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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屋子里,而且直接走进最初亮灯的东间,姚鼐与活阎罗莫问天分坐于靠东墙的一张桌子两侧的椅子上,莫紫和吴峥只能坐到土炕炕沿上了。
“小天以后不要再领这样的人来打扰我的清静。刚才又是暗器,又是**香的,就感觉此人行事不正。”
吴峥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所有的安排都是来自鬼见愁童山。
想想也是,即便尚不了解烟波钓叟的身份,仅是以活阎罗莫问天在江湖中的地位都对他恭敬有加,定然无需什么暗器,什么断魂香来招待偷窥者。
“莫紫是吧,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又是来自哪里?”
听烟波钓叟的语气,完全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在关心自己子孙的婚姻大事一般。
“前辈,在下吴峥,临山府易县吴家堡人士。我……”
刚要说自己并非莫紫的未婚夫,不想烟波钓叟却打断他的话问道:
“你手中长剑由何而来?”(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九 剑痴刘青
说真心话,吴峥从未打算把自己与师傅剑痴的关系公诸于人。只是见眼前面露慈祥的烟波钓叟姚鼐,毫无敌视之意,又是比莫紫祖父还高一倍的人物。一向不善于撒谎的吴峥还是开口讲出了实话。
“前辈,实不相瞒,此剑名为昊月剑,乃是师傅剑痴他老人家留下来的。”
听到这里,烟波钓叟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对吴峥,满脸惊讶地问道:
“你,你说什么,师傅剑痴?”
“正是,……。”
不等吴峥把上次被莫紫带到微山岛,巧合之下坠入微子启墓中,并意外拜在四百年前剑痴门下为徒的事情讲完,姚鼐已是双手抱拳,面对吴峥恭恭敬敬深施一礼。
“师叔祖在上,请受晚辈姚鼐一拜。”
吓的吴峥一下从炕沿上蹦下来,急忙伸手把老人扶住,只是一时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不仅是吴峥,活阎罗莫问天也是满脸惊诧地看着这一老一小。即便是平时机变百出的百变仙子莫紫,更是张大了樱口,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吴峥的脸,彻底变成了泥塑木雕。
“前辈,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语无伦次中的吴峥,不由分说就被烟波钓叟硬是扶到了他刚才坐的椅子上。再次拱手为礼说道:
“师叔祖莫惊,听姚鼐仔细道来一切就都明白了。”
原来四百年前的金圣元年,年过八旬,早已卸任的,原太行派掌门人剑痴刘青,出门游历后,便一去不归再无音讯。其门中弟子沿途追寻,终于在十几年后打听到了他的行踪,曾经有人见过剑痴刘青在微山微子启墓穴附近流连过。只是当门下晚辈寻到这里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剑痴刘青的踪迹。
经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金圣六年地震之后,微子启墓穴坍塌,一向敬佩微子启品行的剑痴刘青曾经雇人为微子启重新开凿墓穴,并在其中建一石室,并说要留在其中闭关。
想来多年未再见其出来过,恐怕早已故去。门中弟子虽有心打开微子墓,却又不忍打扰先辈遗骸。于是,最终决定留下一名剑痴刘青的弟子,也就是烟波钓叟姚鼐的祖上于此为师傅守墓。不想,一来二去,姚鼐祖上竟然在此结婚生子,开枝散叶,传到姚鼐这一辈,已经是第四代。而也已年近八旬的姚鼐膝下,早已是儿孙满堂,连曾孙都已成年娶妻生子了。
所以烟波钓叟姚鼐称呼吴峥为师叔祖并不为过。算起来,吴峥可是与姚鼐曾祖有着相同的辈分。也就是说与姚鼐和莫紫之间相差的辈分相同。
“曾师祖?!”
听到这里莫紫不愿意了,两两相加,吴峥无形中比莫紫高了八辈,那以后还怎么相处?
“呵呵,这与你们无关。”
活阎罗莫问天看看吴峥,再看看姚鼐,顿时也有些尴尬。不过,最终还是站起来,向吴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晚辈莫问天拜见前辈。”
没法称呼了,他本来就比烟波钓叟姚鼐低着两倍,即便是他的师祖也要称呼吴峥师叔祖。
吴峥这个尴尬,一时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前辈不可,不可。”
“哎,小天和莫紫就不要再按辈分论了,毕竟过去太久,谁能想到祖师他老人家还有遗言留下来呢?”
不过,莫问天还是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了姚鼐,而他只好与莫紫坐在炕沿上了。
“近来江湖中传言的新科探花,临山府府尹莫非就是前辈?”
不等吴峥回答,莫紫急忙插话道:
“伯父,师叔祖都说过了,我们不要再按照辈分论。伯父叫他吴峥就是了。”
“不错,正是晚辈。”
越说越乱,连烟波钓叟脸上都带出笑意来了。
“那就是说,关于神秘司南车的传言也是真的了?”
