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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府,会客室。
单漪一脚刚落进门槛里,一个麻袋毫不客气地扔了过来,单漪伸手接住,轻轻放在了地上。
“我当是谁这么不客气,原来是枭姐回来了。”单漪望着面前的女子,女子亭亭玉立,骨子里却透着高傲。
那女子挑眉,“别一口一个枭姐,我可受不起这高贵的‘单’姓。”
单漪嘴角一扬,“这么神气,不是你求我救你的时候了。”
猗兰脸色变得铁青,哼了一声,甩手走出了门外。
夺命十三剑中的紫灵魅剑继承人,猗兰,原名单枭,一个如幽谷猗兰般特立独行,高贵冷峻的美人,尤擅调香制毒,与单漪有些血缘,算起来是单漪的表姐,曾经在雾竹林住过一段时间。
是与单漪有血缘,不是与毒蝎公子。
单漪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少女,这少女的衣服很特别,是缝制了好多层的轻纱霓裳,这少女面无表情,让人觉得没什么生气。
少女单膝跪在单漪面前,用毫无波澜的语调说,“花残镜参见谷主。”
原来她就是花残镜。
是夺命十三剑中盘镜师父的弟子,单漪曾向各位师父询问过继承人们的情况,盘镜师父的回答最为神秘,只说花残镜的身世无法说明,似乎与洛鸢儿有些关系,但盘镜师父非常肯定地告诉单漪,花残镜绝对可靠,没有背叛的可能。
单漪不知道盘镜师父哪里来的自信,但也姑且作罢。
“我去找鸢儿玩。”花残镜留下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倏地消失在了会客室。
单漪无奈地摇摇头,打开了猗兰扔过来的麻袋,里面密密麻麻爬满了拳头大的,有着黄白色环纹的蜘蛛,单漪随意拎起一只,捏着蜘蛛的肚子,轻轻一挤,一团白色的粘液团被挤了出来。
“千泽要这些蜘蛛到底有什么用啊。”
几十个蜘蛛蔫巴巴地窝在麻袋里,单漪揉着额头靠在了墙上。
“竟然还没回蓬莱,唉,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事。”
白羽从门外走进来,禀报说,“谷主,您要查的闲云楼的消息已经差不多了。”
“流觞去哪了。”单漪想起来,这个小子已经很久没在面前捣乱了。
白羽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道,“他这两天很低落,好像是…失恋了。”
“哼。”单漪哼了一声,“失谁的恋?”
“大概是华阳小姐吧。”白羽想了想说,“华阳小姐不辞而别,流觞到现在还伤心着。”
“华阳本就无心于他。”单漪淡淡道,“那女孩的仇恨还没有放下。”
蛟龙族灭门之仇,华阳大概一辈子也不会从这阴影里走出来了。
“谷主,有继承人回来了。”
洛鸢儿的声音打断了单漪的思绪,洛鸢儿身后跟了一个手握长枪的男子,那男子眉眼跟花影有些相似,气质却随和许多。
洛鸢儿退到了庭院外,离开了。
“参见谷主。”那男子举起一枚雕刻着‘鹤云’二字的十字黑蝎玉佩。
单漪扶起云逆风,淡然道,“此次去零陵辛苦了。”
云逆风嘿嘿一笑,“没有,抓几条小蛇这事还是挺容易的。”
云逆风扯下腰间的布袋,解开袋口,里面蜿蜒蠕动着十几条带着白纹的黑蛇。
单漪拍了拍云逆风的肩膀。
“谷主不嫌弃我的出身,我已经很是感激了。”
“哪里。”
单漪从鹤云师父那里了解到,云逆风和花影来自叠云山缥缈居,也就是说,这两人本属玄镜堂门下,幼时因为父母犯错被逐出师门,被鹤云师父收留,多年过去,竟渐渐成了师父的得意门生,继承夺命十三剑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有鹤云师父担保,单漪也没理由不信任这人。
