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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悬一线之时,洛鸢儿感到腰间一紧,紧接着被一股很强的力道向后拉,使自己瞬间脱离了二人的夹击。
一把剔透的紫色匕首飞过洛鸢儿脸庞,瞬间刺进对面黑衣人的心口之中,
脚尖落地,洛鸢儿有些发愣,发觉此时自己已被雪青色的背影护在角落中。直到腰间的力道松了,洛鸢儿才回过神来,刚刚缠住自己腰身的竟是一条泛着黑曜石光泽的紫黑色蝎尾。
“原来不是只小绵羊啊。”亮晶晶的蝎钩在洛鸢儿头上点了两下,“真是好孩子,不过现在还是不要逞强了。”
单漪未着上衣,背后张狂的黑蝎刺青尽落在洛鸢儿眼中。
“尊主…是尊主吗。。”洛鸢儿瞪大了眼睛,这黑蝎图腾洛鸢儿十分熟悉,洛府日夜供奉的,就是这尊黑蝎神像,洛老爷说过,刺着黑蝎的人,是洛家人的主子,一旦相遇,赴汤蹈火绝不可辞。
“乖乖站在我身后,否则会给我添麻烦的。”单漪淡淡道。
“是…是!”洛鸢儿战战兢兢地答应。
单抽出腰间另一把匕首,手中把玩着蓝金色的麒麟匕首,手起匕落,带出一道灿蓝的光影,飞舞着点点金光,瞬息之间,其中一个侍卫已经横在了地上。
单漪身形一闪,又挡在了洛鸢儿面前。
弑仙匕上的血液顺着雕刻的鳞片蜿蜒流动,隐隐有把血液吸收之势。
真是把嗜血的凶匕。
打斗声渐渐平息。
单漪把沾了血和尘土的外袍从榻上拿过来,递给了跪坐在地上的洛鸢儿。
洛鸢儿怔了一下,双手接过外袍,眼神中再无欣喜,尽是惶恐。
洛鸢儿把头深深垂下去,额头几乎要触到地面,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鸢儿不识得尊主,先前多有冒犯,尊主饶命…”
冒犯大概是指把长刀架在单漪脖颈上的事,还有让单漪煮水,还有…等等一系列的事。
“我叫你洗件衣服就要你命了?”
“我…”洛鸢儿一时语塞。
“不过你是个大小姐,应该没做过这种事吧,还是我自己…”单漪想拿回衣服,洛鸢儿却紧紧抱着单漪的外袍,小声地说:“不是的,在家里我们也常做这种事。”
“怎么可能…‘你们’是指谁。”
“洛家的孩子们,不管是下人的孩子,还是家里的旁系的少爷、小姐,一律要轮流做洗衣服,打扫院子的工作。”
“为什么。”单漪不解。
单漪从小生活在单家,被所有人当做小主子一般尊敬,九霄更夸张,青鸾剑派的少主,走到哪都被捧着,从小就被惯的一副少爷脾气,性子傲慢不说,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幼被宠上了天的九霄,早就把门派的门规置之度外了。
洛家建立也有许多年了,虽谈不上声势浩大,在越陵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势力,这样的大家族里的少爷、小姐,怎么可能与下人做同样的事。
“因为…父亲说,我们在尊主面前就是下人和奴婢,服侍尊主是我们必须做的。”洛鸢儿解释着,仍旧低着头。
“没那个必要。”
单漪拉开房门,又偏头看了一眼呆呆望着自己的洛鸢儿,叹了口气,“鸢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啊。”
洛鸢儿跪坐在地上,才发觉紧紧攥着单漪外袍的双手已经沁出了汗珠,浸湿了衣料。
“…”洛鸢儿连忙蹭掉眼角挂的泪珠。
洛鸢儿将单漪的外袍毕恭毕敬地放在温水盆里,又走向三具尸体,右手轻轻抚摸他们的伤口,顿时,洛鸢儿右手血管金丝流转,没想到,已经干掉的血迹立即发黑,顺着伤口,尸体的血肉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腐烂着,不一会儿,只剩下一堆白骨,白骨逐渐发脆,最终碎成了一地粉末。
洛鸢儿洗了洗手,又将玄青色的护手戴在了右手上,青陨长刀也收进了鞘中,又化作一道碧光,嵌进了耳垂上的翡翠耳环里。
单漪站在对面的屋顶上,静静注视着窗内洛鸢儿的举动。
“寸心阴阳手。这双手,不知会引来多少杀身之祸。”
单漪神情凝重,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缝中照进来。
单漪从床上坐起,揉着眼睛,脚在地上蹭来蹭去就是找不到鞋。
“尊主您请。”
单漪勐的睁开眼,“洛鸢儿?你在这儿干嘛呢!”
洛鸢儿白皙的手指端着单漪的靴子,听到单漪发问,清澈的眼睛眨巴了两下,“您不是要下床吗?”
“不用了。”单漪夺过靴子,刚站起身,一件雪青色的外袍便披在了身上,外袍上有一丝淡淡的桃花香气。
“您的衣服洗好了~”洛鸢儿擅自抬起单漪的胳膊,穿进袖口中,系好衣带,洛鸢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单漪自始至终都在怔怔的任她摆布。
洛鸢儿像只小蝴蝶一样开心地飞出了房间。
单漪长舒了一口气,坐在茶几前,无奈地扶着额头,“早知道就不告诉她我是谁了,现在还不如从前呢。”
说罢,拿起茶杯,去拿茶壶的手却抓了个空,抬头一看,洛鸢儿正端着茶壶,单漪手中的茶杯已经倒满了茶水。
单漪晕倒在茶几上。
“喂!毒蝎!”楼下传来千泽的催促声,“不是要出门吗?你睡醒了没啊!”
