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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方涛离开的路上,何毅与苏青珺、陆尘都是向他低头行礼,东方涛却没怎么理会这些年轻小辈,最多也就是对何毅点点头,表示一下而已。
看着东方涛扬长而去,陆尘和苏青珺也终于是走到了门槛边上。何毅则是比他们快了一步,抢先走进了院子,望着看尸人道:“前辈,你看……”
“你们做你们的事,不用管我。”那看尸人冷冷地说了一句,便转身走进了黑暗中,看上去与平时似乎毫无一样。
何毅长出了一口气,转头与苏青珺问好闲聊起来。陆尘就在一旁听着,似乎毫无存在感的样子。
“何师兄,你叫我们过来,到底是所为何事?”在有些虚伪的客套话说完之后,苏青珺便向何毅开口询问。
何毅摆摆手,道:“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当初贺长生死得很惨,宗门里上头有些人看不过眼,便下令要彻查此事。”说着顿了一下后,他看上去微笑得有些谦和也有些郁闷,以致于人们根本都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正好当日你们二位,也都在流香圃的草园中,在那场争吵发生时也在现场的……”
陆尘与苏青珺忽然间都是脸色一沉,苏青珺沉着脸对何毅道:“何师兄,你没什么证据就叫我们二人前来,怕是有点过分吧!”
何毅脸色不变,淡淡地道:“两位若是对我有些看法,可以直接去找掌门闲月真人申述。一旦有命令下来,我自然就收手了。”
这个命令是要不到的,苏青珺心里犹如明镜一般敞亮,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有什么事,何师兄你请问就是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去看看我那位不成器的弟弟,可以么?”
“这个怕是不太方便了。”何毅却是直接一口否了,然后对苏青珺十分敬重地道:“苏师妹其实不必多虑,我们这边就是还有一些问题要对苏公子之外的其他人去问,看看到底是不是和魔教妖孽有染。”
苏青珺哼了一声,道:“反正你叫我们二人过来,也是怀疑我们的身份了吗?”
“那是不会的。”何毅微笑了一下,道,“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啊。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鉴于如今修真界中多有魔教奸细,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对二位有些失礼了,还请见谅。”
紧接着,何毅也就没有多废话,直接就对他们开始了询问,中间有一段时间还将他们二人分开了。他问的事不多,但连续几个问题却有些不好回答,其中最关键的一件事就是贺长生死的那天晚上,被问话的人到底在哪里。
苏家原本被抓了三个人,但苏文、苏迁说明了那天自己的去向,便被放了出来,倒是一直吞吞吐吐不肯仔细明说自己那个晚上在哪里的苏墨,直接被扣了下来。
何毅似乎真的是说到做到,并没有对苏青珺有任何为难之处,但是对上陆尘时,他似乎又显示了另一面。
他开始追问陆尘那天晚上到底在哪里,可会有人证明?
陆尘想了想,发现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独居,证明不了别人,也证明不了自己。何毅立刻就翻脸了,对着苏青珺公布说,这个人我要暂时留下好好询问一下。
苏青珺据理力争,并不愿意让陆尘留下来,但何毅只是不肯放人,只说自己并不会对陆尘有所不利,只是真的是要询问一下。
询问一下到现在,苏墨还没问完呢,也就没有放出来。陆尘当然也不愿意留下来,不过眼看着何毅态度坚决,他便对苏青珺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
有了之前师尊木原真人的提点,苏青珺知道了这件事背后广阔深邃的背景,自然而然地就有了几分敬畏。而陆尘常年在外,谁还会真正在乎这个。
而陆尘真正愿意答应留下来的原因,其实还是他对这座义冢的好奇——那个神秘的看尸人,还有那些死人。
何毅将人都带到这个阴森森的义冢中问话,是不是也藏着一些其他的企图。
陆尘突然很想去看一看被人抓住至今不放的那个人的样子。
※※※
事情到了最后,两个人一起来的,走得时候却只有一个人,这个情景让苏青珺有些难受,盯着何毅的眼神里便格外地不善。
何毅苦笑,也不多加解释,将苏青珺送走了。
其实若是可能,何毅心里同样也想将苏青珺留下来,但这样一来,多半铁支那边的人就要开口说话了,而苏家那边就会彻底被激怒,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了。
那种混乱并不是何毅想要的,也不是闲月真人和他师父独空真人想要的。
陆尘被带到了一间黑暗的房间。
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又由于这个地方特殊的用途,所以就连这里的房间看起来都显得格外恐怖。按照何毅的说法,是今天累了,让陆尘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聊。
陆尘也不辩驳,沉默地接受了何毅的话。直到他置身在这黑暗的屋中,然后开始试图看清和摸索周围情况时,却忽然听到了这屋子角落里传来了一声脆弱且痛苦,包含着畏惧害怕的声音。
“救我、救我……救我……”
陆尘立刻停住了脚步,转头向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过了片刻后,他忽然向那边走了几步,来到了一个角落里。然后他蹲下了身子,看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那个人影,叹息了一声,道:“苏公子,你好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对月长啸
说实话,陆尘并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和这么顺利地就见到苏墨,原本他以为苏墨身为目前唯一被怀疑并扣下的嫌犯,好歹也要单独被关在什么秘密的地方,严密看守那自是不用说的了。
谁知何毅居然就这样显得有些大大咧咧地直接将他们两个人关在了一起。
这个举动并不寻常,或者说一点也不正常。苏墨到底是不是魔教奸细还未有定论,随便和其他人关在一起,岂非危险?