云逆风倒还随和,通情达理,花影就难办了,这种危险人物实在太难驾驭,也不知道千泽到底能不能控制这个人,本来是叫流觞去处理了花影,可看着千泽的意思,好像还挺倚重花影的。
万一千泽知道是我叫人杀了花影,肯定会跟我吵起来,还是算了吧。
好在他身上还有着‘孔雀’这个软肋,单漪也不是特别担心。
洛鸢儿退出了会客室,花残镜悄无声息地站在庭院外,倏地消失,又忽然出现在洛鸢儿面前。
“别去打扰谷主谈事情。”洛鸢儿竖起手指朝花残镜嘘了一声,“镜子,给你看个好东西,我在配药的时候,无意配出来一种很有趣的药。”
花残镜虽然面无表情,身体还是好奇地凑了过去。
洛鸢儿拿出一个空的脂粉盒,里面有许多小药丸,洛鸢儿拿起一颗,握在手心里,攥了一会,拿给花残镜,神秘的说,“你吃了它。”
花残镜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吃掉了。
“看好了哦。”洛鸢儿举起手,放在嘴边,用牙咬了一口。
“疼。”花残镜举起自己的手指,有些茫然地看着洛鸢儿。(未完待续。。)
第294章 闲云楼抢人
“这种药可以把我的感觉跟你换过来,是不是太有意思了!”洛鸢儿得意洋洋的笑起来,“放心,这药过一会就没用了,要不以后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疼的就是你了,哈哈。”
洛鸢儿拉起花残镜的手,快活地说,“给这个药起个名字吧,镜子你说叫什么名字好?”
“花残镜。”花残镜面无表情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哎呀不行啦,家里的小动物名字都被你叫成这个了,前几天飞来的雨燕你也叫它花残镜,能不能换个别的啊。”
“洛鸢儿。”花残镜不太情愿地说出另一个候选名字。
“算了…还是我自己起一个…”洛鸢儿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思考了一会,说道,“就叫…物换星移吧。”
花残镜忽然把头转向屋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花残镜抽出盘镜剑,倏地消失在洛鸢儿面前,瞬间出现在屋顶上,忽然几道黑影扑了过来,花残镜被抓得不能动弹,和几个黑影一起摔下了屋顶。
“镜子!”洛鸢儿抽出青陨刀,从偏门跑了出去,出门不知跑了多远,看到花残镜在与一群白衣刺客厮杀。
洛鸢儿举刀想要过去,却被几人挡住了去路。
“二小姐真是菩萨心肠,自己都性命不保,还顾得上别人呢。”其中一个白衣的女子调笑道。
还有两人堵在了洛鸢儿身后。
那女人手中的软鞭朝着洛鸢儿缠绕过来,花残镜瞬间出现在洛鸢儿面前,举剑挡住了白衣女飘带一般的软鞭,不料剑身被缠住,白衣女轻轻抽手,抓住了花残镜的脖子,花残镜的身体飘忽不定,数次消失,又无奈地显现身体,无法逃出白衣女的掌心。
这衣衫…是闲云楼么。
“镜子…”洛鸢儿握紧了长刀,青陨刀身中的毒液一滴滴流到地面上。
“把他们带回闲云楼。”七鹤向洛鸢儿走过来。
洛鸢儿咬了咬牙,拼命把青陨刀朝着七鹤扔了过去,那人一侧身,青陨刀擦着衣袂飞了过去,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洛鸢儿趁机摘掉了右手上的玄青护手,手背金丝流转,鹰爪一般朝着七鹤的咽喉穿过去。
洛鸢儿径直朝着掐着花残镜的白衣女冲过去,右手毫不留情地穿向白衣女的咽喉,三鹤松开了花残镜,软鞭朝着洛鸢儿的脖颈缠了过去,七鹤的剑刃同时朝着洛鸢儿飞来。
虽是想要活捉洛鸢儿,不过这几下受下来,洛鸢儿不死也要残废了。
锋利的剑刃一下子划开了洛鸢儿的衣裙,露出纤细的腰身,嵴背上几颗鲜红的朱砂痣露了出来。
“七鹤,她身上果然有朱砂!”那白衣女悄声说。
铿!