“晚辈外家的确是京城宁家,至于江湖传言中司南车的能量源,晚辈并不清楚。”
这么说也不算是吴峥撒谎,毕竟母亲和父亲的绝笔信中都没有交代那枚玉质的菱形标记究竟是什么。如果不亲眼得见整台传说中的司南车,吴峥也的确难以相信胸前小蛇皮袋中的菱形标记,就是司南车的能量源。
“不管是否清楚,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小心是应该的,只是人各有机缘。想剑痴祖师四百多年前留下的遗言,竟然应验在了师叔祖身上,可见都是缘分,强求不得的。”
说着说着,自然就说起了吴峥此行的目的。
“怪不得白天见山上有人在开圹建坟,村里也有工匠在做棺木,正琢磨着最近村子里没有老人啊,原来是师叔祖要重新安葬祖师遗骸。这件事就交给姚鼐来办吧,师叔祖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就是。”
吴峥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反正自己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前往金陵的目的是不会变的,至于逃走的鬼见愁童山,也只能是看运气了。能找到更好,找不到就寄希望于将来得了。
“曾师祖,刚才不应该放走童山。”
“呵呵,怎么说来者都是客。只要离了我这个院子,你们想怎样都行。再说,我年龄大了,不想再招惹江湖上的是是非非。”
因为有吴峥在,烟波钓叟只能自称“我”了。活阎罗莫问天就更不敢自称“老夫”了。
“伯父,最近可曾见过我爷爷?”
“你还说呢,离家出走多久了,也不知道回去看看?”
“人家走的时候说好的,过年时就回去。”
当晚,吴峥就歇在烟波钓叟姚鼐的家里,不过一晚上不仅没有练功,也没有睡着,满脑子都是疑问。
师傅剑痴竟然出身于太行派,而且是四百多前的太行派掌门。细论起来,烟波钓叟,活阎罗,百变仙子莫不都与太行派有极深的渊源。
只是,师傅剑痴石室中《凌霄九式》的功法口诀究竟是如何流出的?
难道真是太行派失踪的掌门人翟文云所为?
他既然能够进入墓穴,何以不拜剑痴为师呢?
会不会是因为辈分的关系?
还有,既然烟波钓叟始终在岛上,为什么自称出生于此的莫紫不知道,而且会不认识呢?
…………(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章 初识真容
第二天早晨吴峥依然是黎明即起,没有在小院中停留,而是抬脚直奔微山半山腰处,看了看已经建好的坟墓,以及仅仅打好基础的墓屋。
在师傅剑痴坟前,面对镌刻着“师傅剑痴之墓”,并没有署名的墓碑,恭恭敬敬跪倒磕了三个响头。在心中默默许愿:一旦将来有时间,定会遵从师傅遗嘱,前来守墓三年云云。
当大半个时辰后返回村子里,走进烟波钓叟姚鼐居住的小院时,吴峥登时愣在了院子里。
二八年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身材。白里透红,细如凝脂的面颊上,长长的睫毛闪动下,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如晨曦中薄雾缭绕的一汪清潭。顾盼之间却神采飞扬,兼带一丝狡黠,或者说智慧的灵光。一身窄腰阔袖,白底小红花的得体棉衣。乌发如瀑,由脑后绕至右肩,柔顺地垂于棉衣下微微隆起的胸前。
含羞却无怯意,妩媚又不失大方。朱唇微启,露一线贝齿。语声清脆,浑如三春黄鹂。
“公子早。”
面对此情此景,吴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酥了。
整个早晨,吴峥脑子里始终被两个词纠缠着:小家碧玉与大家闺秀。似乎哪个词都不能单独描述眼前,只有十六岁的少女莫紫。若说莫紫身上既有小家碧玉的羞涩,又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大方,好像也不是很恰当。
终于得见百变仙子莫紫的真容后,反而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吴峥显得有些神情恍惚起来。
自然吴峥眼神中流露出的异常,是难以逃过烟波钓叟姚鼐,以及活阎罗莫问天的眼睛。两人时不时看看莫紫,又看看吴峥,却没有谁出言询问。
早饭后,当着烟波钓叟姚鼐,以及活阎罗莫问天的面,百变天狐,或者说百变仙子莫紫第一次可以名正言顺以吴峥未婚妻的身份,跟随吴峥结伴离开微山岛。
许是顾及莫紫的感受吧,吴峥最终没有忍心揭穿她的谎言。因心中有许多疑问,而又大都与莫紫有关,吴峥也就没有反对与之同行。当两人乘舟离开微山岛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弃舟登岸,而是继续南行一段,直到快接近微山湖中的运河出口,也就是说快接近徐州府府城时,却是莫紫首先提议上岸走陆路的。
至于走陆路还是走水路,对于吴峥来说都无所谓,所以对莫紫的提议并没有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是不是有些事情该向我解释一下?”
一直吴峥都没有主动开口,可是见莫紫也故意装聋作哑,等舍舟登岸后,吴峥终于沉不出气了。
“吴公子,能不能等我们赶到八义集时再解释?”
略带几分神秘意味的神情,三分撒娇的语气,还真就让吴峥已经到嘴边的“为什么”三字没有说出口,而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行程中,莫紫彻底恢复了天真烂漫,适合她十六岁年龄的少女本色。叽叽咯咯的娇笑声,明珠落玉盘的清脆话语,顿时也让吴峥忘记了心头的疑问。两人有说有笑行走在乡间道路上,面对深冬的景象,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萧索的味道。
傍晚时分终于来到八义集,见莫紫并没有寻找客栈的意思,反而沿着镇子中央的街道一直西行,快走到尽头时,左拐南行,来到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巷子并不深,只有两两相对的四户人家,而莫紫最终停在了右手里面的院门口,抬玉手轻扣紫铜色门环,接连发出三声清脆的叮当声。
“谁呀?”
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年轻女人的询问,莫紫随声应道:
“娘,是我。”
说完,还面露羞涩,又不失得意地扭头看了身后的吴峥一眼。
吴峥心中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自己该以何身份见莫紫的家人?
不容吴峥多想,大门已经忽悠一声打开来。
“莫紫,真的是你,你还知道回来啊?”
看面相,门中出现的女人不过三十七八的样子,若是年轻十几岁,婉然又是一个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