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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天尊。女施主过誉了,过誉了。”
当苏小妹再次为纯机子道长斟上一杯茶水后,对方终于旧话重提道:“观女施主红鸾星明灭难定,印堂气色晦暗,此次西行未必如愿啊。”
“小女子本无奢望,不过是想去看看热闹,并趁机散散心而已。”被纯机子说中心事的苏小妹难免有些羞涩,本就足以迷倒众生的妩媚俏脸上不由自主飘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一时间连纯机子这方外之人都看得有些痴了。
“咳咳,面对女施主沉鱼落雁之容,贫道都差点失了本性。无量天尊,罪过,罪过。”
虽然发觉了纯机子的异常,可苏小妹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公然讲出来,顿时让苏小妹不知所措了。
“道长乃方外高人,岂能被红粉骷髅迷惑?小女子可不敢受道长如此赞誉。”
因刚才纯机子一句“此次西行未必如愿”的话而略有失落的苏小妹尽管脸上没有表露出什么来,不过言语渐渐变得少了。所以,两人并未再多坐。
“女施主可愿与贫道同行?”最后,纯机子看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小女子还不能确定具体日期,怕不能随行道长左右了。”
这也的确是苏小妹的真心话。之前还没有出门的念头,更没有想过要去崆峒山。哪里能说走就走呢?
“呵呵,无妨,无妨。贫道告辞,崆峒山再见。”
送走纯机子道长,苏小妹又在茶馆内坐了一会。细思之下,心中对于纯机子邀请自己入茶馆一坐的动机,多少有些不解。更加不解的是,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要去凉州的念头。
关于纯机子那句邀请同行的话,虽然看似问的很随意,可是以苏小妹阅人之多的丰富经历,还是多少看出来一点,对方是很希望自己与之同行的。
“为什么?如果没有纯机子那句看似半开玩笑的话,让自己感到了一丝难堪与不安,我会不会答应他呢?”
沉思中的苏小妹不知不觉已经坐了许久,直到茶馆小二进来添水,这才醒悟过来。
起身结账回到住处,苏小妹心中已经彻底做好了决定。——既然想去,那就无需再犹豫。所以,当天收拾好行装,雇好马车,第二天一早就启程上路了。
尽管一路上天寒地冻,而且越往西行风景越是荒凉,苏小妹的心情却并未受此影响。
偶尔也会自问一句:“自己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且,做了这么多,他知道吗?”
可每当想到这里,苏小妹就会强迫自己放弃继续往下想。
只是苏小妹却管不住自己不去想认识吴峥的点点滴滴。第一次是在八义集莫紫父母的别业中。正是因为莫紫化妆成自己,并借用了日月舫,让自己留在八义集等着才得以认识吴峥的。只不过那时候的吴峥远没有现在出名。
之后则是吴峥被崔家子弟崔健率领的十八鹰重创,随同莫紫与其父母,还有翟素丽一起回京的经历。
之后呢,好像就只闻其名,再也没有见过。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心中脑子里全部是吴峥的影子的?难道就因为在八义集,以及回京路上短暂的相处吗?细想起来,苏小妹还记得与吴峥说过的每一句话。总共不会超过十句,而且还大都是彼此见礼时说的客气话。
苏小妹可不同于莫紫,自从出道以来的十几年间,可谓见过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其中不乏富贵子弟,世间才俊,可是能让其一见之下再也不能忘记的,至今也不过吴峥一人而已。
甚至,不知不觉中苏小妹竟然愿意为吴峥做任何事。
“我是不是有些傻?是因为他探花郎的功名?是因为他武林中独占鳌头的修为?还是因为他那复杂而又显赫的出身?”
思来想去,苏小妹感觉好像都不是。
“不要再想了。”再次强行把自己从回忆中唤醒,苏小妹却又想起了纯机子道长这句话:“观女施主红鸾星明灭难定,印堂气色晦暗,此次西行未必如愿啊。”
“自己真的没有奢望过吗?只是他身边已经有那么多女孩子了,随便哪一个都要比自己优秀。更何况,自己如许出身,又岂能得到他的认可?”
越想,心里越失落,直到眼睛里落下泪来,苏小妹才自嘲地轻声劝慰了自己一句:“若是像这样始终能得到他的消息,静静地躲在角落中守望着,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何必奢求过多呢?”(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八 夜深沉突遭危难
一路上晓行夜宿,接连行进几日,已经远离京城,而距离凉州城也不过三五百里的路程了。尽管风景越来越荒凉,不过苏小妹的心情却渐渐开朗了起来。
“王伯,大概还有几天能到?”
自己一个弱女子像今天这样独自出远门的经历,并非苏小妹的第一次。考虑到此行是前往偏僻荒凉的塞外,所以还是雇佣了平时常用的几辆马车之一,王伯的车。
一是王伯早已年过六旬,为人行事十分稳重。不会像年轻人那样觊觎自己的姿色。二是王伯有着丰富的出门在外的阅历,所以路途之上会相对安全些。
“不远了,虽然这条路我也是第一次走,不过大致的里程还是知道的。最多再有三天就能赶到凉州城。”
“王伯一路辛苦了,最好今晚能找到一处稍大一点的集镇落脚,可以好好歇息歇息。”
“只要苏姑娘受得了,王伯的身子骨就更没问题了。只是看这光景,今晚只要不露宿在荒郊野外就不错了。”
听到王伯如此说,苏小妹并没有问为什么。以她也经常出门的经验,并不难发现这一天都行进在极为荒凉的道路上。若是附近真的有大的集镇,起码道路上的行人会多一些,可事实却刚好相反。
虽然马车内什么都有,真要找不到客栈,苏小妹也能勉强在车厢中过夜。可是,总不能让年迈的王伯在外面冻着。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一路行来的速度十分缓慢。每天日头一偏西,苏小妹就催着王伯循着过夜的宿头。今天也不例外,现在也不过是下午的申时前后。
“姑娘出门散心,何必非要到这兔子不拉屎的荒凉之地?”