金属相碰的脆响。
一条紫黑色的蝎尾架开了七鹤的剑刃,单漪把洛鸢儿贴在身前,伸出匕首挑开即将缠绕在洛鸢儿脖颈上的软鞭,左手用力一拉,三鹤重心不稳,空翻一圈站在了高高的围墙上。
单漪看了一眼三鹤,凝视着三鹤的眼睛,低声说了一句话。
三鹤收了剑,有些疑惑。
“走。”剩下的几人一见单漪,迅速踏上了围墙,三鹤一直盯着单漪,退了几步,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单漪看了一眼花残镜,“把她扶回去。”
云逆风搀扶着花残镜回了洛府。
洛鸢儿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跪坐在了地上,试探的说,“谷主…我不是故意擅自跑出来的…因为镜子有危险…我…”
单漪蹲下了身子,双手扶着洛鸢儿的胳膊,看着洛鸢儿,轻声说,“只怪你太可爱了,人人都想抢走你。”
单漪一看这些刺客的招数,心中就知这是闲云楼的人。
闲云楼上次无缘无故袭击墨萱,把千泽气了个半死,这次竟然改偷袭鸢儿了吗。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夺命十三剑已经在单漪身后待命。
“浣溪上游来了很多蛇刹,看样子是企图再次从溪水中散播瘟疫。”刚从上游打探消息回来的猗兰向单漪禀告道。
雁家已经除掉,可这些蛇刹还是史遗留问题,若不尽数解决,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一组去浣溪下游阻止蛇刹进入城区,二组绕到枫树林后找出有没有埋伏的其他人,三组去附近势力探听消息,四组跟我去上游阻止蛇刹散播瘟疫。”单漪立即把行动分派下去。
四组小队分别由夺命十三剑带着,同时向四个方向分头行动,单漪抬起洛鸢儿的下颏,冷声说,“你跟紧白羽,千万不要落单,我去前阵看看。”
洛鸢儿退了两步,点点头,跟着一组向下游跑去。
单漪转身背对洛鸢儿,向上游走去。
单漪带领四组到达浣溪上游,被一百多个蛇刹包围。
流觞面对着蛇刹,嘴里叽叽咕咕说了一串奇怪的语言。
那蛇刹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刀竟没有放下,而是举刀砍向了流觞,流觞始料未及,后退立即向后躲避,脸颊上还是出现了一道血痕。
单漪闪身挡在流觞面前,手起匕落,便使那蛇刹身首异处,那蛇刹倒了下去。
单漪胸口起伏,转过头看了看流觞的伤势,好在只是划了一道。
那蛇刹没了头,竟又缓缓站了起来,脖颈上冒出大片蒸汽,一颗崭新的头颅慢慢再生出来。
单漪诧异的盯着那蛇刹的头,竟然真能完好如初。
“不可能…”流觞失神的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我一点都感应不到蛇蛊与我的交流,难道又是强化体?”
“我们被分散开了。”单漪阴沉着脸,脑子里迅速思考应对的方法,“只要是蛇刹,就是有人控制的东西,刚才闲云楼来踩点,难道仅仅意在洛鸢儿?”
“走,我们先去下游。”单漪收起匕首,熊熊紫火将这群怪物圈在一个小范围里出不来,单漪拉起流觞快步向下游跑去。
浣溪下游处聚集了二十几个蛇刹,人数不多,却分成了好几堆,分散在不同位置,每一堆都相距甚远。
猗兰、白羽和洛鸢儿各自解决分散的蛇刹,忽然洛鸢儿感到背后发冷,迅速回转身体,右手金丝闪现,挡开了飞来的软鞭,三鹤站在了洛鸢儿面前。
洛鸢儿转头看另外两人,叶袭和猗兰被七鹤和一群蛇刹拦住,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