“来了!”单漪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想往门外走。
“咦?您要出门啊,请等一下。”洛鸢儿又飞快地跑出房间。
单漪赶紧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180章 蛛涎化心(十)
单漪赶紧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他真怕洛鸢儿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扛他下楼。
千泽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转过头,看到气喘吁吁的单漪。
“哎?什么人能把你弄的这么狼狈?”千泽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落魄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
千泽又凑近单漪,抽哒抽哒鼻子,疑惑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你对她做了什么吗?”
“怎么可能啊。”单漪拖着千泽消失在街的拐角。
千泽今日换了一身白衣,手中仍旧拿着一把折扇,扇柄挂着一枚晚香玉的扇坠,活脱脱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
单漪一向低调,总觉得千泽太过张扬。
两人进了一家不小的酒楼,一踏进门口就有跑堂笑面相迎,酒楼的老板匆匆迎了上来,面带谄媚之色,对两人道,“贵人已在雅间等候二位多时了,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推门进了雅间,一位披着金龙纹黑缎外袍的公子放下手中茶杯,屏退左右侍者,起身向千泽低头致意,语带敬意道,“千君别来无恙。”
千泽拂袖坐在叶袭对面,单漪无意听两人官场寒暄,只是兀自端详着茶杯上纹样。
叶袭因为平息瘟疫有功,叶容秋龙颜大悦,即刻封赏,叶袭被封为越王,赐越王府。
千泽收起折扇,手指点着桌面,慢悠悠道,“叶袭,我没什么可多说的,贵夫人亲自到访已经足见诚意,我与容成飘雪和岳凝霜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想与我合力除掉他们,我自然答应,只是…”
叶袭见千泽态度还算真诚,又道,“千君有何条件尽管提出来。”
千泽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想要借用你用来监视我的这些眼线罢了。”
此言一出,叶袭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尴尬道,“监视您…叶袭也是万不得已,毕竟小王担心您的安全…”
千泽不语,继续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望着叶袭。
叶袭叹了口气,从袖口拿出一块小巧的黑曜石令牌,递给千泽,“好吧,今后我越王府的暗桩随您调遣。”
千泽接过叶袭递来的令牌,满意道,“你放心,我很快会让你收到满意的消息。”
随后,千泽起身出了雅间,单漪刚想起身,被叶袭一把抓住单漪的胳膊,把单漪了回来。
叶袭低声问单漪,“毒蝎,你怎么又跟他凑一块去了,你是成心跟我对着干吗,千泽这个人阴晴不定,万一以后起争执,我怎么顾着你。”
单漪轻叹口气,“别再打蓬莱的主意,你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你这么说,我是瀛洲的皇子,也只能为瀛洲打算。”叶袭感到无奈。
“我只能保证让邪风谷在你们之间中立罢了,其他的,你好自为之。”
叶袭又问,“邪风谷…是不是快要复出了。”
“大概吧,其实只需要一个宣战的契机。”单漪未再多言,漠然出了雅间。
叶袭沉默思考良久,屏风后慢慢走出一位女子。
柳拂桥从背后抱住叶袭,安慰道,“千泽总是那么张狂的性格,倒是单尊主,柳家传回消息,邪风谷有东山再起之势,多年招兵买马,又以祭奠先主的名义建造了一座浣溪陵,里面潜藏着无数邪风谷弟子,若邪风谷真的复出,就会成为比凝霜宫更加棘手的江湖势力,到时候我们再想压制就太难了,不如我们…”
“我警告你,不要在单漪和九霄身上动心思。”叶袭脸上不悦。
柳拂桥微怒,“你这是妇人之仁,坐上了瀛洲的皇位,比什么不重要?”
“好了好了,你就别闹腾了,千泽风头正盛,暂时别去触他的霉头,我们现在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撕破了脸对谁都没好处。”
柳拂桥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无奈道,“好吧。”
千泽和单漪出了酒楼,便朝着苏州衙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拖我去官府告凶手,你脑子是不是长泡了。”单漪被千泽拖出来,竟然是来报官的。
千泽胸有成竹道,“赤帮全灭,凶手可是容成家的人,我要告的并非容成家。”
“算了,随便你怎么玩,下次可别叫上我。”单漪不耐烦道。
“哎,凝霜宫若是出了事,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你就别嫌麻烦了。”
很快,两人站在了苏州衙门的正门前。
“站住,这里是衙门。”两个守门的衙役挡在了单漪和千泽面前。
千泽不屑道:“又不是不认字。”随手指了指墙壁上贴着的一张悬赏告示。
衙役看了看墙上的赤帮剿杀令,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们两个毛小子?剿灭赤帮?别让我们笑死了…”
咻绸缎撕裂的声音。千泽把钩指收回了袖口。
好一会,两个衙役才发觉咽喉一阵发冷,两人喉咙前的衣领上各有一道刚刚被划开的口子,衣领上的口子若再深一毫,便能截断二人的喉管。
衙役感到嵴背发冷,慌乱间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刀,却感到腰间空无一物。
单漪抬起手,手中拿着两把刻有苏州衙门印记的佩刀,手一松,两把佩刀便嗒嗒落在了地上。
两个衙役顿时瘫倒在地上,望着两人跨过衙门的门槛。
苏州知县见堂中不由分说闯进来两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不由得冷汗直冒,又是一桩难断的案。
苏州知县颤巍巍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千泽把几块腰牌扔到了知县面前,苏州知县一下子变了脸色,腰牌有赤帮帮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