“王伯有所不知,我听说崆峒派要举行掌门继任大典,故此想来凑凑热闹。哪里想到塞外会如此荒凉,不然肯定不会到这里来的。”
说到这里,苏小妹心中突然一愣。暗道:对呀,既然崆峒派不日将举行掌门继任大典,并广下武林贴,为何距离崆峒山没有多少路程了,却没见过几个武林人士呢?
“呵呵,你一个女孩子看那个有啥意思?”
“凑热闹而已,从小没见过,心里总觉得有些稀奇。”说到这里,苏小妹顺嘴又问了一句:“王伯,这条路是前往凉州城的正道吗?”
“哦,临出门前我问过几个同行,他们说前往凉州城有两条道。一条是出京城西门西北行,经塬上,过雁门关,这条路虽好走一些,却远了四五天的路程。另外一条,也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是出京城北上,擦着黄陵折而向西,这条道难走些却近。”
听王伯如此解释,苏小妹就没有再说什么。斜倚在车厢内厚厚的靠垫上,透过左侧撩起一角的窗帘,看着夕阳西下残雪中光秃秃的山川,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吁——!”随着王伯一声大喊,骤然停下的马车一震,把苏小妹从沉思中惊醒。
“王伯,出什么事了?”
“苏姑娘,看来今晚只能在这河边露宿了。”
当苏小妹撩起马车的车帘探出半个身子时,才发现眼前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挡住了去路。
“王伯,这河上并没有桥,即便等到明天又该如何过河?”
“苏姑娘不必担心。出门前我都打听过了,这条河上是有摆渡船只的。只是今天我们应该是来晚了一步,渡船已经歇工,所以只能等到明天了。”
扭头四处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苏小妹也只能听从王伯的话。“王伯,那还是把马车赶到不远处的山坡底下吧,那里应该避风些。”
“嗯,苏姑娘坐好。”
把马车赶到距离河岸足有二里远近的山坡下,把马车车辕用支棍顶起,以保持车厢的水平,随即卸下拉车的马匹,王伯牵着重新到河边饮马去了。
苏小妹也借此机会赶忙解决了自身的问题,并把马车内小小的红漆马桶拎到河边,距离王伯数十丈远的下游清洗干净,并借着洗了洗手脸,返回后边开始准备两人的晚餐。
一边用马车内自备的木炭炉子烧水,苏小妹一边心想:真是怕啥来啥,眼看就要到凉州城了,却偏偏被这条大河给挡住去路,不得不露宿一夜。
思来想去,直到弄好两人的晚饭,苏小妹也没想好,夜里该让年过六旬的王伯住在哪里。要说两个人挤在狭小的马车车厢内,那是绝对不行的。虽说出道这么多年,苏小妹可以卖笑可以卖唱,却从未卖过身,更没有与任何男子独处一室,就不要说有肌肤之亲了。
多少有些后悔,这次出门没有带着自己的贴身丫头了。不然,两个人做着伴,遇到事也可以商量商量。正是因为考虑到车厢太小,又是走这么远的路,苏小妹才没让贴身丫头跟来。
与贴身丫头挤在车厢里都不嫌小,何况是赶车的王伯?!
终于,饭后苏小妹对王伯说道:“王伯,这天寒地冻的,只能把车厢里的棉被匀出来一条,王伯勉强找个避风的土坎凑合一夜了。”
“没事,苏姑娘不用管我。常年在外行走什么样的情况没遇到过?冷了就活动活动,这一夜很快就过去的。”
接过苏小妹递来的棉被,王伯搭在肩头,牵着喂完草料的马匹,向山坡上走去。很快便找到一避风的凹陷处,把马缰绳拴在自己腿上,用那条棉被既铺又盖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半倚半靠地蜷缩在里面,看样子就打算如此过一夜了。
抽掉一床棉被的苏小妹却有些难熬了。即便始终点着那个木炭火炉,还是感觉马车四壁都在往里透凉风,整个人蜷缩着,怎么都难以入睡。
说实话,在这样的荒郊野外露宿,苏小妹心里也不是很踏实。翻来覆去,又冷又有些害怕,甚至还能听到山里传来隐约的野兽吼叫声,苏小妹就更没有睡意了。
踢踏,踢踏,踢踏,当马车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时,苏小妹一个激灵爬起来,随手就撩起了车帘。只是,她的速度快,来人的速度更快。只见黑暗中一个身手敏捷的影子,一下钻进马车,瞬间就把苏小妹压在了身下。(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九 为清白除死无求
“王伯!你要做什么?!”
“苏姑娘,我、我实在忍不住了。”
“王伯,你不能这样!”
“苏姑娘,反正你就是做这一行的,不就是图钱吗?我不要你的车马费就是了。”
“王伯,你先放开我,有话我们好好商量。”
不由分说,王伯已经开始撕扯苏小妹身上的衣衫。
好在因为天冷,苏小妹只是脱掉了外面的大衣服,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只穿着贴身小衣。不然,早就被王伯给拽下来了。
“有啥好商量的,男女间不就是那点事吗?这么冷的天,反正你一个人也睡不着,不如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