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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逍遥王,小女琴心现在是否还在临山城内?”
“前辈,学生离开之时琴心小姐的确在临山城,至于过后有无离开并不知情。”
显然吴峥没有说实话,留在临山城内的几个女孩子,若没有他的允许,谁会擅自离开?
“老朽还要多谢逍遥王近来对小女琴心的关照。只是,琴心自幼与清江定亲,还望逍遥王体谅。”
见欧阳玉衡没说几句话便提起了这件事,而且,言外之意也是要自己远离欧阳琴心。吴峥不由面露疑惑之色反问道:“不知欧阳前辈要学生如何体谅?难道是要学生把琴心小姐从临山城赶走吗?”
“吴峥,何必装傻卖呆。自从你在京西卧云寺被人重创之后,就一直缠着琴心师妹。现在竟然有脸这样说,哼!”
“呵呵,玉面风流花弩郎非要这样说,学生还真不好反驳。因当时学生重伤在身,近两个月内几乎毫无知觉,醒来后方知是琴心小姐用双修功法救了学生一命。又因琴心小姐不知欧阳前辈下落,所以才暂时留在学生身边。……。”
“你胡说,琴心师妹从来就没有修炼过武功,就更不要说什么双修功法了。”
“清江,稍安勿躁。”
欧阳玉衡劝了口出不逊的三徒弟一句,继而对吴峥说:“清江之言非虚,琴心自幼不喜习武,所以并未修炼过什么双修功法。是不是逍遥王误会了?能否请逍遥王把当时的情景详细描述一二?”
“怎么可能呢?明明是琴心小姐通过双修功法救了学生一命。学生记得非常清楚,来自琴心小姐体内的真气虽然微弱,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过,”
“什么?!”
吊足了欧阳玉衡和郎清江的胃口后,吴峥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当时感觉由琴心小姐经脉中输出丝丝真气,又像是一段段经文,若学生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黄庭经》内经之《太上琴心文》经文。那些经文最终演变成一条游鱼样的东西,不停在学生经脉中游动。最后,”
“最后怎么了?!”
玉面风流花弩郎郎清江见吴峥故意停下来,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了一句。
吴峥可没理会他,反而拿眼睛去看欧阳玉衡的面部表情。见其正流露出一脸的惊疑之色,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明显也急于想知道下文。
“最后如何?”
“最后,那条由《太上琴心文》经文演变而来的游鱼便停留在了学生的下丹田之内,至今仍在。”
这句话并非假话,说这话的时候,吴峥还下意识内视了一眼,那条黑白相间的阴阳鱼的确还在下丹田中缓缓游动。并源源不断吸收着外界的真气,充实到自己全身经脉之中。
“你,强盗不如!”
玉面风流花弩郎若不是当着欧阳玉衡的面怕是早就暴跳如雷了,看其脸面,也已变得青紫,显然是被吴峥给气的。
“逍遥王可知小女体内《太上琴心文》的来历?”
欧阳玉衡脸上的变化也很精彩,落寞?失望?期冀?吴峥一时也弄不明白。不过,他并没有如郎清江那样口出不逊之言,反而摆摆手制止了徒弟。
“后来听父亲说过,是琴心小姐周岁礼的时候……。”
没让吴峥说完,欧阳玉衡急忙打断道:“逍遥王所言不差,只是逍遥王一定不知道那张刻着《太上琴心文》金箔的来历。”
“学生的确不知。”
“实不相瞒,正是来自蜀中郎家。也就是清江祖上流传下来的。”
“哦,竟然是这样?记得父亲讲过,曾亲耳听欧阳前辈说起过,前辈也不知其来历。”
“当时当着众宾客,老朽不方便道出实情。故此,才会有那样一说。”
“呀,若真是如此,郎大侠,学生可实在是对不住了。”
吴峥本来就对眼前这位玉面风流花弩郎心里有气,即便是柳史青安排在水牢内的钓饵,也不能连与自己有婚约的小师妹都一起钓。何况,在周府祠堂前的一战中,柳史青根本就没有在意郎清江等江湖人士的性命。何故还要毫无气节,死心塌地投靠到柳史青手下呢?
在江湖中有“璇玑星”之称的欧阳玉衡,面对这种情况也是一筹莫展。看着眼前名噪一时的少年,欧阳玉衡心里始终有个问题搞不清楚。
“为何小女体内的《太上琴心文》会跑到逍遥王经脉之中呢?”
“欧阳前辈,此事学生也一直在思考,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若是以郎大侠所言,说学生‘强盗不如’实在是冤枉学生了。”
“哼,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私下里与小师妹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经文才会跑到你体内的。”
“放肆!怎可如此口无遮拦?逍遥王可是那种苟且之辈?还是琴心是那样的人?!”
