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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吧…”太阴鳍看着两人,笑了起来。
“毒雾…”
千泽感受到极度的危险,立刻放弃了离自己最近的石门,翻身跃到墨萱身前,抱起墨萱,快步向即将坠入地面的石门跑过去。
“哼…这个小子。”太阴鳍眯起眼睛看着千泽。
“屏住气。”千泽告诫墨萱,墨萱已经有些被毒雾侵染,千泽运转周身内力,排空体内的毒雾,轻吸了一口气,低头对着墨萱的小口,把气渡给了墨萱。
墨萱清醒过来,发觉已经靠近了石门,石门渐渐坠进地面,只剩了一尺窄缝,千泽尽力把墨萱推了出去,拿下钩指,卡在石门框上,石门渐渐被钩指穿透,千泽就地滚过了石缝,见墨萱受了毒雾侵染,躲避洞顶的落石变得吃力。
千泽看了一眼即将没进地面的钩指,毅然转身抱起墨萱,躲避着洞顶塌陷的落石,冲出了洞口。
重见天日,又到了太阴山阴凉的树林。
千泽抓着墨萱的胳膊,焦急地问,“受伤了么。”
墨萱惊魂未定,摇摇头。
千泽精疲力尽地靠在石壁上,没了动静,因为在毒雾中运转内力,被毒雾染了个通透,还不知之后如何。
墨萱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掀开千泽的衣襟,千泽的锁骨以下青紫一片,显然是震伤。
千泽一直没有醒来。
墨萱清醒了许多,背靠着千泽坐下来,随手拿了一个小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自言自语,“千泽,萱儿是太阴圣君的属下,圣君不会杀我的…你何苦为我挡这一下。”
“你怎么还不醒来…”
“这个玉环,是用来驱勐兽的吧…给了我,你怎么办。”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墨萱警觉起来,看了一眼千泽,千泽依靠着石壁沉睡,墨萱摘下了脖颈上的系着红线的玉环,放在了千泽手里,抽出钢爪,离开了千泽身边,走向远处的一个树林。
“萱儿大概撑不了多久…你快点醒来啊…”
墨萱很幸运,解决了一头山狼,周围就不再有危险靠近了,墨萱疲惫地坐在地上,心想“我没有玉环,就在这里等你醒来吧,免得把山狼引过去。”
“墨萱!”
夹着怒气的吼声吓了墨萱一跳,墨萱转过头,千泽生气地蹲下身,用力地抓着墨萱的双肩。
“你跑这来干什么!我告诉你山神庇佑不能摘你怎么不听!”
“好疼…”墨萱被抓得动弹不得。
千泽一把将墨萱拥进怀里,声音降了下来,“你要是再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纷纷扬扬的蓝色萤火从两人周围降落下来,太阴鳍长发飘动,坐在了悬浮在半空中的蓝鳞古琴上,太阴鳍手中把玩着被石门砸进地面里的钩指。
千泽把墨萱拢到了身后,冷冷道,“鳍先生,您若不想看到我们,我们这就离开便是,何苦如此相逼。”
太阴鳍伏在古琴上笑了起来,“本尊只想让你们长长记性,丛林法则不会因你们感情深厚而改变,这次的天劫,本尊替这小豹受了也就受了,好在本尊大度,不想和你们计较,不过,听你一曲琴音觉得天赋尚佳,你可否愿意留下来?”
“多谢鳍先生体恤。”千泽斟酌着回答,“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可能无法停留太久。”
“要事?”太阴鳍冷笑一声,“凭你现在的修为,能做什么要事?”
