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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悚然一惊,顿时想到了赵林琛被灭满门的惨剧。
若是以目前众人的心情推断。别说一百一十三口,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绝对敢跃身一战。
“吴公子,瑾儿无以为敬。就请饮了这杯茶吧。”
说着,玉手前送,直接把茶盅送到了,依然呆呆坐在椅子上的吴峥唇边。
拒绝了吴峥抬起来想要接过茶盅的手。瑾儿已是皓腕轻抬,手中茶盅微倾,吴峥只能张口就着瑾儿的纤纤素手喝了下去。
香,沁人心脾的茶香。
吴峥情不自禁地说道:“好茶。”
“吴公子还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
吴峥本是夸赞刚才饮下的茶水,不料瑾儿姑娘却应声飞起满脸红霞,羞涩地深施一礼后,转身垂头,手提裙裾略显惶急地。在厅堂内无数**辣目光的注视下,经由丫鬟撩起的,通往二层楼梯口处的湘竹帘子时,袅袅娜娜的身影突然一滞,转头间送给吴峥一个足以让心脏漏跳几拍的嫣然笑容,随即便消失在楼梯口的幽暗之中。
留给众人的,是隐隐传来的几声环佩叮咚,细微的脚步声。以及鼻尖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异香。
而此时吴峥心里脑子里萦绕的也只剩下一句话,十个字: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恭喜吴公子。”
直到身后传来月儿姑娘的声音。吴峥才从回味中清醒过来。
“月儿姑娘这是何意?在下喜从何来?”
“瑾儿姐姐的茶盅从未让他人用过,更不要说男人了。”
月儿的语气里明显有一种异样的味道。
“吴公子可是第一人。还记得奴家最初说过的话吗?若是吴公子能夺得今晚以诗会友的头名,瑾儿姐姐一定会答应陪公子一夜。喏,这便是瑾儿姐姐的心意了。”
说着,月儿伸手指了指瑾儿敬茶之后,并没有带走。而是随手放到吴峥身前圆桌上的小巧茶盅。
下意识咂咂口中余韵未消的茶香,吴峥不得不快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以掩饰此时内心的纠结和尴尬。
特别是当厅堂中众人怒目以示走过其身边,甚至那位丰公子还用浓重的鼻腔怒哼了一声。
“哼!”
很快,厅堂中就只剩下吴峥和月儿姑娘。以及始终站在楼梯口的两位丫头。
说实话,吴峥反而更喜欢眼前的月儿姑娘。
若是单纯比较相貌的话,清秀而不染一丝风尘之色的月儿姑娘要比瑾儿姑娘略胜一筹。尤其是眼下,笑意浅浅,更显清甜。眼神淡淡,不乏隐隐幽怨。
“不知在下可有幸与月儿姑娘对坐把酒,促膝夜谈否?”
听得出来吴峥的话语里满是诚意,这似乎完全出乎了月儿姑娘的意料。一时间俏脸微红,秀目半睁,朱唇微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吴峥不由怦然心动。
“吴公子,这,这怎么可以?瑾儿姐姐在等着公子呢。”
说着,缓缓垂下头,伸手拉着吴峥的胳膊,一起朝楼梯口走去。
吴峥没有明白月儿口中的“怎么可以”是指什么,不过还是顺从地跟着月儿拾级而上。来到二楼左转,沿着走廊走到尽头一扇半掩半启的房门前,轻轻叫了声。
“瑾儿姐姐,吴公子来了。”
说罢,伸手推开房门,轻轻推了推吴峥的后腰,自己却站在门外,并顺手把房门从外面合上了。
“公子,瑾儿有礼。”
让吴峥惊讶的是,此时的瑾儿已经换下了那件鹅黄色百褶长裙,仅穿一件贴身的淡蓝色,长及小腿处的薄如蝉翼的睡裙。原来在一楼厅堂内以为是其抹胸的淡蓝色一角,竟然是睡裙的上沿。
早已解去鹅黄色锦带,以及碧绿簪子,满头秀发披散下来,堪堪垂到纤纤腰际。
