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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之前,姬彩稻以眼神示意程嵩向地上躺着的人看去,不待他做出反应便压低声音补充起新的要求。
“除此之外,你还要帮我保守秘密。若是将来有一天被我知道你泄露半个字出去,我还是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程嵩连连点头眨眼,姬彩稻才在左顾右盼之下松了手,却又要求他驱逐所有守卫弟子,这间屋子里里外外只能留下他们三人。
折腾了大半天的功夫,二人总算拔下娄胜豪身上所有箭矢并成功将其扶到了床上。
望着地上那摊刺眼的献血,姬彩稻忍不住叹息起来:“你何必来此遭这样的罪?难道你不知我已经在这里重获新生了吗?”
望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陌生男人,程嵩不禁皱起了眉头:“大夫人,此人究竟是谁?你身为城主长嫂却、却……”
尽管程嵩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姬彩稻还是听出了他话中之意,轻笑了一声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等水性杨花之辈?”
程嵩赶忙摆了摆手,言语中却颇为强势:“属下万万不敢胡乱猜想,只是人言可畏,尤其是那些擅长嚼舌根子的女婢们。”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这件事?”
程嵩的面色开始有些不悦:“就算大夫人不为自己考虑,也该看在城主与即将出世的少主人面上避避嫌才是。”
许是觉得他此言不无道理,姬彩稻小声问道:“依你之见,这嫌该如何避?”
冲着床上瞥了一眼,程嵩很是直截了当的作了一揖:“很简单,只需大夫人将此人交给我处置便是。”
自他眼眸中看出一抹不善之色,姬彩稻很是警惕的后退了两步:“你打算如何处置他?难道一刀杀了吗?”
程嵩没有回答,反问道:“这个人应该就是我要找的贼人吧?他这一身伤指定是被机关所伤。”
姬彩稻的气场越来越弱,早已没了先前的盛气凌人,乃至多了一抹乞求:“他是我的旧主,此次前来或许是有什么要事相告,还请你看在少主人的面子上不要伤害他。”
对此,程嵩却丝毫不予理会。
能够挨过层层机关进入这里,足以证明这个人不管是武学修为不简单,与姬彩稻之间的关系更不简单。
他一心认定眼前这个男人会让无眠之城名誉受损,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杀之而后快。
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惯会察言观色的姬彩稻,只听得她用掷地有声的口吻甩下了两句话。
“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和他是清白的,我此一生只有饮涅一个男人。”
果不其然,程嵩当即怔在了原地,似是从未见过这样不卑不亢的女子,许久才行抱拳回话之举:“是,属下谨遵大夫人安排!”
仔细吩咐他命人去请大夫并好生照料娄胜豪完毕,姬彩稻似笑非笑的擒住了程嵩的肩膀:“以后在城主长嫂与少主人母亲的面前,你最好有些敬畏之心。”
第六百七十八章 歉疚
历经一天一夜的光景,娄胜豪总算在姬彩稻的精心照顾下转危为安,才一睁眼便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急脾气。
见势,姬彩稻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却又很快做出哄孩子之举:“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应该乖乖躺好才是。”
不管不顾的强行走下床,娄胜豪重重的将身子依靠至窗框上:“哼,你倒是生的一副好心肠,没让我死在你家中。”
“你何出此言?你我也算相识一场,我为何要见死不救?”姬彩稻的言语中明显透着几许委屈之意。
为了保护娄胜豪,她可谓是用尽了心思,甚至准许程嵩时时刻刻守在门外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可惜,被救之人丝毫不领情,除了翻白眼就是端架子,好像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幽冥宫一样随便。
姬彩稻的关切之情却是一点不减:“你伤口未愈,最好不要站在此处吹风,若是害了风寒会更难受。”
低头看着自己被白布包裹住的身体,娄胜豪迫于疼痛只得坐回了床上,姬彩稻顺势将药碗端了过去:“谢谢你来看我,能与你重逢我真的很欣喜。”
费劲千辛万苦坐正身子,娄胜豪忍不住问道:“许久不见,你过的可还好?他对你可好?”
端坐于他对面,姬彩稻轻声说道:“我毕生向往便是有人与我恩爱一场,如今夙愿达成,即使进了棺材也当心满意足。”
说罢,她温柔的以手背拂过高高隆起的腹部,满目都是即将身为人母的幸福感,这是装不出来的。
左手指尖极其不安分的在右手手心划来划去,偶尔还有浓重的呼吸声,让娄胜豪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副焦虑之态。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圆滚滚的小腹,两只手缓缓接过药碗,许久才开口问道:“你要做母亲了吗?我要不要说声恭喜。”
伸了伸有些酸麻的胳膊,姬彩稻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尴尬:“这种事哪有主动讨要的,你若是无心祝福便可作罢。”
过了半晌,娄胜豪才慢吞吞的给出了“恭喜”二字,好像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姬彩稻于下意识中动了动脚背:“帝尊好生歇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慢着!我有话要问你。”因着娄胜豪回话及时,姬彩稻几乎纹丝未动:“帝尊有话但说无妨,彩稻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着门外一长排身影斜视了一眼,娄胜豪随之伸出了手指:“这是怎么回事?监视我吗?想死不成!”
