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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居然能让身边佳丽,个个对他魂绕梦牵。”
“瞧,这里单单少了雪竹。”三三念兴奋悄语:“在房内与你弟弟缠绵的,定是那位美人儿没跑了。而其他三位美人儿,因妒恨在这里哭成了泪人儿……啧啧……真是可怜。”
不知为何,她在此时此地一口一声“弟弟”,使云雁暗暗生出憋闷。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见雪菊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软软哭倒在地。她紧紧扯住一只花茎,指甲深深扣近泥土,发出细弱蚊蚁的哀鸣:“雪竹姐姐……”
接着雪梅与雪兰上前与她拥抱,三女瑟瑟发抖,低低哀声一片。
“呃?”三三念和云雁同时低低惊呼。
“原来小姑娘不是为君莫愁哭?”魔皇边沉吟边八卦:“这倒奇哉怪哉。”
云雁此时已有点顿悟,也沉吟道:“她们之所以能看清房内情形,全依赖那块有影录功能的魔晶。”
“我想起来了。”三三念也恍然大悟:“那玩意需要房内有人记录,才能传输出影像。”
“老天,那雪竹居然在与你弟弟欢好之时,将自己和少主的动静,一并传给外人见到!”魔皇因八卦之心,情绪盎然:“这东园里有些不对劲啊!”
云雁悄悄皱眉,缓缓从万华镜里祭出止水,握在掌中。雪竹这样的做法,是显而易见的背叛。如果君莫愁当真是阿月,他身边有这样的女子,不得不防。
“小菊,别哭了。”围观宫人中的一位灰斗篷男子,此刻踏上前来,轻轻扶住雪菊的肩头。他声音低沉,全身流露出某种蓄势待发,悄声道:“雪竹不会白白牺牲,今夜咱们一定要杀了那狗贼。”
“杀谁?他们要杀谁?”三三念好像闻到腥味的猫,在云雁腰间蹦来跳去:“呐呐,剑修,他们鬼鬼祟祟守在这里,难道是要犯上弑主?”
这些人,想要君莫愁的命?
云雁心中也如擂鼓,把剑握得更牢,莫名的紧张干涩涌上喉间。如果里面当真是阿月,绝对不能让人害了他!
“啊……少……少主!”从房内传来女子娇弱缠绵的尖叫,果然是雪竹。但听她的声音,似乎强忍着某种巨大痛苦,在伪装出欢悦。
君莫愁一直没有动静传出,取而代之配合女子的,却是像野兽发出的低沉嗤鼻声,又像在啃噬尸骨流淌唾液:“嗬嗬嗬……”
“好可怕啊!”三三念不愧是风流倜傥,寻花问柳之辈,立即察觉不对劲,急急评价:“里面到底是在寻欢作乐,还是在吸血食肉?君莫愁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居然爱好这一口!”
“你闭嘴吧。”云雁恼怒地捏了下竹篮,在黯晶守御的庇护下,提剑转到右侧廊柱边,轻轻巧巧削断了溢出雕花窗格,朝内望去。
房内动静颇大,房外人心惶惶,竟没有任何人对窗毁时的动静,有所反应。那灰斗篷男子咬牙切齿的悄语,此刻响起在咫尺:“雪竹快支撑不住了,但通过身子给君莫愁下的药,想必也深入骨髓。”
“缚灵阵准备好。”说话的是雪兰,她已克制了哀伤,狠狠道:“咱们得抢在他将竹子吸干时,把他先宰掉!”
“还不成。”回应的是雪梅:“君莫愁尚有余力,竹子也还没有对我们,发出时机已到的讯息。”
“雪竹姐姐已经没有力气发讯息了。”雪菊抽泣道:“不行……咱们现在就冲进去!如果不是为了我们,雪竹姐姐她不会……不会主动献身给那恶贼!”
“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雪兰捏碎了一枝树桠:“趁大司祭不在,法师卫队又奉他号令,去调查监视那个承影,今夜是最佳时机!”