千泽心里有些不服,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实力比面前的太阴鳍差之千里。
“本尊闲来无事,既然你天赋难得,我也不忍心你沦为众人,不如在我这多待一阵子。”太阴鳍把玩着手中的钩指。
千泽仔细权衡利弊,太阴山离玄镜堂和苏州都不远,之后也能作为一个落脚之处,尽管一国之君再拜别人为师有些不合常理,但目前来说,对千泽自己,对墨萱,对蓬莱都有利无害。
“只不过我有个请求还请先生答应。”千泽恭敬开口。
“妈呀,你还得寸进尺,多少人求着我收他们为徒呢。”太阴鳍伏在古琴上,问,“不过你可以说说。”
“求先生帮萱儿医治毒伤。”千泽恳切请求。
太阴鳍这才注意到墨萱脸上的毒痕,虽然用珍珠粉掩住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痕迹来。
“哎呦呦不得了,真严重啊。”太阴鳍伸手捻开一点珍珠粉,露出了里面的毒伤,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摊手道,“也许能试试,可若没有解药,这毒怎么也不能根除的,时间长了整个人都会染上乌月毒的嗷。”
“先生肯帮忙就好。”千泽悬着的心才落下几分,“不知您有什么条件要我们做到?”千泽又问。
“目前还没,等我想出来再说,现在你们只要别给我惹事就行了。”
千泽别无他法,只能答应下来。
“哦。”
墨萱觉得不太合适,小心地扯了扯千泽的衣袖,太阴鳍瞥了一眼墨萱,“你有什么意见?”
“没…墨萱不敢。”墨萱赶紧松开手低下头。
“好了。”太阴鳍伏在漂浮的古琴上,把玩着千泽的钩指,“小子,这钩指是你掉的么?”
千泽的目光却一直盯在太阴鳍坐着的蓝鳞古琴上,回答道,“我要说不是,你把这龙鳞古琴送我么。”
“死小子,本尊可没跟你讲金斧子银斧子的故事!”太阴鳍怒了,“算计到你师父头上了!”
忽然,太阴鳍看到墨萱的小腹,盯了一会儿,尴尬地悄声对千泽说,“你太过分了,掳走我的属下,还搞出了崽崽?”(未完待续。。)
第189章 物换星移雁南飞(九)
太阴地宫外围青山处。
太阴鳍坐在磐石上,千泽盘膝而坐,两人膝上各架一古琴。
“这曲子叫《潇湘水云》,威力不错,起手快速,可以连击数次。”太阴鳍微微拨动手中的蓝鳞古琴,一股动荡的气流在几棵粗壮的绿树周身环绕,几棵树接连发出脆响,轰然倒地。
“每个人都能听到你的曲子,却只有你精神凝聚之处的人会受到伤害,也就是说,你可以自己控制受攻击的目标。”太阴鳍示范后认真讲解,“这就是武学‘八律鬼缠弦’。”
上古有天师震钟,冥师鼓琴,而冥师鼓琴自有精髓,其传人有精通音律者便把冥师之曲编成招式,因其‘弦动必生亡魂’,后人称这招式为“八律鬼缠弦”,并自成一绝学,多年以后,这绝学不知如何落入太阴山神之手,千泽习得亦是天意所至。
千泽抬手拨弦,一棵小树轰然崩断。
“不错。”
“师父,你的琴让我弹弹。”千泽望着那把飞着萤火的蓝鳞琴,眼睛闪闪发亮。
“你这小子怎么老惦记本尊的琴,这琴叫玄寒,百年的神物了,被你扒拉坏了怎么办,去练琴去,天黑前你把一片树林都毁掉,本尊要一处空场。”
“哦。”
夜色降临,从太阴山上看到的星空更加璀璨,千泽还在不知疲倦地思考指法。
“千泽,你的手不疼吗?”墨萱爬到千泽跟前,眨着清澈的眼睛。
“从前贪玩,跟兄弟们爬树捉鸟,指尖有茧,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千泽笑嘻嘻地回答。
墨萱趴在地上托起腮帮,静静地看着千泽侧脸的线条,垂下的眼睑。
一只蚂蚱蹦了过来,跳到了墨萱头上。
“呵。”