涉及到自己女儿名声的话,欧阳玉衡肯定不愿意听。一声呵斥,顿时让郎清江低下头再也不敢吱声。(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七 诚心诚意耍无赖
太上妙法留人间,肉眼凡胎识之难。
且书金箔分上下,凭君珍藏待有缘。
这四句诗是吴峥在和欧阳琴心双修疗伤时,听自烟波钓叟姚鼐之口。醒来之后,万事烦心,一直没有倒出空来仔细琢磨这件事,——也就是说有关被刻在金箔上的两半部《黄庭经》来历的事情。
这一次之所以突然改变计划,只打发顾柔返回临山城,而自己留下来接待欧阳玉衡师徒,就是因为吴峥希望能从师徒二人这里了解一点刻在金箔上《黄庭经》的来历。
只是让吴峥失望的是,欧阳玉衡只知道是来自蜀中郎家,却不知其具体来历。看玉面风流花弩郎郎清江的表现,也只是知道乃是其家传之物,同样不了解详情。
随着在太白峰葫芦谷药池中醒来后,自己的阳神正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步壮大。这不能不让吴峥联想,自己能修炼出阳神十有**应该与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有关。记得当时烟波钓叟姚鼐还说过一段关于“龟息神功”的话,吴峥到现在也无法肯定,当时和欧阳琴心的双修就是龟息神功。
“逍遥王,若果真如你所说,小女体内由《太上琴心文》演变而来的游鱼模样的真气进入了逍遥王的经脉之中,是不是因为逍遥王体内也有类似的,比如《黄庭经》上半部《黄庭外景玉经》的存在?”
要不说姜是老的辣,很快欧阳玉衡就怀疑到这一点。
“欧阳前辈,学生并无类似经历,也从未见过刻在金箔上的半部《黄庭经》之《黄庭外景玉经》经文。”
吴峥不假思索的一句话,顿时让欧阳玉衡皱起了眉头。
“这事不应该啊,实在是不应该。”
“为何不应该?”
“难道逍遥王没听过这四句诗吗?……。”
欧阳玉衡吟诵的,正是吴峥听自烟波钓叟姚鼐的那四句。
“这个倒是从烟波钓叟姚鼐前辈那里听说过。”
“何时,何地?”
“就是学生醒来,讲述与琴心小姐的双修过程时,姚鼐前辈讲的。”
“那逍遥王是如何理解这四句诗的?”
“字面意思不难理解。无非是说这两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经文,是由一位大能留下的。而且,极有可能经文之中隐含了某种神秘的功法或者能量。只是呢,想得到刻有经文的金箔不难,想得到其中隐含的能量或功法就不易了。”
吴峥故意解释意思十分明显的最后一句,无疑是想气气郎清江。
“你,……。”
再一次被欧阳玉衡制止后,郎清江干脆站起来走到了院子里。
“那么,字面之外的含义呢?”
“欧阳前辈难道不觉得这四句没头没尾的诗,很是蹊跷吗?”
“有何蹊跷之处?”
“《黄庭经》虽不说妇孺皆知,却也是随处可见的道家经文。但凡读书人几乎都接触过。只是,有谁曾经按照经文所描述的意思修炼有成过呢?”
“这……。”
欧阳玉衡自从有弟子郎清江处得到这半部刻在金箔上的《太上琴心文》就没少研究。以他阅历和见识的广博,至今也为看出一丝端倪。吴峥所言的确不假,几千年来,何曾有人真的在身体脏腑之间凝想出过经文中所描述的神人呢?
“所以学生以为,流传在民间的《黄庭经》并非全本。也就是说,并非真正的‘太上妙法’。”
“以逍遥王之意,这两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才是真正的太上妙法?”
“学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欧阳玉衡也清楚,眼前的吴峥才最有发言权。他之所以如此说,肯定是从吸收了女儿体内的《太上琴心文》后,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或者是启迪。只不过,欧阳玉衡却不方便询问,只能寄希望于见到女儿时,从欧阳琴心那里打探一二了。
“逍遥王难道不觉得应该把《太上琴心文》归还小女琴心吗?”
哈哈,恐怕这才是欧阳玉衡见自己的真正目的吧?
吴峥心中一笑,不过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笑意,反而是一脸的为难表情。
“前辈,学生也实在是汗颜。既承蒙琴心小姐相救,又莫名其妙收了她的《太上琴心文》。所以,一直以来学生都在想该如何归还琴心小姐而不得法。若是欧阳前辈想到办法,不妨教教学生。学生在此先谢过前辈了。”
诚心诚意地耍赖,让欧阳玉衡看着一脸歉疚的吴峥,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逍遥王接下来有何打算?”
听欧阳玉衡突然改变了话题,吴峥当即就是一愣。
“不知前辈指哪方面?”
“逍遥王把并州府收入囊中之后,难道不想要这顺天府吗?”
“前辈何意?”
“若是逍遥王有意这顺天府,老朽师徒倒可以稍尽绵薄之力。”
明白了,这是在和自己讲条件。或者说是,欧阳玉衡想那顺天府来换回他的女儿欧阳琴心。
“多谢前辈好意。恐怕想从柳太师和秦王手中夺走顺天府不是件容易的事。”
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
“这是自然。不过,只要逍遥王开口,老朽倒是有六成把握,让柳太师把顺天府拱手相让。”
五五开胜率,有时候都是难能可贵的,欧阳玉衡竟然有六成把握。可能吗?不过,吴峥还是不想拿欧阳琴心来做交易。
“前辈也许真是误会了。琴心小姐只是临时找不到前辈才暂留在学生身边的。再说,学生也无权拿琴心小姐来做交易。”
“这不是交易,是老朽用来答谢逍遥王多日来对小女的关照。”
“若如此说,学生欠琴心小姐的要多得多,该道谢的是学生才对。”
“哼,你打算如何道谢?”
这时在院子里半天的郎清江又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郎大侠以为呢?”
“从此不许再接近琴心师妹,并规划抢自师妹处,我们郎家的《太上琴心文》。”
“呵呵,第一条好办,学生可以保证不再主动接近琴心小姐。只是第二条却有些为难,若是郎大侠有办法,现在就可以拿走。”
说着,吴峥不忘伸手指了指自己小腹处的下丹田。(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八 理思路重回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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