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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法从冰坛囚牢里砍我,更无法从前世命轨里脱离。”他的声音渐渐变小:“云雁,你终究无法摆脱……”
“滚!”听到那人自信张狂的话语,云雁只觉那股暴怒冲动又袭上胸口,她将止水挥出,与诛邪剑阵斗在一起,对夜逝水发出歇斯底里的怒斥。
“云雁……你怎么了?”听雪奋力扑上来,将她拖拽出剑阵“在自言自语什么?而且为何要招惹这囚牢守卫啊!”
云雁浑身微震:“你看不见夜逝水?”
“我与你的阳神融合在一起,调用神识,自然能读取你对他的记忆。”听雪急急应答:“但是刚才,我当真没有看见此人。”
连自己的阳神,也无法感应夜逝水的动静吗?
云雁缓缓回头,只见方才的冰墙上已一片空白。夜逝水的幻影好像被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抱歉。”听雪犹豫片刻,低头道:“或许是因为融合了我的缘故,你的阳神之力很脆弱,脆弱到无法探出这片区域……”
“你只是小部分原因。”云雁打断她:“我在两忘状态与折羽死斗,接着承受了分神期劫雷。再从大封印里挣脱,被地下陵的的残魂干扰。”
“那时候受到的刺激太多了,所以即使修到了分神,现在也无可奈何。”云雁望着诛邪剑阵慢慢抽离,在狭窄空间里盘膝坐下。
她敲击了下身侧冰墙,目光炯炯:“只有抓紧时间,迅速恢复元气,才能做一些别的打算……”
“别的打算?”一个女子声遥遥传来。
接着一个男子声,鬼祟而压抑地发出:“你莫非在计划越狱?”
“鹭过!木越西!”云雁一下子来了精神,撑着冰墙朝外呼唤:“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鹭过纳闷道:“听见你在和人吵架,所以蹲在暗处没有出声。”
难以窥视外面情形,云雁只能隔着冰墙询问:“你们也没有看见,我在和谁争吵?”
“看得见个鬼呀!”鹭过爆发出强烈不满:“我们拿着梅成功的七杀元老令,在天权国分部东奔西跑。”
“还好撞见了论剑山的几个侍剑,也是七杀使。”木越西接话道:“他们虽然遵从了元老令,但是权限不够,只能给我们开个小门,鬼鬼祟祟放进罪己崖。”
“咱们现在用着暗门的隐形法器,做高级潜行状,视线被冰坛阻碍。”鹭过小声道:“云雁,咱们没有办法相见,只能这样说悄悄话了。”
云雁笑了笑:“你们能来探监,已是天大的好事,我现在对外界情形一无所知……”
“正是因为这样,你暂时别打算越狱。”鹭过急匆匆道“因为你如果逃了出去,必定会连累徐泽龙,还有周晴和郭小冬。”
云雁皱眉:“他们怎么了?”
木越西回答:“和你一样,被关进罪己崖了。”
第1538章 有罪?(上)
“怎么会这样!”云雁有点怀疑听错:“他们也被关进了这里?”
“和你在冰坛坐大牢不一样,他们只是被丢进了炎谷,关在那里的人,罪责要小许多。”木越西有些焦头烂额:“现在七峰很乱,据说在戒律堂里,每天要聚集数百人,一直在讨论你们的事端。”
云雁有点烦:“先告诉我徐泽龙和周晴他们,是怎么被处罚的。”
“那天周晴二人赶到剑冢外后,想把你抢回拾芳谷洞府,与执法弟子起了冲突。”鹭过回答:“然后不少人认出,他们是玩命侠的弟子。”
“嗯,在论剑山上,向来有轻微的连坐倾向。”木越西道:“弟子犯错,师父一般会主动请罪。而师父出了岔子,大部分弟子愿意陪同受苦。”
“这是自愿的连坐,义气的象征。”鹭过解释道:“然后周晴二人被拦下后,便循着论剑山的师门传统,愿意被关进罪己崖,一起等待你的处罚结果。”
“嘭!”云雁愠怒地猛击冰墙:“迂腐!我没有这样的弟子,谁要他们陪我坐牢!”
木越西懒洋洋道:“当时围观你们的人,在天任峰上排了里三层外三层。若周晴他们不做这事,会被众人当场鄙视。”
“只怪你现在名头太响,一大群迷妹迷弟在旁边威吓怂恿,要他们恪守弟子本分”鹭过长叹:“可怜周晴两人,不想坐牢也得坐了。”
“这是道德绑架。”云雁郁闷至极:“当初我就不该收弟子,让他们如此受罪。”
“那两个虽然被关了进来,但一路上斗志昂扬,看起来很自愿,很开心。”木越西道:“而且他们受苦的囚牢,其实环境宽松,你暂且不用担心。”
云雁默了片刻:“那徐泽龙呢?”
一提到徐泽龙,鹭过出现了罕见的沉默,倒是木越西立刻回答:“他的事情要麻烦些。”
接着他开始叙述当时的情形。
云雁展示出原本容貌后,身份立刻被知晓食神的人察觉。天任峰主勃然大怒,说此人便是当初凌梦桃的仇家,牵涉了葛新婉婉等剑修的旧案,必须将人留在天任峰,严查严惩。
然后吕开源第一个站出,要求公开审理,不能让云雁被天任单独扣押。天冲峰的任芬芳与陆风行等人表示支持。而天关峰的白影衣,这时站出来,拿出了一份调查报告,是关于云雁的
“白影衣?”云雁听到这里,有些石化:“调查我?他为何这么做!”