雪梅叹了口气,简短回应:“那现在上吧,君莫愁的力气应当正逐渐消亡,要做就干净利落些,不能让他活过下一个时辰。”
“杀掉君莫愁后,对外就说是那个装病的承影做的。”灰袍男子嘿嘿冷笑:“这家伙不知怀了什么心思,赖在水月宫不走。此地有多可怕,咱们也该让她见识见识。”
雪梅赞成:“我等忍了君莫愁这么多年,不会有人追究到咱们头上。天时地利人和,怪只怪少主心狠手辣,怨不得旁人报复!”
“走!”其余人齐齐低喝一声,各自祭出法器,结成一个丝薄淡红的灵络网,猛地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天罗地网……魔常用的缚灵道术。
但这些宫人的修为都不算高强,就算他们设计药倒了君莫愁,却不知旁侧,正立了个自己。云雁暗暗冷笑:要把弑主的罪名,推到自己头上吗?想得倒美!
她在黯晶守御里轻点足尖,像一缕幽魂负剑跟随众人,不紧不慢也踏入房门。待跟着他们移到内寝,窥见那张华丽大床时,云雁却再也无法从容起来。
因为她一眼便看见了赤着上身,蜷在绸被里,怀中紧抱雪竹的君莫愁。没有蝶型银箔的遮掩,那男子俊雅温婉的五官暴露无遗。
熟悉的线条,骨骼生长的角度,犹如一个模子铸造,只是比她更为坚毅硬朗一点点……
阿水!他当真是你弟弟!
除了与你血脉相连的怜生月,天下还会有如此相貌的人吗?
1059。第1059章 弑主
硕大的红烛,在房内布满柔和暧昧的色彩。此次此刻箭弩拔张,杀机一触即发,却再也迤逦不起来。君莫愁垂着长长青丝,低头侧眉,斜斜挑上,与手持各式武器的近侍们对视。
“你们来了。”他似笑非笑,平静地说话,将手臂翻转,露出伏在肩头已脱力,只直直喘息的雪竹。再右掌抬起,朝那女子头顶,缓缓地、缓缓地拍落。
“住手!”雪菊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你这个恶贼!快住手!”
“呵……”君莫愁轻笑一声,斜斜朝枕上一靠。拽着柔弱无骨的雪竹到怀中,手掌落下,只是轻轻抚上她明艳的脸颊。他的动作极为轻柔,好似在爱抚着小猫,拨弄花瓣。
如果不是在这紧张的气氛中,谁都要认为,他对怀里女子爱怜备至。可惜……他的左手食指与中指,此刻伸出了两根极长的银色指甲,轻巧地揽在雪竹脖颈,立刻在肌肤上划出长痕,流出碧绿的血液。
“千丝阳蛊毒!”灰袍男子眼色一沉,厉声对君莫愁呼喝:“原来少主你早有防备!”
“有吗?”那少主有些疲惫地垂下眼睑,右手在雪竹脸上弹了弹,挤出微笑,对她低语:“想不到……你的胆子真够大。”
“哈哈哈!”灰袍男子盯着他的手背观测片刻,突然爆发出狂笑:“原来少主即使早有防备,也无法在双修意乱情迷时,留有警惕。”
“雪竹给咱们创造了大好的机会。”男子扬手将天罗地网,覆盖到君莫愁身上,将他和女子一齐包裹,得意道:“君莫愁,这么多年来,你欺瞒主君,祸害宫中女子,你身边的四雪佳丽尤其惨烈。”
“她们被迫与你双修,将修为魂力,元神阳气奉献给你。”他冷笑:“可是你呢?从来不按照密宗规则来进行,轻则使人修为大跌,重者令人当场毙命。”
“咱们虽然是魔道,但也是整日服侍你,对你毕恭毕敬的近侍。咱们是皇族血脉,在外面也都有头有脸,地位尊崇。”他朗朗声讨:“可你却如对待人族妖修蝼蚁一样,把咱们当作你进阶的储备食粮!”
“大司祭宠爱你,宫人怒不敢言。”男子眼中精光爆裂,上前疾行两步,几乎与君莫愁鼻子对鼻子:“可你不过是一个魔婴都结不出来的废物,失去了两位主君庇护,我看今夜谁来救你!”
