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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你出来了。”
宁不由转过身,只见苏辰身影正向他这边急匆匆走过来。
“是啊,辰皇子。先前我在你的帮助下,我侥幸拿走了荷塘底下的东西,本想过去与你汇合,一起寻找净琉泉液的。
无奈,摩崖墟太大了,我找了两天,也没能找到殿下。眼看摩崖墟快要关闭,我心灰意冷,便提前走了出来。”
宁面上微愣过后,连忙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苏辰本对于宁提前近一天出来,还有些疑惑,但听完宁的话,便释然了。
看着宁正与苏辰交谈,苏倾梦没有上前,而是缓缓转身离开。
见宁没事,苏倾梦已经彻底安心了,至于后面感谢之类的话,还是等回府再说吧。
“宁你不用失意,我刚刚夺得一些净琉泉液,足足有余,分你几滴就是了。”
苏辰听信着宁的话,接着凝视着宁那双乌亮深邃的黑眸,一脸认真的说道。
“啊?这……这我不能收,多谢辰皇子美意。”
宁脸上一惊,她自然知道苏辰拿到的净琉泉液是自己留下的,但惊的是苏辰居然能从其他人手中夺来泉液,而且还要赠送于他,关键她现在又不缺净琉泉液。
“宁你不用拒绝,这点净琉泉液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苏辰以为宁不好意思接受他这份贵重的物品,倒是满脸真诚。
转而,他想到柳渊与楚风奇快要追出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又接着说了一句道:“走,我们出去说。”
这时,宁也注意到苏倾梦已经走开,便只好跟着苏辰离开了香叶寺。
在马车上,苏辰取出一件玉瓶,将里面盛有的五滴净琉泉液,赠送给了宁。
盛情难却之下,宁只好边感谢着,边接受了下来。
玉瓶拿在手中,宁发现这是件特制的玉瓶,上面刻有繁杂的符文禁制,想来是镇压净琉泉液的关键所在。
即便是这样特制的玉瓶,也只能盛放数滴净琉泉液。与她手中黑鼎的容量相比,的确差远了。
收好苏辰赠送的净琉泉液后,宁想到了那三截珍贵的玉藕,从储物袋中取出交给了苏辰。
对于她出力的这三截玉藕,宁本没打算想要从中分得一份,想借此还清刚才苏辰赠送净琉泉液的人情。
但在苏辰一再要求下,宁只好又接受了其中一截玉藕。
总之,这次在苏辰的邀请之下,宁确实得到了诸多好处,不管对方是否怀有目的而来,但她还是很感激这位辰皇子的。
宁一路上与苏辰闲聊着,不知不觉马车就到了皇城,于是宁告别辰皇子后,向驸马府方向走去。
当宁来到驸马府前,一名瘦弱的年轻男子,神色焦急,一瞧到她眼神立马欣喜起来,很快迎了上来,冲着宁微微躬身。
“公子,小人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闻言,宁面容稍稍一动,她也觉得面前之人有些熟悉,一时竟没有想起来。
在宁不知该如何开口时,那名瘦弱的年轻男子,有些急迫的说道:“太傅病重,想请公子回去一趟。”
听到这里,宁才猛然想起,原来眼前这位瘦弱的年轻男子,是自己那位太傅父亲的仆从,怪不得如此熟悉。
而当她听到自己那位太傅父亲病重时,脸庞上也不由震惊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恢复了常态,顿了顿说道:“那快带我回去。”
…………
……
在皇城一处不算繁华的僻静之处,这里有座不大且布置简陋的院落,就是太傅府。
宁刚踏入府门,便有下人兴奋的快速跑到里面,去通知太傅了。
不大一会儿,宁走到院子中,一道欣喜中带着小小宠溺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小,你回来了。”
听到声音,宁抬眼望去,只见一位慈祥老者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
老者满头白发,面容褶皱,长着一把银亮色的美须,神态和蔼,那目中带着喜出望外之情。
这位老者,就是她那位太傅父亲。
瞧到对方的一瞬间,宁心中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关于这位太傅父亲的点点滴滴,刹那涌入整个心房。
小,父亲在府中总是这样叫着她的小名。
太傅老年才得子,也就是宁,一直以来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宁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位太傅父亲,种种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回来就好,进来坐坐。”
直到太傅再次开口,才使得宁再次回过神。
说完,太傅缓缓转身,兴奋的勾着那副衰老的身体,引着宁进屋,留下了一抹伤人的孤独背影。
“爹,我来扶你。”
宁呆呆看着眼前苍老孤寂的背影,内心不由猛地被触动了一下,连忙上前,挽住太傅瘦弱且温暖的臂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傅
“小,这些天倒是难为你了。爹也没能想到皇上会选你为驸马。”
房间中,太傅遣走了下人,只留下他与宁之后,才看着宁缓缓开口,话语间充满着忧心与无奈。
“爹,我没什么。”
听到老人话语中的忧心,宁有些感动,不自主的露出让老人安心的神色。
“小,你一直还是这样子,有什么事埋在心里,不愿说出口……这次让你回来,主要是我感到自己时日不多了,有些话,我要对你说……”
太傅目光透着慈爱望着宁,接着顿了顿后,又说道。
“爹,你身体还是很硬朗,放心,你还……”
面对老人雪白的鬓角,以及那张枯黄如死皮的面容,宁能感受到那丝衰老死亡的气息,但又忍不住去安慰,却被太傅打断。