凹凸有致,玲珑婀娜的身姿,在室内氤氲的烛光中,早已没有了刚才在厅堂中流露出来的风尘之色,反而显得端庄秀丽,活脱脱又是一个清丽的月儿姑娘站在自己眼前。
“学生还礼。今晚能得瑾儿姑娘青眼所加,实在让学生汗颜。”
一边请吴峥坐到室内紧靠北墙的一张绣榻上,一边亲手为吴峥斟茶。
“实不相瞒,自从瑾儿来到贵地,所见不过锦绣其外败絮其中的富家公子少爷,如吴公子这般秀外慧中的俊彦,瑾儿实是初次得遇。”
说着,端起斟满的茶盅,再一次亲手喂吴峥喝过,一双美目一瞬不瞬看着吴峥又说:
“瑾儿自知不及月儿妹妹万一,只是月儿妹妹这几日身子多有不便,所以瑾儿只好厚颜自荐,还望公子俯就,以了瑾儿一片仰慕之心。”
话未说完,醉西施瑾儿已是一副泫然欲涕,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九 温柔蚀骨
几杯茶水之后,房门再次被敲响,几名丫鬟络绎送来一桌精致的肴馔。在瑾儿姑娘的亲自服侍下,两人推杯换盏,渐渐酒酣耳热时,瑾儿姑娘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醉西施。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眼神迷离间,玉颜白里透红。琼鼻翕翕,吐气如兰之际,朱唇娇艳欲滴。
原本白皙的粉颈,以及如莲藕的玉臂,也已透出一丝隐约的粉色。
尤其是身上透出的淡淡异香,即便满桌的酒菜味道也难以掩盖。入鼻入心,让吴峥只觉得小腹丹田内一团真炁快速旋转起来,燥热之感袭遍全身。虽然很想脱去身上的月白色长衫,最终还是受心中一丝理智约束,只能不断轻摇折扇,借以降温。
“吴公子何不解去长衫?正值炎炎夏日,瑾儿最是耐不住如此高温。”
不停用手中锦帕轻轻擦拭额头,鼻尖,下巴上浸出的汗渍。偶尔也会伸手替吴峥擦一擦脸颊。
“不知吴公子贵庚多少,仙乡何处?”
“学生已虚度一十八个春秋,乃临山府铜锣县李庄乡人。”
“刚巧吴公子长瑾儿两岁,瑾儿敬哥哥。”
说罢,微微欠身与吴峥喝了一杯。
“吴公子到临山城是久住,还是前来走亲访友?”
“实不相瞒,学生自幼苦读,一心指望金榜题名,好光宗耀祖,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前来临山城只为游学而来。”
“吴公子可曾参加前几日朝廷特开的恩科?”
“正是为此而来。”
“结果如何?”
此时瑾儿姑娘脸上流露出的关切之色,如望夫成龙的娇妻毫无二致。
“侥幸,实在是侥幸,学生侥幸得中。”
“呀,实在是婉儿失礼了。原来吴公子还是位举人老爷。”
脸露恭谨之色,瑾儿急忙站起来。重新向吴峥深施一礼。
“瑾儿姑娘何须如此,折煞学生了。”
吴峥赶忙伸手把瑾儿扶了起来。
重新坐好的瑾儿,提起酒壶为两人斟满。先是双手捧起吴峥身前的酒杯,一定要敬吴峥三杯。而且不让吴峥伸手,如同开始敬茶时一样,一杯杯亲自喂给吴峥喝下去。
最后。又端起自己的酒杯,陪着吴峥接连干了两杯。
如此一来,原本肌肤上透出的一丝粉红色转瞬变深,就连瑾儿那可以透过烛光的耳轮,也已红透了。
而此时吴峥小腹内变得更加灼热起来,额头上已是有汗水滴落下来。终于没有再拒绝瑾儿,任其亲手为自己解去身上的长衫,只穿衬衣衬裤的吴峥顿觉清凉了不少。
当一股困意突然袭来,渐感眼皮沉重的吴峥不由暗自心惊不已。
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别说时间只是亥时初刻,即便三天三夜不睡,也绝不应出现这种情况。
丝毫没有在脸上流露出异样,吴峥夸张地打了个哈欠。
“学生实在不胜酒力,今日天色已晚,就此别过。他日有暇,再来拜望瑾儿姑娘吧。”
说着站起来,就要去穿那件被瑾儿挂在衣架上的月白色长衫。
怎么都没料到。刚刚还一脸酡红,并带着浓浓羞涩之意的瑾儿。不仅没有挪动身体,反而臻首微垂,香肩耸动间,一双美目中扑簌簌落下泪来。
“瑾儿?”
