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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初鱼一般的眼睛里盛满了怒气,回头狠狠瞪着容逸。
容逸无所谓地摊摊手,“是你们海族嘴硬,不识好歹惹了我们陛下,你瞪我,能挽回些什么?还不如趁着陛下没回来,赶紧想想说些什么好话才能保住你们海族吧。”
容逸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被鬼皇看一眼就能吓得腿软的小少爷了,跟了千泽两年,手里湮灭的性命不下百条,又身担金鸾府统领之职,没点胆量怎么在九鸾司里混。
明月初身后的海族人一拥而上,就要拿下容逸与流觞。
海族人数众多,他们不过三人而已。
“慢着。”容逸皱皱眉,“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时,四周的山崖响起战鼓号角的轰鸣,随风卷起漫天砂石,一众蓬莱军队已经将东海海岸团团围住,粗看也有上万人。
容逸笑道,“陛下是带了边境军来的。莫非你们以为,这等收复乱民的乐趣,陛下不愿意与军队子民分享吗?”
明月初扯住容逸的衣角,哑着嗓子乞求,“不要…海族自从那年饕餮浩劫以来刚刚恢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容逸把明月初的手从衣角上扒了下去。
明月初又看向看起来略微温柔那么一丁点的流觞,流觞静静站着,眼睛望着远方的海面,忽然转过身走了。
容逸奇怪地拉住流觞的袖子,“你去哪?”
“我家主子安排给我的事办完了,我该走了。”流觞笑嘻嘻的回过头说。
“那时候你老是和陛下提华阳小姐失踪的事,我还以为你很关心她呢,原来你和她没关系啊。”容逸松了手,“你不辞而别我怎么跟陛下交代。”
“随你怎么交代。”流觞笑容满面地看了容逸一眼。
“我…不想见她。”流觞转过身说了一句,独自离开了。
华阳虚弱地靠在千泽胸前,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环绕在鼻息间,华阳蜷缩起身子,湿漉漉的身子整个贴在千泽身上。
“你别把我衣服泡坏了,这衣裳可贵了。”千泽轻声斥了一句,慢慢把华阳揽进怀里。
华阳身上被海水浸得冰凉,贴在身上让千泽打了个寒颤,华阳的衣服撕出了口子,湿嗒嗒的贴在身上,华阳本就不爱穿得太繁琐,此时因为衣裳轻薄,若隐若现地露出柔美纤瘦的身体。
鲜血顺着华阳的脖颈和指尖滴落到地上,千泽看着华阳身上的一块伤,似乎是被刀刃生生剜下了一块肉来。
“唉。”千泽咬了咬牙。
华阳够可怜了,何必老是这么难为一个女孩子。千泽心里很不舒服。
华阳从浑浑噩噩中醒过来,纤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躺在一人怀里,再仰头,那人的样貌极其熟悉。
“是…你啊。”华阳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脸上带了丝笑意。
“别乱动。”千泽抱起华阳原路返回,低头对华阳说,“放心,他们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他们,定把这仇为你报了。”
华阳扯住千泽衣领,颤颤的说,“若以我骨肉…能解东海之毒…你就让我去解…苍生无辜…舍我一人也公平…”
“胡说八道。”千泽面带薄怒的训斥,“苍生何时需要你一个小女子去牺牲,你当我是废物吗?”
华阳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真无聊,你总是那么狂。”
回了海岸,千泽把华阳交给容逸扶着,指着华阳身上几道最严重的伤,质问明月初,“谁伤的她。”
藏在人群里的明月炽腿肚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从前在海族不可一世的小霸王,还从没见过海族如此落魄的情状,明月炽早就吓懵了,千泽再一质问,明月炽差点吓晕过去。
千泽摘下枚钩指递给容逸,“去,比量好了,照着华阳身上的伤来,去给他照样砍出来。”
明月初心疼儿子,爬到千泽脚下,额头垂到了地面上,“千君息怒!奴婢愿待炽儿受罚。”
“你以为你能躲得了么。”千泽伸手抬起明月初的下巴,冷声道,“你们既想自成一国,就去自成一国,海族是死是活,从此与我蓬莱无关。”
“你们最好明白,我是君,你们是臣,这蓬莱我才是王,我要谁死,谁就得死。”
千泽狠狠扔下明月初,对着高崖上的边境军沉声道,“海族暴虐,扰我边境,让蓬莱数年不宁,我在此特赦一日,今日,诸位将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一概不管!”
高崖上的军队沸腾起来,高呼万岁,“把海族抢我们的抢回来!把海族杀我们的杀回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泽低头看了眼明月初,轻声道,“海族不是自恃有海作靠山么,我看看你们没了这层屏障,还能有多厉害。”
千泽的眼睛冷冷望着海中咆哮怒吼的饕餮,拂袖转身离开。
明月初眼神空洞地望着千泽离去的背影,耳边还有明月炽惨痛的嚎叫声,周围海妖纷纷围住明月初,叫嚷道,“一介凡人,纵使再大的本事,他的寿命比起我们,不过是弹指之间罢了!等这小皇帝一死,我们大可东山再起!”
明月初面无表情地自语,“帝王将相终究归于尘土…他将永垂不朽…饕餮之印,他竟是归墟的神。”
海饕餮将海底的财宝全部推上了海岸,万千边境军从高崖之上奔了下来,没有了大海的庇护,海族不堪一击。
这一夜,海族的数量与文明完全倒退回了百年前,千泽就是要让所有蓬莱边境的族人都知道,没了千泽的庇护,他们将无法活下去。
唯一能保住自己的家族的方法,就是乖乖在自己的领地待着,永远不要挑战千泽的耐心和实力。
最后以海族的投降而告终,边境军夺回了从前海族从蓬莱拿走的一切宝物,海族重新成为了蓬莱的附属,愿意年年上缴大笔的税银和海底盛产的珍品。
千泽把华阳带上了马车,没想到华阳伤的如此严重,车上没有医女,千泽只得自己动手给华阳治伤。
第355章 华阳我带你回宫
“流觞去哪了。”
“走了。”
“拿药来。”千泽戳了戳容逸。
容逸爬到座下找药,给千泽递了几瓶创伤药,“陛下不是会治伤吗?”