姬彩稻登时便被吓的不清,立马按住了他的手臂:“这里是无眠之城,你万万不可大开杀戒,小心惹祸上身!”
就在此时,一清脆的声音由门外响起:“启禀大夫人,进食安胎药的时辰到了。”寻着声源瞥去一眼,姬彩稻轻点了下头:“送进来吧!”
入内之人乃是姬彩稻的贴身侍婢小雨,一个极其伶俐懂事的女子,喂给娄胜豪的汤药亦是出自此女之手。
最主要的一点,她对姬彩稻忠心不二。
来此送药之前,她曾被程嵩抓去问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话。虽说她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却是字字句句都站在姬彩稻这一边。
屋内的血腥味越发淡了,小雨这才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想起昨日伺候这位公子换药时那股刺鼻的腥味便浑身不舒服。
“公子,你好些了没?”
不知情的娄胜豪直愣愣的盯着小雨看去,这是来自陌生人的关心?昨晚自己昏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略微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紧蹙起眉头:“少在这里充好人,是不是某人派你来此套话的?”
小雨也愣住了,甚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是躲在了姬彩稻的身后小声嘀咕起来:“大夫人,这位公子看上去好凶啊!”
姬彩稻抿嘴一笑道:“他只是面相上有些冷峻罢了,内在还是温柔的紧呢!所以你根本不必怕他。”
谈笑间,小雨举着药碗晃了晃:“大夫人,先将安胎药服下才是要紧事。”
姬彩稻接过药碗露出淡然一笑,即刻又黯然神伤起来,因为她瞥见了娄胜豪手中药碗,一模一样的瓷碗里装着截然不同的两种药。
“帝尊,你伤的不轻,记得喝药。”
娄胜豪蹙了下眉头,再次扬起头时同样是一张笑脸:“有劳你了,我喝便是……”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程饮涅呢?他为何不来见我?”
姬彩稻有些伤情的抽噎了一下:“他,几个月之前便去了……”
安静的卧房中突然爆出一声惊叫,娄胜豪于不经意间将药碗打翻在床上,浸湿了锦被,糟蹋了小雨的一番苦心。
伴随着轻声的埋怨,小雨俯身拾起了空荡的药碗,不用想也知道娄胜豪此刻根本就听不进去旁人所言,脑子嗡嗡乱的只一心想着程饮涅。
“他武功极高,怎么可能死呢?”
低头看着小腹,姬彩稻发出了一声苦笑:“这一切都是天命所归,他身负蛇毒无药可医,自然熬不过时间。”
你有没有,一个人在寂静的夜晚默默流泪。
姬彩稻有,还不止一次。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专属故事,都渴望有人来聆听,却又害怕被人当做笑话一般厌弃,更害怕得不到理解。
加上她身份特殊,所以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只能一个人在夜里仗着对程饮涅的思念来抒发情感。
若不是腹中怀有子嗣,她早该随着程饮涅同去才是。如今还活跃在这万丈红尘,更多的还是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她与程饮涅的结晶。
今日蒙娄胜豪相问,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滚落,夜以继日的委屈总算得到了宣泄,哭泣声也越来越大。
“原以为程饮涅会以城主之尊带给你幸福,谁料到他竟这般短命。早知如此,我便不该放你归来守活寡,不知你心中是否叫苦不迭。”
娄胜豪心里暗暗想着,不自觉露出一抹歉疚的表情。
第六百七十九章 问答
再次抬头时,姬彩稻却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娄胜豪的面色随之阴沉了下来,望着转身离去的小雨,他出人意料的对着她的背影砸去两拳。
如此孩子戏的一幕险些没惊掉姬彩稻的下巴,回过神后便是俏皮的笑意:“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朋友一样……小雨何处得罪了你?”
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娄胜豪索性将双手交叉于胸前:“你管我呢!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和孩子吧!”
姬彩稻正打算喝下手中的安胎药时,娄胜豪突然将其夺到手中:“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只怕这碗药已经变凉,小心对胎儿不利。”
“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面对姬彩稻的感谢,娄胜豪满不在乎的将头扭到了一旁:“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千万别当真。”
“你真是个怪人,我以前竟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说话间,姬彩稻已经用眼神示意他松手,自己则端过药碗递到了桌上。
娄胜豪不怀好意的朝着门口看去,一脸坏笑:“这些人胆子倒是不小,等我恢复了气力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姬彩稻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去:“你是把我刚才的话当做耳边风了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强龙难压地头蛇?”
历经销金窝一事后,姬彩稻似乎对这方面很是看重,即便季海棠最后落得一副凄惨的下场,可他们一行人却也没少受威胁。
听过此话,娄胜豪顿时来了兴趣:“照你这意思,他们的武功应该不弱,我岂非有的打了。”
“你怎么就是不听劝?这是我家,你能不能别在我家里杀人!你能不能别让我后悔救你!”
这还是姬彩稻平生第一次冲娄胜豪发怒,气氛瞬间凝固住了,连门口偷听的程嵩都怔住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大夫人了,她心中只认无眠之城是她的家。”
想着这些,他紧张不安的心总算有了片刻放松。
娄胜豪却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更看不出任何惧色:“如果我坚持要做某件事的话,谁也拦住我。”
姬彩稻忍不住用手扶住了额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