只好暂缓取衣,低头附身安慰泪流满面的佳人。
不想瑾儿却趁势身子一歪靠进了吴峥怀里,将一张滚烫的俏脸深深埋到吴峥胸口。口鼻中呼出的热气透过薄薄的短衫,直吹到肌肤上,吴峥一颗心顿时砰砰乱跳起来。
伸手到瑾儿腋下,轻轻拉她起来。以至于两人对面贴身而立时,瑾儿顺势抬起梨花带雨的一张俏脸。用满含泪水,会说话的一双美目痴痴看着吴峥,宛如在向吴峥倾诉心中的委屈一般。
“公子就如此厌恶瑾儿吗?”
“没,没有。能得到倾国倾城瑾儿姑娘的一片芳心,是学生几世修来的福气。只是困意袭来,学生实在不敢唐……。”
没有让吴峥说完,瑾儿姑娘突然伸手捂住了吴峥的嘴唇。同时用下巴在吴峥胸口拱了拱,羞赧不已地说道:
“让瑾儿服侍官人就寝可好?”
由公子而改称官人,已是非常明显地表明了心迹。
可让吴峥警觉的是,醉西施瑾儿的下巴刚好抵在自己时刻挂在胸前,盛有父亲留下的绝笔信,母亲留下的那枚菱形标记的小袋子上。
没有再执意要离开,而是半推半就,随着瑾儿来到房内东侧,挂有水红色帐幔的宽大床前。
被突如其来,又越来越浓重的困意袭扰,吴峥努力睁开双眼,任凭瑾儿把他推倒床上,并亲手为其宽衣解带。最后随着室内的烛光被瑾儿吹熄,漆黑一片中,隐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几个呼吸之后,当一具沁凉的,发出淡淡处子幽香的玉体挤入怀中时,吴峥只来得及伸出双臂,左臂由上而下绕过瑾儿滑润的香肩,右臂由瑾儿纤腰下绕上来,手掌有意无意刚好搭在瑾儿肋下京门穴上,随即中指十分自然地在上面轻轻一按。就这样紧紧抱住怀中玉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的吴峥,借着门窗中透入的微弱光线,静静注视着,依然被自己双臂紧紧抱在怀中的瑾儿。
感觉到瑾儿散落在两人身体之间的满头乌发,刚好把胸口那个小袋子遮掩住。不用伸手抚摸,吴峥也知道袋子中的东西都在。
不由自主嗅着好闻,而又让人难以平心静气的处子幽香。特别是,温香满怀下,那柔软,那丰满,对本能的撩拨。吴峥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发生了某些巨大的变化。
“官人醒了?”
怀中的瑾儿不仅没有试图挣脱吴峥的怀抱,反而微微用力,更加紧密地贴了上去。
这让本就难以克制的吴峥,更加尴尬起来。特别是来自瑾儿小腹处的温软,让吴峥下意识向背后拱了拱屁股。
仿佛两人的身体粘在了一起一般,吴峥往后退一点,瑾儿的玉体就靠上一点。不仅没有丝毫分离,反而贴的更加紧密了。
“瑾儿?”
“官人。”
当瑾儿温润的双唇突然印上自己的嘴唇时,吴峥的脑袋顿时轰的一声,似乎身下的床,连同整座房子都一起旋转了起来。(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章 逃之夭夭
不得不悄悄抬起搭在瑾儿香肩处的左手,伸拇指轻轻拂了一下瑾儿的肩中俞穴,把她再次送入睡梦之中。吴峥这才得以脱身,随即慌忙爬起来,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