千泽不经意看见墨萱滑稽的表情,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千泽,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啊。”墨萱笑眯眯地说。
“你在胡说什么。”千泽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太阴鳍不知何时坐在玄寒古琴上飘了过来,手里捧着花生米,边看边吃。
“你们干嘛呢。”太阴鳍阴森的声音从千泽背后响起来。
“师父,你的琴借我弹弹。”
“你小子别想!”太阴鳍坐着玄寒古琴飘走了。
龙泉山邪风谷。
按照单漪的命令,夺命十三剑分别去了洛阳、北原和云滇分舵,择取了一些精干弟子组成几个小队,准备一段日子以后与洛府里没什么战斗力的医师药师和实力不足的弟子交换。
不久,夺命十三剑陆续返回了桃花世家。堂内燃着兰香,悠然淡雅之气将室内浸如兰芷。
十二师父封棋在堂内摆了棋盘,黑玉棋盘上玉镶纵横,棋子错落于其上,仿佛将江山局势摆布于股掌之中。
封棋落下一子,悠哉地打开折扇轻摇,四师父执白子与之对弈,额头微微沁出些细汗,举棋不定,终于摇摇头,“输了。”
封棋笑道,“这棋局名为逃子,看似容易,其实暗藏玄机,白子看似围死了黑子,却让黑子有机可乘,偷梁换柱。”
“受教了。”四师父作揖。
十二师父封棋是夺命十三剑中最年轻的一个,却是最能掌事的一个,其余几位师父都极为敬重这个年轻的后辈,封棋本名单棋,邪风谷规定,非本家,旁系子弟不可即单姓,才改名为封棋,虽然年纪小,辈分却大,单漪也要叫他一声小叔叔。
封棋思忖道,“尊主此次交换弟子,可是铁了心要把洛家当做总舵,与凝霜宫相距甚近,凝霜宫西与邪风谷结成了死敌,东又有玄镜堂的抵抗,注定不会引颈受戮,已知的盟友就有七星玲珑塔和雁家,雁家与凝霜宫虽非盟友,却也是利益相投,现在的局势,凝霜宫与昔日的邪风谷足以分庭抗礼。”
封棋顿了一下,神色微肃,“只是,流云涧与凝霜宫同在中原一带,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动静,若凝霜宫尽力拉拢,流云涧很可能因为利益而放弃中立的态度,敌视邪风谷,联姻之事还需尽早安排。”
“打扰了二位对弈,失礼了。”
一袭红衣不知何时出现在封棋身后,九师父俯身从桌角下拉出一条黑底白纹的毒蛇,掐住七寸,提了起来。
“训蛇时跑丢的白纹蛇。”九师父解释了一句,便想转头出门。
“白纹蛇对付蛇蛊有奇效,只是须事先训练一年,听说白羽最会训这些长虫。”封棋缓声道。
“尊主不久前叫白羽去苏州给一位故人送东西,后来又被派去了玲珑塔探听消息,这么些时日也没回来。”九师父回了一句,拂袖走出了门外。
“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音讯。”四师父答道,“连我们都已回来了。”
“玲珑塔…精甲阵。”封棋若有所思,“尊主现在忙着部署交换弟子之事,你着几人前往洛阳,看看白羽到底在搞什么鬼。”
“嗯。”
“过些日子我要去一趟伶仃谷,家中事务你们多留心。”
“放心。”
洛阳神龙殿。
龙七音跟一群附近的小姐们出来逛街。
“七音,你送给我们的那些苏州的脂粉,真是好用的不得了啊~听说是位俊秀公子送的呢,什么时候带给姐妹们瞧瞧那位小公子呀~”
“姐姐惯会取笑我。”龙七音红着脸笑道。
“七音,好久不见你穿女装出来逛街,今天太阳打哪出来啦?”一位橙色衣裙的小姐笑道。
另一位小姐又打趣道,“我们七音可会打扮着呢,瞧瞧,小脸上这五瓣的竹叶真是精致。”
龙七音不禁耳根发热,自从九霄给自己画了一次绫竹妆,自己每天都要照着样子描在自己眼尾,配上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