
当然是西凉的传国玉玺,岂止是商人,这些土匪也是无利不起早,有北周皇室和关陇李家的支持,哪怕是冒险得罪西凉剑阁,若此事办成,好处也是大大的,这些话无法跟风老四说。
五六日下来,四大寇近千人终于凑齐,将我们商队困在了天狼堡,何其正说道,夜间有沙暴,如不出意外,估计他们今夜就要动手了。
沈落雁与何其正将众人围在一起,跟众人说清楚目前面临的形势,我们这些长年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还好说,如马赛克等几队商旅,几乎吓破了胆,我也觉得他们挺倒霉的,本想跟着雁门镖局图个平安,谁料却遭了无妄之灾。
夜幕降临,四周的狼盗点起火把,将天狼堡围个水泄不通。为首一人,身骑一批黄棕色马,头发散披在肩上,头戴一黄金打造的狼头面具。
此人正是狼盗首领,漠北狼盗虽有名,但大狼头身份却颇为神秘,就连登闻院对此人的记载也寥寥无几。
我们队伍中,以沈落雁为首的西凉剑阁二十一名剑客战斗力最强,雁门镖局和我们,除了何其正是三品高手外,其余都是四品以外了。若真的开打,面对四大寇联手,能够活着逃出去的,绝不超过五人。
在中原行镖时,那些绿林响马一般劫货不杀人,劫镖无非为财,丢镖之后找中间人调停,给些钱财,建立起往来,劫镖之人都会归还货物。但这一套在四大寇这边根本行不通,他们行事从来不留活口。
大狼头策马向前,声音极为沙哑,西凉剑阁老阁主曾对我有恩,你们若交出传国玉玺,留下财货,自行离去,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心中暗赞这大狼头说话颇有水平,连日来狼盗骚扰车队,给众人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如今合围之势已成,一战大战不可避免,但西凉剑阁的剑客战斗力超群,若背水一战,恐怕狼盗也要折损不少兵马。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沙漠中,队伍减员就意味着战斗力削弱,意味着被别的马贼、盗匪吞并的机会大增。所以大狼头这一番话,便是希望西凉剑阁能从此事中摘出来,这样专心对付雁门镖局,胜算更大,代价更小。
我此时也明白了为何狼盗在路上一直不肯动手,除了想打心理战拖垮我们外,在半途中攻击,我们可以向四处逃窜,给追杀带来难度。可在这里,我们只有背水一战。估计他们早就想好了要将我们逼入天狼堡后再动手。
沈落雁冷冷道,一群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流寇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本姑娘说话?传国玉玺就在古堡之内,有本事亲自来取。
我心说大小姐现在敌众我寡,你这么说话无异于自寻死路啊。不过我却开始佩服起沈落雁来,虽然脾气大,不讲道理,但办起事情来丝毫不含糊,颇有巾帼之风。
大狼头连说几个好字,刀剑无眼,沈姑娘倒要小心了。
何其正将我们几个临时镖师召集在一起,让我们带着商队人马从后堡斜坡离开,那里地势陡峭,不利于骑马追击。
我问你们呢?
何其正道,我们雁门镖局,人在镖在,这次既然接了这趟镖,那么自然与这趟镖生死与共!
当初我们中原镖局雁北路跟他们争这块镖,若竞标成功,此时面临这局面的恐怕就是中原镖局了。
何其正一番话说的义正辞严,我也由衷佩服。问题是,这些商旅就算逃出古堡,进入大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