还有,当日苏青珺回苏家大闹一场的事,陆尘被苏墨等人折腾重伤,这些事都不难打听到,陆尘可不相信何毅这般心机深沉的人会不晓得。
而眼下将他和苏墨关在一起,这其中的味道似乎有些意味深长啊。
陆尘心中如电光火石般转过这些念头,但脸上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看着这黑暗的屋子里那个躲在角落中低声呻吟求救的男子,依稀能看出他就是曾经嚣张一时的苏墨。
陆尘向苏墨打了招呼,但苏墨却并没有回应他,口中仍然有些茫茫地说着那简单的两个字。
陆尘皱了皱眉头,在他身前蹲了下来,这时看清了苏墨整个人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膝盖上,双手抱在脑后,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
“救我……救我……姐姐,救我……”苏墨还在低声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反倒是对近在咫尺的陆尘毫无反应。
陆尘伸手过去,轻轻拍了拍苏墨的肩膀,苏墨的身子缩了一下,但似乎只是本能的反应,并没有其他更多的动作。
这情形看上去有些奇怪,也有些诡异,陆尘凝视着苏墨不再言语,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后,他忽然站了起来,向周围看去。
这是一间黑暗的屋子,义冢里的屋子大都是如此,因为太过昏暗,所以有的时候甚至让人无法清晰地感觉到这屋子到底有多大。而在这间屋子中,有一处的黑暗特别浓重,就在那边靠屋子墙壁边。
陆尘盯着那片浓重的黑暗,又看了看周围,过了片刻后忽然嘴角翘起,却是冷笑了一下,笑容中似有几分讥讽之色。
※※※
苏青珺独自一人回到了飞雁台上,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的心情很不好,眼前总是出现义冢那边种种黑暗诡异的景象,她有些担心,甚至比去之前还更担心。
担心弟弟苏墨,也担心陆尘。
走在山道上的时候,苏青珺便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要再去那个阴森森的义冢一趟,无论如何,还是要尽力将人救出来。虽然这事的背后可能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暗流,但是和苏墨、陆尘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在她走上飞雁台时,忽然身子顿了一下。在清冷的夜色中,她看到有一只黑狗孤独地蹲坐在那边的木屋前,一直看着这边的山道。
过了片刻,阿土起身慢慢地走了过来,来到苏青珺的身旁时,它先是看了一眼她的身后,发现空无一人的时候,阿土便抬起头望着苏青珺,低声叫了一声。
苏青珺平日里跟这只黑狗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只是因为陆尘坚持要将阿土带在身边,她也无所谓的就让阿土住在飞雁台上,然后中间见过几次而已。
不过今天晚上,她好像觉得阿土似乎与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但是究竟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出来。
大概总归是平日里接触太少了罢。
苏青珺叹了口气,对阿土道:“你在等陆尘吗,阿土?”
阿土看着她,摇了摇尾巴。因为受过伤,它只剩下一只眼睛和半条尾巴,摇尾巴时有些滑稽,看着它的独眼,还有脸上仍残留的伤痕时则是给人一种惨烈,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这只黑狗身上诡异的混在了一起。
苏青珺心里有些歉意,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但看着阿土,不知怎么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轻声道:“陆尘他被人扣下来了,今晚不能回来。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过去,不管那边到底问出了什么,只要不能确定他就是内奸,我一定就将他带回来,好不好?”
阿土静静地看着苏青珺,唯一的眼睛里光芒幽暗不定,在身后的那半只尾巴,则是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苏青珺见阿土半天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只得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向石壁洞府,开启石门走了进去。
沉重的石门在她身后关上,飞雁台上重新陷入了一片沉静。
夜色越发冷清。
黑狗慢慢站起,走向悬崖边,望着茫茫云海,它静静地看着。
它唯一的眼睛里有幽绿的光芒亮起,如晶莹剔透的宝石,又似深沉的大海。它缓缓抬头,望向黑暗的天穹夜晚。
这一晚阴云很厚,遮住了月光,遮蔽了星星。
这世间仿佛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它孤独地站在那里,夜风越来越紧,越来越冷。
它抬头望着天空,黑色的毛发拂动,幽绿的目光闪烁。
突然之间,它猛然抬头,对着苍穹对着夜空对着阴云,又或是对着那看不见却一定藏在高空之上的冷月,仰首,长啸!
“嗷呜……”
凄厉的长啸声,回荡着这片云海上,久久不散!
※※※
苏青珺的确是在翌日一大早就起床了,在穿戴整齐后她便走出洞府,准备前往义冢那边。在离开飞雁台时她看了一眼那间木屋,却并没有看到阿土的身影,心里便想也许那只黑狗现在还在睡觉的吧。
苏青珺起来得很早,不过在同一天的早上,还有另外的人比她起得更早,在还没有热闹起来的昆吾城长街上走过。
街上虽还不热闹,但已经有些行人了,胖子老马打着哈欠,眼瞅见前方路旁有个卖早点的摊子,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种路边小摊当然都是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