“你就不要骗我了,为父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人生有生便有死,如叶落花谢,我以凡人之躯活到如此大年纪,已经很知足了,没有什么想不开的。
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你啊。我知道你已经踏入修行之道,你以后的道路还很长。”
太傅摆了摆手,打断宁的话,面庞上露出笑意,面对死亡,双目中透着豁达,但最后一句话,却打破了眼中那份豁达与从容。
宁心神震动,她能清晰的从这番话中感受到,这是父亲对于孩子所充满的担忧。
“你能踏入修行之道,这是好事,为父也早料到会如此,你注定会与别人不一样。”
太傅深深的看着宁,继续说道。
早料到会如此?宁面容一动,察觉到太傅话中有话,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想来你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为父会让你以男子的面相示人。也是时候把这些在我心中埋藏已久的话,告诉你了。”
太傅看出宁神色中的疑惑,接着说道。
听到太傅这句话,宁漆黑的双眸之中夹杂着些许讶异与在意,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当年我奉旨离京去往外地上任,带上了妻子与我那刚出生两个月的儿子。本以为此番路途顺利,谁知半路上遭到仇人劫杀。
我所带的护卫,都被那帮人杀光,最后他们把刀伸向了我们一家……”
太傅默然片刻之后,长长吁了口气,眼神陷入深深的追忆之中,说起这段往事时,这位老人豁达洒脱的面孔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痛苦。
宁静静的看着太傅,神色一动,她也想不到面前老人有着这段沉重的过去,但她没有开口,她知道老人说起这件往事,肯定与自己有关,故而认真听着老人的述说。
“我以为我快要死的时候,有人出手救了我们夫妻俩,可我那出生才两个月可怜孩子……我与娘年老才育有一子,想不到才出生两月就……”
太傅说着,忽然身体颤抖,神情也充满起悲伤,眼角也渐渐湿润了起来。
“爹。。。。。。这么说来,我是你后来抱养的孩子,所以你才会一直把我伪装成你的儿子。”
听到这里,宁震惊的同时,心念急转,种种想法也在脑海中冒了出来,等到老人悲伤神情有所缓和之后,才忍不住开口道。
“你并不是我抱养的孩子。”
太傅抬起湿润的眼角,露出慈爱,摇了摇头,说道。
“那是……”
宁眨了眨眼,眸中有些错愕,思绪也有些乱了。
“当时我被仇人追杀,他们为了杀我不惜代价,甚至请了一位玄液境修士来助阵。玄液境修士,那可是我们武朝无论走到哪儿,都是镇压一方的强者。
在如此强者的屠杀之下,我们一行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如同蝼蚁一般,任人碾压。
直到最后一刻,恩公出现了,救了我们夫妻俩,而他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子,正是你。”
宁听到太傅前面所说的话有些不解,当听到最后一句时,面容再也无法镇静下去。
“小,你就是那位恩公留下的孩子,那时你在襁褓之中,也只有几个月大,是个很惹人怜爱的小女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恩公的孩子,因为当时我也没敢过问太多。
而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也是恩公一手造成的。”
瞧着宁面容震动,太傅没有隐瞒,继续说下去。
“我的这副样子是……”
宁听得神色吃惊无比,她还未曾想过自己身上,会发生这般曲折离奇之事,一直以来,她还以为自己以男儿身在外示人,是太傅怀有怎样的目的。看来她是想错了方向。
“恩公人很好,救了我们夫妻俩之后,并且还将我们带到了附近一个小镇子客栈中治伤。
当晚,恩公为我治伤的时候,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他面容难看到了极点,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然后,恩公说要出去一趟,要过几天回来,让我们夫妻俩照看一下你。
最后,他似乎又放心似的,便将一颗珠子打入你体内,改变了你的相貌。他说这孩子体质不凡,若他不在,为防止遭其他修士觊觎,才出此下策。
然而,就是恩公的这一举动,才让你以这样的面貌示人这么多年,而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太傅说到最后,有些感慨与无奈。
“至于后来我带走你,那是因为,恩公走后,我们夫妻俩左等右等,一个月也不见恩公回来,才会有此想法。
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派人在以前那间客栈守侯着,就是等待着那位恩公再次回来,可是了无音讯。
关于你身上的线索,我唯一只记得那位恩公,叫你的名字中,有个字,因而我才会给你取单名字。
今天我也终于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了。小啊,当时带你回来,我们夫妻俩从刚刚丧子之痛中,慢慢缓解过来。如果身边不多出你,我真不知我们夫妻该怎么度过那段悲伤的时期。
那时,我就想这个孩子若恩公不寻来,就一直留下来。请原谅我的自私,这些年也没敢告诉你真相。”
说着,老人眼泪流淌了下来,神情之中又有些自责与愧疚。
第一百三十六章 嘱咐
“爹,你别这么说,我没有想过怪你。”
宁抬起眼,凝视着老人悲伤的神情,一番话发自肺腑。
她看着面前这副苍老的容颜,回想起老人这些年对她的养育之恩,眼睛也有些模糊了。
她不清楚哪个真实身份是