鹭过和木越西同时回答“他怀疑你不是好人。”
鹭过道:“说初次见面后,便对你这个神秘剑修,一直在关注。”
木越西道:“又说在昊苍塔的南北比试中,那个卷跑了所有灵桃的女修,有极大概率是你云雁。”
鹭过很好奇:“究竟是不是你?”
云雁对他们二人倒也坦诚,立刻回答:“是。”
“呀!果然是你!”鹭过捶打着冰墙:“你真是个坏人,不过我喜欢。”
木越西也敲打冰墙:“看来你那白师兄并未冤枉你,快把灵桃交出来,我来个五五开!”
云雁将梵天秀吃光了灵石的事倾诉,懊恼道:“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这么做。原本就是正大光明的比赛,我有能力拿,为何不能全拿走?”
木越西道:“这件事乃是一桩悬案,他提出后,自然得到了大家的关注。”
“真正的麻烦在后面。”鹭过有些紧张:“他提及了羲和观的前线试炼。”
云雁哼了一声:“原来当时特意来组队,也带着偷窥我的心思吗?”
木越西道:“我如果不是你的老相识,也会想要偷窥你,揪出你的小辫子。”
“你是个一眼看上去,就有很多故事的人。”鹭过赞成道:“作为暗门一员,我们很容易被你吸引,估计白影衣此人,也有这个调查的爱好。”
云雁按捺下不快:“他都调查了我什么?”
“比较零碎,包括你用酆州食材做菜。”木越西道:“也包括酆州的人称呼你厄运者。”
云雁不屑一顾地笑笑:“酆州材料这些东西,论剑山不少高阶都曾涉猎研究。至于魔族叫我厄运者,也没有半点不对劲,我是剑修,本该给魔族带来厄运。”
两名七杀使陷入了短暂沉默。
“可是他最后拿出了一个影像。”鹭过小声道:“是祁元化死亡时,他从某个角度拍摄的影录鹤符。”
“该死。”云雁低低咒骂一声:“想不到被这人暗中盯上了。”
“怪谁?做事一点也不干净。”木越西桀桀发笑:“你的暗杀水准,只能在七杀门里排中游。”
“我只有那点机会。”云雁叹息:“当时周晴他们没有找到,我太过恼恨祁元化,追近他的猎魔队,就是为了取他性命。”
鹭过安慰道:“那人作恶多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是祁家的人,祁家不会让他生前的恶事,得以流传的。”木越西很烦恼:“要给云雁洗白此事,需要我们动用七杀元老令,将那人的恶行收集整理,需要很长时间。”
云雁发出询问:“白影衣的鹤符上,将我刺杀那人的经过,清晰全部的录制了吗?”
“倒是没有,但据消息称,可以从他的证据里,判断出祁元化的死因,有许多疑点。”木越西回答:“而且在他拍的影录里,你离那人实在太近,难免不受怀疑。”
“然后呢?”云雁漠然道:“白影衣清理门户的行动发出后,七峰是什么反应?”
“天心峰的柒月一歌和丁筠等人,表示站在你这边。”鹭过道:“毕竟她们现在是你的迷妹。”
木越西道:“天辅峰的祁沐然等人,表示此事需要观望查询,才能有结论。”
“想不到身为祁家的人,还被我揍得那么惨,他竟没有落井下石。”云雁有些惊愕:“人心真是捉摸不透”
木越西又道:“天英峰的大司剑洛熙,最后支持了白影衣,要将戒律堂大开,召集七峰选出审判团,对你进行彻查。”
鹭过犹豫了片刻:“但看她当时的表情,大概有八成,是相信你有罪的。”
云雁轻笑一声,抱剑靠在冰墙上,对着它们褶皱里的彩光凝视。不知不觉之间,有些迷住了双眼。
第1539章 有罪?(下)
自从知晓易容术消失,云雁便有了心理准备。这张属于南斗食神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必定会惹出巨大麻烦。特别是薛忆先还活着,而且背后势力强硬的情况下。
果不其然,对于葛新等人的旧案,在天任峰的提议下,重新开始了调查。所幸吕开源等人出面,让自己没有被关押在峰上,否则落到那位峰主和薛忆先的手里,就大大不妙了。
至于白影衣的控诉,是云雁万万没有料到的。那人竟然在无极战场采集了证据,要重新调查祁元化之死……
“我自认为没有得罪他。”这句话在嗓子里徘徊了片刻,终于没有说出口。修仙这条路上,没有得罪人,却被人找上门来的事,也算见过不少了。
或许因为,寻找到了转乾坤最后残本,将折羽驱逐等经历,消耗掉了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好运。云雁心中暗暗自嘲:无论怎样,这次剑冢之行收获巨大,半点也不后悔。
眼下被关进了罪己崖,要做的便是迅速恢复元气,看看戒律堂,究竟会怎么审判。葛新那件事,也一直是云雁心头的刺,当年薛忆先暗害了那群剑修,使他们含怨而死。
正好。
她背靠着冰墙,双手紧握。戒律堂不可能只听一面之词,就认定了薛忆先等人的指控,他们定会将自己提过去,审判对峙。到那时候,就算薛忆先靠山极硬,也要说出当年的真相。
信与不信,都是旁人的事。但至少有那么一个机会,将沉冤多年的血案公诸于众,也不枉与那群友人结交一场。
“喂,你怎么突然精神起来了?”鹭过感受到冰坛内云雁的情绪,急忙道:“莫非被刺激到了,又在想越狱的事?”
“我暂时就呆在这里。”云雁平静道:“周晴小冬和徐泽龙,不是都被关着吗?我不会牵连他们。”
“呼……”鹭过大大松了口气,极其烦恼道:“就算徐泽龙几度伤心我的心,但这么多年我也熬过去了,不大生他的气。”
“就算……他对我像个顽石,但相识多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