“她可以救我啊……”君莫愁指了下雪竹,轻笑一声。他被淡红灵网束缚,却维持着闲适姿态不变,对宫人中的三佳丽招招手:“你们就眼睁睁看着竹子被我毒死吗?”
“我向来知道你们暗地里,都在捣鼓些什么。”他懒洋洋笑,指向雪菊:“自从你上次侍寝,从意欲期跌到聚气初期后……”
拧了把雪竹的脸颊,他长舒了口气:“接下来我每次传唤,都是竹子主动跳出来,代替你们陪我。”
“她天资不错。”君莫愁有点惋惜地望了眼怀中女子,与她幽怨迷离的眼眸对视:“又修得些护体秘术,以为能接二连三抵抗住我,对不对呀?”
抬起手刮了下女子的鼻梁,他摇摇头,眼神里有些冷意:“与我虚与委蛇,每日柔情蜜意,装扮忠贞,其实暗地里好生委屈。”
“委屈到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是吧。”君莫愁的声音变得阴沉,扫视了雪竹一眼:“这个世界上,只有对自己好的人,却很难有人真心待别人,伪装撕破以后,咱们还剩下些什么?”
“少主……”雪竹此刻稍微清醒了些,抬起手臂去抚他的脸,表情复杂:“我原本有真心待你……其实姐妹们都是这样,当初第一次与你双修时,我……我很欢喜。”
“直到发现我在吸你元阴,摄你元阳。”君莫愁淡淡道:“早给你们说过,此乃我修行的道术,总有一天会补偿你们。”
“胡说!”雪菊按捺不住冲上前去,对他怒斥:“骊荒外园中,你偷偷叫人埋葬了多少尸首?她们的修为无法抵御你的密宗道术,还没到双修结束就成了一具白骨!”
“你当人是器物,我们的修为永远也得不到提升!”雪兰也怒喝出声:“你赠我们珍惜灵药修行,其实就像在催长果实。咱们的生命力一天比一天弱,而你却更能为所欲为!”
“我怀疑大司祭也不知道你在水月宫中,悄悄进行这样的丑事。”灰袍男子抱起胳膊,打量猎物一样,瞥着君莫愁:“这宫里换过的少主有数百人之多,所以也别以为,两位主君真有那么宝贝你。”
“嗤。”君莫愁从鼻子里淡笑一声,抬眼望他:“法师中卫队的首领席空阁下。所以你今夜调走全体卫队,目的是要清君侧,铲除水月宫的祸患,当真是忠极勇极。”
他说忠勇二字时吐词极重,毫不掩饰嘲讽,使那叫席空的灰袍男子,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他似乎再也按捺不住,抬手一拍腰间,竟唤出一只巨大的黑蝎蜃兽。
“你这个只会巧言令色,讨好主君的废物。”席空驱使蜃蝎高扬尾针,点亮一簇黄芒,直抵君莫愁的咽喉:“眼高于顶装模作样,我可查过你的底细,你”
他嘿嘿笑出声,鄙夷地看着君莫愁:“你其实是个卑贱的人族,原本该作为阴阳蛊,关在炼制壶中哀嚎等死。”
君莫愁的脸色瞬间黯淡,扬起两只长甲,掐住雪竹咽喉:“你再说半个字,我就让这贱人生不如死,哀嚎给你瞧瞧。”
“她已在你快活之至时,为你种植了迷心忘情,让你全身麻痹难以动弹。”席空似乎毫不在乎:“迷心忘情联动神力,杀了雪竹,你也会当场呕血致残,修为折损大半。我瞧着少主并不是什么蠢货,嘿嘿。”
“反正也是一死。”君莫愁干脆仰躺到床上,他的喉咙离蝎子尾针只有三寸距离,却面不改色,冷漠地抚摸雪竹脖颈:“让这女人陪我共赴黄泉,不仅报了仇,也不会有寂寞。”
“所以呀。”他对怀中女子暧昧温柔一笑:“雪竹儿,你先上路等着我吧。”
“好……”雪竹的眼泪一滴滴撒落在他胸膛,凄婉微笑开口:“我在幽魂之地等你……莫愁……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