“我只能治火体质的人。”千泽接过药瓶,“华阳是妥妥的水体质,你和花影也是,服了九幽内丹以后,我就治不了你们了。”
“其实这也不算治疗。”千泽一一打开药瓶闻了闻,一边说,“同种体质的人能够互传功力,被传进功力的人自愈力和其他能力都会暂时增强。”
“华阳这种伤势,只能先用药,等她自己功力恢复就能自愈了。”千泽伸手一推容逸,“出去待着。”
“喔…”容逸起哄地吹了声口哨,咳了两声,“陛下要和美人共处一室,我回避,我回避。”
“一边去。”千泽抬脚把容逸踢出了马车,“我看我是太宠你了。”
华阳脸色苍白,折腾了这一路,身上伤裂得更严重,血色染到了千泽的衣服上。
华阳缓了一会儿,勉强能坐了起来,小声问千泽,“要我脱衣服吗?”
“别问的像我要对你怎么样似的…”千泽皱皱眉,从药布上拆下一条蒙住了眼睛。
“这样行了吧。”千泽蒙着眼睛歪头问华阳。
华阳忍不住笑了笑,褪下上衣,娇美柔嫩的肌肤一下子显露出来,里面什么也没穿。
千泽拿起钩指,左手摸了摸华阳腹部伤口的位置,钩指贴在被海水泡烂的皮肤上,右手微微用力,嘶啦一声快速带下一条腐肉来,甩在地上。
“好疼。”华阳身子颤了颤,忍不住叫出了声。
接连处理了几处,华阳痛的受不了,按住千泽的手,“不行了…这些年矫情了不少,这点痛有点吃不消。”
“不收拾好伤口会留伤疤。”千泽伸出手把华阳按进怀里扶着,左手在华阳柔顺的发丝上摩挲,低声安慰道,“很快就好了,安静点。”
华阳的小脸贴在千泽胸前,温度伴着心跳捂热了华阳的脸。
好暖和。
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不,从前他一直那么温柔的,只是不是对着我而已。
好喜欢。
若这身伤能多留他一会儿,干脆永远不要治好吧。
既要稳住华阳的身子,又要尽量快速,最后一道伤处理完,千泽的手已经僵了。
手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握住,千泽抽不出手来解开蒙住眼睛的系带,只得在一片黑暗中感受着从华阳身上传来的凉意。
“你的手真暖和。”华阳拉起千泽的手贴在脸颊上,慢慢转过身,抱住千泽的脖颈。
“别乱动。”千泽蒙着眼睛训斥,“好不容易上好了药,要被你蹭掉了。”
“千泽。”华阳忽然抬手捧起千泽的脸,樱桃小口覆在千泽唇上,一阵舒心的龙涎香气浸满口中,柔软小舌在千泽口中探寻着入口,继而深入,与千泽口中的温润纠缠在一起。
千泽蒙着眼睛坐着,双手被华阳的右手紧紧抓着,呼吸都沉了许多,华阳身上有一股天生的体香,让人把持不住。
“嗯…”千泽依旧蒙着眼睛,脱出手来,抓住华阳的纤腰,按在车壁上低头衔住华阳的樱唇,嘴角一扬,“惹火我,活这么久还没被女人强吻过。”
千泽强势地压住华阳,舌尖在华阳冰凉的小口里掠夺不止,直到华阳伸手推拒才松口。
华阳喘了几口气,把千泽眼睛上的布条扯了下来。
睁眼就看到面前面颊绯红,衣衫落在地上的华阳。
“真什么都没穿啊。”千泽一把拿起手边自己的干衣服裹在华阳身上。
华阳的脸红透了,默默坐在一边,裹着千泽的衣服。
“…瞧把你委屈的,我怎么你了。”千泽一脸无辜地看着华阳,伸手抓住华阳的手腕,“我带你回宫。”
华阳眼神亮了亮,又暗了下去。
“算了吧。”华阳握紧千泽的手,“那儿不适合我。”
“你终于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华阳微微一笑,“我还要报仇。”
“凭你是做不到的。”千泽低声说。
其实这姑娘也很讨人喜欢,只是从前目光集中在墨萱身上,不曾多注意她而已。
千泽回过神时,手里仅仅握了一片银色的鳞甲。
华阳走了。
千泽握紧手心的银鳞,自语道,“正是这样才让人心疼。”
容逸钻回车篷里,“咦,华阳小姐走了啊。”
千泽点点头,把地上华阳留下的破碎衣裙拢了拢,收到了座下的小柜子里。
容逸坐在千泽对面,好奇的扒着千泽的腿问,“您喜欢华阳小姐?”
千泽默默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没说话。
终究没有喜欢墨萱喜欢的多啊。
“陛下,我们接下来去哪,回承抚吗?”
“先去泗郡转转,看看你把金鸾府给祸害成什么样了。”千泽淡淡道。
“怎么会。”容逸皱皱眉,“金鸾府给我整治得好得很,您尽管检查,出一处纰漏您怎么打我都行。”
“陛下,开心点呗。”容逸凑过去给千泽揉了揉肩,“华阳小姐走了不还有我呢,我保证不比您宫里那二十个美少年差。”
“你还敢提这个。”千泽又要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